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丫头连忙放弃了沉默的反抗,虽然对叶无道忽如起来的亲昵动作有些吃不消,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如同小鹿般的躁动,故意气哼哼道:“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叶无道回味着这句话,伸出手想要柔柔丫头的小脑袋,但这个小丫头似乎早有准备,戒备地跳到了一边。
“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就带你出去,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留在酒店,怎么样?”叶无道到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出去了以后这个不满的丫头做出点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于是便临时找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打算暂时安抚她。
“什么赌?”虽然很有兴趣,但丫头却更加戒备了,对于这个把她从山上拐骗下来的坏人她可是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几乎无所不知的,和他打赌,即便是再鬼灵精怪的丫头都有些没把握。
“我们猜对方身上的一件东西,谁对就算谁赢。”叶无道的笑容如同拐骗小红帽时的大灰狼一般。
“那要是都猜对了或者都错了呢?”丫头歪着脑袋问。
“那就算你赢。”这丫头,果然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叶无道笑道。
丫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有利,于是就点点头,歪着脑袋说:“那好吧,你说,猜什么东西?”
“我们猜猜对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叶无道大笑揭开问题。
丫头再少不更事也终究是个女孩,面色腾地就红了起来,不过除去玩的诱惑太大,犹豫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没有跑掉,只是气鼓鼓地瞪着叶无道。
“你先猜还是我先猜?”叶无道此时的笑容便像是已经把小红帽骗到手的大灰狼。
“你……你先!”丫头支支吾吾道,忍着羞涩盘算要是他猜错了那么自己就不用那么不知廉耻地猜一个男人的内衣是什么颜色了。
“粉红的,还有一只流氓兔。”叶无道凑近到丫头晶莹玉润的耳边,极其轻缓道。
丫头顿时如同踩到了地雷一样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叶无道,双手自然地抱胸,怯怯地后退。
“你怎么知道的?”丫头的语气森寒,她甚至联想到了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纯洁的小女孩毫无察觉地躺在床上睡觉,而一个猥琐的身影在黑暗中摸进了女孩的房间,然后掀开被子看到了女孩的内衣……“你一共才三套内衣,都是下山之后我买给你的,一套刚换下来,还有一套在行李箱里,你身上那套是什么颜色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叶无道想到这个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几乎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内衣都是满浴室乱丢,不禁一阵好笑。
“坏人!”丫头不等叶无道说完就落荒而逃。
“好吃的别忘了!”丫头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出了酒店,叶无道没有去动那辆独孤皇琊留下来的跑车,而是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便是伦敦郊外的别墅区。
当年的纳兰红豆不会因为他开不起跑车而看不起他,那么今天的纳兰红豆就不会因为他开车跑车出现而看轻他,但他不会多此一举地去破坏两个人心中最开始的那份感动。
虽然是别墅区,但这里却俨然是一个超大型的高级社区,服装店,餐厅,酒吧一个城市应该有的基础设施这里应有尽有。下了出租车的叶无道见到街对面就是一家花店心中一动,走进了那家花店。
萧破军的姐姐萧聆音是开花店的,而在那三年之中,他和姑姑在杭州时姑姑也是开花店的,因此对于花店他总是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亲切感觉。
花店里只有老板一人,并不是想象中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却是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见到有客人上门,笑容十分殷切,走上来熟稔地介绍一些送给情人的鲜花,能够在这样的顶级富人区开设一家花店,显然是拥有一定眼光的,虽然老妇人带着老花镜显示她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但并不代表她的眼光不行。
年轻人进花店,大致上都是送给情人的。
“给我一支栀子花吧。”叶无道微笑道,三月的时节正是栀子花的花季,虽然栀子花并不作为相互赠送的鲜花品种,但叶无道眼尖地在花店门口处见到了一丛被当作饰品摆设的栀子花,于是便开口要了下来。
“那是来自于中国的花,是非卖品。”老妇人的笑容温和,并没有因为叶无道身上和寻常看见的富人相比显得有些平常的衣服而看不起眼前的年轻人,如果说刚开始的殷勤是因为商人对于雇主天生的热情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眼神平和,气质温润的年轻人便已经很大程度上博得了她的好感。
“卖我一支吧,我是中国人,我女朋友也是,她很喜欢栀子花。”叶无道没有庸俗地甩出一叠钞票来证明自己有钱也没有嚣张跋扈地威逼利诱,用着平和的微笑对眼前的老妇人说道。
兴许是感受到了叶无道平和眼神中提及女朋友时温暖的眼神,老妇人还是点点头,没有再拒绝的她伸出手摘了一只盛开的栀子花下来,递到叶无道手中。
“我的丈夫生前每个星期都会送给我一束鲜花,无论是他穷困的时候还是成为富翁的时候,你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我的丈夫,这支花送给你,祝福你们幸福,年轻人。”老妇人干枯的手拍了拍叶无道拿着花的手,笑容和洵而慈祥。
叶无道点点头,看着老妇人重新回去整理花卉,不多说的他默默转身要离开,转身的他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女人,久违的女人。
“琅琊。”那强势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叶无道,在叶无道转过来的同时才确定他的身份,继而见到叶无道手上的栀子花,女人脸上露出释怀微笑,女儿果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
第四百七十七章 我是牲口
富人别墅区的咖啡厅内,午后和洵的阳光懒洋洋的铺进咖啡厅中,经过茶色咖啡厅折射之后,格外柔和的阳光成了一种天然的装饰为咖啡厅点缀上了不差的视觉效果。
咖啡厅中缓慢的轻音乐随着美妙的节奏轻轻奏响,除去音乐声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安静而祥和。桌前一杯咖啡缓缓冒出热气,咖啡色的液体伴随着雪白的白瓷杯具有一种别样的情调,整间咖啡厅的基色深沉,连服务生所穿的制服都经过一番精心的设计和考量,极具英伦风情的咖啡厅便在服务生安静的步行声中以及那暖暖使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中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在咖啡厅靠窗却不显眼的位置,坐着叶无道,还有纳兰红豆的母亲。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伦敦。”纳兰红豆的母亲缓缓搅拌着杯中的咖啡,笑容不服明目张胆的强势,而带着一种女人独有的温暖和柔和。望着对面的男人,似乎从见到这个男人起,每一次和他接触便能够深深地体会到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的地方,或者说当年的琅琊身上有些潜质与纳兰殊清很相像的话,那么如今的叶无道显然与纳兰殊清绝对是两种人,但在这两个男人的身上她总是能够看到一些共同点,比如从不可以张扬但却绝对扎根于天性之中无法被抹杀的狂妄。
“但我还是来了。”叶无道微微一笑,轻轻将手中的一支栀子花插在了桌旁的透明花瓶内,望着那朵洁白的栀子花带着清幽的香味在茶色的阳中盛开,笑容没有纳兰红豆的母亲想象中应该有的盛气凌然,反而圆润通达,这种“出乎意料”的圆润让这个已经做好了被冷眼打算的女人有些许的意外,而更多的则是欣慰,无论如何,没有一个丈母娘愿意自己的女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对于她来说,原本就在朱家饱受白眼的她或许不是不能忍受来自于琅琊这个女婿的冷眼相对,但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冒着和自己同样下场的危险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纳兰红豆的母亲终究不是寻常的女人,她知道眼前这个当年并不如她眼的男人绝非琅琊那么简单,但他到底是谁,她从未刻意地追寻过,对于她而言,只要他对女儿好就足够了,然而在这一点上,显然无论是当初的琅琊还是现在的叶无道都无可挑剔。
“我还能够很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酒吧里,我坐在包厢里,而你在酒吧打工,很难想像当时只是一个打工仔身份的你竟然敢和我针锋相对。当时我第一个反映便是你反其道而行引起我的重视,不过如今看来,陡然生出许多无聊的感慨。”女人的笑容柔和无比,这种温柔只有面对女儿的时候才会吝啬地昙花一现。
“事过经年,物是人非也好人面桃花依旧笑春风也罢,人生不可能只若初见。”叶无道顺着纳兰红豆母亲的话也想起了那一段虽然辛苦却格外充实的日子,眼神柔和,微笑道。
女人点点头,幽幽叹息一声却是不说话了。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优秀,但这种优秀带来的并不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欣喜,而是担忧,作为一个女人她太明白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怎么样的毒药,一沾上,就再也逃脱不掉,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深渊一般,一个蕴涵着无数宝藏的深渊,女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飞蛾扑火投入了这个深渊,而她的女儿便是其中之一。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理由不为有这样一个女婿而担心,再怎么欣赏眼前的男人,但她始终把自己的女儿幸福放在第一位。
“在伦敦还好吗?”叶无道问了一个看似很没有营养的问题。
“殊清走了以后我就专心经营宋城集团,如今宋城集团的业务重心已经逐渐转向了伦敦,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当然是好。”女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容洒脱,若说这经历大变的几年之中她学到的最受益匪浅的两个字便是知足。
“孤女寡母在举目无亲的伦敦,又怎么会好的起来。”叶无道皱眉摇摇头,淡淡道。
女人拿着搅拌匙的手轻轻一颤。是啊,孤女寡母,在伦敦举目无亲,又怎么会过的好。她轻轻一句话带过了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受的苦难和疲惫,如今却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破。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无论如何,我一定帮你办好。”叶无道也不犹豫,望着眼前再困难依旧不曾皱过眉头的女人一眼,抛开纳兰红豆的关系不说,这样当得上半边天的女人的确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
纳兰红豆的母亲也不推辞,只是点点头。
她当然不知道,依如今叶无道的身份地位,这样一句话对于多少人来说是可以瞬间就平步青云的,她再高看现在的叶无道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你这一次来伦敦会待多久?”女人轻轻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一个星期左右吧,不会很久。”叶无道皱皱眉头,给出一个大致的答案。
悠然点头,虽然相对于一年的思念来说一个星期太过于吝啬,但身为一家大型公司董事长的她自然比太多人都明白像他们这种人每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容浪费。
“我还有一个会议,现在了。”喝完一杯咖啡,女人便站了起来微笑道,刚走出一步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精致的手包中拿出一串钥匙,促狭道:“今天晚上我会在公司过夜就不回来了,做好保险措施。”
即便是叶无道这种道行的脸皮在面对丈母娘这样“不正经”的暗示时依旧忍不住一阵尴尬,接过了要是便看着她走出咖啡厅。
握着手中的钥匙,叶无道轻笑着摇摇头,不忘带着那一支栀子花的他起身买单,而后走出咖啡厅。
纳兰红豆独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月白色的房间基调有一种很淡雅的别致,刚洗过澡的她蜷缩着身体摆弄着手机,手机里面有着关于他的一切,甚至于她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地保留着和他的每一条短信,每一张照片,看着屏保中他那灿烂的笑容,纳兰红豆忽然皱了皱鼻子,伸出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中那个男人的鼻子,气呼呼道:“明知道我在伦敦也不知道来看我!哼哼,等我回国了一定要好好地揍你一顿!还要你给我买麻辣烫吃,一碗不够就买两碗,两碗不够就买三碗,我一定要吃穷你!”
纳兰红豆边哭边看着手机中两个人并不多的照片,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悔以前怎么不多拍一点他照片的纳兰红豆强忍着眼泪,带着哽咽的抽泣,细细地数落着照片里男人的种种过往。
一个字一个字地翻阅着以前的短信,细细地重温着他发过来每一条并不深情的短信中字里行间让她颤动的温暖,纳兰红豆忽然觉得自己的思念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出来,那个需要一天打三份工的男子,并不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最帅的,更加不是最有钱的,甚至于不是最温柔的,但却是属于她的,茫茫人海中,她是要的那一个。
别人的一千万,不及他的一碗麻辣烫。
一滴泪眼滴落在手机的屏幕上,纳兰红豆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柔弱的她不懂得如何去宣泄自己的思念,她曾经鼓起勇气拨通那个号码希望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但最终却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在电话拨通之前按下了挂机键,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她也不知道琅琊现在会不会想她,她只是知道,她现在好想好想他,想到心痛。
“如果一碗两块钱的麻辣烫会吃穷我的话,恐怕要把你吃成小胖妹哦!”那个熟悉而温润的嗓音带着点无法忽视的颤抖传来,躲在被窝中身体因为哭泣而轻轻颤动的纳兰红豆骤然停止了下来,她不敢钻出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他而产生的错觉而已,但她却不敢打破这一份错觉,因为她舍不得。
房间内轻轻响起脚步声,然而纳兰红豆感觉到了一个怀抱隔着被子抱住了自己,轻轻环绕,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温暖到让人心颤。
轻轻拉下了被子,露出纳兰红豆那张因为哭泣而通红的小脸,泪痕密布,一双灵动的眸子如同兔子一般通红,犹带泪渍。
叶无道没有办法去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痛,这一张带着泪痕的柔弱脸蛋让心如磐石的他陷入了深痛的自责,心疼地用手指擦去纳兰红豆脸蛋上的泪痕,叶无道颤声道:“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银色的床上,而你正在酣睡,白锻装饰你的床棱,花环献在你的脚边。我为你斟上满杯的琼浆,鲜花也为你绽放。就连蜜蜂甜美的花蜜,也是为你而采集的。今天,夏夜降临你的窗前,月光皎洁。诗人弹起银色竖琴,歌声飘荡在花园深处。如果花儿谢了,歌声停止了奏唱。雷鸣惊醒了大地。那么,我的主人,请告诉我,你是否已在昏沉沉的愁梦中醒来?”
纳兰红豆带着眼泪展露出来笑容,笑容的美丽有着一种近乎摧枯拉朽的魔力,她知道,他还记得,这是她最喜欢的两诗之一。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纳兰红豆带着哭腔缓缓吟诵她最喜欢的另外一首诗,到了后面更是泣不成声。
“琅琊,你来了吗?”纳兰红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和思念,伸出双臂抱着伏在她身上男人的脖子,用自己带着眼泪湿润的脸蛋贴着男人熟悉的脸庞,哽咽道。
“我来了,我来晚了。”叶无道抱紧了怀中的女孩儿,歉疚和自责让他痛苦到无法呼吸。
“谢谢,谢谢。”纳兰红豆泣声说出的两个字让叶无道的痛苦几乎翻倍,就如同在朱家那一句怯弱的对不起一样,这个笨笨的女孩什么时候才会懂得考虑自己的感受!
“不要对我说谢谢或者对不起,那会让我无地自容。”叶无道抱紧了怀中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女孩,口才雄辩的他没有办法开口安慰女孩,因为女孩哭得越深,他的痛就越深,他需要这种痛苦来折磨自己,以减轻自己的自责。
“这不是错觉吗?”良久之后情绪稍缓的纳兰红豆伸出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叶无道的脸颊上,缓缓抚摸着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和恍惚之中的脸庞,并没有让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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