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给你儿子我打电话了?”
虽然知道老妈已经把自己的‘军情’刺探了个‘底儿掉’,但是张劲一开口还是装起了糊涂。
张劲可不是戚兵那个靠不住的家伙,可不能一张嘴就把老四通风报信的事情给抖搂出去。
像是这种出卖兄弟的事儿不是一定不干,不是打死也不说,但是还是能不干就不干的好!
“少废话,我不管你现在是在那个什么村子里当农民,还是在不务正业的在别的什么地方玩儿?我现在就在你家里等你,你立刻、麻溜儿的给我滚回来!”
老妈开口就全是tnt的味道,就算是隔了几百里,通过无线电波,张劲闻起来都觉着呛鼻子。显然,家里太后的这心头儿火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张劲硬着头皮,继续故作镇定的装着糊涂。
“咦~,老妈,你来深圳了?欢迎您莅临指导啊……什么时候到的?咋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好去接您啊?我爸跟你一起来了么?”
“少给我装,你以为之前小风出去上一趟厕所去了那么长时间,我能不知道他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有这功夫跟你妈装糊涂,还不如在路上好好想想,等你到家了之后,怎么给我把谎儿编圆吧!”
显然,张劲的老妈也不白给。那一双眼睛就算比不了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但是老四偷摸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老妈几十年的阅历的。
气冲冲的说完,老妈也不等张劲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喂~老妈,你……”
听到听筒中传出来的忙音,张劲对着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何清浅苦笑一下后,仄仄的放下了手机。
“走吧,咱们先进屋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必须马上走了,我家太后有旨,让我立刻滚回去。唉~鹭市到深市几百里路啊,就算真是个蛋,滚回去也得散黄了!”
喟叹一声后,张劲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向何清浅招了招手后,当先向天涯四号厅的大门走去。
事到临头,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劲反而看开了,甚至还有心情和一脸关切的何清浅说起了俏皮话。
“噗嗤~”
被张劲的俏皮话逗得,忍不住如芙蓉初绽般,启齿轻笑了一下后,何清浅也从沙发上起身,跟在张劲的身后,走进了聚会所在的天涯四号厅。
“小张,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等着你喝酒呢!要不是你和小何都在外面,我老头子不好意思出去打扰,早就把你拉回来了。来坐下,赶快坐下……”
张劲这个救命恩人一出现,鲁大帮主绝对是十二万分的热情,连忙站起身来就想把张劲拉坐下来。
然而,面对鲁大帮主的热情招呼,张劲却不得不摆手推托。
通了真名后,张劲知道这位鲁大帮主现实中就姓鲁,所以张劲也就没有改口,依然以‘鲁帮主’相称。
“鲁大帮主,对不住了,恐怕我要马上走了!”
要知道,若不是鲁老爷子最重‘信’字,若不是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一定会出席今天聚会的话,心里惦念着孙子的鲁老爷子肯定不会出现在今天的这个网友聚会上。
若不是在聚会上,见到了张劲这个救命恩人的话,就算是鲁老爷子来了,也顶多是露上一面,和诸位帮众打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继续守在icu病房,继续守在自己还处在昏迷中的孙子身边。
见到张劲这个救命恩人刚见面,就要离开。想要好好增进了解,进而找到报答方式的鲁大帮主顿时有些急了。
“走?这就回去?那可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去我家认认门儿嘛……”
见到鲁老爷子拽着自己的袖子不肯松开,张劲也不好强行挣脱,只能好言相劝:
“帮主,这次真的不行,家里临时有事,我必须赶回去!下次,下次来鹭市,我肯定登门拜访……”
“家里有事?什么事,要不要帮忙?我在深市也认识一些人的……”
鲁老爷子热心劲儿上来了,有点刨根问底儿的架势。
“不用……”
“真的不用?你可千万别客气,我……”
…………
拉锯战了十数个回合,张劲才好不容易的推掉了鲁老爷子的盛情,这才扭头对刚吃的半饱的肖非和石纹道:
“我必须马上回去,你们是和我一起走,还是你们按照原计划,在鹭市再玩儿两天?”
见到张劲连吃顿饭的功夫都不愿耽误,火烧火燎的样子,石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问: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没啥事儿!我老妈从京市杀到深市去了,刚刚和老四见过面,我军机密都被彻查清楚了!”
张劲刚刚说完,石纹和肖非再现损友本色,两人原本‘战友’般的担心和紧张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这样的!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这‘纸里包不住火’,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石纹洋洋洒洒的拽了一大通还没完呢,肖非就不等石纹发挥完毕,直截了当的总结道:
“老大,你这次真是死定了!”
对于损友的劣性,张劲现在连火儿都懒着发,只是没好气的问:
“废话少说,你们就说走还是不走?”
“走!当然一起走,要做到同去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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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话分两头
224话分两头
回到昨夜寄宿的宾馆,收拾了行囊后,张劲、肖非和石纹这哥儿仨钻进石纹的那辆q7,时隔不到一天的时间,再次踏上归程。
对于这次驾车时间还要多过驻留时间的聚会,石纹和肖非倒是谨守了兄弟的本分,没有抱怨。而张劲对于被自己牵连,而陪着自己来回折腾的兄弟,更是没有歉意的自觉。
‘谁让他们是咱兄弟来着,陪兄弟吃苦受累,那是应当的,同甘共苦嘛!’
对于自己兄弟陪自己折腾,张劲觉着应该应得,但是对于其它陪自己折腾的人,张劲却有些歉意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何清浅,张劲做着最后的规劝:
“说真的,你何苦陪我这么折腾呢?一路坐六七个小时的车回去,很累的……要不我们先送你们去机场好了。坐飞机至少比坐车回去轻松!”
张劲关切的眼神,和体贴的建议,让何清浅心中暖暖、甜甜的,很是受用,仙子般的沉静气质也瞬间化作精灵般的欢悦:
“不会啊!
你想想,如果我坐飞机回去的话,飞行一个来小时,再加上来回机场的时间,候机安检的时间,恐怕也要五六个小时呢!
来回奔波、又不省不了多少时间,还不如做你们的车回去,不但路上有人聊天,而且我还省下了机票钱,一举两得。
你要知道,我可只是一个穷教师,没多少钱的。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说着话,一向表情淡淡的仿佛霓裳仙子般的何清浅,罕见的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笑容。
对着满脸欢欣的何清浅摇头苦笑了一下后,张劲越过何清浅,看向坐在后排座另一侧的北宫荷月。
“我说北宫大小姐,你不回京市,跟着我们折腾到深市去干嘛?”
通过上次治疗接触,张劲知道,无论是北宫荷月的北宫家还是柳纤纤的柳家,都是根基在京市的大家族。之前在深市关口的相遇,不过是两女工作使然的偶遇罢了。
北宫荷月在之前聚会的短短时间内,因为性格合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相同的缘故,已经与张劲相处融洽的更甚于‘打死也不戒’。至少已经达到朋友的层次。
所以听了张劲的问询,北宫荷月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意味的笑容。
“柳姐姐给我放了一周的假期,这才刚刚过去一天。我正不知道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呢,刚好他跟我说你这次回深市,肯定有热闹可看,所以与其无聊的到处乱逛,我还不如去深市看看热闹呢!”
笑容如怒放蔷薇般的北宫荷月说着话,还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肖非。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小恶魔的一面,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卖了肖非。
于是,北宫荷月话刚说完,张劲就毫不犹豫的探身给了坐在自己前方的老三后脑勺一巴掌。
他就知道,石纹和肖非肯和自己回去一定是不安好心,果不其然,这俩家伙是回去看自己热闹去的。这叫啥损友啊!
张劲先是眼神从侧后方向盯了驾驶位上石纹的侧脸一眼,心里下了定义‘不是好人’;
接着又看了坐在自己正前方,正揉着被自己扇过的后脑勺,用哀怨的眼神抗议自己暴行的肖非一眼,定义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接着又扭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想要去看自己热闹,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自己出卖的肖非惨遭老大虐待的北宫荷月,定义道:‘这丫头更不是好东西’。并在心中把这个定义描粗、描黑,并用下划线、波浪线、登记标亮,特意标注,以示其令人发指的程度;
之后,张劲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百米远处的那辆火红色玛莎拉蒂。
岳文亭不需特别定义,作为自己的死敌,张劲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太好的评价。这丫头是因为独自驾车去鹭市,觉着烦、觉着累,为了抓一个代驾司机,才要求和张劲同时返回的。
而如今坐在这辆玛莎拉蒂驾驶位上的小胖子、‘打死也不戒’、北宫朔月,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家伙为啥一定要跟到‘深市’去,为啥做苦力似的当上‘代驾司机’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这个色迷迷的胖子,绝对不是为了张劲这个网上好兄弟,也绝对不是为了陪自己姐姐不远数百里的去看热闹。
为了泡妞儿,开车几小时,追出几百里算得了什么?恐怕如今和岳文亭独处车厢中的北宫朔月正惬意着呢!
所以,张劲对于这个小胖子的定义与前几位对比起来,‘更下一层楼’——人渣!
带着悲愤眼神的视线,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后,张劲的眼神终于落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何清浅身上,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家清浅最好啊!”
…………
这个世界从不是为任何一个人准备的舞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为世界唯一的中心。
张劲、何清浅及一众‘不是好东西’的损友走在返回深市的路上时,数千里外的京市,也在发生着不同的故事。
张劲老爸正独自在家,享受着‘饺子就酒’的美味。没有老妈的监督,张劲老爸这下子是放开了,一口饺子一口酒,嘴里还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怎是一个惬意了得?
这时候,张劲老爸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性急的老伴儿因为张劲姑姑突然的一个电话,使得她翘掉了今天的安排,直接南下,杀到深市去找儿子算账去了。他还以为自己老伴还在按照原计划,在老年人合唱团里彩排呢!
正当张劲老爸哼到**处‘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开始扯着脖子拉长音的时候,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差点让张劲老爸被自己回吸的口水以及嘴里的蒜末呛到。
“咳咳咳……咳咳……,这是谁啊,这时候来?”
打开门后,见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楼下的许老爷子,自己喝酒正觉着缺点啥的张劲老爸顿时乐了。这不正如瞌睡时送枕头,闷的时候来酒友么?
“你看看,你这来的刚好,我还正觉着自己喝酒闷得慌呢!来,咱老哥儿俩儿整两盅。”
说着话,张劲老爸就去拉老许的袖子。
许老爷子连忙推脱。
“老张,你先别急着拉我进去,我今天找你是有事。”
“哦?啥事?你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看过我拍的‘破碎虚空’的照片,很心动,想看看实物。现在正在我家里等着,我先上来问问你,方便不方便……”
许老爷子刚说完,张劲老爸就很四海的说:
“方便!当然方便!你还折腾这么一趟干嘛?直接带过来就是了!”
…………
一个小时后。
张劲老爸和许老爷子坐在一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随意的聊着。两人有时候还时不时的扭头向客厅里看上一眼。
此时客厅里已经支起了一张四面围着寸许高的软垫木框,半米见方的软面小桌。
小桌四角、四边,错落有致的排布这近二十盏明暗、色泽、大小各不相同的小灯。
灯光煌煌的桌边,一个身形高瘦,端坐着也是笔直如竹的老人正一手擎着张劲雕就的‘破碎虚空’玉球,一手拿着一支精致的银框放大镜打量着,满脸迷醉。甚至比之前的许老爷子更甚!
看看这位柳姓的老爷子亲手带过来,并仔细布置好的桌椅、灯具,又看看此时心无旁骛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柳老爷子,张劲老爸这个完全没有艺术感性细胞,对于收藏的乐趣一窍不通的老爷子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我说老许,你这个姓柳的朋友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他天天就背着这么一大堆行头到处走?不累啊!”
对于张劲老爸的行外话,许老爷子忍不住连连摇头,很为‘破碎虚空’这么一件宝贝,却明珠暗投的埋没在张劲老爸,这个不识金镶玉的‘粗坯’手中而不值。但是看在‘破碎虚空’的创作者是这位‘粗坯’儿子的份儿上,许老爷子还是耐心的讲解起来。
“说实话,这个柳先生我也不是很熟悉,但他绝对是咱们国家收藏界前几把交椅的人物。更是我们收藏家交流协会的理事长!
原本我还以为我对‘破碎虚空’价值的定位已经很准确了。但是没成想,当我把照片传到网上没多久,柳先生竟然主动联系了我。”
许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很是震惊。显然,这位柳老先生在收藏家中的地位相当的高,属于泰山北斗那一级别的人物。
所以,即使以许老爷子这把子年纪,几十年的心性修养,能够被柳老先生主动联系,也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许老爷子虽然年前刚刚在‘收藏家交流协会’注册、了会员,但毕竟是新手级别的,在收藏界与柳老先生地位的差距堪称天与地。
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城市边缘部门的小干事,突然被国家主席接见一样的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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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淡泊的胖老头
225淡泊的胖老头
几十年在工程师岗位上养成的严谨、格式的思维模式,早已经把张劲的老爸本就不丰富的艺术细胞、审美细菌磨灭殆尽。
所以,虽然张劲的老爸也觉着儿子花了两个半天雕琢出来的那个名为‘破碎虚空’的玉球,看着很顺眼,觉着它有股子仙气儿,把玩起来手感极佳,样子更是颇有趣味。再加上是出于宝贝儿子之手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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