D-羊斗了好久,也知道彼此的虚实,若是配合起来,却也得心应手。他们两个彼此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出手,但见冰雹巨浪,铺天盖地而来。
准提道人见了这等法术,却又摇头轻笑道:“如此本事,也敢拿出来卖弄?”谈小间,将手一指脚下,却现出金莲两朵,将其托住,高居洪水之上。水能漫天,但那金莲总比水高一线,任滔天巨浪,却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准提道人心甚高兴,与金莲之上,放声喝道:“雨师、商羊,不思皈依西方教,还再支吾什么?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这雨师和商羊着实难当,勉强支持,施展出全身的法力,却奈何不得对方,心中愈惊。
准提道人见敌人惊惶,愈发卖弄本事。他知道这两个修士神通广大,虽然伤不到自己分毫,但自己若想降伏他们,也需得施展大法力。若是能以神通折服他们,却是最好不过。
准提道人这边打的好算盘,那边刑天也动起了手脚,宛如小贼一般,施展了一个隐神匿形的法术,悄悄的靠将过去,猛然出手,手中地斧头,却向准提道人的头颅砍将过去。
刑天手中的法宝毕竟是破坏力最为恐怖的盘古斧,便是那太几团图、盘古幡和李随云的混沌钟,也未必能挡得住这般攻击。若是准体道人挨得实了,饶是他神通广大,证了那混元道果,怕也难逃此劫。
准提道人听得脑后风想,立刻知道有人暗算,神识微扫间,也认得对方的身份,更认得对方手中地法宝。他心中也清楚,自己若真挨上一斧头,却是再无翻身之力。
他自东土刹羽而归,也曾潜心苦修,琢磨李随云的神通,天长日久,也让他摸索出点门道。他听得耳后风声甚急,急运神通,施了个法术,留了个假身,真身早就飞出老远。
刑天也不知道真假,他这一斧,却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端的是一往无前,就是想收手,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见寒光闪烁处,那假身,早被他一斧头劈成了两半,却是从中间劈将开来的,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
准提道人见了,心中暗道一声“可惜”。那假身却也来之不易,他那假身,却不似李随云以天地灵气凝聚,而是用西方至宝十二层的莲台中的一片花瓣凝炼而成,也不知道费了他多大的工夫。如今被对方一斧头劈成了连片,怎能不让他伤心?
思到痛处,他却也忍耐不得,看向想天,口中大喝道:“好啊,刑天,我不去找你的晦气,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如此却好。
你躲在浮云岛中,我顾念清虚道人的面皮,还真拿你没有办法,可如今你自己送上了门来,却也怪不得我。正好将你拿了,送上天庭,交于那昊天上帝,让他明证典刑。”
刑天听得这话,冷笑道:“准提道人,我巫门与你有何仇恨,如此纠缠不休,难不成我巫门的人好欺负不成?如今又来多管闲事,你当这东土是你家后院不成?休要多言,手上见功夫吧,这东方,还轮不到你来支吾。”
准提道人听得这话,却被气的一阵怪叫,也不多说,手中七宝妙树一扬,便要独斗三修。
第八章士别三日刮目看
准提道人却是恨上了这雨师、商羊、刑天三个,下手更不容情。更何况刑天手中拿的可是盘古斧,若是将此宝夺了,西方教自此可和东方诸教并驾齐驱,分庭抗礼。这怎么能不让一直致力于宏扬西方教教义,光大西方教道统,将西方教传播到四方的他心动?
刑天也是一大把岁数的人了,如何能猜不到准提的心思?这普天之下,对他这把斧头只有赞赏,却没有掠夺之心的,大概除了和盘古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李随云外,能放过这等神兵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毕竟这东西的威力太过恐怖,恐怖得足以让圣人放下身份,前来抢夺。
他不敢多犹豫,就连那盘古斧也不敢多犹豫,斧带人,人带斧,两个互相配合,径自冲向准提。
那边雨师和商羊也不示弱,这两个各展神通,但见北方葵水之气,铺天盖地,将天空都遮蔽了。水气所过之处,尽为冰雪所笼罩,那幽幽白云,也被冻结成一团团的冰体,带着呼啸落将下去。
准提道人头上现金花三朵,足下踏两朵金莲,任那洪水滔天,却无所畏惧。他手中七宝妙树连刷三次,居然刷不落那盘古斧,他心中也自吃惊。
他第一刷下,盘古斧宛若未曾碰到一般,威力不减,依然凶霸,那凌厉的斧锋,几乎让自己以为面对的是盘古大神一般,心生畏惧。
第二刷下,那盘古斧只是微微动了动。却也没受到什么损害,依然强横,霸气十足。这等本事,大概只有和自己同水平的圣人才办得到,这让他心中。又多了一丝惊惧。
第三刷下,那斧头却散发出七彩神光,虽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但自己也从七宝妙树中。感觉到了一股巨大地反震力量传将上来,这也许就是当年那盘古大神遗留在其中的力量。以一己之力,开天辟地,演化洪荒世界,这等神通,这等功德,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似这等功德,想来身陨。也称得上荣耀吧!
准提心中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李随云要放弃这等神兵的原由,这等神兵,一旦认主,任你法力通天,也休想折服于他。况且李随云和巫门关系密切,手中法宝又多,也不差这一件。所以才会放过这等神兵。
饶是他神通广大,心中也老大畏惧,这东西太过神妙,自己若是要硬夺此宝,也并非夺不下,但吃亏却是免不得的。弄不好还要见血。如此一来,也忒狼狈了点。若是激怒了李随云,怕是后患无穷,若是他真地耍起横来,直接杀向那西方教,自己和受伤的接引如何抵挡?可若是不铲除刑天,那雨师和商羊也度化不得,这不由得让他十分矛盾。
正自此时,忽然间,脑后风声响起,这让他吃了一惊,急将七宝妙树向后一刷,却没有刷动,只觉一股大力撞将过来,正撞在他脑后,登时将他撞得眼前一黑,踉踉跄跄的向前急冲几步。
这边刑天已然收了盘古斧,向来人施礼,来人不是李随云,却又是哪个?但见他侧卧在一朵白云之上,满脸笑容,手中把玩着一根青翠欲滴的竹杖,眼中满是戏弄之意,方才让准提道人来了个小发昏地法宝,正是这根竹杖。(
准提道人见了李随云,脸色大变,饶是他涵养好,也不由得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正所谓旧恨未消,新仇又起。当日李随云伤其身体之事,他尚未忘记,今日又生出这许多事端来,让他如何能善罢甘休?
准提道人也不多言,口中喝道:“既然你要出头,将出真本事罢,我倒要看看,你有几许神通,多大的本事。”说罢,手中法宝一顿,便又冲将上去,冲李随云的脑袋就是一下。
李随云侧卧在云团之上,他也没有想到准提道人会来这一手,居然没说什么场面话,直接动起手来。饶是他不讲规矩,也被对方这等举动弄得呆了一呆。
他终是修为高深的修士,是打仗的行家里手,虽然对方出人预料,但他还不放在心上,急翻身,随即来了一个筋斗,却又跳上了另外一个云朵,趁着这个机会,摆好了架势。
准提道人深恨李随云,出手更不容情,但见那七宝妙树,舞动得残影连天,将李随云笼罩其中。
这边刑天见了这等威势,也自吃惊,这准提道人的神通,比起当年,不知道要恐怖多少,看来这准提道人自从上次惨败,却又潜心苦修,所以才有今日之成就。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来得凶猛,却是丝毫不惧,呵呵大笑道:“准提道兄,你这次回去,怕是吃了不小的苦,功夫倒比从前厉害了不少。你却是何苦如此?修行只为长生乐,纵横潇洒尘世间。似你这般,却仍脱不得那功名利禄,就修行一道而言,却又本末倒置了。”
说未了,但见一点绿意自七彩神光中闪起,随即扩散开来,顷刻间,将那七彩神光破得散将开来,随即绿意大盛,反倒将那神光压住。攻守之势,转眼便已逆转。
准提道人见李随云这般强势,也自吃惊。就如李随云所说,他自浮云岛一战之后,也不知道苦修了多少时日,端的是修为大进,所以才会进入东土之境。可谁曾想到,这李随云神通广大,他地修为,似乎也比以前厉害了不少,这不能不让他心惊。但如今势成骑虎,若是就此罢手,却也让他感到没有面子。
此念在心中一闪即逝,他下手更不容情,却又施展出一门神通来,这是他坐关三日,方才想出来克制李随云的法术。但见阴雷万道,宛如暴雨一般,向李随云砸将过来。
李随云眉头轻皱,这等法术,便是普通的大圣。也奈何不得,他怎地会对自己施展出来?心中惊疑不定,手头却也不慢,急施展神通。却见头上金花三朵,足下庆云笼罩,那阴雷虽然威力十足,却能奈他几何?
准提道人眼露冷笑,突然间将眼一闭。李随云见他这等动作,知道不好,急待防备,却已经晚了一步。只觉得眼前白光一片。白茫茫地,急切间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这却是准提道人从李随云那里取经,将那阴雷之中,搀杂了几颗没有什么杀伤力,却最擅晃人眼目的闪光雷。
李随云吃了暗亏,知道不好,身形急转。施展那蛇行狸翻之术,在天空中左躲右闪,顷刻间避开了对方的攻势,待眼睛微微恢复,却待起身。这动作微微延缓了他的速度,被准提赶上。照头便是一下,将头上地竹冠刷得落将下来,着实失了面皮。
饶是如此,准提道人也暗自吃惊。原以为自己地计划,至少可以让对方吃个大亏,不想对方如此油滑,宛如抹了黄油的泥鳅一般,竟然避过了自己大部分攻击。此人确实是自己的大敌,若有此人在,自己怕是一辈子不得安生。
准提心中惊讶,李随云这边也不痛快。终日打雁,却被大掐了眼。任他千般机辩,万般精明,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狡诈,也开始使用这等手段。不曾想自己一个疏忽,居然被对方占了便宜,害得自己吃了大亏,这让他如何不怒?
他急忙定心神,却又冷冷的看向准提,眼中杀机频闪,他也在琢磨,若自己在此处与准提了解了因果,却又如何?若是一击得手,随即杀上西方。那西方教教主接引道人,被自己所伤,落了修为,便是如今,也未必能尽复旧观。自己施展神通,剿灭了西方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此去了一个心腹之患。
准提道人见李随云眼中光华闪烁,心中一动,已知其心意,不由得变了脸色,他知道李随云绝对干得出这种事。像他这种无法无天地修士,便是鸿钧老祖在此,若是他起了杀心,怕也敢动手吧。
他心中焦躁,却又醒起一事,冷笑道:“清虚道人,你神通广大,我确实不如,但你门下弟子,怕没有这等本事。方才我见到了女娲娘娘,她似乎对那两件先天灵宝很感兴趣。
这刑天和相柳一向形影不离,如今只见刑天,未见相柳,想来那家伙跟着风伯和玄蜂去了。若是那般,想必相柳难逃毒手了。”
李随云听得这话,眉头方欲皱起,却又勉励抑制,他冷冷地笑道:“我此来也曾算过,我门下虽有小损,却无大碍,不会伤了性命。我理会他们做甚?女娲既然敢对我门下动手,我自然要与她理会,此乃我的家事,也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居然又跑到我东土来,此事却是不小,需得好好理论。”
准提听得大怒,恨声道:“我既证了那混元道果,天下哪里不能去得?况且东土大地,圣人众多,别人尚未说话,你逞什么英雄?更何况若论及地域,你却是海外一脉,这东土之地,许你来得,便不许我来?这却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你修为高深,便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李随云听得这话,眼中凶光一闪即逝,随即大喝道:“你既然如此说,我倒要问你,方才你欺我门下,难道不是任你为所欲为?你修为比他们高,所以方才你能逞英雄,如今我修为比你高,自然可以为所欲为。拳头大的说话,此却是真理。你若不服,尽管上来,若是将我打败,我自然无话。”
说到这里,李随云却又摇头轻笑道:“曾经有徒弟问我,若是尘世间那百姓求神,他该当如何?
我言道,你若是受其香火,自然要为他们办事。
我那弟子有问道,若是他又了难处,来求我,我有了难处,可来求师父,可师父若有了难处,却又该求谁?”
说到此处,李随云有意顿了一顿,看向准提,见他凝神倾听,随即大笑道:“我告诉他,凡事求人不如求己。这也是仙凡的区别。你技不如人,却还以巧言支吾,如此一来,没由来的坏了心境,落了修为。”
准提道人听了这话,面皮不由得臊得通红,不过红光一闪即逝,脸色又恢复了正常,他心中竟似有一丝顿悟。他抬头看向李随云,淡淡的道:“清虚道人,你说得却好,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我与你相争,如今在这东土,能依靠的,却只有我自己。”
李随云听得这话,点头笑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如今你能依靠地,也只有你自己了。你屡次到我东方来生事,虽然你签了封神榜,但此时也没到封神大战之时,我若与你理论,却也没什么过错。也莫要说什么多余的话,手上见功夫吧!”
说罢,李随云一声大喝,背后四道光华疾起,赫然是那四口宝剑,往来飞舞。他看向准提,冷喝道:“今日我也不用先天灵宝,只管与你比斗神通,证个高下。省得你心中不服,闲话少说,拿命来。”话音未落,那四口宝剑,穿插之射,带起无数道光华,向准提道人身上四处要害射将过去。
准提道人听了李随云的话,心中也怒,这人却是光会耍嘴皮子功夫。他那神眼的威力,未必不如先天灵宝,甚至还要胜过先天灵宝。有那等神通在手,对上自己,他便不用那先天灵宝,也可稳胜。如今倒显得他有多么公正。
他见那四口宝剑一射其胸膛,一射其咽喉,一射其额头,一射其小腹,端的凶狠,心中微动,急施身外化身之法,但见法身一化二,二化四,四化无穷,转眼间,变幻六十四个准提道人。
李随云见准提如此神通,心中也惊,眼中冷光一闪,四口宝剑突然变了方位,速度也快了不如,端的急如闪电,快似流星。只是几个回旋,直接将那些分身斩杀殆尽。
准提道人也不得不现出真身,但身上袍子,却也多了几个豁口,却是被那宝剑刺的,若非他躲得快,怕是早就受了重伤,见了鲜血。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狼狈,眼中精光一闪,他却是下了狠心,此次既然抓住了这等机会,却是留手不得,便是害不得他,也要坏其修为,最起码三千年内,不能和自己为敌。心中思虑既定,下手更不容情,一声大喝,冲将上去,竹棒照头打下。
第九章一山还有一山高
李随云怒气冲天,要了结准提道人的性命,准提道人自然不甘示弱,急用七宝妙树相迎,这两个斗的却是激烈。
李随云虽然修为比准提来得要深,奈何对方的本事却也不小,就如同一块礁石,虽然最终会被海浪磨成沙砾,但却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饶是如此,李随云的竹杖,也数次击中对方,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也落了对方的面皮。
斗得片刻,李随云心中焦躁,却又将出一般神通来,但见整个人都散将开来,融入天地之中,随即又凝聚到准提道人的身后,如此数次,也不出手,却似故意戏弄准提一般,让其摸不到头脑。
准提道人心中也惊,自己依仗神通,和李随云相斗,可如今却好,居然把握不住对方的身形,这却让他如何相斗?惊怒之下,他急驾云头,便要退回西方教去。到了西方教境内,却是占了地利的便宜,想来李随云也奈何他不得。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要跑,却也怒从心起,他好容易将把握住这等机会,他如何肯放?这和从前不同,以前他一直隐藏实力,如今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那几个圣人哪个不知,似这等一对一的机会,却也难见。想到此处,他急聚合身形,追将上去,将手中的竹杖,照对方后心就是一下。
准提道人听得身手风响,却也吃了一惊,待要躲闪,哪里来得及。后心上早着,只听得扑的一声,将他打了个筋斗,落下云层去了。
看官定然心中疑惑,方才李随云手中的竹杖打中了准提道人好几下。却都安然无恙,可此时为什么一下子就将对方打伤?却是因为准提道人在打斗之即,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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