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衣侧躺在床上。
龙玥的脸朝外,叶无道则在她的身后和她用同样的姿势面朝同一个方向,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做好一切准备的龙玥却并没有等待叶无道的下一步动作,略微疑惑的她控制不住在面对叶无道时就格外泛滥的好奇心转过头来,见到的却是叶无道那双闪烁着令她面红耳赤深意的眸子。
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住了小女孩一样,龙玥赶忙转过头,感觉面颊一阵发烧的她耳膜中鼓荡的都是自己那剧烈的心跳声。
“玥玥为什么色眯眯地看着我?”叶无道咬着龙玥的耳垂,刚才一次短暂的调情让叶无道了解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的敏感,此时的他正在考虑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放过这只剥得白白的躺在自己身边的小绵羊。
虽然一直都对叶无道的形式习惯了如指掌,但现在正亲身经历的龙玥只想要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少主,不要欺负龙玥。”龙玥只能低声抗议。
“欺负?”叶无道邪笑着反问,马上就从叶无道压根就充满了邪恶导向的语气中意识到了这两个字充满了歧义,龙玥的身体因为羞涩而充满一种情动般的粉红色。
“少主。”龙玥轻轻握住了叶无道在他腰间不断地移动抚摸的手,轻声呢喃,星眸中闪烁着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迷离光芒。
“嗯?”叶无道轻吻龙玥的发梢,应了一声。
“抱紧龙玥。”龙玥的身体往叶无道怀里缩了缩,低声道。
叶无道点点头,双手收紧,抱紧了怀里着能动天下的柔软身体。
黑暗的房间中只剩下了两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因为两人的呼吸都保持在同一个频率,所以不仔细听的话几乎会让人以为那是一个人的呼吸,这种令人惊讶的默契恰恰是叶无道和龙玥之间永远都不可能被别人复制的联系,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中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浅影,安静的房间中两人的呼吸声代替了对话,此时此刻,谁都不愿意说话打破这份奢侈的宁静,外界的喧嚣和勾心斗角渐渐地远离这对男女,剩下的,只剩下浓浓的温馨。
时间在一呼一吸之间悄然溜走,夜色越深,呼吸也渐渐地平稳,没有了之前的激情和香艳,并没有发生负距离接触的两人心中却格外的满足。
不知道多久之后,龙玥的身体轻轻动了下,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因而滑落了一些露出光滑而圆润的肩头。
叶无道轻轻地拿开被龙玥握住的手,拉上被子将龙玥的身体盖好,却发现遇见任何轻微异动都会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的龙玥此时竟然已经熟睡,不要说警戒,叶无道此时手从她身上拿开并且帮她盖好被子她都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心疼地拢开了龙玥额前凌乱的刘海,轻轻在龙玥的额头覆上了一个吻,然后叶无道又重新抱着龙玥睡下了。
黑暗中,月华之下,龙玥如同孩童般单纯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遇上了一个好梦……
第六百一十八章 懦夫
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坏人的,就算是站在一个抢劫犯、强奸犯的角度上看,他们做出这种事情对他们自己本身而言,是无所谓混账不混账的,所以,这个社会大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又有谁有资格指着别人的鼻子骂禽兽?
资本论告诉我们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关系就是利益,而利益是没有好和坏的属性的,只有谁能得到它?又有谁会失去它?毫无疑问,在现在的世界,得到它的人能够上位,而失去它的人将惨遭淘汰,这里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因为每一个人都是竞争者,淘汰别人就意味着自己能够换取片刻的安全。
在黑夜之中,除去温馨之外,还有无法忽视的威胁存在。
在叶无道所在酒店对面的一幢高楼天台之上,夜风凛冽。
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将令所有男人都看得冒火的标致身材勾画得淋漓尽致,这个女人就如同她身上的紧身纯黑色皮衣一般给人充满了黑色幻想的冷冽魅力。
母豹子,固然妖冶,但想要碰这样的女人,前提是你能够在她的拳头下活下来。
在欧洲,不是没有人打过这个主意,也恰恰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用他们的鲜血奠定了地狱犬三个字的名声。
地狱犬,挽歌。
挽歌放下了望远镜,站在天台边缘,静默不语。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一身白袍的丹波洞天。
丹波洞天灵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挽歌,充满一种研究猎物的兴趣。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因为你这样会激起我的敌意,那对你没好处。”背对着丹波洞天的挽歌冰冷道。
“背对着我,你也能够看见我的眼神吗?”丹波洞天饶有兴趣道,实际上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她一直都保持着不温不火的姿态来面对言辞永远都与客气无缘的挽歌,对于丹波洞天而言,这一场经历就是她的磨炼,入世入世,不体会人情冷暖又怎么能够算得上入世?
“因为我能够感觉的到。”挽歌霍然转身,充满冰冷的漂亮眸子中洋溢着一股杀机,丹波洞天让她感觉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但随即,这股杀机就消失于无踪,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挽歌在第一次见到丹波洞天的时候就已经下杀手了,但她清楚,自己来日本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让她产生莫名敌意的女人,而是住在对面酒店里的那个男人!
“既然如此,你就能确定住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不能察觉到我们,确切地说是你的监视吗?”丹波洞天嘴角微微扬起,除去在杀人经验方面稍弱的她在其他的方面并不逊色于挽歌,在挽歌杀机凛然的那一瞬间,丹波洞天身上的白袍微微摆动了一下,似乎没有丝毫察觉的她看起来也没有反击的意思,但只有双方才清楚,两人之间在那短短一瞬间之中已经进行了一场心理上的对决。
挽歌的脸色果然轻微变化,眉头深深皱起。
“或许你这样的女人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苍蝇罢了。你要知道,苍蝇再怎么烦人,但当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或者说彻底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之后就是它被拍死的时候。”丹波洞天淡淡道,透过了凛冽的夜风还有苍茫的夜色,她清澈的目光直射向在对面那幢楼的中间位置,就在哪里,躺着一个能够令师父都心基不稳的男人。
丹波洞天真的很好奇,她很想看一看能够让师父那样几乎神化的女人都心基不稳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魅力,如果允许,她甚至想要杀掉这个男人,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师父!
师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完美的,神圣的师父绝对不允许任何臭男人亵渎!
丹波洞天宁静淡泊的心境渐渐泛起涟漪,佛家称之为魔障,道家称之为心魔,她不知道,但却埋下了一颗未知种子。
因为丹波洞天语言上的刺激其实神经和身体已经紧绷到一个临界点随时准备出手的挽歌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丹波洞天身上短暂却确实存在的变化,虽然很短暂,但挽歌确信这个似乎永远都不食烟火不妄动七情六欲的女人身上一闪而逝的杀机。
这道杀机对谁?对面的那个男人?挽歌的城府当然不能和独孤伊人这样的非人类比,但却并不代表她不聪明。
宽广而寂静的天台因为两个女人的各有心思忽然陷入了沉默,劲风凛冽,夜色因为风声的渐渐凄厉而显得恐怖。
头顶的夜色就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吸收了光线,一眼望不到底。
天台之上,忽然响起了带着铁锈的门锁转动声音。
挽歌眉梢上扬,瞥了一眼天台的入口处,那是一道铁门。
丹波洞天眉头微微皱起继而便松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连看都没有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上天台来的,不出意外,是丰臣遵。
“两位对叶无道的兴趣似乎很大?”丰臣遵带着令人玩味的笑意,走上天台,背负双手,淡淡道。
挽歌冷哼一声,对这个跟人妖没有多大区别的没有任何好感。
到是丹波洞天,回答道:“现在的日本,对他不感兴趣的人似乎还真不存在,或者说是恐惧更加合适一些吧。”
丰臣遵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笑意,踱步走到了天台边缘,就在挽歌的身边两米处,双手撑在天台并不高的护栏边缘,望着对面辉煌的酒店高楼,淡淡道:“但也可能很快这一切都结束了,日本还将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那些企图挑衅日本的人,却都要灰飞烟灭。”
“你似乎很有把握?”挽歌修长的身体轻轻上跃,在距离地面过百米的高空完成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空翻之后竟然面朝外坐在了天台边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稍有不慎就是神仙掉下去也绝对难免一个血肉模糊的下场,挽歌转过头盯着丰臣遵,冷笑。
“没有把握的时候,我从不说大话。”丰臣遵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于他这样的男人而言,除去类似水月流这样极少数的特殊存在出来的女人,其他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不是他不能碰的,但恰恰是对女人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他对寻常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从小就被灌输女人是男人博弈筹码的丰臣遵眼中女人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用来发泄生理欲望的工具而已,当然,这种思想他绝对不会在挽歌或者丹波洞天这样的女人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的挽歌,的确有让他心动的理由。
但他更明白,这头欧洲的母豹子,碰不得,太辣,更让丰臣遵忌讳的是她身后的那个女人,那是家族警告过他绝对不能招惹的女人。
双手撑在天台的边缘,丰臣遵低下头向下俯望,临近高空的晕眩感和周围呼呼而过的强风让他的身体出于一个几乎是摇摇欲坠的边缘,两种刺激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感官感受,嘴角扬起,丰臣遵缓缓道:“这里不能久留了,我们最好立刻离开,因为你保不准那头狮子什么时候会不耐烦地醒来然后对我们张开獠牙,趁现在他还没有发怒,我们还是自觉离开。”
“刚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懦弱。”挽歌冷笑道,笑声中冰冷的嘲讽意味几乎赤裸裸。
女人固然可以让男人在某些场合下做出事后想象觉得很不可理喻的事情,而且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女人的嘲讽,例如嘲笑他在床上不行,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简直是比杀了他更加令他难以忍受的耻辱。
但是,其中并不包括丰臣遵。
很坦然地接受了挽歌的嘲讽,丰臣遵转身淡淡道:“五分钟之内离开,我当然不会在意你的生死,但我不希望有人打乱我忍辱负重布下的计划,临近揭开牌面,任何打扰我和叶无道之间对决的人都要被毫无理由地清除出局,无论她是谁。”
丰臣遵从原路离开,丹波洞天看了面色不善的挽歌一眼,转身离去。
挽歌眼睛眯起,冷笑一声,一句冰冷的懦夫从她艳红的嘴唇中吐出。
第六百一十九章 桀骜者屠(一)
人心与人心之间构成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落幕的游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人与人最根本的嘴脸在撕开虚妄的面具之后赤裸裸地狰狞相向。
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的挽歌双手抱胸,凛冽的夜风擦着她的身体呼啸而过,站在数十层的高楼天台之上,再加上今夜格外强大的夜风,一般人兴许连站都没有勇气在这样的高空站稳,更何况像是挽歌这样站在天台边缘的护栏上的?
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数十层的高楼,迎接挽歌的除了粉身碎骨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
这样一个女人,在这样的黑夜之中被勾勒得如同血腥玛丽娅一般充满着诡异的风情,寻常男人,就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极具流线型的身材因为紧身皮衣的作用而被勾勒出一个夸张的双S曲线,胸部丰满而圆润的翘挺弧度之下到了腹部迅速收拢,下滑到了腰部之后柔软而纤细的腰肢将丰满的臀部与胸腹之间形成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连接,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过于恐怖,但从相貌和身材而言的确是一个足以令男人血脉膨胀的尤物。
除去风声之外,天台上忽然多了一丝异样的声音,像是布鞋的鞋底踩在沙面上的那种轻微沙哑声,很轻微,在风声的掩盖下几乎不存在。
普通人根本就不会在意的细节在挽歌的耳中听来却是莫大的威胁。
站在天台护栏之上,挽歌的身体就像是黑夜之中的幽灵,在那异常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的同时大脑在极为短暂的一刹那之间做出了反映,天台之上,月圆。
圆月被挽歌玲珑的身体曲线所遮挡,身体跃出足有数米之高的挽歌第一时间离开了天台的护栏,灵动的身体落到了天台的正中央,轻轻蹲下缓冲落地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挽歌抬起头,神情无比凝重。
天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身量中等的男人。
除去身高之外,男人被黑袍所笼罩的身体只能看的出来很魁梧,整个脑袋都被斗篷一样的黑袍所笼罩,所以看不清楚表情。
“之前警告你过,五分钟之内你必须离开,现在已经过去三分钟了,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仿佛瞬间移动一样出现的男人淡淡道,嗓音沉稳而带着一种天生般的沙哑,在风声掩盖下,如果不是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分辨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是丰臣遵的走狗?”站在神秘男人的对面,挽歌虽然并不确定这个能够无声无息地靠近她十米范围之内的男人实力强大到了怎么样一种境界,但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能够秒杀她的人。
既然不能秒杀,那么她就有办法离开。
“走狗?”神秘男人似乎在玩味这两个字,似乎是笑的声音传来,下一秒,男人的身体已经消失。
挽歌的瞳孔缩紧,浑身上下无数个毛孔无一不在向大脑神经传递着危险的警告,更加令她震惊的是这个男人在重复走狗两个字的时候用的竟然是中文,他是中国人!?那么为什么会在丰臣遵的身边?
时间很吝啬,起码没有给于挽歌将一切理清楚的时间,左边!左边强大的压力让挽歌的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映,摆腿,侧踢。
黑夜之中,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天台上的能见度很低很低,除去朦胧的月光之外唯一能够照明的光源就是在天台的一侧入口铁栏门处安装的一个灯泡。
昏黄的光芒只能很勉强地照射到半个天台,黑暗与光明的界限边缘,两道影子闪电般触及之后瞬间分开。
神秘男人的身体重新出现,依然不稳如泰山。
挽歌的身体闪电般退向另外一边,站在神秘男人的对面挽歌刚才和男人撞击的右腿竟然微微发麻。
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看似势均力敌的相互试探之后挽歌已经下了结论,虽然震惊于对方的强大,但挽歌还没有沦落到丧失斗志的地步。
“你要杀我?”挽歌冷笑,这一次,她用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故意掩盖的意思,同样用中文回答:“我们拥有同一个敌人,这里的战斗只会让对面的男人察觉到,到时候,你要考虑的不是什么时候离开而是能不能离开。”
“如果我们联手,说不定能杀掉他呢?”回复平静的挽歌扫了一眼对面的位置,淡淡道。
“看来你并不了解你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很不好,因为你会连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但是我了解,他们家族的血统是一样的,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劝你不要挑战他的底线。”神秘男人淡淡道,说完便转身,身体消失在黑暗中的他声音又一次传来。
“你还有七十五秒的时间离开。”
挽歌盯着神秘男人消失的地方,虽然有把握这个神秘且强大得可怕的家伙不可能轻易杀掉自己但她同样没有理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测试这一点,正如同这个男人所说的这样,他们拥有同一个敌人,挽歌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来日本是为了杀掉那个可恶的男人的,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她越来越发现比起其他人的奸佞虚伪嘴脸那个可恶如撒旦的家伙即便是邪恶也邪恶得更加纯粹和直接,但她确信自己的信念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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