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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很快就将不久前听到的消息联系了起来,如今炎帝已经归顺了浮云岛,可以说他掌握了东方一半的人族,如果操作得当,便是另外一半,也可能被他掌握其中。想来他也清楚,这么大的美味,他一口吃不下,便是吃下了,其他的圣人,也会让他吐出来。
沉吟良久,他却长叹一声,向其点头道:“你说说看,我等该如何掌控人族?”
李随云微微点头,随即笑道:“师兄,如今情势,却容不得我们多想。无论是西方教,还是地皇女娲,都对在东土传教感兴趣。我等却在东土得道,怎能便宜别人?我却想和三位师兄商议,我等派弟子入世,却又传其我等道统,岂不是好?如此一来,还可断了西方东扩的心思。”
元始沉吟良久,却又装做不知,满面愁容的道:“此事却也不简单,昊天上帝虽然未证混元,但按辈分来说,他却也是我等师弟,况且老师既然将其扶上天帝之位,定然要支持他——当日你逆天而行,老师不也出面制止了吗?虽然老师为曾多说,但也向我们表明了立场。
如今他扶持黄帝轩辕氏,显然打着使人族沦为天庭附庸地主意,如今我等横插一手,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弄不好他找上老师,却来寻我等晦气,那该如何是好?”
李随云听罢,摇头笑道:“师兄,你和我还打什么机锋?如此藏头露尾,却让人觉得不爽利。你有什么话,只管明言便是。其实若是我等真有心在人间传递道统,难道还会在乎昊天那个小毛孩子不成?”
元始眉头一皱,随即道:“你如今已得炎部落支持。为何还要与我等商议?你性子着实古怪,我实不知你的性情,如今算来,我又怎能没有顾虑?”
李随云摇头笑道:“道兄,我与你的主张却是不同。所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道统也是如此。我不希望限制人地思想,毕竟我的主张也不一定正确。况且绝对的权利,只会出现绝对地腐化。如果没有别的教派地威胁。只消过上几代,我门下弟子,却也得腐化堕落。”
元始听了,微微沉吟,他不得不承认,李随云的顾虑确实有道理,只不过让他惊讶的是,李随云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为了道统地延续,为了门下的纯洁,有胆量这么干。这可是冒着道统断绝的危险。
李随云见元始沉吟不语,却又笑道:“师兄,你还犹豫什么?难道真要让西方教教化我东土之民不成?”
元始抬头看了李随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浮云岛门徒众多。虽然在上次战争中伤了元气,但远比阐教要好得多,阐教能派出去传道的,不过二十人,而浮云岛起码也有数百,况且他们还有炎部落的支持。
这清虚道人却也狡诈。表面上看却是如此大方,实际上还是占了一个大便宜,还堵了自己的嘴巴,又将自己拉上了对抗西方教的战车,清虚端的是好算计,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看像李随云,却又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笑容里,没有一丁点地讽刺,反倒是钦佩,是赞赏,是遇到知己的笑容。
李随云也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元始,同样他也知道元始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他们和老子、通天四个,无论怎么说,都是道门一派,再怎么斗,这东方还是道门的东方。但如果接引、准提带着西方教进来了,那却是变了味道。万一取代了道门的位置……
元始轻饮了一杯玉液,点头道:“师弟,当日在浮云岛我虽然有小过失,但所幸没有酿成大祸,还请师弟不要见怪,此次我道门大如人族之事,却需师弟往来奔走了。”他却是露出了化解上次因果的意思。
李随云见元始如此说,急避席而起,随即施礼道:“师兄说哪里话?当日我等俱失,岂单单是师兄地过错?”
元始听罢,微微点头,这清虚道人却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当日之事,想是自己也逼得有些过火,以至于酿成那种不死不休的结局。想到此处,他也放下心事,畅所欲言。宾主尽欢。
李随云终于摆平了元始,却也轻松了不少,元始可以说是他最大的阻力之一,只要过了元始这关,老子那边,却是水到渠成。至于通天,自己不去找他,怕他还得来找自己。
李随云方欲离开,眼中却又闪过一丝精光,眼中多了丝诡异之色,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被元始发现。他却换了副表情,比起开始的时候,恭敬了很多,他向元始道:
“师兄,你也知道,我得罪的人也忒多了点,我若出面,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还是你出面为好。你和大师兄德高望重,修为也高。我修为虽不弱于你们,但我地名声……此事还需得你们主持。”
元始正在兴头上,听李随云如此说,也不拒绝,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托大了,我自去找大师兄商议。大师兄为人教之主,得这等机会,定然不会拒绝。通天师弟那里,却要让你费心了。”
李随云听了微微一笑,点头道:“师兄开口,我却是当仁不让。我这便去。”说罢,告辞离去。
元始直将李随云送出宫门,待看不到他的影子,方才回转。行不得几步,他却又醒起一事,这清虚道人一向以孤傲,为何突然如此恭谨?他已经和自己达成了共同传道的共识,怎地又起了让自己去和老子商议的心思?
元始终是精明的人物,他飞快的踱了几步,却也就明白过来。眉头一皱,顿足道:“我却是糊涂,居然又被他给算计了,这清虚,却也可恶。”他嘴上虽然如此说,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意。
时白鹤童子在侧,他见元始如此说,当即道:“老师,那清虚师叔却又干了何事,您为何说被他算计?”
元始摇头轻笑道:“这清虚,端的狡猾。他却不肯当出头鸟,让我为主,促成道门传道之事。我和西方教关系不差,那女娲对我也颇尊敬,想来不会为此事翻脸。即使翻脸,也有我出头,他却可以躲在后面,端的狡猾。便宜却被他一人占了。”
白鹤童子听了这话,却又变了脸色,惊道:“老师,既然清虚道人如此算计,您如今却该如何处置?”
元始笑道:“此事也并非是坏事。清虚将此事让与我,却也暗中表示他不如我。想来那浮云岛一战,他虽然胜了,但也元气大伤,想来现在尚不能尽复旧观。他如今却也谦卑了许多。我若促成此事,入主接间,我阐教当为主角。如此算来,便是西方教和女娲来聒噪,却也值得。”
白鹤童子听其如此说,眉头微皱,随即道:“老师,清虚师叔性子一向刚烈,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随和,他真的甘拜下风了吗?”
元始放声大笑道:“在强势的人,也不能仅凭一己之力,对抗我等群圣,他大概已经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否则他不会如此做位。他的门下若是能把住人族三千年,寻到那有缘人,到时候却是我门下遭灾之时,可他却放弃了这等机会,足见其心诚。”
白鹤童子微微点头,看上去明白了,实际上他心中却也疑惑,那道统对于圣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李随云自离了玉虚宫,却直入碧游宫,和通天商谈,果然不出其所料,通天却是斑点未曾拒绝,直接答应下来。
在他看来,四教各凭门下传道,圣人不介入红尘,如此算来,他门下弟子众多,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李随云已经占了半数人族,如今邀他传道,却是将到手的利益分将出来,若是不要,也未免太可惜了点。
为了表示彼此的诚意,通天却又思量一番,有心和李随云联手传道,却被李随云婉拒,两人相谈甚换,虽然没有达成什么盟约,但彼此间,却也近了许多。
至此,东土道门达成共识,要将东土道法传播于苍生之中。只苦了女娲和伏曦,这两个尚瞒在鼓里,不知道人族即将被人瓜分。
第一十四章利益均分有思量
李随云回了浮云岛——此岛比前日却又不同,自五圣之战后,浮云岛却又变了般模样,比起从前,防备不知道强大了几倍。
虽然人比以前少了,但人员却比以前精了,心也比以前齐了。剩下的,多是修为高深之辈,浮云岛的阵法,又有了新的变故,这些人修为既高,却可一人掌控数个小岛,操控阵法,端的了得。主岛上盘古大阵张开,却又霞光万道,将岛屿遮蔽的严严实实,莫说人,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进,宛如战争时期一般严密。
李随云见山场如此风景,也自点头,这等防卫,虽然未必能防得住圣人,但圣人若想突破,也不容易。
岛上的兵丁见了李随云,一个个急步上前,迎将上去,将其迎到岛中。
李随云随即入了大殿,在云床上坐了,自然有人送上奇珍异果。
门下几个修炼有成的弟子聚集到一处,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一个个目不斜视,宛如雕塑一般,等着他的吩咐。
李随云见门下弟子如此,微微点头,却又道:“相柳受了重伤,他却在何处?你们可将他带将进来。”
几个童子立刻退了出去,随即将那相柳抬将进来,轻轻的放在地上。
李随云瞥了一眼,却又看得真切,这相柳却也伤的严重,他全身骨骼,却已尽断,虽然得了浮云岛灵丹的医治,但女娲显然施了什么手段。这药品,却没有什么他大的作用。
孔宣见了相柳如此模样,虽不复开始时那般冲动,比起当初,却又好上许多。但此时。依然按耐不住心头怒火,看像李随云,恨声道:“师父,那女娲如此欺侮我浮云岛之子弟。着实可恨,若我等隐忍不发,怕是天下人都得取笑我等。”
李随云也不理会门下弟子地愤怒,却又信步上前,搭眼看了一眼相柳,微微冷笑,却令门下弟子取清水一盏,吸了一口。随即喷将过去,相柳只觉得遍体清凉,宛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痛快,如此,却是解了咒术。他随即吩咐门下弟子将相柳带将下去,好生医治。
其时商羊、玄蜂、雨师在侧,李随云心中有事。也不多言,却又吩咐门下好生接待,规格一如相柳,刑天一般。
那商羊、玄蜂、雨师却已失了基业,也没有什么可去之处,诸圣之中。只有李随云门下弟子最杂,除此之外,其余诸圣也未必能收留他们。这几个却也不多犹豫,便此归附浮云岛,拜谢退将出去。
李随云随即遣散众人,只留孔宣在旁。
孔宣知道李随云有事吩咐,却又恭敬的站在一侧,谨慎的道:“师父此行定是极为顺利!”
李随云看了一眼门下弟子,却又笑道:“你倒精明,我此去不但将炎部落收为附庸,又得了河图,还和元始达成了协议,同在人间传承道统,此行却是大丰收。”
孔宣听了,微微一惊,有些惊讶的道:“师父,似您所说,人族已有半数入得我门,为何还要把到手的东西向外推?”
李随云看向孔宣,随即大笑道:“你这小子,和我可真像,都是铁公鸡,一毛不拔,难道我会做亏本地买卖不成?”
孔宣愕然,随即恭敬的道:“师父,弟子愚蠢,却看不透您的深意,还请师父明示。)。”
李随云眉头一皱,随即身手拍了孔宣脑袋一下,气哼哼的道:“你这小子,却是胡说什么?跟了我这么久,什么都没学会不成?”
孔宣摸着脑袋道:“师父,您不是说过吗,修道为地是长生,长生为的是逍遥,想要逍遥,就得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打闷棍,下黑手,板砖棒子最合手……”
李随云听得大怒,却又抽了孔宣的脑袋一下,随即恨恨的道:“你丫的废柴,我教你这么久,难道你只学会这些手段不成?难不成你把自己当成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修士吗?”
孔宣有些委屈的揉着脑袋,闷闷的道:“师父,你平日里都是真么干地,除了道法,你貌似也只教过我们这些东西。”
李随云听了这话,为之一窒,狠狠的瞪了孔宣一眼,随即怒道:“你丫的笨蛋,那些事情能拿到台面上说吗?不得你自己领悟?若是将那些事情露到表面上,那难道还会有作用不成?”
孔宣一脸的郁闷,闷声道:“师父,请您指点。”
李随云冷哼了一声,这才道:“人族若是一盘菜肴,东方的人族便是这菜肴中最肥美的部分。一大帮的人,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有外来地,还有一家的,都盯着这道菜,我该怎么办?”
孔宣眉头一皱,随即道:“不露痕迹的打个喷嚏,把口水弄到菜肴里面,这样一来,谁都没法吃了。师父,这样一来,我可以吃个够了。师父,这主意不错吧!”
李随云眉头一皱,随即冷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如果那道菜沾染了你的口水之后,味道变了怎么办?”
孔宣愕然道:“师父,怎么会有这样的菜?那菜吃到嘴里,一样会沾染口水。”
李随云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似我等,修成如此大的神通,可在亿万年前,我们却又是什么?这等事情,在凡人眼中,可能吗?你记住,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若想好好的生存下去,过得快乐,活得逍遥,就要保持一颗警惕的
孔宣微微点头,沉默不语,却在苦思。过了好一会,他才沉闷的道:“师父,如果真到了那种情况,那盘菜我又不得不吃,我会干掉别地人。我想以我的本事。只要不对上圣人一级的存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随云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若我和老子、元始、通天、女娲、准提、接引、伏曦一起品尝这道菜肴呢?”
孔宣微一沉吟,却又恍然大悟道:“师父。我明白了,您却是联合同门,共同对抗西方教。只是西方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您顾忌他们干什么?”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我东土道门,若论修为,论神通,若说我第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我当年为了迷惑太一、帝俊,施那韬讳之计,有意坏了自己地名胜。所以若论及声名,当推元始。”
孔宣皱眉道:“师父,您常说,修道之人,当淡薄名利。行事无需顾及什么,但求问心无愧。”
李随云点头道:“话虽如此,但名声,有些时候还是有用的。更何况有些事情,也无需做那出头之鸟。我此行寻那元始,固然是邀其和其他几个同门。共传道统,一维持我清虚脉之昌盛,一方面,却是为了安他们之心,缓和彼此之间的矛盾。”
孔宣点头道:“师父,弟子明白了,您是不是还要让那元始出头,和女娲、接引他们斗上一斗的心思?”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轻声道:“你术之一道,却也有我三分功夫?你难道未曾演算天机不成?”
孔宣惊道:“师父,你曾言道,那窥探天机之术,绝非容易之事。便是您这等神通,也未能事事尽知,只能看到多条岔路,却不知道未来如何。如此,这推演天机之术,我学来却又有何用处?师父,您居然如此问,难不成有什么变数不成?”
李随云点头道:“你说我若走了,剩下这空落落地东方人族,该当如何?若是被西方教闯入,那会怎样?”
孔宣惊道:“师父要去哪里;您方才言道:要在人间传道,为何又要离开?”
李随云眼中闪过一丝精,随即道:“**前卜算天机,却是看到一丝端倪,我之机缘,不在东方,却在西方。我需得西行,方可大兴我清虚一脉。”
孔宣眼睛一亮,却又笑道:“师父,您何苦瞒我?您这等把戏,却好糊弄那些初出道的小子。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您何苦如此瞒我?若是您大利于西方,您断然不至于派相柳、刑天两个,前去招揽神通广大的妖怪。以至于让女娲占了个便宜。和她结了因果。”
李随云看了孔宣一眼,冷哼道:“你怎知我让女娲占了个便宜?我此去,却已毁了娲皇宫,将她宫中诸人,尽数杀了。只留一对童男女,一对童子。那对童子,却也被我带将回来,女娲来领人便罢,若是不肯,你正好传其神通。我观这两个童子根骨不俗,心性却也不差,正好可以传我一门神通,使其流传后世。”
孔宣一惊,既惊李随云出手之狠,胆子之大——毁人基业,却是大因果,若是一方不主动低头,却也难以化解。便是李随云,也是让出了已经到手的利益,方才化解彼此的仇怨,了解了这段因果。如今李随对女娲下这等狠手……
李随云知道孔宣的心思,冷笑道:“我与女娲结下这等仇恨,却另有主意。我既然付出如此代价,自然要有回报。元始想来也清楚这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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