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叶无道什么样的变化?带给他身边的人什么样的变化?这是未知的未知数,没有人能够知道也没有人能下定论,叶无道不喜欢去猜测意见事情的延伸变化,所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去天方夜谭,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本去白日做梦,悲哀不是天天大脑中幻想一些在别人看来幼稚甚至是可笑的东西,而是在幻想完之后擦掉口水,你必须还要为仅仅能够糊口的那份工作去奔波去谄媚,背弃了梦想,就是拆卸掉了自己的双脚,此话被叶无道当作警句。
大山家族的血腥屠杀在日本多个地方同时上演,叶无道亲自出售的也只有大山这一家,分身乏术,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日本的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去杀掉那些该死的人,人总归是杀不干净的,当他回来的时候,比了解自己还了解他的端木子房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叶无道并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落拓。
“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端木子房问。
“该死的都死了,只是计划之外发生了一些不再我掌握之内的变化,无碍大局。”叶无道坐下来,不可否认端木子房除了在针对日本这个方面变态一点其他任何方面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家伙,能生活关键是懂得生活,他锁在的地方哪怕只是待那么一天两天他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安排和布置,性格上几乎相同的两人都能够从彼此身上找到一种默契,不需要说,自然而然的是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除去端木子房和叶无道之外,青衣也还在,青衣不轻不重的给端木子房捏肩膀,手臂受伤的端木子房自从上次发过一次疯之后身体就为之前的疯狂开始还债付出代价,而青衣做的就是在这个还债的过程中尽可能地减少端木子房的痛苦。
端木子房跟叶无道一样,都是能够忍着剧痛笑嘻嘻地开玩笑喝酒甚至下棋的变态。
“之前收到消息,有两个非常有意思的人想跟我们谈谈。”端木子房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享受着青衣的揉捏,在他想来十分简单,他要打到的目的也始终简单,安安心心的在日本杀人,其他的一切好谈。
“一个是明仁,还有一个,姓田中。”端木子房拍拍青衣的手,得到暗示的青衣乖巧的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始终充当这太子党在日本政治代言人的天皇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我们的‘胡作非为’这并不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跟明仁的合作很简单也很单薄,各取所需,明仁再怎么渴望权利但日本始终是他的日本,他不会容忍太子党无休止地骚乱下去,看来是日本政府跟天皇达成了默契,明仁的这一方面,好见也不好见。交给你了。”
叶无道皱眉道。这个消息并不出乎意料之外,可以说双方的分道扬镳从达成默契的那一天开始就在彼此心中有数,明仁天皇这位远非外界看到的那样平庸的天皇有着大志向和大野心,日本乱成一锅粥太子党除去耗费了精力跟战力之外得到的好处并没有外界锁猜想的那么多,倒是那些真正浑水摸鱼的日本势力借此大发横财,只是这日本一地的得失早就不再叶无道的考量之中,日本太小太小,而且太子党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要长留日本,反而扶植起了日本越多的势力越好,可以说从很早开始叶无道在日本的战略目标就很简单,五十年之内,日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到是田中家族。”叶无道斟酌些许,跟这个家族的接触也不算是他的意料之外,只是没有想到是在这个时候,这个远比丰臣家族要低调的千年氏族有多深厚的底蕴,见识到了丰臣家族势力的叶无道不会低估他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是不是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因为彼此有共同的目标,数百年来,主要致力于放在国内争斗的田中家族无乱是在一战还是在二战期间直接间接对中国犯下的罪孽远远少于以武力族的丰臣家族,光凭这一点,就有接触的可行性。
“你去。”端木子房笑着替叶无道做出了决定。
叶无道点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而那位田中家族的来人当天下午就见到了叶无道的面。
叶无道见到来人的时候,再精于计算的大脑也错愕片刻。
来人他认识。
竟然是叶隐知心的首席弟子,丹波洞天。
“我应该叫你田中洞天?”叶无道玩味道,错愕之后便是玩味,还谈不上复杂,日本这盘大棋下到了临近收官,神都阻挡不住大势,无论是她的师傅叶隐知心还是小小的丹波洞天都成不了那个翻盘的神仙,不足为虑。
“我是田中家族这一代的第3女,第4顺位继承人,我的母亲姓丹波,你可以叫我丹波洞天。”丹波洞天坐在叶无道对面,心平气和,瞒着师傅出来的她不再是那个水月流的继任掌门,首席弟子,而是田中家族的继承人,代表着田中家族的利益对面的男人也不再是亵渎师傅的恶棍,而是代表着太子党利益的恶魔。
“要太子党做什么,田中家族又能付出什么?”叶无道微笑道,有着胜利者理所当然的姿态,如今的太子党不再是在日本需要东躲西藏的老鼠,而是掌握着无数人生死的掌握者,丰臣家族也好,田中家族也好,都没有招惹太子党的资本。
“退出日本,五十年内,日本不翻身。”丹波洞天轻轻道。
第六百九十二章 先谋势在某事
没有人能够否认太子党在日本的战略是成功的,虽然太子党本身也在日本损失了不计其数的精英,但跟获得的回报相比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人会拒绝做这样的交换。
兴许包括太子党本身都没有意识对日本的反攻会获得这样巨大的胜利,日本人自己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对这个结局最尴尬和最难以置信的,即便是到了现在日本政府仍旧不敢公开为什么伊势神宫会突然毁于一旦,为什么靖国神社会突然停止对公众开放长达半个月之久,前者是因为伊势神宫被一把火付之一炬具体的原因就是日本政府高层都未必心知肚明,而政治有着相同之处但更加复杂,一件事情一旦牵扯到宗教之后再简单也会变得复杂起来,军事是暴力,政治是人心,那么宗教,就是灵魂,就是信仰。
至于后者,这是日本政府最大的耻辱,靖国神社竟然差点被一个中国人毁掉,日本不但在那一次战斗中失去了武圣宫本武藏更是在靖国神社的墙壁上被一个中国人留下了四个血字,四个让任何一个日本人都不寒而栗的血字。
有许多人说太子党在日本的成功得利与天时跟人和,首先日本宗教世界中并不是铁板一块,当和歌山的神话崩坏之后天照,靖国,国家三大神社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见另一个和歌山凌驾于自己之上,于是自己上位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加上一个不是大和民族但却在国家神社中享有极高地位的安培晴海态度暧昧,宫本武藏之后日本最强大的存在叶隐知心关键时刻倒戈相向,让三大神社吃尽了苦头,除去死鸭子嘴硬被羞辱得无地自容的靖国神社之外其余两大神社发现了拥有包括水月宗跟日本禅宗一派支持的叶无道已经站在一个相当的高度时风向转变的很自觉也很迅速。
年迈的天皇明仁人老心不老,这位远不如外表评价的那样平庸的傀儡天皇并不甘心自己和自己的后代一直作为精神象征的傀儡,实际上几十年的天皇之位让他获得了日本极右翼组织的支持,在日本政坛并不像是外界所知道的那样毫无势力,任何一个时代都有保皇派的存在,这一点在君主立宪制国家最为贴切,不要以为跪在地上发誓效忠天皇一人的桥段只在电视剧和电影里面才出现,更不要以为这种忠君思想只有在蒙昧未开的古代封建制度才会有,现代,并不缺乏其人,其事。
太子党的出现恰到好处的迎合了明仁天皇的政治需要,狼狈为奸也好一丘之貉也罢,总而言之双方就这样在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展开了合作。
当宗教与政治都拥有了说话的余地,忍者部落里的望月家族的整体倒戈与龙玥的悍然出手,日本已经被征服了一半。
端木子房与明仁的会晤并不出乎意料地不愉快,让愤青到一种境界的端木子房去跟发动了侵华战争的昭和后人对话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叶无道还是同意了,端木子房回来的时候,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错,叶无道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家伙跟明仁的交锋中并没有落在下风。
“你猜对了,现在这些日本人都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狡兔死走狗烹,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太子党的确是日本一个尾大甩不掉的问题。”端木子房道。
“这盘旗还没出胜负,狡兔虽死,但谁是走狗还未必太子党必然不会成为那最后一个承担所有风险的傻瓜,无论是明仁还是日本政府或者三大神社,都没有胆子冒着内乱和开战的危险彻底剿灭所有在日的太子党。”叶无道面前摊着一本棋谱,似乎正在聚精会神研究棋谱的叶无道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这本棋谱背景不凡,据说是棋圣吴清源一生中最有名的三十局对伊棋谱,来之不易。
“所以有田中家族这个和事佬出来?”端木子房冷笑,彻头彻尾就是个大愤青的他从来就不愿意这样放过日本,在他看来虽然日本的黑道势力跟忍着部落几乎淡然无存,但这些远远称不上对这个所谓大和民族的伤筋动骨,他有一个比现在更庞大的计划,只是这个计划需要牵扯到的利益太大,真正能让日本翻不得身的计划。
叶无道不做回答。
“你打算怎么办?”端木子房皱眉问。
叶无道的眼神从棋谱上移开,看着端木子房那张温润的脸,微笑道:“水月流打算跟我撤清关系,靖国神社原本就对我恨之入骨,丰臣遵是安培青海的义子,在没有足够打动他的利益之前他没有转变位置的可能性,天照神社大势所趋,对太子党这个把一锅汤搅浑的外来人不可能有半点好感,禅宗再强大,在被神道压制千年之后也没有多少可以被利用的力量,伊势神宫还在蓄势待发,明仁天皇明确表态,日本政府上下一气,太子党的路,不好走。”
“先谋势,再某事。”叶无道合上棋谱,放在一边。
步行街上,一家其貌不扬的店铺,没有日本街头很具有特色性的大小霓虹五花八门的招牌,简简单单地在门顶挂了一副白底黑字的招牌,首饰加工。
甚至没有名字。
丰臣遵面沉如水,忽然出现在这条步行街,这位地位岌岌可危的日本公子并没有来逛街的闲情逸致,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家其貌不扬的首饰加工点。
进了店里,里头几乎没有任何装修,柜台下面也只是摆放着几件简简单单毫无特色可言的首饰,店铺里,有一张摇椅,摇椅上头,正歪头躺着一个身穿浅色唐装的老人,似乎睡着了。
丰臣遵走到老人身边,虽然表情急切,但还是没有叫醒老人,安安静静地在老人身边。
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一个年轻男人气势不凡,站在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旁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头睡着。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站了个人。幸好这家店铺人流量少的可怜,一般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顾客上门,所以这一幕并没有被别人发现。
第六百九十三章 谋事谋势
外人大多知道丰臣家族的继承人年青一代最出类拔萃的男人丰臣遵不但拥有非常丰厚的家族底蕴,还拥有一个义父,就是国家神社的大祭司安倍晴海,安倍晴海在日本的特殊地位让他成为各方面势力都忌惮想要拉拢而畏首畏尾的一个特殊人物,身上没有一滴大和名族的血液却诡异地成为了在国家神社拥有极高地位的大祭司,身为大祭司,大多数情况下比长老更拥有实权。
安倍晴海与丰臣遵之间的关系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但没有几个人知道,丰臣遵除去那位日本阴阳术的宗师义父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神秘和名不经传的老师,一个真正做大大隐隐于市的老人。
这位老人是中国血统,二十年前来到中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位在东京步行街开了一家首饰加工店的老人那强悍到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实力,一开始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日本,这样一位实力强横的高手来到日本自然有理由让当时身为武圣的宫本武藏在内的大多数势力寝食难安,不是没有人考虑过把这个来自于中国的大高手永远消灭掉,但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时间一久,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做白费的尝试。
一直到宫本武藏出手。
宫本武藏曾经三次挑战这位中国老人,三战三败。
而后,丰臣家族忽然给各个方面透了信息,这位老人是安全的,他对所有人都没有威胁。丰臣家族的态度转变源于宫本武藏的失败以及老人与丰臣家族的密谈,旁人只是知道丰臣家族开了口说了话,却没有人知道这位实力恐怖的老人成为了当时才几岁大的丰臣遵的老师。
丰臣遵此时就站在老人的身边,态度一如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位老人时的尊敬,起初仅仅出于良好的家教和礼貌,而后,可能有畏惧,在最后,就是打心眼里的尊敬,或者说敬畏。
丰臣遵有自己的骄傲,这个天下能让他敬畏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而这个老人,绝对是其中排名最靠前的三个之一,时间过了许久,老人眯缝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没有传说中的高手精光也没有跟星空一样神秘深邃的瞳孔,只是平平淡淡地双眼,甚至有些老人年老的浑浊,泛黄。
“老师。”丰臣遵轻声道,恭敬无比,“来了。”老人回了一句,换了一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年迈的摇椅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翻了个身继续眯着眼睛的老人似乎还有一半在梦里,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老师,打扰您了。”丰臣遵弯腰道。
丰臣遵许久不语,皱眉深思,目光闪动。
“遵愚钝。”丰臣遵张开嘴,感觉有些干涩,看着老人,假眯着眼睛,但他能肯定,老人没有睡着,从一开始就是,老人自然没有睡着,其实一直都在观察丰臣遵的他终于等到了丰臣遵开口,从心底叹息一声,不悲不喜。
“三十年前我也是这样愚钝的,不怪你不明白。我的经历又有几个人能复制,不可一世过也一文不值过,到了现在,懵懵懂懂到了快进棺材的年纪才恍然明白一些。本来,这些话我不会对你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你的性格的很,执念太重,把手里的东西抓得太紧,你觉得这天下就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谁也不许碰,碰了就要死,聪明如英式奕知道躲你的锋芒,结果出了个叶无道,也该恨既生瑜何生亮,若放在二十年前,我倒很有兴趣看你们这龙虎相斗,只是现在,若不是看在你叫了我二十年老师的份上我肯定是懒得管。”老人淡淡道,语气不重,却蕴含着让人不舒服的强势跟自信,如同藏鞘已久的宝刀,未老,出鞘依旧凛然。
“老师您答应了?”丰臣遵惊喜道。
“去买壶好酒来。”老人摆摆手,打发走了丰臣遵。
丰臣遵立刻去置办全日本最好的酒,等丰臣遵走后,老人重新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嘴里哼着原汁原味的黄梅戏,一曲一沧桑。
没过了多久,丰臣遵提着两壶还沾着泥的酒来,古老陈旧的酒壶上贴着一张红纸,红纸黑字写着三个字,女儿红。老人拿了酒,挥挥手,“坐,一个人喝酒没趣,以前不让你喝这正宗的女儿红,是觉得时候还没到,现在看来,你也到了喝着女儿红的时候了。”
丰臣遵闻言找座,却尴尬地发现整个店里除了老头屁股低下的摇椅之外没有一张椅子,老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起身,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丰臣遵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人拍开了泥封,解开细绳,顿时不大的店面里酒香四溢,老头先闻了闻酒香,大笑道,“好酒。”仰头灌下一口,擦了擦亮晶晶的嘴角大叹一口气,看着那酒壶上女儿红三个字,感慨道“许久没喝这样好的酒,过瘾!”“过瘾老师就多喝一些,我家里还有许多年岁更长的好酒,到时候都拿来给老师尝鲜。”丰臣遵拍马屁道。
老人哈哈一笑,把酒壶丢给丰臣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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