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问。
“故弄玄虚,挺欠揍一丫。”叶无道想也不想地就扔出一句话。
端木子房愣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继而大笑道:“能被你这样评价的,一定很有趣,我倒是对这个家伙有些期待起来了。”
“他那样爱装逼的,估计和你的性格挺对路子。”叶无道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快怀大笑的端木子房,说。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有说完,继续说。”前面国际酒店已经隐隐可见,叶无道放缓车速,淡淡道。
“妖魔鬼怪横行的社会,整个国民的价值观是扭曲的,全国从上到下,被武士道精神灌输极深,极其容易走极端的一个民族,从古至今就是从自卑中走过来的,到了现在,这种自卑转化成为对其他国家的仇视,所以,这个国家就是这个世界的不稳定因素。”端木子房最后下结论道。
点了点头,叶无道放下窗户,让外面带着湿润气息的空气灌入车内,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叶无道淡淡道:“如果要联合日本的一股势力来对付其他的势力,谁比较合适?”
端木子房沉思半晌,凝声说:“日本皇族!”
叶无道,挑眉,沉默不语,等待端木子房下文。
“作为曾经的最高统治者,皇族的野心从来就没有因为被时政逼迫而真正地放下来过,表面上看似现在的皇族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是对于政治的插手还是证明了皇族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日本的统治,虽然皇族的影响力在不断削弱,但是这却恰好是他们急于寻找一个强有力的能够挽回局面的伙伴的出发点,和提义明一样,作为一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日薄西山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弃挣扎的希望。”端木子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叶无道却凝眉,没有回话。
第三百零四章 【日本纵横经略】24
“不过对于这一点,其中的凶险程度远远要大于我现在坐在这里空口说白话。”端木子房最后又煞有其事地来了一句。
叶无道毫不犹豫地打击道:“这就是废话,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支皇族都拥有者外界人无法想象的骄傲和荣耀,在他们的眼中除了利益压根就没有其他同类人的存在,除了自己,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是卑贱的生物,这一点,在欧洲尤其突出。更何况,在日本,这个被皇族统治的时间和力度都很强的国家,更加重要的是日本是世界上继英国之后的第二个也是亚洲第一个从君主集权制演变到民主社会之后皇权既然存在并且时时刻刻影响着国民的国家,想要和这样一个家族合作,说是与虎谋皮,还真的是有过之而不及。”
“日本皇族也的确出过几个出类拔萃的人物。”端木子房点头,道:“不过按照小花你的理论,这个世界上没有利益办不到的事情,不是么?”
叶无道轻笑道:“所以你给出的建议很不错,起码能够让我在原本设计好的大局之外多一重很多人都想不到的保险锁。”
“其中的困难你想到没有?”端木子房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其中的门门道道,他相信叶无道脑海中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设计问题从而有一个大概的蓝图,这个时候他开口的话,固然能够依照他所想到的想法补充叶无道的蓝图,但是在这个蓝图还没有真正成型的时候端木子房并不希望自己那并不成熟的想法影响到整个蓝图的布局,他时时刻刻都明白自己的定位,他只是一个军师,是一个辅佐者,他要做的就是根据叶无道的决策从而给出他自己的建议或者意见,而不是自己去制定决策。
“二战之后美国在亚洲树立起来的一个对抗两大红色政权经济体,还有出于在太平洋的战略利益考虑,日本这个二战之后几乎成为废墟的国家被扶植起来,而在短时间内的经济腾飞让日本成为了世界瞩目的一个奇迹,这不但和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扶植有关系,而日本人自身的强大凝聚力和团结也是缔造这个奇迹的关键因素,然而时间到了现在,日本无论是从经济还是政治上都是世界上不可被忽视的一个国家,很多亚洲问题我们的国家却不得不被日本所牵制,而这也是美国当年希望达成的一个战略目的,但是现在,在国际事务中,随着中国地位的日益加深,以及西方国家的战略对象转变,日本当初的牵制角色到了现在似乎仅限于亚洲范围内产生作用,然而无论如何,现在日本国内的情况正是西方国家所乐于见到的,那就是三方鼎足,谁也不能够打破僵局,谁出手就意味着谁要成为众矢之的,皇族和两大姓氏代表着日本最古老的本土皇权是一方,四大家族以及和他们关系错综复杂的商业财阀算是一方,至于剩下的一方面则是三大神社,水月流以及甲贺伊贺忍者流派主张的武士道精神,三方的争夺和对峙在一定程度上内耗了日本的国力,如果有任何一方外来势力企图站在其中一方上面打破这个平衡的格局,首先会得罪就是西方国家,另外北京的态度也很暧昧,毕竟,这关系到的是一国内政,我从来没有指望过日本的问题会很好解决。”叶无道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之后下车,打开车门端木子房自己推着轮椅下来了,把车钥匙交给门童之后,两人上了电梯。
一路上,端木子房都在细细地回味之前叶无道所说的话,他不得不为叶无道在瞬间的反应能力和对整体大局的宏观把握能力感到惊叹,从国际政治格局角度分析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和其中蕴含的困难重重,端木子房自信可以做到,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一整件事情从一个整体的角度这样详细的考虑,端木子房自认做不到,他苦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叶无道,说:“那么日本国内的阻力呢?你想过没有?”
“自然。”叶无道点点头,淡淡道:“但是我们来日本是干什么的?就是来找麻烦的,还怕日本国内的压力?三足鼎立固然是势力格局最为稳定的一种权力分配方式,但是这种格局一旦被打破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最为纷乱和错综复杂的你争我夺,作为地地道道的外来人,日本的和平和相安无事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发挥的余地,不乱起来,哪里来我们表演的舞台和空间?”
端木子房轻笑点点头,显然很是同意叶无道的话,他看着迎面走来的萧破军,双眼放光地问:“你要我来日本最大的目的是不是对付山口组?”
“正解。”叶无道笑道。
“给我多少人?”端木子房在考虑用上多少人能够让山口组这一世界第二大黑社会组织焦头烂额。
“一个都没有。”叶无道耸耸肩,摊开双手说,见到端木子房目瞪口呆的表情,继而大笑道:“不过你如果能够说服破军和刑天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就归你指挥。”
端木子房看着一脸懒散表情的萧破军酷酷地站在叶无道身后,看也懒得看他一眼的样子,无奈地摇头放弃了这个根本不切实际的想法。
“打过架?”叶无道看着听到他回来而兴冲冲地跑出来的刑天,他的手臂上有一条淡淡的伤痕,皱皱眉头,问。
刑天性子本来就比较安静,如果不是对他露出敌意的话性天是绝对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而既然能够有萧破军在场的情况下刑天还受了伤,说明刑天必然打过架,而且来人还不是一般人。
“来了几只土鸡,后来杀了。”萧破军淡淡地开口。
刑天则是尴尬地挠挠头,支支吾吾地想要说其实自己没事,但是见到了叶无道的眼神之后又不好意思说。
叶无道点点头,拍了拍一脸憨笑的刑天,说:“我知道小天不痛,不过你身上的旧伤还没有好。”刑天重重地点点头,咧着嘴说:“那琊子哥,小天下次不打架了。”
“废物!”一间宽敞的大厅内,装饰极其豪华,最为醒目的是雪白的墙壁上挂着的一把武士刀,而武士刀下面,就是主人的位置,这个时候,主人的位置上面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大约四五十岁,男人此时的愤怒溢于言表,双目冷饮如同毒蛇死死地盯着在面前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的三个男人,眼睛微微眯起。
而在另一边,一个面目清朗的年青男人端着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好像没有见到眼前发生的情况一样,细细地品味手中的茶。
“二十名身经百战的本部精英派给你们,你们竟然交给我全军覆没的答卷,我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你们三个这个舍弟头补左称职不称职的问题,而是在考虑你们有没有必要继续活下去浪费粮食!”阴沉的中年人嘴角的皮肉抽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而这句话说出来,那三个人跪着的身体更加颤抖。
男人到了四五十岁,大多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感情,事业,都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男人就会沉淀出一种沧桑,而正是这种时间雕琢和世事沉淀出来的沧桑却是四五十男人最致命的魅力,而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并没有太魁梧和彪悍的杀气,即便是说着极为凛冽的话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人家不是在考虑是不是要杀你,而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和你做朋友一样简单和自然,带着浓重的书卷气息,这个男人站在武士刀下,书桌后面,看着那浑身颤抖的三人,眼神冰冷如刀锋。
“高山会长,属下无能!”跪在中间的男人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一句话来,面对这个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书卷气息的山口组内二号人物,他是在提不起勇气来面对,他深深地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一个书生的男人在山口组内是曾经三次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恐怖永远都是山口组内的一个禁忌。
“你知道该怎么办。”男人转身,抬起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武士刀,山口组内的人大多都知道,弘道会会长高山清司书房内挂着的这把刀绝对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用来处理办事不利的手下的。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体一颤,继而面如死灰,满是恐惧的双眼中仿佛得到了解脱一样,而后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恢复了平静。
高山清司点点头,算是对这个男人最后关头的表现感觉满意,摘下了那把武士刀,扔在男人的面前,淡淡地说:“我高山清司的手下没有一个无能的人,因为无能的人都已经自己裁决于这把刀的下面,我希望我手下的人都有给我办好每一件事情的能力,同时也有负担事情失败之后承担责任的勇气,第一点,你没有做好,但是第二点,你做的很好。”
第三百零五章 【日本纵横经略】25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书桌后面书卷气息极浓的山高青丝,点点头,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继而解开了衣服,身上,一个极漂亮的纹身布满了前胸后背,山口组的任何一个成员,上到组长下到最普通的成员,都要纹身的,这是从第一代就流传到现在的规矩,而这位在山口组内地位并不低的男人身上的纹身自然是极为漂亮的。
那男人捡起了地上的武士道,赤裸上身跪在地上,缓缓地抽出那把清凉的武士刀,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反握武士刀,继而用力刺向自己的胸腹之间,极其锋利的武士刀瞬间划开了男人的皮肤,继而刺穿了胸腹之间的膈膜之后轻而易举地将大动脉切断,那男人哼都不哼一声,最后缓缓抽出武士刀,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滴落在地毯上,染开一片诡异的猩红。
剩下的两个人见到了那个男人流出来的血液,都万念俱灰的时候,高山清司开口了,他淡淡地说:“既然有一个人为你们承担了责任,那么你们就可以走了,你们以后将不会是我的手下,而你们也得不到我高山清司的庇佑。”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继而门打开进来两个黑衣男人,那两个男人见到大厅内地毯上的尸体也是见怪不怪,两人分工明确,一个抬走尸体,一个人清洗血迹,麻利地把地毯换掉,很快,客厅又恢复之前的干净和整洁,如果不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让人联想到之前这里有一条生命消失。
“高山先生还是如此干净利落。”一直都没有开口,而是用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和眼光坐在一边的年轻男人放下了一直没有喝的茶,微微有些凉,笑容圆润。
“干净利落?”高山清司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笑话,哑然而笑道:“如果不干净利落的话,恐怕这把刀,就是给自己用的了。”俯下身,捡起了那把还带着血迹的武士刀,高山清司的笑容充满了书卷气息,这样的男人,应该去做高校的教师。
手指轻轻地划过武士刀的刀锋,笑容俊逸。
“筱田建市今年就会出来了,这个老头子似乎很不满近些年来山口组的发展,即便是在监狱中依然死死地握住了山口组的大权,这个老人的手段真是可见一斑。”年青男人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高山清司的身边,从他的手上接过了那个带血的武士刀,转头看着高山清司,玩味道。
高山清司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显然,对于这则消息,高山清司并不是不知情。
“拓本公子,这是山口组的内部事务。”武士刀反射出灯光,那反射的光芒在高山清司的脸上一闪而过,高山清司眼中光芒一闪,继而转瞬消失,他淡淡道。
“当然。”年轻男人点点头,继而把那把武士刀放回刀鞘,笑道:“刀终究还是要归鞘的,否则在锋利,都会伤害到自己的主人不是吗?高山先生,我和你的合作在山口组内并不算是一个秘密,然而筱田建市对于你带领下的山口组似乎并不是很满意,当然,这是你们的内部事务,我这个外人是插不了手也不会插手的,但是,我需要让高山先生你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山口组针对那个男人的所有动作我都不会过问,但是,千万不要把我给暴露出来,我怕,怕这个男人的报复。”
高山清司轻笑一声,转身把武士刀重新挂在墙上,说:“这个男人如此恐怖?英式弈折翼在中国就是这个男人一手策划的,甚至于英式弈是被这个男人亲手杀死,继而,拓本家族又在中国损兵折将,到底这个男人有什么样的魔力让拓本家族的大公子你,作为最有希望继承家族的继承人,拓本道哉公子这么如临大敌呢?还是在日本本土。”
这个男人,就是拓本道哉,拓本家族的大公子。弟弟让望月鸾羽给砍了一只手从此不敢踏足中国,而他自己也差点就挂在了叶无道的手上,家族中派来保护他的唯一一名忍术宗师却是没有他这么幸运,彻底留在了中国,而他因此也被他的父亲狠狠地责骂了一通,若非是得到了叶无道合作的筹码,恐怕他继承人的头衔都不保。
“如临大敌?”拓本道哉大笑,继而猛然停歇下了笑声,带些神经质地冷笑道:“我没有这个资格。”
高山清司眉头动了动,却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却慢慢阴沉下来。
“感觉如何?”拓本道哉话锋一转,问。
“理所当然,名副其实。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如果连这样一次试探就能够试出一点东西来,那么这位太子或许就太不值得山口组去关注了,然而英式弈的死亡却是一个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因此,这一次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实力,名副其实的强大。”高山清司点点头,淡淡道。
“那么接下去呢?高山会长打算怎么做?”拓本道哉玩味地问。
“既然开胃菜过去了,那么自然要看看这位神秘但是胆子又大得惊人的太子到底有多少手段了。”高山清司傲然道。
摇摇头,拓本道哉转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高山会长,我还是希望您能够遵守我们的约定,无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干涉,但是有一点,是保持我们继续合作下去也是保持我所代表的拓本家族还有三菱集团的资源能够支持你和筱田建市争位的关键,那就是绝对不能够让他知道我涉及到这件事情里面,否则,我会终止我们的一切合作。”
“他就这么让你害怕?让你成为一个懦夫?”高山清司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站在门口,手放在把手上的拓本道哉,问。
“不是害怕。”拓本道哉摇摇头,沉默一会,才说:“那是彻骨的恐惧,只有真正地被那股恐惧包围过,你才知道和这样的男人为敌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山口组的敌人,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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