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厚。
贪狼转身走出屋外,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她认同了端木子房在叶无道身边地位的话,那么现在无疑就是明白了叶无道之所以会如此看重这个人最根本的原因了,他聪明,但是他从来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一个个都是如此玲珑的妙人呢?那么你自己呢?
咖啡厅内。
伊莎贝瑞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原本雍容无比的她此时此刻略显得狼狈,身上好几处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机会要把她整个人给染红了,这些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一片狼藉的咖啡厅现在完全找不到了之前的整洁和明亮,伊莎贝瑞站在一侧,对面,是面容冷冽但同样很不好受的黑石濯。
“怎么样,还有什么花招吗?”伊莎贝瑞握紧了自己手中的两把特殊刀刃,即便狼狈不堪的她依旧有一种寻常女人所没有的妖媚气质,鲜红的舌尖轻轻地舔吮过嘴角,饱满而丰润的双唇微微上扬。
真是一个人间妖孽。
“你束手就擒吧。”仿佛对伊莎贝瑞的手段免疫,黑石濯的面容依旧冷冽。不过黑石濯同样不好受,特别是在几次伊莎贝瑞拼着受伤的前提下的几次重创让黑石濯差点阴沟里翻船。虽然早就预计到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会是一名不好对付的强敌,但黑石濯在见识到那两把工艺特殊,中间用一根银色的细线所连接起来的武器时还是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武力和外貌同样强大的女人。
手臂上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带着温热的体温,黑石濯甚至能够感觉到由手臂引发的,全身上下数道伤口给自己的神经带来的刺激,一阵一阵的刺激让黑石濯感觉到了生命的存在。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很多人对我这样说过呢。”伊莎贝瑞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出现一抹笑意,身体骤然一跃而起,夹杂着强大的气势,目标直指黑石濯。
黑石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瞳孔自然缩紧死死地锁定在半空中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见到眼前这一幕恐怕都会心猿意马,身材,伊莎贝瑞会缺乏身材吗?当一个具有黄金比例身材的女人在你面前高高跃起,身体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时,即便这个女人带着强烈的杀伐之气,但又有几个男人舍得反抗?
显然,黑石濯就属于其中之一。
身穿修长黑色中山装的黑石濯后跃几步,腾开了空间之后,伊莎贝瑞的攻击已然送到了面前,那把闪烁着寒芒的武器,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耀眼无比。
黑石濯侧身躲过了这把武器的攻击,但有了之前的教训之后他明白这把武器会在自己身后划一个圆圈然后绕回来,然而用来控制那把耀眼武器的银色细线此时此刻就在黑石濯的眼前,绷紧。
黑石濯伸出手,出乎伊莎贝瑞意料地徒手抓住了那根细线。
“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破掉我武器的人不少,但他们的下场通常是一样的。”伊莎贝瑞咯咯一笑,金色的头发包裹着的妩媚脸庞充满了一种冰冷的鄙夷和不屑,湛蓝的瞳孔中异芒大盛,虽然身上满是血污,但一双洁白的纤手却没有沾染到丝毫的鲜血,那一双完美如同艺术品的手紧紧收拢,修长的手指握紧,银线随之更加紧绷。
黑石濯抓住银线的那一只手上,银色的细线紧绷起来,轻而易举地嵌入黑石濯的皮肤,然后就是肉,一圈红色的颜色顺着那道几乎不可见的银色细线出现在他的手掌上,那是银线割出来的伤口在流血。
感觉到手掌剧痛的黑石濯显然意识到了眼前这根银线强度和韧度超乎想像,原本打算强行夺去武器的计划也夭折,黑石濯咬牙,忍着剧烈的痛苦手掌反转两圈,松开了那根银线。
银线离开手掌之后那些鲜血仿佛失去了堵塞一般流淌出来,而他的那一只手瞬间也染成了血手。
“你很强。”黑石濯眉头也不皱,自然下垂的那一只血手微微颤抖,他的手每一次颤抖,就会有血液从手掌上滴落,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谢谢夸奖。”伊莎贝瑞收回了自己的武器,那银线上之前被黑石濯抓住的那一段还带有殷虹的血迹,这让原本在空气中很难被发现的银线显露出了踪迹,对着那些血迹吹了一口气,银线上那些血液竟然聚拢成一滴被吹飞。
轻描淡写,但伊莎贝瑞却在寻找出路,她已经黔驴技穷,但对方似乎还没有伤筋动骨,她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她懂得审时度势,她永远不是满脑子热血只顾冲杀的人,在她的眼中,自己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
“来不及了,如果你最开始不是抱着杀死我的目的和我缠斗而是马上离开,或许我拦不住你,但现在,赤龙军最为精锐的手下已经来了,虽然我很惊讶你的同伴竟然能够缠住长野久夫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过来,但无论如何,你的命运在我的眼里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黑石濯摇摇头,淡淡道。
“注定了?”伊莎贝瑞冷笑一声,仿佛被这个关键词刺激到的她眸子转瞬冰冷,身体化作一道诡异的流光,向黑石濯冲来。
黑石濯一脸凌然,错开脚步,整个人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不远处,一群身上有赤龙军符号的向这边冲过来,这群人满脸杀气,气势汹汹。
第四百四十六章
缥缈水月,一剑倾城。
“你的情绪似乎并不怎么高。”叶隐知心坐在一株倒下的古树树干上,脚下是一汪并不算清澈的水潭,远远,一条小溪的支流流淌而过,让这个小水潭不至于沦落到死水的地步。光着一双玉琉璃般的双脚坐在树干上的她侧过头望着靠着树根站在水潭边凝视着水潭默默不语的叶无道,语气轻柔。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应该在九州岛巩固太子党的战地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叶隐知心虽然困惑这一点,但当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之后,这个原本要被问出口的疑惑却没有出口,鬼使神差地,她更加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这个似乎从来都冷血到近乎没心没肺的男人神色黯然。
“怎么,想要开导开导我?说实话,不是吓唬你,我可是有成功地策反三名谈判专家四名高级心理医生的光辉战绩的。”叶无道扬起头,一只手支撑着树干,身体跃过了小水潭,坐到叶隐知心的身边,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倒下的树干一阵摇晃,原本就腐朽得差不多的木头几乎嘎吱作响。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问便是。”叶隐知心凝起眉头,摇摇头,淡淡道。
“娘们,你累不?”叶无道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干旁的分支上,扬起头,看着并不晴朗的天空。水月流的环境自然是极好的,在水月流近千年的传承中从未改变过驻地的这一块区域几乎可以说是难得的保持了自然原生态的区域,深吸一口气,没有城市喧嚣烟尘的空气中你甚至能够感受到沁入心脾的自然气息。
“累?”叶隐知心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为这个字眼感觉到好笑。
“人活在世,行于世,庸庸碌碌,轰轰烈烈,了然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剩存些只言片语的回忆在将死的时候,躺在棺材里面慢慢回味。”叶无道歪着头,眯起眼睛看着旁边叶隐知心曲线完美的侧身。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无病呻吟的,看来你受到的打击不轻。”和叶无道相处久了习惯了他为人处世的行为方式之后叶隐知心难得也带上了一丝叶无道式的调侃,眨眨眼睛,俏皮道。
这一幕,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叶无道轻笑一声,毫无征兆,伸出手握住了叶隐知心的手。
叶隐知心身体微微一颤,挣扎两下,却没有挣开,见到叶无道眼底从不愿让她看到的矛盾,幽幽叹了一口气,却也不再挣扎。
“累也好,潇洒也罢,都只是一种方式罢了。方式对了,便开心些,不对,便不开心些。其实也无所谓对与不对,佛祖尚且道十万众生十万成佛道,世界上何来绝对?悟性不同,慧根有高低,又怎么能要求每个人都是佛陀?”叶隐知心的神色默默,恢复了清冷的她气质无双。
“伊势神宫邀你?”有心扯开话题的叶无道用了一种很拙劣的话题转移。
叶隐知心自然瞧得出叶无道的变化,却也不点破,有时装糊涂,何尝不是人和人相处之间的大智慧,叶隐知心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和庸俗为伍,同样,她也说不出寻常的安慰人的话来,而且她知道,叶无道根本就不需要安慰,这样的男人是注定了一世枭雄的。
“是,就在三天后。”叶隐知心语气平静。
“你决定去了?”叶无道闭起眼睛,握住叶隐知心的手始终未曾放开。
叶隐知心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看来,三大神社碰头,中间的联系人就是这个伊势神宫了,这个号称每二十年就要焚毁一次重建以保持纯洁的神宫貌似是日本整个神道教文化的活化石,如今能做出狼狈为奸的事情,也着实在情理之中。”叶无道语气淡漠地冷笑。伊势神宫一露头,原先很多不明朗的事件立即变得清晰起来,而整个神道教的变化也终于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你打算做什么?”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也好出于对叶无道的了解也罢,叶隐知心几乎是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叶无道要做点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她从不插手叶无道在日本的事情,而同样的她也并不希望叶无道插手她,在她看来,如今强敌环伺的叶无道原本就已经很危险了,在得罪透了靖国神社之后他和日本神道教几乎不死不休,然而水月流的存在无疑可以为他分担来自神道教的压力,如果没有了水月流,那么面临叶无道的就是整个日本的力量。
“反正都是要烧了的,还不如我来烧。”叶无道睁开眼睛,再也看不出一丝异常的他轻佻地看着眼前的女神,笑容狂妄而肆意。
“这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被叶无道的眼神逼视得一阵不安,叶隐知心低下头去,看着微微漾开的水面,淡淡道。
“没有挑战的事情我从来不做。”叶无道扫过一眼脚下的小水潭,忽然在叶隐知心的惊讶中跳下了树干,就这样直接跳入水潭的他弯腰在水里折腾了一阵,让叶隐知心哭笑不得的是这个重新站直了身体的家伙手里竟然抓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看着叶无道如同孩子般灿烂的笑脸,原本从来不会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的纯真和阳光在他的脸上如此忽然变得廉价,叶隐知心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弦仿佛被狠狠触动了一下。
“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叶无道抓着那条鱼,感慨着幸亏以前的本事还没有被拉下,随手将那条鱼扔到了旁边的灌木中,聚精会神地顶着脚下因为他的折腾而变得浑浊的水潭,希望能够再发现那么一条。
“没了,那条小溪过来的支流只有那么一条,而且太浅,这条鱼估计也是鱼苗的时候趁着溪水上涨游进来的。”最后叶无道不得不放弃,见到了叶隐知心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坐在树干上看着他忙来忙去,挽起袖子的他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想不想玩玩?”
叶隐知心见到叶无道脸上熟悉的坏笑,连话都来不及说,下意识地就要起身逃跑,但却晚了。
叶无道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狠狠地拉下了树干,哗啦!饱受蹂躏的水潭中水花四溅。
“叶无道!”浑身湿透的叶隐知心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始作俑者,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笑容的叶无道哈哈大笑。
最后被叶隐知心在水潭中追杀了好几圈的叶无道讨饶下,叶隐知心才愤愤地罢手,不过两人胡闹结束之后,却发现对方的衣服早就被水打湿狼狈无比。
叶无道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叶隐知心的身体,因为衣服被水打湿了,所以叶隐知心现在的身体曲线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遮挡和阻拦地呈现在叶无道面前,鼻子一阵发热的叶无道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有流鼻血的冲动。
“看够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了叶无道眼神不对的叶隐知心连忙侧过身去,但却发现这样的动作只能让叶无道的眼神更加霸道和强烈,什么高手风范都忘了的叶隐知心凭着本能如同一个受了欺负的普通女人一般狼狈逃窜,最后躲在一丛灌木后面的她恶狠狠且充满戒备地顶着满脸淫荡笑容的叶无道,十分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不良的目的拉着自己下水。
见到叶隐知心的身体躲到了灌木后,叶无道失望地摇了摇头,走上岸的他随意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升起了一堆火之后用树枝架着自己的衣服放在火边烘烤,见到叶隐知心还充满戒备地盯着自己,失笑道:“娘们,你可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神仙看了,现在的气温可不低,你要是还那么蹲在哪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变成厉鬼可别找上我的麻烦。”
叶无道说完,就起身在岸边找到了那条奄奄一息的鱼,熟练地杀死去除内脏。
他回来的时候叶隐知心竟然已经穿着他烘烤得差不多的衣服坐在火堆边,而火堆旁,还有叶隐知心刚才穿在身上的那套湿透的衣服。
“你可真不客气。”叶无道找了根树枝,把鱼串了起来,再简单地做了一个支架,架在火堆上,笑嘻嘻道。
穿着叶无道衣服的叶隐知心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叶无道充满了男性魅力的上半身,努力维持自己语气中的冷淡和怒气,冷冷道:“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放肆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和男人穿女人的衣服只会让人一阵毛骨悚然不同,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有一种别样的韵味,看惯了叶隐知心一身白衣缥缈如神仙中人的叶无道用一种是男人都心照不宣的眼神打量着穿着他的衣服而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内衣的叶隐知心,显然,他把叶隐知心义正词严的威胁当成了耳边风。
真是适合玩制服游戏的女人啊!叶无道眯起眼睛在心里感慨。
叶隐知心现在恨不得用雪魄月牙把眼前这个眼睛不老实的家伙狠狠地大卸八块然后仍在水潭里面,而正当叶隐知心在心里幻想着这一幕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正如叶无道所说,这个时节的天气可不温暖,发觉到叶无道还露着上身坐在火便,叶隐知心的心下顿时有些歉疚起来。
要不,把外套还给这个无耻的家伙?叶隐知心打算脱下外套。
“穿着。”正挑着火堆的叶无道抬起眼皮瞄了打算脱下衣服的叶隐知心一眼,又低下头拨弄两下,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淡淡道:“如果只有一件衣服,我也会给你穿,因为我是爷们。”
看着面庞被火堆照耀得红彤彤的叶无道,叶隐知心忽然察觉到,这一切都只是这个男人用来伪装自己的把戏而已,神色黯然,叶无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摘下你那欺骗世界的面具?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叶隐知心穿着叶无道的衣服,坐在火堆旁,迎着水潭,转首望着仔细拨弄着火苗的叶无道侧脸,忽然想到了佛语禅心中的这样一句话。
“是不是这样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猛然发现其实我这个让你憎恶让你痛恨的无可家伙其实有时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当然,如果现在我的这张正在惹你生气的嘴巴能够永远闭上就更加完美了。”虽然未曾面对叶隐知心,但叶无道似乎对叶隐知心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眼神依旧凝视着那对不断跳跃的火苗,笑容浅浅,不复锋芒和霸道,那玩世不恭的轻佻,也悄悄卸了下来。
“你说对了一半。”叶隐知心不喜不怒,虽然叶无道一直都在撩拨她在他的面前便显得不那么稳固的剑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叶隐知心数十年的清修在叶无道面前就真的毫无作用。
“那么我猜一定是前面一半对了。”叶无道继续发扬厚颜无耻的风格,嘴角的笑容瞬息万变,依旧是微微上扬,叶隐知心却感觉这个笑容不但没有之前的宁静深邃,反而让人怎么看怎么讨厌。
没有再冒险再去刺激气鼓鼓故作不语的叶隐知心,叶无道把架子上已经散发出一阵阵香味来的鱼反转了过来,被烤的金黄的一面朝上,叶无道摸了摸鼻子,讪笑道:“虽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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