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州大学认识的女孩现在已经从女朋友变成了未婚妻,甚至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公务员,守望着这样一份还算是干净的爱情在这方面本就没有太多欲望的徐远清已经满足,正如他所言,玩玩可以,没有哪个男人会真的一辈子在身体上忠贞如一,但若真的让徐远清去找第二个第三个,他做不出来。
“那个女孩叫黄梵,我没记错吧。”叶无道笑道,看着徐远清。
徐远清点点头。
“上次就说过,是个不错的女孩,下次找机会带出来,跟宝宝,镇平他们一起,都见一面,熟悉熟悉。”叶无道轻声道。
徐远清点点头,叶无道的意思就是接纳这个女孩了,他们之间的这个团体不大,却很严密,从小到大有不少背景家境和他们相差无几的人想加入进来但却始终没有被接纳过,徐远清是圈子里的人自然之道让兄弟几个真心接纳有多难,像是慕容雪痕那样从小和他们几个差不多一起长大的自然不同,其他像是苏惜水,吴暖月,甚至燕清舞都未必融入了他们,这一点殊荣,叶无道女人多也就一个慕容雪痕被他们所有人都接纳了,而叶无道现在的表态,无疑就是接纳了他的未婚妻。
说话间,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与众不同,穿了一身雪白时下很少见到的中山装,黑色皮鞋,走进来就引起一大群人的瞩目,这年轻男人身材本就均称高挑,穿着笔直的中山装更加显得卓尔不群。
这年轻男人有一个在福建极有分量的名字,安皇石。
第八百三十一章
安皇石进门就望向休息区,见到了叶无道之后便立刻走了过来,而熟悉他长相容貌的前台则立刻拿起了电话直接拨给总经理办公室。
“太子。”安皇石恭恭敬敬的走道叶无道面前弯腰问好。
“坐。”叶无道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看着安皇石走过来使没有起身的意思,更加没有介绍给徐远清的意思,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斜着身笑眯眯的看着安皇石,脸色不难看也不好看,让有备而来的安皇石都捉摸不透。
“你的消息到灵通,我才来坐下不久就过来了,派了多少人跟踪着我?”叶无道端着茶杯,也不喝,手指缓缓摩挲着,看着对面平静无法的安皇石,道。
徐远清坐在一边冷眼旁观,对于这个安皇石,徐远清虽然知道却并不认识,也仅仅是知道这么一个人而已,知道长相名字家事,要说往来,遗忘是安皇石的位面还不够,等安皇石的位面够了,距离又太远,话说回来,安皇石在福建再怎么苦心经营,比起在江苏俨然已经融入政治核心的徐远清来始终是欠缺了几分底蕴和火候。
许久没有见叶无道踩人的徐远清也乐的在旁边看这个主意要倒霉的福建第一公子哥怎么吃瘪。
“我弟弟安皇林到现在还没回来。”安皇石皱眉道。
“我杀了。”叶无道微笑道。喝了一口茶,看着安皇石压抑不住震惊的脸色,便觉得这茶的味道越发香浓了。
安皇石在扶手上的双手跟触电一样死死捏紧,指甲抓紧柔软的沙发里。
“杀了?”杀了是什么意思。安皇石感觉胸口一股怒火和血气,就要从嘴里喷出来,可呗他死死忍住,最后咬牙切齿深呼吸的他只能勉强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死死的盯着对面风轻云淡跟自己说杀了一只鸡吃味道还不错一样轻松的叶无道。安皇石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犯贱自虐。
“杀了,就是杀了。”叶无道淡淡道,眯起眼睛看着安皇石,“怎么,还要我再给你解释一遍嘛?”
“为什么?”安皇石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道。
“不为什么,看的不顺眼还在我面前蹦跶,就杀乐,怎么,你有意见?”叶无道笑容越发柔和,望着快憋出内伤的安皇石就觉得有趣,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可最有趣的,还是斗人,与人斗。
徐远清乐呵呵的看着脸色快紫黑的安皇石,虽然他并不清楚这安家兄弟和叶无道之间发生了啥,但这根本就不用问,他们这帮从成都军区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孩子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帮亲不帮理。
就这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匆匆从楼上下来,胸前挂着酒店工作牌的她看见了坐在休息区的安皇石,连忙呆着一股子让人很难挑剔的笑容凑上来,在酒店做经理大半需要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是基本功,在这酒店做了不短时间经理的女人自然认得安皇石,早早的吩咐了聪明机灵的前台见到安皇石立刻就打电话上来,她一接到电话就匆匆下楼来。
“安少……”经理呆着笑容走过来,才吐出两个子,一头撞在铁板上的她就让安皇石给吼了回去,“滚!”
愣愣的看着如同怒狮一样的安皇石,那颇具风韵的经理灿灿的褪去。
“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安皇石深吸一口气,就是到现在都不敢把话说死,再大的怒火也强忍着不敢发作,可见他对叶无道的忌惮有多深。
“行了,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墨迹,这人是我杀的,事是我办的,要是有啥坎过不去就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都往我身上丢,在日本时间久了,杀的都是鬼子,回到国内还是不得安生,什么年头了,还跟我玩汉奸的把戏,腻歪的很。”叶无道放下茶杯,站起来,看着安皇石那张青色的脸,说完就走。
徐远清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路过安皇石的时候,对双眼充血的安皇石淡淡道,“惹谁不好去惹他,能死的舒服一些都算是烧高香了,叫的出来一句太子,你也不是糊涂人,看的明白一些看开一些,对你的家族都有好处,安家的心胸太狭窄,一个福建都放不下,不要说南方,长江以北的北方,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你刚跟他说了什么?”叶无道问身后跟上来的徐远清。
“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不过是给他加了一点油而已。”徐远清耸耸肩,不咸不淡道。
天津,一个寻常的早餐铺子旁边,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摆在路边的摊上,一碗粥一叠榨菜一块腐乳也能吃的很香。
捧起那只肯定能够没消过毒的碗喝了一口粥,男人刚想要让老板再来两个包子,不过现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人来人往,不断的有自行车,行人,私家车停下来买早餐,大多都是上班的或者上学的过来顺道买个包子在路上吃,未必有什么营养但管独自,寻常老百姓是没有太多资本和时间去讲究餐饭的搭配是不是营养,是不是科学的,买两个包子一袋豆浆就能很舒服的过一个上午。
第八百三十二章
见老板再忙,那男人也不开口,就是在旁边喝他的粥吃他的榨菜腐乳,等好容易忙过一阵了,才让老板添两个馒头来,老板厚道,知道他等了久了,又免费给添了一碗粥。男人依然谢过,美滋滋的喝他的粥吃他的包子。
铺子上,来了个女人,身量不算高却婀娜多姿,身子软软绵绵的,好像让人看一眼就能觉得她皮肤每一寸都嫩的能挤出水来,软的跟海绵一样,这样级数的美女,寻常老百姓是绝对见不到的,悲观的说法是美女都在有钱人的宝马车里和别墅的大床上,这道理并不差,美女也属于稀缺资源,既然是稀缺资源,自然容易呗掌握更大资本的人抢走,美女和有钱人搭配,便是如此。
这个浑身上下随便拿下来一件都能够买下一百个这样铺子的女人坐在那男人的对面,带着让人目眩神驰的微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旁边的人或多或少的惊艳之后就找着理由和借口往这边看,知道好歹的看一眼就罢了,不知道好歹的也未必就敢做出电视剧里的流氓事情,强抢民女毕竟是在电视剧里出现为了给英雄出场牛掰的机会,现实里越发冷漠和疏远的人们不敢出头去做那个英雄也都不敢去带头做那个太多没什么好下场的流氓。
“诸葛筱仙?”男人喝了他的粥,才不紧不慢的叫了女人的名字。
诸葛筱仙,曾经天上人间的四大花魁之一,和无数京中大佬关系纠葛不清。
“真夜君。”诸葛筱仙微笑看着对面的男人,香唇轻启,也叫出他的名字。皱了皱眉头,男人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我现在叫做皇甫君下。”
“皇甫君下。”诸葛筱仙细细的读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扬起一个让周围人仰马翻的弧度,“这个名字真的很难听。”
“你们中国人对我们日本人都有仇视,不怪你,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不好听。”真夜,是皇甫君下笑嘻嘻道,吃着榨菜,眯起眼睛,似乎颇为享受。
“我们就在这说话?”诸葛筱仙环视一周,娇娇弱弱的样子让人兴不起拒绝她所有要求的念头,意志力薄弱一些的男人,就是她开口要了他们的命恐怕都不会皱一皱眉头的去办了,一些给小三去抢了丈夫的女人大多喜欢骂小三是狐狸精,并不懂得自我投资的他们却不懂得照一照镜子好好的去保养自己,男人出轨大多数起因是对身边女人的厌烦腻歪,如果说男人的喜新厌旧是天性,那么女人的怨怒就是本性了。
“我觉得挺好。”皇甫君下扒拉着他的粥,喝完之后意识到诸葛筱仙还看着他就很有绅士风度的问了一句,“你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诸葛筱仙回答的听勉强。
“也不乖你口是心非,听说漂亮女人多少都有点洁癖,让你在这样的地方吃饭的确是比杀了你还难。”皇甫君下到光棍,直截了当道,只是这话刚要呗来收拾桌子的老板听见,那老板多少有些尴尬,就是有一点不满在见到诸葛筱仙的容貌身段以后都烟消云散,人大多这样,要是诸葛筱仙是个容貌丑陋的女人,这老板就满肚子不爽了,觉得他的小铺子简陋了一点但也没错,可现在诸葛筱仙是个怎么看怎么美的大美人,那老板就觉得自惭形秽,自已不但让自己温饱还供了两个孩子读书,一家衣食无忧的铺子怎么看怎么落魄简陋。
天津市的地标津塔是一座高度超过三百三十米的庞然大物,这座建筑物在超越了背景国际贸易中心之后号称是长江以北最高的建筑,在好面子工程极盛的中国官场也算是意见让任何官员履历上都添一笔浓厚资本的政绩。
就在这津塔下,在街头包子铺吃了一顿五块五毛早饭的皇甫君下和看着他吃了一顿五块五毛钱早饭的诸葛筱仙出现在这里。
“我在日本待了十年,十年之后我去过美国,欧洲,澳大利亚,非洲,甚至是南极一些人迹罕见却依然活着一些民族的地方,见识过的民族不少,接触过的民族文化也不少,但说实话,就是中国人我弄不懂。”皇甫君下撇头超身边的诸葛筱仙道,说完抬起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仿佛直插云霄的金塔,青天白日,眯起眼睛的他手里还惦着一枚五毛钱的硬币,这是刚才吃早饭找来的。
“怎么个弄不懂法?是好吃懒做还是勤奋肯学?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这些形容,当然了,如果是贬义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这人庸俗的很,听的了顺耳的话,那些刺耳的话可不爽。”诸葛筱仙微笑道,戏子无义表情无情,在充满铜臭的人堆里从笑混到大的诸葛筱仙习惯了呆着笑去见人脸看人背后,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实在是扯淡,这话多半也是为了迎合皇甫君下的话题,眼神里并没有表现出太多认真的她恰好多出的照顾到了这“日本人”对中国人理所当然的复杂心态。
“形容不了,因为根本弄不懂,中国的人太多太多了。”皇甫君下笑道,转头看着诸葛筱仙那双能把男人骨头都抽走的幽怨眸子,伸出手犯了众怒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起她的下吧,眼神里确实一片让诸葛筱仙这样于人无数的女人都看不透的迷蒙。
“{书}里有一句话,叫纣有臣亿万,惟亿万新,是这个意思嘛?”被当众调戏的诸葛筱仙没跟寻常女人一样跳开然后斥责皇甫君下流氓再大喊非礼,轻巧的转过婶躲过了皇甫君下的收,不着很久却雁过留声,皇甫君下之间残留她下吧的余温和余香,就像是徐志摩那句经典名言不胜凉风的娇羞一样古往今来太多太多的惊艳往往不是某一种长期而恒久的表现更多的是惊鸿一瞥的姿态,恰如一低头的娇羞,又恰如一转身的幽幽。
“不是,{书}里这句话的后面还有半句,周有臣三千,惟一心,要是真说起来,人口不必中国少的印度就能够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印度人多,但无非就是两种,男人和女人,或者老人和孩子,看来看去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没有半点新意,可中国就不同,千人千态,五花八门眼花缭乱,所以我在中国待的时间最长,还特意去找了一个中国的名字,坦白的说,我很喜欢这个国家。”皇甫君下微笑道,两人边说变走,没有进入让人仰望的津塔,而是路过,说话的功夫,马路一边走来一个衣衫褴褛老态龙钟的老女人,在这寒风凛冽的日子里老女人身上穿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旧灰色外套,脑袋上还歪歪妞妞的戴了一顶帽子,老女人手里拄着一根木棍子当拐杖,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破碗,破碗里有干干净净的放着几枚硬币。
第八百三十三章
老女人端着破碗站在皇甫君下面前,掂着一只破碗浑浊的目光带着希冀望着皇甫君下。
皇甫君下摊开手掌,把里头的五毛钱磋币丢进老女人的碗里,老女人弯了弯腰,小心翼翼绕过两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渐行渐远,皇甫君下凝视着老女人的背影,看着她向下一个行人伸出破碗,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拒绝,又缩了缩本就伛偻的身体渐渐被淹没在密集的行人里,“在日本也有乞讨者。”皇甫君下淡淡道。
“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如若真的没有一点求生的能力,除了伸手乞讨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行人越发凉薄的同情心上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诸葛小仙竟像是感触颇多,凝望着那老女人的眼神也迟迟不愿意收回来,等到望不见了,才转身复杂道,嘴里的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坛。说不清楚是酸甜是苦辣。
“你和诸葛琅骏,谈过了吧。”皇甫君下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超前徐徐前行的他淡淡道。
“谈过了。”诸葛小仙唇角上扬,并不习惯走这么多路的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来,回答也干净利落,看着身边的男人,这位花魁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没人知道,“既然谈过了又来找我,下厚道啊。”皇甫君下笑道。
“无所谓厚道不厚道,货比三家的道理谁都明白,再者说了,我们和他,我们和你,你和他,三者之间并不冲突,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一个不是吗?”诸葛小仙微笑。
“话是这么说,不过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你不过是一只小虾米,背后的人躲得太深,我通常不喜欢和躲的太深的人一起合作,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给我的是刀子还是蛋糕。”
皇甫君下不客气道,此时的他再没半点在早餐铺子时的平易近人,字句毫不给诸葛小仙面子。
“是刀子是蛋糕我们拿出来你瞧一瞧就知道了,我说在多,也不如你亲眼看见来的有用。”诸葛小仙微笑道。
皇甫君下笑而不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既然我不够分量,那下次再让别人来。”诸葛小仙笑道。
皇甫君下点点头,在两人身后一直跟着一辆车,皇甫君下停下脚步,那黑色的车子开上来,皇甫君下上了车之后放下车窗,朝着车里的诸葛小仙笑道,“说实话,如果是出于私人的原因我更喜欢和你谈。”
“我的荣幸。”诸葛小仙抿唇轻笑,目送车子载着皇甫君下离去。
许久之后,之前皇甫君下上车的位置,又一辆车子缓缓停下,从上头下来一个年轻的女人。
年轻女人长相身段没有诸葛小仙来的惊为天人,算是秀气漂亮,却并不出类拔萃,比起诸葛小仙这样万里挑一的极品美女更是差了不少,不过她的气质却是清冷,像是一块在溪里给冲洗了数年的鹅卵石,冰凉清心。
“小姐,外头冷,回车里去吧。”女人拿了件大衣披在诸葛小仙身上,双手叠在小腹下,低头轻声道。
诸葛小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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