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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扬眉:“哦”
我直盯着齐晟:“我若死了,便表明是你心虚了,要杀人灭口了。”
“”
“我若死了,张家可不会再把二姑娘嫁进来给你做填房小姨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
“”
“我若死了,张家就得改投老九那去了,二姑娘嫁老九,郎才女貌,皆大欢喜”
“”
齐晟依旧是面无表情,哎呦我个老天,可是要急死我了。
“我若死了,你以后再娶的太子妃绝不会像我这般前凸后翘,妩媚妖娆”
齐晟一直淡定的面容终于有丝裂缝。
我心中一喜,正准备再接再厉,齐晟却是突然伸出一指抵在了我的嘴前,低喝道:“够了”
他停了停,坐起身子凑近了看我:“你是我的太子妃,好好的,总是扯着死字做什么”
我大松了一口气,老子用了这许多排比句,总算是说动了齐晟这小子。
不曾想我这口气还没吐尽,却又见齐晟把嘴紧贴到我耳边,阴恻恻地说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假的了”
我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齐晟低低地嗤笑一声,重新躺倒在软枕上,不咸不淡地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下意识地转了转眼球,琢磨着借尸还魂这事怕是得交待了,可我要不要和齐晟说我其实是个男的呢
齐晟微闭上了双目,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可我是谁啊,我是混过和谐社会的人啊谁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
我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决定尽量把神话故事编的靠谱一点。
“我本是天界的一个小仙,因为”
齐晟突然插嘴:“什么仙”
我一怔:“呃散仙。”
齐晟挑眉:“散仙”
我咬定了青山不松嘴:“对就是散仙整日里东飘西荡,无所事事的那种神仙,属于天庭闲散人员。”
齐晟终点了点头:“哦。”
我继续往下编:“我本是天界上的一个散仙,因为犯了点事,所以被罚重入轮回”
齐晟又插嘴:“犯了什么事”
我被他截话截得一肚子气,也只能强压下了,回答:“小事。”
齐晟又问:“什么小事”
哎你们见过有这么听故事的吗这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嫌呢
我有点想抓头,只能现编:“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就是吧,有一天吧,玉帝叫大伙一块去参加个晚宴,参加晚宴吧,我多喝了两杯,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琉璃盏给打碎了,然后王母就怒了,就要发落我了。”
齐晟嗤笑:“这事是够小的,打破个杯子就受罚,你这神仙做得也够窝囊的。”
我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王母娘娘人小气嘛”
齐晟却没再笑,只静静地瞅着我。
我硬着头皮往下编:“我就被罚重入轮回了,结果,因为之前和司命星君那厮闹过点气,那厮便公报私仇,故意将我魂魄多扣了一会,叫他一远房亲戚占了我这一世的肉身十几年。后来,天庭里查账,司命那厮怕我这事被查出来,这才吓得他忙将这肉身还给我,我与那张氏二人将肉身换了回来。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张氏落水,然后再一睁眼,我就成现在这模样了。”
我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了,然后看向齐晟。
齐晟又是半晌不语。
我猜着他这是没听明白,还是压根就不信
却听齐晟突然问道:“神仙不都是无欲无求的么也是这般勾心斗角,公报私仇”
我突然就想起那许多爱得死去活来的仙侠小说来,不由嗟叹:“天庭和这人世差不哪去,这算什么啊,你没见着一伙子这仙那神的整日里扯皮,为了情啊爱的要死要活,都排着队要跳诛仙台殉情呢”
齐晟眉头隐隐皱了皱,问:“你上一世可曾嫁过人”
我一怔,电闪火间就明白了齐晟想问什么,丫不就是想问我还是不是处女嘛我立刻用真诚无比的眼神看着齐晟,指天盟誓道:“殿下,别的我不敢说,只这一条我却是敢保证的,我上一世绝对没嫁过人,也没喜欢过任何男人”
许是我表情太过真诚了些,齐晟自感头顶的帽子从未沾过绿色,终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这块石头总算哐当一声落了地。
齐晟嘴角微微地挑了挑,但很快又扯平了,仰回到靠枕上去闭目养神。
我没指望着他能信我的说辞,不过他不再追问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我僵坐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便偷偷地挪了挪已经麻痹的屁股。
齐晟突然轻声说道:“你过来。”
我头皮有些发紧,迟疑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齐晟伸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拉倒在他身上,注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你只记住现在是我齐晟的太子妃,以后还会是我的皇后,这便足够了。”
我强忍着没把齐晟推开,心中只默念着:我以后还会是太后,是太后,是太后
齐晟静静地看着我,放在我腰间的手却慢慢地向下滑去。
我一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事就是他妈叫我做太皇太后我也忍不了了
我回手一把攥住了齐晟的手。
齐晟原本有些眯的眼帘微微颤了下,我就看见那里面漆黑的瞳仁极快地收缩了一下。
我突然察觉这情形有些不对。他的手只是往下滑动,却没用力揉捏,这不合常理啊
要说咱也是做个二十多年男人的,男人的那点心思手段还能不了解,若齐晟真的是色令智昏绝不是这个反应才是
我心中一惊,猛地就明白过来了,然后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若真是个女人,此情此景下应是如何反应
我飞快地把我以前调戏女友时的情景都过了一遍。
我第一次调戏小丽时,小丽甩了我两个耳光,骂了我一句“臭流氓”
我飞快地睃了一眼齐晟,实在没胆子去抽他。
赶紧ass
我第二次调戏小丽时,小丽羞红了脸,却是含羞带怯地地看着我。
我再看齐晟那方正阳刚的脸,且不说“红脸”实在是个技术活,只说叫我对着个大男人脉脉含情,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还是ass吧
我第三次调戏小丽时,呃其实那是个误会,我没打算调戏她来着,我只是在她身后过,不小心蹭了她屁股一下,她便回过头来娇滴滴地对我说:“讨厌你摸人家小屁屁干嘛”
时隔许久,我想起来那声调来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齐晟把另外一只手也揽了过来,低声问我:“怎么冷”
我决定还是矜持些好。
我推开了他,正色道:“请你尊重我”
齐晟一怔,看了看我,又往下瞄了瞄。
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我的一只手还老实不客气地摁在他的大腿根上。:
第26章 行宫里的危机!(3)
我立刻抬起了手,坐直了身体,很是正经地说道:“虽说我这肉身曾是你的太子妃,可我毕竟还有一部分前世的记忆,你也是知道的,神仙是都讲究戒情戒色、清心寡欲的,所以”
我没把话说完,只是瞄齐晟。
齐晟弯着唇角笑了笑,半撑起身体,用手扯了我一绺头发在指头上绕啊绕啊的,用低低的暧昧的声音说道:“可我看你上次的表现却不像是戒情戒色清心寡欲的”
我是真的真的想掐死这人啊
我深吸了口气,保持微笑不语。
齐晟又将唇贴到了我耳边,低语:“而且,我们不行夫妻之礼,怎么才能叫你怀上皇嗣呢”
行夫妻之礼行你个头啊我只觉得脑门子上青筋跳得厉害,只想先弄死这人再说,可等拳头都举起来了,再瞥到齐晟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头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丫是故意在激我啊
我不上当,我偏不上当
我心里默念着,然后用手将胸口衣襟一扯,就义一般闭着眼仰面倒在了毛毯上,决然地说道:“你上吧”
齐晟半晌没动静,我掀开一条眼缝瞄他。
好嘛那脸黑的,都赶上锅底了
我赶紧又加一把火:“殿下不和我行夫妻之礼了”
得,锅底燎得更黑了。
齐晟没说话,沉默片刻后突然高声叫道:“停车”
车驾很平稳地停了下来,齐晟二话没说就下了车。
我坐起身来,很是得意洋洋,小样吧,和我比脸皮,你还太嫩了些。
绿篱掀开车帘从外面进来,待看清了我,突然低呼一声扑了上来,低声叫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教育绿篱:“绿篱啊,我可告诉你,以后在男人面前可别一下子脱得太光了,半遮半掩欲迎还拒,刚刚好”
绿篱却一直低垂着头,默默地帮我整理着衣襟。
我有些诧异,侧过头看她,见这丫头竟然又红了眼圈。
我很是无奈:“绿篱啊,这又是怎么了”
绿篱咬了咬唇,半天才答:“娘娘性子这样温柔和顺,竟然还讨不得太子殿下高兴,奴婢替娘娘委屈。”
温柔和顺我还是以前的张氏这都不靠谱啊
我仔细地看绿篱脸色,一派自然,不像是奉承说谎的模样。
啊啊啊,这丫头到底是怎样的三观啊
此后几日,很少见到齐晟,据说是经常被他那皇帝老子留下伴驾。于是乎,小道消息便又出来了,太子齐晟重获圣宠,甚被皇帝信任依仗。
绿篱回来和我说这事的时候,兴奋地眼睛都要能冒出光来。
我听了却不以为然,被皇帝信任依仗拉倒吧,皇帝要真这么信任齐晟,至于度个假也捎着这国之副君在身边吗早留家里替他暂理朝政了
这些事和个小丫头也讲不清楚,我干脆也不费那劲,只闭着眼在马车里装死。
这两天,我身体极不舒服,手脚冰凉腰酸腿软小腹胀痛照女同胞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张氏的大姨妈来了。
我恨这个突然造访的大姨妈
绿篱凑过来,轻手轻脚地往我怀里塞了一个小小的手炉。
我睁开了眼问绿篱:“你说这大姨妈来之前不能先打个招呼说一声再来能不能少来几次,半年来一次,哪怕一次多住些日子也成啊”
绿篱满脸迷茫之色:“娘娘,您这说谁呢哪个大姨妈要来”
咦不是叫大姨妈么是我记错了难不成是叫二姨妈
绿篱可能以为我是疼糊涂了,一边用汗巾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低声劝:“娘娘,等回去了还是用些八珍益母丸吧,好好调一调,也好早日诞下皇嗣。”
绿篱一说皇嗣,我立刻觉得心脏也跟着抽了一下,眼前只不断闪过齐晟那张脸来。
得还是叫大姨妈常来常往好了
又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走了十来日,这才总算是到了阜平的避暑行宫。
阜平避暑行宫兴建于成祖初平年间,依山傍水,环境很是不错。不过据说当年成祖选此地建行宫却不是因这里风景好,而是这里面朝宛江,与江北第一大城泰兴仅一江之隔。
刚在行宫里安顿好,我这里还没来得及四处转转看看,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战斗机”杨严同志突然又冒了出来。
杨严压低着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哎我带你过江去泰兴转转吧,那边有波斯商人开的珠宝铺子,里面很多新奇好玩的小玩意。”
哦,原来是邀请我去泰兴一日游啊。
我没理他的茬,只冷眼打量他,跟你去泰兴怎么着当我是傻的
“我家就在泰兴,那里我熟得很,咱们早去早回,不等夜里关宫门就回来了,放心,太子那绝对不会知道。”杨严仍不死心地鼓动着我。
我转头低声问绿篱:“绿篱啊,桂糕蒸好了没有”
杨严听了一怔,屁股立刻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起身正色向我说道:“我琢磨着还是不去的好,你身子骨还没大好,还是等全好了再说吧。”
我忙点头:“也是,反正还要在这里住好些日子,等以后再去吧。”
杨严也跟着点头:“不错,那你先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转身便向殿外走。
我装模作样地起身留他:“别着急走啊,我叫她们蒸了桂糕呢,这就要出锅了。”
“不用,不用,下次来了再吃”
杨严嘴上说着,脚下生风,片刻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绿篱见左右无人,忙在我面前跪下了,一脸急色地劝我:“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跟着他私下出去啊,万一叫太子殿下知道了,咱们有嘴都说不清啊”
绿篱一说齐晟,倒是突然提醒了我一点,杨严邀我去泰兴自然是别有用心的,恐怕紧接着还会有别的行动,作为皇城股份有限公司第一分公司的总经理生活助理,我是否也该把今天这事知会一下总经理齐晟
“去请太子过来一下。”我吩咐绿篱。
绿篱立刻破涕为笑,又惊又喜:“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
吓,看这丫头说的,好像我一直糊涂着似的。
我张了嘴,刚要说话,又听绿篱接着说道:“娘娘早就该向殿下服个软了,若不是您性子一直这么倔,别说生个皇嗣,怕是小殿下都要会跑了”
我嘴张了半天都没能合上。
哎我说绿篱,你妇产医院的吗怎么三句话不离生孩子呢
得你还是别去了,回来吧。
我招呼绿篱回来,谁知绿篱脚下比杨严还利索,我这里还只刚说了个“别”字,她人影竟都看不见了。
我顿时有些心慌起来,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上考场的情形,刚出了厕所没三米便又感到了强烈的尿意
绿篱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
我探头一看,呀齐晟没来啊这下好了,尿意立刻全没了。
绿篱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我纳闷了,问:“怎么了”
绿篱抬起头来,露出明媚而忧伤的神情,迟疑着看向我。
我赶紧给绿篱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停要么明媚,要么忧伤,别两个一起上,那玩意难度太大,你玩不了。”
绿篱立刻换了副神情,口快舌利愤愤不平地说道:“番邦给皇上献了几个舞女来,正好太子殿下伴驾呢,皇上就分了两个给太子殿下。”
我听了不由一怔,嘿这爷俩关系倒是铁,有美人都一起泡哪个番邦送来的美人欧美系还是日韩系我只一想,就觉得头上的血一下子全往身下涌了过去不曾想却没能找着能去的地方,呼啦一下子,这满腔的热血又都反涌了上来。
顿时胸中热血沸腾,面上热火如烧,经脉逆转血液倒流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强压着激动的音调,问绿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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