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点点头,转身回去房间。
看着伊莎贝瑞消失在房间里,叶无道低喝道:“滚进来。”
站在门口的,是拓本道哉。
第五百三十七章 谋士如韬略
拓本道哉并没有以一副斗败了攻击的颓丧姿态来觐见,兴许也是因为拓本道哉很清楚叶无道绝对不是那种几张悲情牌就能够打动的愚人,在拓本道哉的眼中叶无道绝对属于最成功的上位者典范,能都成王成帝尚且需要时间来揭晓但目前而言,叶无道绝对是一个足够合格的枭雄。
包括之前的合作在内一直到现在拓本道哉以一个走投无路的绝地姿态前来觐见,他始终都清楚如果拿不出足够打动这位来自于中国的吸血鬼那么一切都是空谈,就算他拓本道哉是被叶无道曾经支持的傀儡又怎么样,既然是傀儡,那么就已经注定了悲惨被遗弃的命运。
以拓本道哉的能力和手腕,想要得知叶无道在日本并不刻意隐瞒的行踪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实质上在听闻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神秘男人进入这位太子的房间之后他已经在楼下酒店大厅等待了长达半个小时,直到那名他心知肚明其身份的坐着轮椅男子离开,他才小心翼翼地上楼。
即便站在电梯里,他的心情还是忐忑的。
“太子。”拓本道哉走进房间之后,神色姿态毫无瑕疵,恭恭敬敬低头问好。
坐在沙发上的叶无道面容无悲无喜,没有刻意虚伪的和蔼更加没有故作高深的沉默,只是在听到拓本道哉的问好之后淡淡微笑道:“我昨天才刚回日本,难得你这么有孝心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坐吧。”
叶无道随意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但拓本道哉却没有坐下去,他略显殷勤道:“太子还未用过早餐吧?我现在就吩咐酒店去准备。”
叶无道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点点头。
拓本道哉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间。
叶无道独自坐在客厅内,在拓本道哉离开之后眉头微微皱起,渐渐平和的嘴角弧度中一丝玩味一闪而逝。
莫约五分钟的功夫,拓本道哉就亲自推着餐车重新进入房间,亲自将餐车推到叶无道面前之后拓本道哉充当了一个服务生的工作为叶无道准备好所有餐具,最后站立在一旁。
几块精致的面包,还有一碗极富中国特色的白粥,几碟榨菜,两个荷包蛋。并不算丰盛,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能够看的出来在这份早餐上拓本道哉还是花费了一些心思的。
叶无道夹起一块榨菜就着白粥喝了一口,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低着头双手交叉小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拓本道哉,轻笑道:“在二零零零年,巴菲特首度开始拍卖自己的午餐时间,而在而后的拍卖活动中,巴菲特午餐时间最高的一次成交价格定格在二百六十三万美元。在全球百分之九十的人还在为自己家的存款超过百万而奋斗时,这位屹立在股坛之上的股神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两百万美元。苹果公司,这一家一九七六年并且在三个月前市值突破两千二百亿美元成功超越微软成为全球最大科技公司的企业,在除去主营业务之外被指出旗下带动一整条涉及资金高达千亿美元的副业产业链,苹果公司在经过自己公司严格认证的副业上,每生产一个产品那些从事苹果副业的公司就必须付出该产品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的抽成,可想而知,苹果公司每年在副业上能够创造多么巨大的利润。拓本道哉,从高中开始就逐渐帮助父亲处理公司事务的你应该不难理解从这两个例子中证明出了什么。”
“被遗忘的隐性资源。”拓本道哉的商业天赋并不比那些所谓的商业骄子差,实质上在商业方面很有天赋的他只是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将心思用来对付企图和自己谋权篡位的人罢了。
叶无道点点头,淡淡道:“很好。”
“你该知道,最后的胜利取决于大局的胜利收官,完胜无否都不重要,甚至于在很多局部的地方是可以丢弃的,只要能够保持最后大局的胜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在面对中轴倾斜,胜利的天平似乎要离你而去的情况下,你应该把眼睛多放在其他平时被你忽略的隐性资源上,否则,面对真正掌握着三菱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这一利器的拓本润日,你有什么资本和他斗?”叶无道咽下一口粥淡淡道。
拓本道哉死死地皱起眉头,不可否认,由这番话他的确想到了很多原本没有注意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他就是无法甘心原本应该倾向自己的胜利竟然彻底倒向了拓本润日的手中。
叶无道的话,在某一种程度上强调宣布了他在大盘上的失败,让他原本就熊熊的怒火更胜。
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蛛丝马迹,叶无道低下来喝粥的嘴角满意地扬起。
短暂的对话结束之后叶无道仿佛被眼前的食物吸引而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最优雅的方式解决自己面前的早餐,拓本道哉则以一种卑微和谦恭的姿态服饰在一旁,这种经历,他从未有过,从来都只有别人服侍他的拓本道哉第一次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吃饭而且还要随时恭候这个人的吩咐,这种自虐般的经历让拓本道哉的心情久久都无法平静。
他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拓本道哉死的人或许不少,但能让他彻底低头的人,绝对不存在。
可是现在,拓本道哉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狂妄了,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瞬间就摧毁了他之前二十年辛苦布下的局,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叶无道。
这个亦是合作者但更多却是一个主子角色的太子。
拓本道哉的忐忑和叶无道的悠闲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直到叶无道喝完一碗粥,摆摆手阻拦了拓本道哉走上前来再盛一碗的动作之后,随意拿起餐车旁的纸巾擦擦嘴,叶无道道:“坐下来吧。”
这一次,拓本道哉没有拒绝,坐在叶无道所指对面的沙发上。
“你来找我做什么?”叶无道很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道。
拓本道哉眉头皱起,考虑良久才咬牙道:“太子,我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你非要每一件都弄个明白?”叶无道跷起二郎腿淡淡道。
“太子,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糊涂了,但这一件,不行。我就是输了,也要知道我为之奋斗了二十年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就落入了那个残废手中?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吧。”拓本道哉在叶无道的注视下额头渗出冷汗,他能够感觉到从叶无道的身上并不强烈但却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他的巨大威严,不需要横眉竖目,不需要语言辅助,仅仅是一个平淡如水的眼神,却已经让拓本道哉这样能够理直气壮地面对日本高层任何一名手握滔天权柄高官的人冷汗淋漓。
“那么接下去你想要怎么做?”叶无道微微眯起眼睛,脸上依旧带着平淡的笑容,缓声道。
在交谈中,有意识地放缓语速能够在能大程度上给对方造成无形的心理压力,这种谈判心理学的知识早在十年之前叶无道就已经滚瓜烂熟。
“夺回属于我的,还有不属于我的!”拓本道哉咬牙道。他几乎是孤注一掷,说完之后便死死地盯着叶无道的脸,希望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
恰巧此时,这个房间第三次门铃声响起。
拓本道哉眉头微微跳动,恐怕他有八九分能够确定门外站着的是什么人了。
叶无道的笑容更加玩味,真是一次大杂烩呢。
站在门口的,果然不出乎意料之外,是拓本润日,这个原本应该开始接受父亲和家族权力的男人,一个处于整个日本社会关注中心的年轻男人。
显然,对于自己的哥哥拓本道哉出现在了叶无道这里这件事情,拓本润日并不奇怪,在来之前他应该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一只袖子空荡荡的拓本润日站在门口对给自己开门的拓本道哉礼貌微笑道:“哥哥,原来你来了这里,家里的人都在找你呢,你也知道,父亲刚刚去世,家里乱做了一团,而且公司的事情也因为忽如起来的变故交杂成一大堆,还请哥哥有空的话早些回去,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里都少不了哥哥的臂助。”
在家族从小就要遵守兄弟相互尊敬的礼仪教导下,无论人前还是人后,拓本道哉与拓本润日都未曾脸红过,即便当两人相互转过身去时面色阴沉得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但一旦见到对方,他们的脸上永远都是日本人招牌式的礼貌笑容。
“我一定会的,只是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拓本道哉的笑容同样无懈可击,语气谦逊。
“哥哥放心吧,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母亲正在家里主持父亲的善后事宜,至于公司那边,过两天董事局会议就要召开,而在董事局会议正式通过我成为新任社长和董事长之前就算是我在公司也是毫无职权,所以就不掺和了。”拓本润日从拓本道哉身边走进了房间,淡淡道。
走进房间的拓本润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叶无道之后脸上恭谦的笑容越发恭敬,乖乖地走到沙发前如同他的哥哥拓本道哉一般无二地低头,恭声道:“太子。”
“你现在掌握了拓本家族的资源,而且拥有最大的依仗,三菱重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光凭借这一股份就比我的神话集团的价值要高,你不用称呼我为太子。”叶无道淡淡道。
拓本润日将弯下来的腰弯得更深,几乎形成九十度的弯腰中他恭恭敬敬一字一顿地说:“太子,我很清楚,如果没有您,我永远都只是一个渣滓。”
叶无道的手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膝盖,并没有表示什么的他显然对于这番值得琢磨的话很在意。
若说拓本道哉不在,拓本润日说这番话是正常的,但拓本道哉在,那么拓本润日的这句话显然就大有深意了,就如同化学反应一般产生了连锁的反应。
果然,拓本道哉的眉头微微跳动,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了一些东西。
只是,叶无道有何尝在乎过什么人的误会?更何况是这两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
拓本润日保持着九十度弯腰,拓本道哉站在他斜后方三步,叶无道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的他手指缓缓敲打膝盖。
叶无道没有开口说话,拓本润日也没有站直身体的理由,此时此刻,拓本道哉自然是最应该保持沉默的,于是房间内的诡异气氛因为叶无道的沉默陡然浓重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拓本润日额头伸出来的汗珠滴落在酒店铺设的手工地毯上时,叶无道终于淡淡道:“很好,你们两人都坐下吧。”
拓本润日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无形的压力枷锁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他不禁地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胆敢挑衅叶无道的他此时此刻格外恭顺,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随后,拓本道哉坐在旁边。
“既然你们来了,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懒得和你们兜圈子。”叶无道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暗示性极强的动作丝毫没有任何掩饰,抬起头扫了坐在对面忐忑的两人一眼,叶无道微微皱眉,继续道:“我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厮杀怎么争斗,我不会插手,你们最担心的无非就是我插手站在你们某一个人身边,你们可以放心,我会保持中立,要知道,这个社会从来就是适者生存的社会,而且,太子党从来都只和最强者合作,失败者是没有资格得到太子党友谊的。”
叶无道的话很直接,直接到有些另两人呼吸困难,但却是实话,大实话。
拓本润日吞了一口唾沫,占据着绝对优势的他在听到这番话之后无疑是极为兴奋的。
拓本道哉脸色阴沉,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叶无道站起身来,也不看两人只是朝门口走去,淡淡道:“我需要日本政府还有媒体从现在起闭嘴,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第五百三十八章 林氏子孙
丈夫生世,欲与一代豪杰争品色,宜安于东南;欲与千古豪杰争品色,宜在于西北。
与婉转的江南相比,北方从来就是峥嵘而豪杰辈出的地方。
鹰击北方,北方不懂南方的小桥流水顾盼流连,南方又何尝明白得北方豪爽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畅快。
在恢弘紫禁城,炎黄俱乐部。
现在北京但凡是有资格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们都习惯于用新炎黄称呼这个短暂崛起但却以极为强横的姿态横扫之前京城四大俱乐部的新兴俱乐部,在北京混了有些年头的人们大多都清楚数十年之前,北京也是有一家炎黄俱乐部的,一样的不可一世一样的嚣张跋扈,但是那座俱乐部灭亡的速度却比它令人称道的崛起速度还要快一般,只能够游走在这个圈子边缘的一些人只是觉得,一夜之间,恍如隔世一般的,那座曾经名满京城在天子脚下红极一时的俱乐部就此烟消云散了。
从此,在除去在老北京们口中相传曾经辉煌的故事之外,人们便很少提及这个名字了。
现在,炎黄俱乐部又一次出现了。
只是选址不同了,经营的人不一样了,当年加入第一个炎黄俱乐部的第一批会员大多都已经垂垂老矣,甚至于有些已经早逝,现在加入新炎黄俱乐部的这些人,却正当年少。
仿佛除去名字之外,这两家俱乐部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只有真正身处于这个屹立于北京众多圈子的核心地位的人才明白,一前一后,两家炎黄俱乐部,其实是一样的血脉,唯一不同的是,前一家炎黄俱乐部的主人叫叶正凌,后一家炎黄俱乐部的主人名字叫叶无道。
老一辈的繁华落幕,新生的力量终究在拥有尊贵血统的王带领下重新登上历史的舞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没资格上台的,总能在台下找一个位置看别人是如何不可一世。
炎黄俱乐部大厦座落于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能够在这条国庆阅兵的主行大道,横亘天安门的华夏第一街上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占据一席之地的,在浸润了千年皇权的北京,铜臭味终究还是被人看轻一等。
炎黄俱乐部大厦,整座大厦正面由上而下写着炎黄俱乐部五个烫金大字,而近些年来这座大厦也逐渐成为京城人们眼中一道别样的风景线,起初有很多人不屑,习惯了中庸和蛰伏的他们认为在背景如此的张扬跋扈肯定是没有太好的下场的,但随着时间流失,许许多多曾经红极一时的势力垮台也有许许多多新兴的势力在永远都不会冷清的北京崛起,然而这座大厦却始终屹立在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段。至于那些曾经看不起这座大厦的人,此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只能仰起头带着由衷的虔诚仰望炎黄俱乐部这五个烫金大字。
在炎黄大厦的最高层,金色大厅。
诸葛琅骏站在金色大厅侧面的休息室内俯视北京的街道,双手抱胸,身后,站着的是令所有人都会惊讶的人,柳浅静。
“如果说上海是一座需要俯视才能够令男人感受到君临天下的城市,那么北京呢?”诸葛琅骏站在窗前,眺望极远处隐约可见的是天安门,视野最下,被踩在脚下的便是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的长安街。
“北京从来都需要仰视。在皇城墙根下长大的老北京人即便是再落魄但看外来人总是带着一些天生的高傲的,这种老北京人骨子里的高傲和上海那股子纸醉金迷的小资气息几乎如出一辙。”柳浅静并不算天香国色的容貌上有一种寻常女人身上绝对寻找不到的气质在熠熠生辉,原本这个乍一看似乎有些平凡的女人那股在其他女人身上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出现的韵味便被轻而易举地勾勒了出来。
站在诸葛琅骏的身后,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她没有丝毫不适,即便是面对这个在太子党内拥有绝高地位的神秘青年几乎也是以一种平起平坐的姿态,这便是这个女人从不溢于言表的骄傲。
“特殊的地方养育出来的是一方龙凤,遍布共和国功勋之后的北京如果不特殊的话,又岂能为首为都?”诸葛琅骏淡淡道,并不习惯一次说太多话的他今天很难得地有谈性。
“共和国功勋之后?恐怕你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吧。”柳浅静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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