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粥。
“女人,滚。”站在包厢内的昏暗光线下,女人嘴角上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冷眼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同性们没有所谓的鄙夷也没有所谓的不屑,在她的眼中,自己和这些女人没有本质的不同,都是为了活下去,只是她们是为自己而活,而自己,则是为了小姐而活。
欧洲黑暗世界顶尖高手,地狱犬,挽歌。
在挽歌的身后迅速进来一批身穿统一黑色制服的男人,这些身着怪异制服的男人将房间内的女人在第一时间清理出去之后就站在了包厢的各个角落,保证对整个局面的控制。
男人们惶惶不安地坐在沙发上,而之前站起来的男人现在还躺在反倒的沙发另一侧没有丝毫生息,这简直就是一个紧箍咒让这群习惯了黑道打杀的男人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们敢在势均力敌甚至占据弱势的情况下和敌人拼命,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敢在这种必死无疑的局面下做徒劳的反抗,因为谁动就意味着谁死!活下去,谁不想?很多时候就算是拼命也仅仅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而已。
这是人类永恒的悖论。
挽歌的脚步成为了煞时安静下来的包厢内最清晰的声响,在包厢内男人们近乎惊恐的目光中,挽歌猛然踢出一脚,精致的小脚上套着一双显然经过精心加工的皮靴,望着那皮靴两侧闪烁寒光的铁片,所有有着不轨企图的男人都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只修长的美腿能够瞬间让他们见到伟大的天照大神。
而挽歌的脚,现在钉在一个男人的喉间。
原因就是他悄悄地将手伸到了腰间,他的腰间,鼓鼓囊囊,里面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上一个问题,你来回答。”挽歌冷眼的面容上有一种没有人仰视的权威。
因为姿势的关系,穿着皮裙的挽歌美腿尽头是一片隐约的黑暗,光线没有办法照射进去,而这种朦胧的召唤无疑就是令所有人都血脉喷张的诱惑,但没有一个人敢将眼睛朝不该看的地方看,就算是被挽歌一脚顶住喉咙的那个男人,眼睛没有丝毫斜动,此时此刻,只要不是怪物,恐怕都没有心思考虑那些东西。
诱惑的背后是什么?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就能够看一看,然后死亡。
“是。”满头大汗的男人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勉强挤出一个字。
挽歌满意地点点头,淡淡道:“很好。”
“因为在你们的策反之下太子党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整个县区的地盘而让他们拥有了逼近东京的资本,然而今天的所有消费和享受就是太子党送给你们的礼物,我说的对不对?”挽歌的声音如同来自于地狱的铁锤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击在这群可怜男人的灵魂上。
“是。”男人仰起脖子,巨大的压力几乎让他快要窒息了,声音也随之弱了下来。
“被人利用了尚且不知的棋子炮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挽歌冷笑一声,闪电般收回腿的她在那男人脸上以为大难不死的喜悦还未来得及升起时就已经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整个身体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狠狠一拳打在男人的腹部。
五脏六腑瞬间被搅成一团,男人的思维瞬间就停顿了下来,痛苦还未传递到大脑神经,那种五脏六腑被搅动的难受就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
被挽歌狠狠打了一拳的男人双脚离地近一公分,然后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双腿软得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这种冲击,男人随之跪在了地上。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寒芒闪过,那是一片雪亮的刀锋。
风驰电掣,刀锋划破了空气,在空间中闪现出如同蝴蝶一般美妙的弧度,同时也带起一片细不可闻的血花。
一闪即逝,刀锋已经消失。
男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尸体啪的一声摔在顶级会所柔软的地毯上,喉间,一条红线极为刺眼,浓稠的血液缓缓从男人的身下流淌开来,暧昧而淫靡的包厢内因为血型气息的加入而更显得诡异。
或许男人死都不会知道,被称之为全县最能打的他可以徒手杀掉三个身高体重都在自己之上的壮汉,但为什么会不明不白并且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地死在女人的身上。
“既然叶无道希望有人帮他出手清理这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炮灰,那么我们就不妨帮他一个忙,处理干净。”挽歌留下一个背影离开,也带走了包厢内男人们所有的希望。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大隐隐于市、谁家阴谋深如晦
一个挽歌的出现虽然让叶无道感觉到日本的这盘棋掀起了些许波澜但这还不足以改变整个棋盘的大局走向。
望月鸾羽在当年中午就离开了,接下去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辅助太子党尽快推进!太子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插手东京,彻底将整个日本的版图分化为两块,东京为分界线以西将以太子党为牛耳,而至于东京以东包括北海道在内的大片区域则将会是山口组为首的最后堡垒。
太子党依旧由端木子房这个超级免费的劳动力来管理,而萧破军,陈破虏,陈烽火这三名在太子党内最为出类拔萃的战将则为太子党的刀锋,所过之处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山口组的反噬迟早会来,而且绝对不会让太子党轻松地过去,包括日本商界的虎视眈眈,还有三大神社,看似消停实际上却比任何毒蛇都要凶猛和危险的伊势神宫,这一切随时都有可能为太子党和叶无道制造无比的麻烦,但叶无道没有管这么多,在旁人看来作为所有风云事件和核心人他甚至轻松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现在这位所有事件的主角在做什么?他在陪柳道茗逛街。
第二天在酒店下的大厅见面之后,另外三个女孩显然对叶无道刻意地保持了距离,就算是齐青欣和丫丫这样的女孩都未曾让他这头当年意气风发要拱尽天下水灵白菜的家伙有太多染指的想法,更何况这三个无论哪一方面比都还略显得青涩的稚嫩丫头,比起齐青欣,她们没有那份将小资和女人的身材糅合在一起的贵气,比起丫丫没有那份出身贵族子弟天然的高傲,至于比起吴思媛,这个女人的心机城府比起周小米而言已经算的上登堂入室炉火纯青了。
三个女孩很聪明地选择避开,避开了叶无道,也算是避开了让她们注定非富即贵的人生中产生巨大波澜的一次转折。
“她们怎么了?好奇怪。”柳道茗这被人卖了还会帮别人数钱算账的丫头当然看不出来自己好友对于叶无道那份发自于骨子里的忌讳,还当真以为她们有自己要做的“私事”,柳道茗只是一个劲地在回忆之前来的时候她们是不是都说过有这么一回事?
“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办有什么好奇怪的。”叶无道握着柳道茗的手,眯起眼睛笑道。
“你觉得她们三个怎么样?”此时柳道茗小脑袋瓜子里转动着就连叶无道都不敢说猜的出来的心思,有模有样地学着叶无道样子眯起眼睛来的她此时看来格外有一种阳光清纯的可爱狡黠。
“你不是打算给我拉拉红线吧?没想到道茗还有做媒婆的潜质哦。”叶无道笑道。
“哪有,你先说说嘛,你觉得她们三个人怎么样?我告诉你哦,她们三个人都还单身呢!虽然小倩的关系比较复杂,但还没有见她真正喜欢上谁的。”柳道茗如同小狐狸一般半个身体挂在叶无道的手臂上卖力地推销自己的好友。
“手上带着江诗丹顿,拿着LV的包,香水只用香奈儿,身上的衣服永远都出自于领一般白领都只能远观的国际品牌,道茗觉得这种女人适合我吗?”叶无道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反问,望着柳道茗的眸子中有种让柳道茗面红心跳的柔情。
心中一慌,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楚关系的柳道茗低下头可怜兮兮地不敢再说话。
唇角微微扬起,手中捏着柳道茗白嫩柔软的小手,有些女人的魅力就如同如日中天的太阳,令人一眼之下即生惊艳再也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而还有些女人的魅力则属于那种需要细细品味,懂得品味的男人来慢慢地发掘,就如同一坛老酒,不会喝酒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这种纯之又纯的酒香,而柳道茗显然属于三分之一的前者三分之二的后者,握着柳道茗的手便能够感觉到她身上很浓郁的女孩韵味,柔软而充满弹性,这样的手自然是最为适合谣风入素手,占曲掩朱唇这样令男人遐想无限的情景的。
吴暖月肤如凝脂,柳道茗这丫头却能当得上手如柔荑这四个字,千年之前的《诗经》却早就已经预言了这两个女子的无双。
“道茗以后不要化妆,最重要的是不要化浓妆。”叶无道俯下身在柳道茗耳边轻声道。
眨了眨眼睛,柳道茗点点头,悄悄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两人在步行街上随意行走,柳道茗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购物的女孩子,通常情况下就算是出去购物她也很也会很有目的,比如去买衣服她就不会去首饰专柜看一眼,两人低声说笑手牵着手走在街边,就算是柳道茗从未承认过除去在国内的那一个星期之外自己就不是叶无道女朋友的身份了,但此时此刻,就连她自己都不会去反对这一点,起码就算是犹豫了。
在步行街便,琳琅满目的商业店铺鳞次栉比,而这一条街也很有日本式的风格,那就是拥挤,大大小小的店铺几乎是一座挤着一座在这条原本就不显得宽敞的街道旁罗列开来,加上人来人往的拥堵,看似繁华的景象背后却深深地透露着日本这个民族对于资源的着紧情绪。
在这些繁华而妩媚的商店中,一家训训常常门可罗雀的老店进入了叶无道的视线中,周围来往的人大多不会把目光和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件就连招牌都很老旧的店铺上,匆匆地赶过之后兴许会有人好奇地朝里面探一探,但进门的却很少。
柳道茗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叶无道。
看了一眼这家店铺的名字,不像是才传说中越不起眼就越不平凡的那种定律,招牌上写着首饰加工四个字。唯一不同的是这四个字是用中文写的。
点点头,叶无道带着柳道茗抬脚进入这家店铺,原因就在于叶无道看的出来,招牌上的字不是被打印上去而是由人亲笔一气呵成写的。
店铺不大,长方形的玻璃柜,玻璃柜下放置着一些见了年份的首饰,甚至有几样被称之为古董的嫌疑更大,而玻璃柜的后面,一个秃了顶的瘦弱老头身穿深蓝色的唐装正埋头在一副长方形画纸上作画。
正统的中国水墨图。
有客人进来,这老头也不招呼,而叶无道和柳道茗也没开口,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瞧着老头画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叶无道一眼瞧去便能看的出来这老头的笔力和挂在家里老头子书房中那几幅所谓的名家大作几乎相差无几,只是这样一位无论放在哪里都能够被称之为国手的画师竟然会出现在这样一家破落的小店中,虽然早就对所谓的奇遇不屑一顾,但亲眼所见,还真不由得叶无道不信。
这样一来,叶无道站着瞧下去的兴趣便更浓了。
有柳婳这样的姐姐,柳道茗自然不可能成一个花瓶,而因为柳婳的人脉关系从小就跟随着一些名家学画写字的柳道茗眼光虽然没有叶无道来的毒辣,却比叶无道这样一个大多数时候理论强于实际的家伙要实在的许多,她考虑的不是这个老头画的画能值多少钱而这个老头会是什么身份这样被叶无道第一时间拿来考虑的现实问题,而是从更加专业的角度来看待这幅画。
中国的水墨画不同于西方的油画,西方画派更多的是讲究一个光线的变化和视觉上的艺术效果,然而中国的水墨画却更讲究在一方白纸上画出内敛的气势,所谓底蕴。而水墨画中所谓的“墨韵”恰恰是对其一个抽象的解释。
这幅画的创作已经到了后期,逾半个小时之后,老人忽然戛然而止,收住笔的他竟然旁若无人地对着一副其实还并未完成的水墨画大笑起来。
柳道茗皱起眉头,探过身子仔细地瞧那幅画,最后一笔勾芡还未完成,但全画的神韵已然跃然纸上,竹,水,鱼,好一副园林图,只是让人如同浓兴之上被骤然打断的是那一笔勾芡只到一半。
兴许对于包厢内男人的老婆家人而言,这群男人的死无疑就是毁灭掉了他们所有人的生活希望和支柱,兴许他们的老婆和孩子还在等着他们拿着钱回去补贴家用,兴许他们家里的父母还在等着他们打回来的平安电话,但他们死了,这一切对于挽歌而言,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离开了包厢,挽歌似乎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并没有出会所而是上了另一部内部电梯进入会所从不对外开放的顶楼。
电梯门开,白发苍苍却穿着得体燕尾西装的老人微笑躬身,挽歌微不可闻地点点头算是示意,老人的笑容依旧毫无破绽,无所谓尊严,这个社会从来便是讲究等第的社会,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自然拥有颐指气使的资本。
相比楼下的穷奢极侈的装修曾经引无数人遐想的顶楼装饰反倒并不那么富贵,只是略显得简朴的装饰中仿佛诠释了什么是简约而不简单,起码出了电梯进入红色基调大堂那映入眼帘一副笔力雄浑的江山社稷图就充满了恢弘的皇家气派。
“少爷等您很久了,挽歌小姐。”老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挽歌的身后,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带我去见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原本抱胸站在那副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的江山社稷图前,挽歌不满道。
老人轻轻躬身转到另一个方向。
挽歌在老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没有房门号的包间门口。
在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两个男人在见到挽歌之后躬身示意,挽歌要进门,却被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拦住,虽然神色依然恭敬,但脸上的拒绝却极为明显。
另一个男人轻轻打开门进去了,像是通报。
“放肆!”挽歌冷笑一声,闪电般出手抓住了拦在自己眼前那个男人的手,抬膝,上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喀拉”一声骨头断裂的特有声响传来之后,男人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臂竟然从手肘部位被整个折断了,而男人死死咬住牙关,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挽歌要进门,那承受着常人早就晕厥过去的巨大痛苦的男人竟然站了起来,重新挡在挽歌的面前。
“找死!”挽歌眼中寒芒闪烁,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咽喉。
又是一声软骨碎裂的声响,没有哪一个正常的人类在咽喉被人捏碎之后还能存活超过三秒的,通过脖颈的中枢神经瞬间遭受到了毁灭式的打击,这个尽忠职守的男人缓缓软倒在地,再也没有了阻拦在挽歌面前的能力。
“丰臣遵,你不想我进去,我不去便罢,不要拿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来试探。”挽歌站在门口淡淡道,转身便走。
而此时,在旁边一间无人问津的包厢门忽然被打开了,丰臣遵脸上带着熟悉的恭谦笑容走了出来,双手还在鼓掌,他挡在了挽歌的面前,轻笑道:“挽歌小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看来我是该换一换手下了,还有劳挽歌小姐代劳。”
“你也要拦我?”挽歌殷红的嘴角充满着蔑视和冰冷的冷笑,停下来的她对丰臣遵冰冷道。
“不不不。”丰臣遵摇头,转过身来,对挽歌道:“确切地说我们应该是走同一个方向同一条路的朋友。”
扫了丰臣遵一眼,挽歌淡淡道:“知道不知道我最欣赏叶无道的一句什么话?敌人的敌人不一定就是朋友,有可能是比敌人更加危险的毒蛇。”甩下这一句话之后挽歌就走进了丰臣遵所走出来的包厢内。
“废物。”挽歌离开之后,丰臣遵脸上的笑容煞时就阴冷了下来,看也没有看一眼瘫软在地上到死都在忠诚地执行自己命令的手下一眼,对站在身边的老人道:“把这里收拾赶紧。”
“是,少爷。”老人的身体伛偻了下来。
进到包厢里来的挽歌并没有见到如同想象中的一副奢华场景,实质上这位一直在日本的上层社会出于一个极高地位的丰臣遵虽然在她的眼中根本无法和叶无道相提并论,但还是有
本文每页显示
6000字 共
422页 当前第
290页
首页 上一页 ← 290/422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