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点就醒不过来?知道自己体制不好就不要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你知道不知道我下了三次水才在水底找到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停止呼吸超过了五分钟?你知道不知道你在一定意义上已经死亡过一次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做这样的事情的?”叶无道冰冷道,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教训一顿这个女人。
“我不知道会这样。”夏诗筠撇过头,不看暴怒中的叶无道,嘴角竟然勾起一种叫幸福的弧度。
“看着我!”叶无道掰过夏诗筠的脸,“你要死,也要我同意。”
“你以为你是谁?我同意你干涉我的生活了吗?”夏诗筠抗议道,“我同意就行了。”叶无道冷淡道,夏诗筠还想说话,“好好休息,医生只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你,真的下了三次水去找我?我真的死过一次了?”夏诗筠躲在被窝里,看着那个浑身湿透背影却依然坚挺的男人,轻声道。
“既然你自己活着游上了岸,为什么还冒着生命危险下水,你应该离开的,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救我。”夏诗筠又问。
“你死了。”叶无道顿了顿,眼神再次浮现起让夏诗筠心疼的哀伤,“我君临天下给谁看?”
第七百五十一章 太监头子
这场闹剧虽然在一定范围内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但在太子党的干预下并没有被公开,常驻上海的张展风浑身直打摆子地冲到医院来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当得知太子坠江的消息之后张展风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他可是见过叶无道手段身手的人,换而言之让他张展风这样死心塌地地做一个只肯吃屎的狗奴才的人会是强大到怎么样境界的?张展风有这样的自信,所以他压根就不相信叶无道能出事。
跑到医院的张展风得知还有一个夏诗筠在抢救之后立刻就猜到这恐怕是主子和主母之间的家事,噤若寒蝉的他转头吩咐今晚的事绝对不能透出去半个字用尽各种手段把消息封锁死,实际上已经隶属太子党的青帮在上海的能量在半个小时之内彻底被调动起来,各个方面的媒体都接到了通知而原本已经开车去现场采访的记者也都接到总编这样级别最高上司的电话被叫回去。
从夏诗筠的病房里出来,叶无道看着张展风已经捧着一套干干净净的西装等候在门口,不冷不热地笑道,“你还真像宫廷里的太监头子,不阴不阳了一点,办事也容易丧尽天良,不过伺候人的功夫的确不错。”
“谢太子夸奖。”当着自己一干心腹手下的面张展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卑躬屈膝的姿态有多丢人,反正能做他心腹的基本上都是知道叶无道存在的,大多也都见怪不怪,反而心里对这位老大的老大怀着更深刻的敬畏,一大票人站在医院的走廊过道里,不远处畏畏缩缩的小护士捧着医疗盘不敢过来,琢磨着这群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的男人见自己有几分姿势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给叉叉圈圈了。
拿过了张展风手上的衣服,叶无道可没有在张展风的伺候下穿衣的意思,见到不远处走廊尽头犹豫徘徊的小护士,就朝她招了招手。
那个护士见人叫她,而且貌似是这群人的核心,彷徨不已的她虽然觉得叶无道是长得最不像坏人的一个但看多了小说电影的她大概也知道坏人不是写在脸上的这样道理,犯着嘀咕的她见到那个长相就像恶棍的张展风朝她瞪眼睛吓得差点转身就跑,“跟你说过多少次就是做狗也不要做一条见人就龇牙咧嘴的土狗,对着这些普通人凶神恶煞除了让你显得很没水准之外一无是处,没本事大脾气,小本事小脾气,大本事没脾气的道理你要记住。混混也是分高级和低级混混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满身上下的低级混混痞子气我扒了你一身的狗皮。”叶无道皱眉道,语气不重却然张展风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下来,等叶无道说完连忙点头哈腰地笑着应是,做足了狗仗人势的奴才相。
叫战战兢兢的护士过来,找了一间空置的病房,换好了衣服之后在小护士惊艳的目光中叶无道面带着微笑被张展风和一群手下跟众星拱月一样地簇拥着出了医院。
“派你手底下最精锐的人过来保护你嫂子,叫聪明点的来,别做的太过了跟电影里的桥段一样在门口站门神,我只需要保证没有陌生人能够随意进入那间病房就行。”叶无道上车之后淡淡道,他出来之前夏诗筠已经沉沉睡去,叶无道之前所说的夏诗筠死过去一次并不是吓唬她,的确心跳和呼吸暂停过几分钟之久的叶无道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体质从来就不算好的夏诗筠身子显然经不起这样的负荷,进入调整期的她急需休息和睡眠,可以预见的是在最少一个星期时间之内夏诗筠不要再想碰她钟爱的工作了。
张展风小心地点头应是,实际上常年都会安排人在暗处保护夏诗筠的张展风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尽心尽责的,在他看来正如叶无道所说的那样夏诗筠就是他认定的嫂子,主母。如果主母在他的地盘上出现了一点问题张展风自问就是跳十次黄浦江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叶无道的怒火,这一次叶无道专门交代了,张展风就琢磨着是不是把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几个贴身保镖派过去,那都是他花真金白银重金聘请来的。
“之前让你吩咐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叶无道淡淡道,在来上海之前就已经通知了太子党的高层汇聚上海,而这个“主办方”就交给了张展风去做,这个地头蛇办这点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都办妥了,就等太子吩咐下来开始了。”张展风眼神炙热道,之前叶无道的一道命令早就了中国近三年来最大的一次黑道风云际会,太子党黑道高层全部齐聚一堂,这在平时不敢想象的事情,太子党内除去叶无道没有一个人拥有这份威信把这些人全部聚拢,而叶无道下的命令,在短短两天的功夫,太子党的第一批核心高干就已经到了上海,这些人如今在中国黑道都有着如雷贯耳的名字,例如张布史,例如李玄黄。
太子党战将,林敖沧已经成为了被所有人遗忘的过去,谁都知道他死了,因为他背叛了太子,背叛了太子党的精神领袖,就算是外号叫做小太子,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太子,面对真正的太子,他成为了历史的尘埃,如今已经不会再有人提起他的名字,走了一个狼王,消失的狼王成为中国黑道为数不多的几个谜团之一,几乎没有人知道狼王去了哪里,言传最胜的是狼王跟随林敖沧一起背叛了太子,结果自然是被太子杀了,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狼王的的确确是彻底消失在了中国的黑道,死了一个狮子费廉,这是太子党君临天下之后为数不多的几个禁忌话题,谁都知道在第一批核心元老中费廉的死绝对是不能被提起的禁区,但事实就是如此。
多年征战下来,太子党内人才济济,但真正能够位列核心的,不过还是那几个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面孔,也就是这几个名字,这几张面孔,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打下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江山,踏平了龙帮一百年没有做到的事情,那就是踏平日本。
如果说龙帮的湮灭成就了太子党在中国的君临天下,那么日本黑道在太子党的铁蹄下支离破碎就是太子党登基的那一块篆有受命于天即寿永昌八个字的玉玺,代表着天意,也是一身龙袍,龙袍加身,江山易姓。
可以想象统治者整个中国地下社会秩序的太子党中最核心的成员会是怎么样的不可一世权高位重,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能够拿出来在中国任意一个省份的黑道做通行证,这话并不算太夸张。
而如今,这些跺一跺脚足够让中国黑道震颤的名字陆续汇聚到上海这座金融城市,这一切,仅仅因为叶无道的命令而已。
“有谁到了?”叶无道问。
“李玄黄和戴计成已经到了。”张展风回答道。
“带我过去。”叶无道想到这两位明珠学院的院长,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些微轻松的笑容,的确许久没有见面了吧,想着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的叶无道吩咐道。
戴计成和李玄黄从明珠学院时还没有加入太子党,确切的说是太子党还没有成立的时候就已经是好友,而后加入太子党,到美国去进修,全部都在一起,这两个家伙的感情有多深可想而知。
“玄黄,你说太子这一次召集我们会是什么事?在我的印象里,这样的聚会已经三四年没有举行了吧?”戴计成坐在酒店房间靠窗的半圆沙发椅上,拉开了窗帘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户看着外头上海这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星光再灿烂,也灿烂不过地上的灯光,况且,这上海的天空哪里还能看得到星光?
“太子的心思,我们怎么会猜的到。”李玄黄淡淡道,擅长隐晦的他一直都是几个元老中最深沉的一个,若说阴谋诡计最接近叶无道的是绰号白狈的戴计成那么把忍字功夫做到极致的则毫无疑问是李玄黄了。
戴计成知道李玄黄就是这个德行,也懒得跟他斤斤计较,站起来转动椅子正面朝着窗户,背对李玄黄,戴计成感叹道,“上海啊,这就是上海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上海了,但这样的心情,还真的是第一次有。玄黄,你看看,上海这座城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跟婊子一样躺在那里等着我们临幸,就是我们这样的人把上海这座城市变得浓妆艳抹,然后坐在这样的房间里面怀念大自然的清新和自然,玄黄,你说是劈开双腿有钱有权就能上的上海贱还是我们贱?”
“上海人多,贱人也多,贱人多了,就会传染,于是上海就变成现在的样子。”李玄黄眼神闪动,眼神跳过戴计成的肩膀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淡淡道。
第七百五十二章 小聚
上海人多,贱人也就多了,贱人一多,这空气想要不浑浊都难,上海这座城市本性如何,看的不是黄浦江更不是那明珠塔,而是人。
戴计成从酒店的酒厨里拿了一瓶红酒,戴计成喝酒大致上很有他们这一伙“明珠派”的范儿,从来不认牌子,是酒就行,几块钱一瓶的酒精兑水能喝,上万块的名贵红酒也能喝,反正用戴计成的话来说什么鸟玩意儿喝进去等拉出来的不一样都是尿?这句话被这伙人奉为经典,于是经常能看见这一帮身价高到让那些所谓的富豪们高山仰止的太子党核心们左手拎着人头马右手拎着老白干。
“难得到上海来,听说上海夜摊里六七块钱一份的炒面味道从来都很不错,出去喝一个?”李玄黄喝不惯红酒,对这些从上到下都是英文的酒更是深恶痛绝,见到戴计成拎着一瓶红酒连忙建议道。
“成!”戴计成咧嘴一笑,起身就去拿了外套。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地出门,刚打开房门两人都愣了,此时门口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两个大老爷们看见那男人竟然硬生生地满脸激动神色,跟打了鸡血一样,兴许是刺激来得太突然太强烈,一时半会竟然没反应过来。
“傻了?”叶无道笑道,狠狠拍了拍戴计成和李玄黄这两位老搭档的肩膀,然后张开双手,跟这两哥们来了个熊抱。
戴计成先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叶无道,狠狠在他后背拍了拍,一脸激动,“太子!”
“太子!”被戴计成抢了先的李玄黄相对隐忍许多,只是再平静的脸上也掩饰不住一抹激动,士为知己者死,这种感情外人体会不来,也不需要别人来体会。
“好。”叶无道笑道,费廉的死让他很大程度上对以往从明珠学院就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几个报有歉疚,现在见到这两个家伙还好好地活蹦乱跳地站在他面前,有些欣慰也有些时过境迁的狗血感慨。
“要出门?”叶无道问道。
“我们打算出去吃夜宵,太子一起来不?”戴计成兴奋道。
“哪吃?”叶无道笑问。
“路边,大排档!”戴计成同样笑,兄弟之前不需要太多言语,是五星级饭店也好路边的排档也罢,吃的是感情,不是金钱,更不是档次。
“中。”叶无道应道。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一辆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浓郁嚣张气焰的凯迪拉克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路边,惊煞了路边几个从排档里头喝多了出来解决问题的男人,那几个男人一瞧见那辆价值不菲的黑色凯迪拉克,再看看从车上下来四个气质与众不同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再多的牢骚和不爽也只能压在肚子里腹诽。
在上海这样的城市,开百来万的车不算啥牛逼,不过对于绝大多数平头老百姓,已经足够牛掰了。
不是开车的张展风有心显摆,寻常百来万的车还真看不上眼,这凯迪拉克够霸道也够刚猛,所以他当初一眼就看上了,这厮车库里几辆加起来轻松破八位数的车子顿时就失了宠。
四个开着一百多万凯迪拉克的男人钻进路边大排档,一进店张展风就朝老板大喊老板,给我上桌最贵的酒菜!
这一嗓子吼出来,排档里头的男女老少们纷纷侧目,看看哪个傻逼在大排档里装逼,在一伙人怪异的目光中,张展风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冰冷狰狞起来,“看你妈了个逼的看,没见过款爷来吃饭?肏你妈的谁再看挖了眼睛丢黄浦江喂鱼!”
这条在叶无道面前从来都夹起尾巴的狗王终究还是狗,一旦到了外人面前就龇牙咧嘴露出凶狠的獠牙,这辈子都跟好人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张展风就铁了心地把狗奴才这个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一脸阴沉的张展风果然有几分大恶人的气势,大排档里七八张桌子上的人没一个敢吱声的。
那老板可是亲眼看见这四个男人是开什么车来的,在上海开了十多年的大排档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不少牛逼的猪跑,老板见识不少,知道这车是好车,于是上菜也特别殷勤,很快一桌子满满的酒菜就摆上了他们的桌子,还有两箱啤酒,两瓶白酒。
上了酒,三个爷们就端起酒杯走了一个,没劝酒也没说多少冠冕堂皇的话,真正的哥们大多如此,坐下来就没几句废话,所以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吐血,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在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第一杯酒张展风没动,他没资格动,这杯酒是啥意思张展风自己心里跟明镜一样的,在做的是啥人他也清楚,李玄黄,戴计成,这两个名字拿出去哪一个不比他张展风更牛掰的,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张展风还没有跟他们一起碰太子杯的资格。
张展风也不觉得不爽,他觉得自己既然是条狗,就有做狗的觉悟,别人都说张展风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是心狠手辣爹妈都能出卖的不择手段,但张展风自己清楚,自己能够爬到现在的地位,靠的只是做狗奴才做的好,仅此而已。
“这杯酒,等了三年了。”李玄黄放下酒杯,长叹一声,这个素来隐忍的男人此时脸上也露出些许感伤,“可惜了,人不齐。”
人不齐,有一些没来,还有一个则是永远都来不了了,这话说出来,戴计成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叶无道,这才对李玄黄呵斥道,“玄黄,你还没喝就醉了!”
“他没醉。让他继续说。”叶无道平静道,竟然亲自给李玄黄倒了一杯酒。
李玄黄端起那杯酒,仰头干了,放下酒杯的他呼出一口酒气,豪迈道,“太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当初选择了跟着你干。”一脸清秀书生模样的李玄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混黑道而且混得风生水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似乎就应该是大学校园里的高材生,或者某个学校的老师,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书生气息,而此时,这个满脸清秀和七年之前几乎没有变化的李玄黄眼里却满是激动。
“我,戴计成,张布史,费廉,薛雍炎五个人是从明珠学院开始就跟着太子的人,我们几个私下里私交也最好,可是现在,再怎么聚,也只剩下四个人了,费廉永远都不会跟我们喝酒了,我上次还笑他那一身肌肉没有女人敢跟他过日子。”李玄黄苦笑一声,明珠派这个称呼是太子党内不成文的规矩,正如李玄黄所说的他们这五个最核心的核心共同从明珠学院里加入太子党,实际上可以说是有了他们的加入太子党才能够算是一个帮派,而后太子党发展壮大之后始终没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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