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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个地方,保证乐子满地都是。”叶无道眯起眼睛轻笑道,上上下下地打量阿伽门农,这么壮实这么孔武有力这么有形,要是不拉来做壮丁可真是对不起了这幅身子骨啊。
“哪里?”阿伽门农问。
“日本。”叶无道轻笑,望向东方,气势凌然。
第六百四十八章
日本,山口吴运大厦。
筱田建市坐在大厦第十四层。实际上真格大厦的第十四层除去几面承重墙之外都已经被清空,空荡荡的楼层只铺设的最简单的地板。在一侧,一个没放慢的书柜,书柜前,一张不大不豪华甚至有些陈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坐着闭门沉思的筱田建市,两侧墙壁,一面外墙是落地窗户从左至右,另一面除去一扇进出的大门之外墙壁上写有四个字,武运长久。
气势恢弘。
这整整一层,都是筱田建市的个人空间,他在位的这段时间内从未被动过,就算是在他被关在监狱的时候,也依然如此,一尘不染。
真正一层,三百三十米长,除去最前一头的书柜办公桌,就是最底角落放在一左一右的两尊玄武石像,玄武仰头吐水,水流顺着几条弧线玄奥的沟渠流淌下来,弯曲蜿蜒,一只延伸过三百三十米的长度倒筱田建市脚下,聚成一阴一阳两个太极图,一左一右,诡异而恢弘。
曾经,筱田建市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带着那些足够资格跟他站在一起的人进入这间办公室,在那时候,这间办公室并不像现在这样空旷,所有空余的空间,对面空白的墙壁分成两半,一半是日本国旗,还有一半测试山口组的旗帜,分庭抗礼。
十四层,并不算高,在日本这样平面面积几乎被限定死的国家,高楼大厦并不少见,人们只能尽量的把楼建高,有天健石能够拥有极好的事业,因为在这幢叫做山口武运大厦的建筑周围,很少有高楼大厦存在,即便是有,几乎都控制在十四层以下。谁都知道,有天健石喜欢住在十四层,而没有人胆敢踩在这位山口组组长的头上。
闭目养神的筱田建市一身黑色武士服,双手拄着一把黑色武士刀,闭目养神。
他的脸上,红蓝光芒一身而过,却足够让筱田建市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没有传说中高手亮的跟手电筒一样的精光,也没有多么玄奥晦涩的奥妙,有的只是一些末路的苍凉也世易时移的悲愤。再多一些,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敲门声响起。
筱田建市敲了敲武士刀,声响不大,却很清晰的传递到门口。
门打开,空旷的房间内,多了一个男人。
“组长,警察来了。星野警长就在楼下,要见您,带着拘捕令来的。”男人恭敬道“让他上来”筱田建市平静到。
“组长!”男人壮胆抬起头,急切道。“现在形式对我们很不利,所以,树下斗胆,请求组长暂时躲避。属下一定为组长尽力拖延时间!”男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大腿,弯腰低头垂首。
筱田建市嘴角动了动,再瞧一瞧武士刀,套在刀鞘里的武士刀跟地面撞击发出清脆和沉闷交杂的诡异声响,“这是我的命令。”
男人无奈,站起来,弯腰垂首,到退出房间。
筱田建市微微闭上眼睛。
半晌,门开了。
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进房间,中年,面容白净,干净利落。
“筱田建市,我们又见面了!”警衔不低的警察皮笑肉不笑。
“日本帝国就是你这样的败类太多才被蛀空了根基,果然没一个国家没一个民族都是有叛徒的。”筱田建市不温不火的睁开眼睛,只是站在门口的警察,其实针对这个警察的刺杀行动已经不下数十次,但令山口组蒙羞的是每一次行动都毫无例外的以失败告终,这个警察绝对不像是外界所揣测的那样只是一个拥有福尔摩斯版神探嗅觉的普通警察,他的背后站着一只很大的黑手。而这只黑手的目的就是山口组,一个小卒子,如今却成了能把帅逼宫的杀手锏,不可谓不讽刺。
“为国家创造一个安全的社会环境,是我们公务员应尽的职责,说败类,筱田组长你这样的人才是败类吧,贩毒,经营赌场,走私,贩卖人口,走私枪支军火,什么犯法你们做什么,我穿上警服的那一天就发誓要把你们这些人绳之以法!”警察义正词严慷慨激昂道。
筱田建市冷笑,豁然起身,手抓武士刀,身穿武士服,气势雄浑。
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警察如临大敌。
“你来抓我?”筱田建市冷笑道。
“是。”警察挺起胸膛,正义凌然。
“什么理由?”筱田建市笑容更冷。
“我们怀疑你妨碍司法公正,并且掌握了相关证据证明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需要你协助调查,这是协查令。”警察掏出一份盖了公章的协查令。
“不是越狱罪么。”筱田建市猖狂大笑。
警察双目圆瞪,胸口急速起伏,大怒道。“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被你买通,但肯定有不畏强权的人存在,你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一定!!”“那么,带我走吧,我的警察先生。”筱田建市放下武士刀,笑容连鄙夷都不屑鄙夷,一个是因为亲手把山口组组长抓进监狱而声名大造的神探,一个是表面被抓实际上依然逍遥法外的山口组组长,诡异的组合。
第六百四十九章
大厦楼下,看着无数的警车闪耀的红蓝警灯把整个街道都渲染成了两种交替的颜色,坐在一辆停在街角黑色奔驰车内的端木子房端着酒杯,眼神平淡冷清。
一直到看着筱田建市在无数的警察和记者以及民众的包围下信补跨出大厦钻进了一辆警车,然后是无数的警车有秩序地立场以及记者的骚乱追赶,端木子房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掌覆在身边的青衣的手上,轻轻的自言自语,“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青衣揉捏着端木子房的肩膀,轻轻问,不是因为她想知道答案,只是顺着男人的话而接话。
果然,端木资方没说原因,遥遥头。
“戏看完了,我们也走吧。”端木子房淡淡的吩咐。
奔驰掉头,缓缓顺着街道的另一头离开,坐在奔驰车内,端木子房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而在另一端警车上,被两个警察包围在中间的筱田建市猛地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从后车窗却只看到了一个淡淡的黑色影子离场,眼神愤怒阴瞢。
“你答应我的,这次出来之后起码三天内不再出门。”青衣趴在端木资方的腿上,轻轻的道。
“我会做到的,其实我比你想象的怕死,我还没有玩够,怎么舍得死,山口组啊山口组,果然有几分本事呢,这几天我们损失怎么样?”端木子房摸着酒杯,轻轻问。
“两天二十七次暗杀,十三次到酒店门口被拦下,十次杀入酒店,四次杀到房间门口。我们死了五十四个。”青衣平静道。
“还可以接受。”端木资方抚摩着青衣的黑色头发,语气平静。
奔驰车轻轻停下,街口走来一个黑色男人,神色匆忙,奔驰车的车窗放下,黑衣男人俯身朝里面说了几句什么。
“可是吧。”端木子房给了三个字的回答,关上车窗,奔驰车离开,黑色男子目送奔驰车离开,转身消失在街道里。
几分钟之后,还在街边缓缓行驶的奔驰车身后,那座依稀能够看见的地标性建筑山口武运大厦在连续数声巨大的爆炸声中被夷为平地。
无数的黑烟从橘红色的火光中升腾起来,起初是大厦的基座,然后就是腰中部,最后是上部,在最上面还没爆炸的时候整座大厦就已经坍塌下来,沉闷震耳欲聋爆炸声和大厦倒塌的呼啸声就像是海啸一样冲击而来,周围数公里内所以的窗户被冲击波冲击得碎裂开来,无数建筑天摇地晃,当人们以为又是地震的时候却发现武运大厦发生了爆炸,一场足以把整座武运大厦从地图上抹去的毁灭性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比想象中的要强烈,孙然离开了数公里远,但奔驰车内,端木子房手里端着的脆弱酒杯还是哗啦的一声成了碎片,碎片划破端木子房的手,鲜红的血也和红色的酒液滴在他毫无知觉的腿上,车里,弥漫开一股就像,还有一点点淡淡的血腥味。
青衣连忙帮端木子房处理伤口,端木子房却茫然味觉,好像手被割破的不是他,闭上眼,靠在柔软的座椅上,轻轻叹息一声,“可惜了。”
另一个方向,爆炸同样影响了大批的警察车队,这样一支庞大的车队注定不可能行驶太快,所以他们的距离要进很多,而且警车的防护液完全没有办法跟特制的防弹奔驰相比较,几乎过半的警车车窗都同时碎裂,无数以为遭受到突然袭击的警察大喊大叫,惊慌失措。
就连那名两度亲手抓捕筱田建市一时风光无量的警察也脸色发白,唯一保持镇定的,只有筱田建市。
转过头,看着那坐在轰然巨响中变成瓦砾的武运大厦,筱田建市悲哀地闭上双眼,英雄是陌路,枭雄是绝路,或者这个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
筱田建市被平安押送至警察局,二十三个小时之后因为证据不足所有控告都不成立被释放。
次日,筱田建市彻底消失。
当日下午,端木子房所在的酒店遭受不明恐怖分子袭击,死伤数十人,大多为在日某华企员工,全部是中国人,恐怖袭击中只有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男人逃出,身份不明。
第三日,东京街头连续爆发数次流血冲突,多位中国人和日本日爆发的群体冲突。
第四日,中国驻日大使馆受到日本政府外交照会。
第五日,中国驻日本领事馆发表声明表示日本政府将发生在酒店的恐怖袭击责任推与中国政府身上是及部分则的行为,中国政府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并且就今日中国公民遭受莫名人身攻击一事表示遗憾与强烈关注,希望日本政府能够加强社会治安,以保证在日华人利益。
第六日,中国神华集团在日所有分公司以及办事处遭受不名歹徒袭击,公司员工数人重伤,当日下午,神华集团中国总部宣布暂时关闭在日所有分公司并且停止相关业务,另外还表示将用不考虑在日本重新开设新的办事处,据保守估计,神华集团在此次袭击事件的直接损失高达数十亿日元。
第七日,针对神华集团的袭击迅速蔓延,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开始有计划的针对包括西武集团在内的数家知名企业进行攻击,东经指数受到影响当日大盘全线飘红,无数警察局同时接到了来自这些在日本国内举足轻重的企业报警电话。
第八日,攻击是太有失控的趋势,在经费对峙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民众开始不满政府的表现,于是在有一些有心人的煽动下开始自发的组织游行。要求政府拿出所必需的勇气和魄力来解决当下开始威胁到普通民众生活的社会治安问题。
第九日,中国外交部首先发布声明称由于日本国内社会动荡,奉劝国民近期暂停在日的旅游出行计划。
第十日,日本发生九级地震,福岛核电站核泄漏。
第六百五十章
冲绳岛,海岸边,蓝色的海岸线清浅见底,沙滩是白色的,贝壳和礁石点缀在沙滩上,在海面里,一波浅浪推来,看着海水下面的生物和沙砾随波逐流,海风温软。
海岸线不长,这是远离冲绳本岛的一座小岛屿,不过10平方公里的面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绿洲,沙滩,礁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淡水湖。
这样一个小小的岛屿,海岸线自然是不长的,但因为身处大海深处,景色却非常怡人,站在海道上,一眼眺望过去,是无穷无尽的湛蓝大海,碧海生潮。
一个穿着轮椅的男人坐在沙滩上,周围空无一人,他是端木子房,一个如今日本大骚乱的始作俑者。
海风拂面,即便是风和日丽海边的风也不小,海风吹乱了端木子房的头发,这个坐在海边的男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办法跟一个正常人一样直立行走,但他从未以此为憾,闭上眼睛,感受迎面而来的海风,带着温暖的咸腥味,耳边是一潮接着一潮的海浪,安逸。
海浪推上他的脚边,打湿了他一成不染的鞋子,浸润些水渍。
端木子房的身后,礁石之后,走上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带头的大腹便便,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难为他能爬上嶙峋的礁石,圆滚滚的男人身后,是一个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的男人,结实有力。
圆滚滚的男人一脸和气的笑容,走到端木子房身后不远处,鞠躬,一口熟练中文,“端木先生。”
“是镜剑一吧,久违了。”端木子房没回头,听见那个特有的憨厚声音微微一笑,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语气清淡。
“正是鄙人,上次一别已经过去数月,还是很想念先生的。”镜剑一依然一脸让人顿生好感的憨厚笑容,很诚恳,让人没法不相信他的诚意。
“想念着要我的命吧。”端木子房笑道。
镜剑一一愣,显然没意识到话题会忽然剑拔弩张起来。
“想想也是,我一个死瘸子,除了一条命值钱点,还有什么值得天镜剑会觊觎的?”端木子房继续轻笑。
恰时,海岸线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一个一身青衣的女人,长发,没有任何扎束,自然披散,一身青衣长袍,不是旗袍,却妖娆胜似穿着旗袍但风马牛不相及的女人,一头青丝,随风飞扬。
女人的出现,让镜剑一和身后的男人如临大敌。
浑身紧绷的男人下意识地跨出一步,镜剑一心头一条,不着痕迹地拦在男人行动的脚步上,男人的气息一滞,清楚镜剑一的示意浑身上下的气势收敛,如来时一样不起眼。
来的女人,自然就是青衣。
青衣看都没看镜剑一跟那个人男人一眼,走到端木子房身后,很自然的伸出双手,轻轻揉捏在端木子房的肩膀上。
站在后侧,镜剑一一双隐藏在肥肉里的小眼睛精光湛湛,盯在青衣柔若无骨修长而而洁白纤弱的一双手,这双手的确很漂亮,手指修长,肌肤洁白,纤纤玉手。
只是镜剑一却凭直觉能够感觉得到,这双手,是真正杀过人染过红的手,而且,如果没有一定数量的堆积肯定不至于到这样杀气内敛的地步。
“天镜剑会不是已经跟三大神社达成默契放弃山口组了吗?为什么你还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反悔了?如果是的话,就不用来找我了,直接战吧,正好这盘期,还不够热闹。”端木子房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享受身后青衣的揉捏,语气平和。
“端木先生,我们这一行过来,并不是这个意思。”镜剑一苦笑,肥嘟嘟的双手上没有一点饰品,双手肥厚雪白,却灵巧无比。
“筱田建市说过这样一句话,日本的动荡,一半的原因在一个叫端木子房的瘸子身上,杀了他,就是挽救了大和民族。你听过没有?”端木子房终于转过头,清瘦的脸上满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笑意,望着镜剑一,眼里的光芒森寒。
“听过。”镜剑一点点头。
“现在,可以告诉我来意了,你知道,一个问题我不问第三次的。”端木子房淡淡道。
“现在神社的压力很大,因为太子党的关系,日本社会民怨沸腾,日本政府希望神社能够出面压制,所以我为代表,希望能够邀请端木先生谈一谈。时间地点都可以由端木先生来定。”镜剑一鞠躬道。
“不谈。”端木子房拒绝得很干脆。
镜剑一皱眉。
“你们可以走了。”端木子房示意青衣推着他离开淡淡道。
看着离开的端木子房,镜剑一一直弯曲着的后背猛地挺直,之前含胸的圆润样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依然是那个超载的身体,但却给人山越般的感受。
“端木先生不考虑了吗?”镜剑一大声道。
端木子房理也没理,渐行渐远。
镜剑一的身后,那魁梧男人身形猛地发动,如同这个世上最迅捷的猎豹,飞速冲刺。
身后脚步莎莎,带起沙砾飞扬,海风吹过,端木子房坐在轮椅上,青衣在后推,青衣脚步曾凌乱半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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