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筋脉抽搐!
死了吗?
没人知道,总而言之,一切经过短暂的喧嚣之后趋于平静了。
萧破军蹲下身来,抓住了野兽被鲜血粘稠在一起的头发,提起了他的脑袋。
就在这一秒,那只野兽竟然如同诡计得逞一样狞笑起来,原本让人以为死透了的他不但没有死,反而给了人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血肉模糊的脸上因为露出狰狞的笑容而显得格外诡异恐怖,这只野兽的鼻子因为猛烈的撞击几乎被撞得平了,鼻梁骨彻底粉碎的他整张脸仿佛在鲜血里浸泡过的馍一样凹凸不平,唯一能够辨认的就是血肉中一些白森森的筋骨,还有,就是那双赤红的眼睛!
萧破军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映,但那只野兽比他更快!
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拍在萧破军的脑袋上,一阵嗡响,萧破军的视觉和听觉在短暂的时间内完全失去了作用,大脑一阵阵的嗡鸣,整个世界就剩下了黑暗,还有令人头晕目眩的嗡鸣!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攻击从这只野兽身上爆发出来,萧破军身上在短短几眨眼的时间内承受了不下二十次的攻击,最后,狠狠一腿踢在了萧破军的腰腹,这一次,正猖狂的野兽却感觉到自己的腿被夹住了。
震惊,惊愕,野兽还没有遇见过能够让自己受这么严重伤的人,更加没有遇见过被自己打了这么久还活着的人。
嘴角,鼻孔,耳朵溢出血丝的萧破军站在野兽的面前,缓缓抬起头,脸上竟然露出笑容。
但是,那野兽却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仿佛看到了之前出现的那只猛虎正在咆哮,正在吞噬他!野兽怕了,他真的怕了,他疯狂地要抽回腿,但却怎么抽都抽不回来,他疯狂地用手攻击萧破军,但那只腿,就像是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真他妈变态!”叶无道冷哼一声,看见萧破军抬起头恢复甚至的他也克制住了上场的冲动。
“给我死!”萧破军仰天怒吼,抓住那只大象一般的腿,竟然将野兽超过三百斤的身体狠狠甩了出去!
下一秒,萧破军还在怒吼的身体消失了。
他的速度仿佛追上了声音的速度,更是超越了野兽还在倒飞出去身体的速度,他竟然追赶上了被狠狠甩出去野兽的身体,那一瞬间,就在那一声怒吼落音结尾的一瞬间。
仿佛,什么东西破碎了。
时间被凝固了,暂停了下来,一切,都静止凝缩,野兽横飞的身体,周围的街景房屋,还有不远处,正用望远镜心惊胆战地观察的某人。
“哗啦。”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很轻微,就像是玻璃珠碎裂了,却像是一个预兆,打碎了平静。
出现在野兽身体旁边的萧破军手上,古朴的黄色光芒一闪而过。
雄浑而沉凝的霸气重压全场,除去叶无道之外所有人的呼吸都一窒,包括在数千米之外观察的某人,还有他身边始终目不转睛的白衣女子,黑衣女子。
心脏仿佛被狠狠击中了。
差点就没有一口血吐出来。
那古朴的霸气一闪而逝,仿佛没有出现过,但总有些东西能够证明它的存在,一颗毛发旺盛的硕大头颅冲天而起!
一刀。
就在那颗头颅冲天而起的一瞬,那白衣麻袍女子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霸气之凌然简直骇人听闻。
一切都结束之后,神秘的男人缓缓放下望远镜,脸色苍白地后退半步,看也没有看身旁吐血的女人一眼,衣兜中手机震响,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那上面写着一行字:这场游戏结束了,我们的游戏开始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千年皇城,主宰了华夏大地数千年的皇家气运,这样一座城市想要简单都简单不起来,幽幽皇城,多少皇家辛秘,多少血泪埋葬在这座城市?
“我记得小时候,走在北京的街头小巷子里头,听着那些正宗的老北京叫卖声,还有街道两旁那些小摊小铺子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北京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银白色的,冬天的北京格外有韵味,热气腾腾的包子,银装素裹的城市,包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孩子们在街头嬉戏打闹,背着书包,啃着包子,跟大人们一起开始一天的生活,想想以往,当初兴许不觉得什么,但现在看来还真有一些回忆越伤,越伤越徨的惆怅。”燕清舞笑容浅淡,这种女人的美丽完全不需要刻意地去表现别人刻意地去发掘,因为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露,顾盼流连不需说,魅力便在一言一笑一举一动之中如同水银般无孔不入。
牵着燕清舞的手,能够拥有这种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包括叶无道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和荣耀?
“《说文》中提及:城,所以盛民也。三千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年的建都史,走在这样一座城市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够感受到沉甸甸的历史脚步声,深吸一口气,似乎也能够听到历史或悲哀或欢喜的呼啸。”叶无道拉起燕清舞的手,将那只柔荑放在手心中轻轻把玩,嘴角扬起令燕清舞着迷的书卷气息,对于燕清舞而言,见过了太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贵族公子,再怎么样的权贵在燕家的雄厚资本面前都算不得多么的显赫,因而,她喜欢的并不是叶无道在人前的一世枭雄,她喜欢叶无道的原因很简单,那令人着迷的书卷气息还有安静时候偶尔露出的令她心酸的淡淡忧伤,只有在那时候燕清舞才感觉到自己的母性被彻底激发,女人和男人之间的相处并不一定就全都是爱情和性,很大程度上女人的母性能够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叶无道想要真正地拥有燕清舞,起码还要努力几年。
“考你个问题哦!据我所知你的文综可是几乎满分过关的,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出来就要罚你!”燕清舞忽然坐正了身体,对叶无道正经道。
“有罚就要有赏,如果我回答出来了又有什么奖赏?”狡猾的叶无道当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不过他也清楚智商恐怖的燕清舞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能让燕清舞这样信心满满地提出来的问题当然不会好回答。
“放心吧,看你心虚的样子,我考的是近代史。”燕清舞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叶无道小把戏,见到叶无道还打算开口,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竖在叶无道面前,嗔道:“你到底回答不回答?”
叶无道借机轻吻了燕清舞的手指,握住了燕清舞逃也似地收回的手,微笑点头道:“娘子有题,岂有不回之理?”
“那我出题了哦!”燕清舞任由这个坏家伙轻薄,俨然一副主考官架势的她轻轻沉吟一阵,便道:“九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怜他忧患余生,萍水相逢成一梦;十八载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这幅挽联的出处在哪里?”
叶无道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他回答不出来,这副挽联是出自于民国初期,作者是当时中国有名的两大名妓之一小凤仙,而受者则是曾经在民国初期,袁世凯和谐时代叱咤风云一时的大英雄,大豪杰蔡锷蔡松坡。
燕清舞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不会平白无故地冒出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实际提出这样一个大有深意的问题,这其中的韵味是值得叶无道思考的。
“怎么,回答不出来?回答不出来你可要受罚哦。”燕清舞仿佛没有看见叶无道的皱眉沉思,微笑道。
“我不但知道这副挽联的出处,而且还知道当时小凤仙送给蔡锷的另外一副挽联: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叶无道轻笑道。
“无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燕清舞轻轻叹息一声,兴许寻常的文综高材生对从不纳入国家高考题库中的民国历史即使算不上一片空白也绝对不会精通,而她却从来不会认为知识量比自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叶无道会不知道其来源,但她的深意却并不在这道题上。
“清舞,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叶无道笑容渐渐收敛,握着燕清舞的手,淡淡道。
“昔日的小凤仙比起你如今在北京的荀灵又如何?”燕清舞轻轻叹息一声,问。
“才智,风华,手段,俱高出一筹。”叶无道淡淡道。
“那样的女人尚且落了一个隐居沈阳郁至死的下场,无道,北京这国家的政治核心,权力密度太高,连空气都充满了权力的浓稠气息,荀灵这样一个未经雕琢的女人掌管天上人间,要走火。”燕清舞想到了最近听到的一些关于天上人间的风言风语,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是谁不知死活地要对天上人间动手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叶无道。
“我之前所说的才智,风华,手段,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而荀灵则恰恰是一个可以雕琢成大器的璞玉。”叶无道皱眉,道。
“一个靠着仇恨活下去的女人固然可以走得惊人的远,但她也可以偏执地脱离原先的发展轨道,无道,你很多时候都不在北京,又怎么能确信把握得了这个女人的动态?不是说她要背叛你,而是这样的女人容易钻牛角尖,一旦钻了牛角尖就难以回头,北京是什么地方?天上人间又是什么地方?天上人间掌握着太多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的权贵那些脏底子了,随便翻出去一件都足以掀起不小的波浪,万一出了纰漏,恐怕那些人第一个就要联合起来对天上人间下手。”燕清舞能够理解叶无道的自负,很大程度上她自己也和叶无道属于同一种人,正是因为太优秀,才容易自负。
“我会亲自见荀灵一趟。”叶无道骤拢的眉头松开,微笑拍了拍燕清舞的手,道。
对于燕清舞而言,虽然这个女人已经被标上了他的烙印,但始终有许多东西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去承担,燕清舞虽然知道他是太子党的太子,是神话集团的创始人,同样也是京城的太子,但却不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在鲜血和阴暗中搏杀而来的,燕清舞再聪明,终究没有办法去凭空幻想一些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而这些阴暗面的东西,恰恰是叶无道一辈子都不愿意让她承担的负担。
“嗯。”燕清舞从来就不是一个喧宾夺主自作聪明的女人,懂得点到即止的她并没有深纠下去,同时对叶无道能够听得进去她的话而松了一口气,若是旁人她才不愿意理会,只是这个男人是她始终不能等闲视之的亲密男人。
两人坐在路边亲密交谈,而在一旁,娃娃般精致可爱的温沁倩则一张小脸满是容光焕发,拖着那只可怜的小强到处横冲直撞的温沁倩在雪地里到处撒欢,追着几只冬天跑出来觅食的可怜麻雀玩的不亦乐乎,就是那只蜥蜴小强凄惨了一点,一会被温沁倩当成炮弹来打麻雀,一会被温沁倩仍在雪地上当成诱饵来勾引麻雀上当……“真不知道这丫头长大了以后会是怎么一副样子。”燕清舞笑道,北京这一亩三分地说大并不大,但这里却云集着中国最为显赫的权力阶层,在被官本位思想浸润了数千年的中国,权力永远都是要凌驾于任何金钱之上的特殊阶层,因而在北京,被称之为全国最为显赫的权贵聚集地相信这个说法没有人会反对,在这样一座城市内,燕家出身的燕清舞当然和温家,胡家拥有良好的关系,例如她见到如今中国权力巅峰的那位老人要喊一声胡爷爷,而见到了温沁倩这丫头的爷爷,虽然没有如同对胡姓老人那般正式认干爷爷,但喊上一声温爷爷也是足够分量足够让老人开怀答应的。
因而,有人说娶到了燕清舞就是少奋斗数十年,这句话只会力所不及而不会夸张。
“想必比我们会精彩。”叶无道莞尔笑道。
“哦?你就这么确定?”燕清舞饶有兴趣地反问。
“这丫头有她爷爷,还有你这个干姐姐兼干妈,加上我这个干爹,整个中国哪个敢惹她?”叶无道抱着燕清舞轻盈的身体在她发香清逸的耳边呢喃。
被干妈两个字刺激到的燕清舞毫无杀伤力地白了叶无道一眼,轻哼一声,道:“没个正形!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六百二十九章 阔别两个月,先和知心妹妹打个招呼……
一剑倾尽天下,叶隐知心,叶隐知心,寻常的女人,是断然不敢取这样一个夹带着仙灵气息名字的。
雪山之巅,这里是水月宗的宗门。
虽然没有水月宗的禁地那样绝对严令任何宗主同意之外的人进入,但作为叶隐知心寻常修炼的地方,这一处能见日升能见日落的山巅同样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上来的。
叶隐知心站在山崖边,凛冽的劲风吹得她衣发飞扬,雪白的衣袍随风而动,一头令人惊叹的青丝飘逸出令人目眩神驰的弧度,这样一个女人简直不该存在人世间,她的完美,连上帝都要嫉妒。
她的身后,这山上就站着一个男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筱田建市,这个在日本地下社会拥有说一不二权威的男人。
这位亚洲的黑道教父不可谓不显赫,但他在人世间的那些繁华和显耀此时在上山之前就已经被抛在山脚下,为了见叶隐知心一面,他甚至必须在山脚用刚刚融化的雪水沐浴全身以表示尊敬。
“叶隐宗师的风采依旧,正如天皇陛下所说的,日本百年能出一位叶隐宗师是日本之福,是大和之福。”这个曾经连续和两任日本首相把酒言欢也未曾矮过半截的男人此时心甘情愿地以卑微的姿态上山觐见,叶隐知心对于日本而言就是神,这种近乎信仰的力量在筱田建市这种黑道教父的身上格外明显,换而言之,对于山口组这样主要矛盾全部在国外的黑道帮会类似水月流,忍着部落这样的组织就是他们国家大义之下的后盾。
“筱田先生现在理应在忙着对付中国太子党,怎么会有空上山来。”叶隐知心的声音很轻,带有一抹自然而然请安的冷漠和疏离感,背对着筱田建市目光望向终年不变的雪山景色,她喜欢站在这个高度眺望,因为她觉得站在这里这个角度她能够看到太多太多都被红尘蒙蔽双眼的人看不到的东西,例如,大势。
“宗师见谅,山口组遭受到了创立以来最大的威胁,甚至有很大可能,这股威胁会从山口组的身上波及扩散到全国范围,届时政府统驭力度日渐式微,各种犯罪行为抬头,日本民众的生活将无法得到保障。”筱田建市斟酌着字词,实际上在上山之前他已经接到了不出意料之外的心腹赤木雄二阵亡的消息,一来暗恨在暗中的丰臣遵不守承诺袖手旁观,二来也越发坚定了上山觐见叶隐知心的信心。
“日本黑道的无能竟然要整个国民为之背负罪过,简直就是荒谬!懦弱的黑道早就应该受到一场大清洗,当初英式弈的主张若不是遭到你们这些行尸走肉的阻拦日本黑道又txt8080.com岂能式微到如此境地?”叶隐知心冷哼一声,除去叶无道之外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古井不波的心境起半点波澜,因此即便是此时的叶隐知心依然保持着剑心通明的心境。
只是,宗师的气势压迫并不是筱田建市这样的人能够承受的。
虽然仅仅一瞬间,但那恐怖的气息已经让站在寒风中的筱田建市手心冒冷汗,身体也仿佛轻了一半。
“只要宗师愿意看在国民的面上出手挽回,筱田建市愿意切腹当场,以儆效尤。”筱田建市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用自己的命去换叶隐知心的立场,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知晓了水月宗中立甚至偏向太子党的立场之后筱田建市能够肯定叶隐知心点头的几率很小很小,小到让他能放心地做出这样一个承诺。
叶隐知心没有说话,迎风而立站在山巅的她越发像几乎要羽化登仙的女神,实际上包括筱田建市在内所有的日本人都没有人会把叶隐知心当成一个女人存在,曾经有人说,天照是日本的神话体系之中所有日本国民的精神信仰,而在现实意义上的精神寄托方面,除了叶隐知心没有人有资格踏入所有国民的精神领域。这尊女神还在,日本人就有信心夺回一切。
因此,二十年前来自东方的缥缈一剑击碎的当时日本黑道的狂妄幻想却没有击碎整个日本国民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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