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要多叫多办事才热络的起来。
第八百四十九章
“没事,我先跟他们说说,对了,杨书记还托我问你晚上回去不回去吃饭呢。”戴秉德笑道,笑容温文尔雅,做秘书的大多并不强势,戴秉德也是这样,说话动作姿态都没有咄咄逼人,让人很舒服,走到孙成茂面前,就算是以权压人,戴秉德也做的要赏心悦目的多。
“孙主任,今天这事,我看还是不要闹大。”戴秉德轻声细语道。
孙成茂的脸色并不好看,但形势不如人,自诩权势并不差的他站在戴秉德的面前实在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听见戴秉德的话,也只能陪着尴尬的笑脸,姿态谦卑,和之前的两名警察如出一辙,而此时,那两名警察俨然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资格。
戴秉德拉着孙成茂和两名警察到旁边说了几句,结果就是警察果断上了警车闪人,孙成茂跟叫他女儿一起拖着跟死狗一样的王八男头也不回地走。
叶无道没阻拦,心底却打起了回去查查这孙大主任底子的主意,斩草不除根向来就是叶无道量深恶痛绝的傻逼行为,他自己绝对不会犯,更何况还是在眼皮子底下。在中国做官的最难的不是爬多高而是底子干净,没几个做官的真正清清白白,像是孙成茂这样官职不上不下却有一些实权的,更好抓尾巴。
“你下手可还真狠。”戴秉德走过来朝叶无道笑道。
“这次的事情还是麻烦戴叔了。”叶无道温和笑道,之前趁着戴秉德和孙成茂说话的功夫找这里的老板结了账,这些损坏的东西都算上了,能在这里开一家生意并不差的店面的老板显然认得经常跟着省一把手在电枧上露面的戴秉德,大气都不敢喘的他怎么敢要钱,叶无道还是留下了几百块钱,跋扈是一回事教养是另一回事,叶无道的底线一直很清楚,不高不低,恰好在一个他觉得无伤大雅的程度。
“客气。”戴秉德笑道,和叶无道说笑了几句,做秘书的大多心细能办事,给杨凝冰做了这么些年秘书的他对杨家也有一些了解,知道叶无道对于杨家意味着什么,对当年在北京发生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一些的他更不敢把叶无道真当作是寻常的纨绔子弟,话语里客气了许多也真诚了许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戴秉德大抵知道在叶无道这样的人面前耍一些心机小聪明反而落了下乘。
戴秉德的热情恰到好处,始终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身旁他这样的人绝对不还会不认识的杨宁素,一直到最后礼貌含蓄地提出还有个会议需要赶去参加的时候才跟杨宁素打了个招呼。
戴秉德走了,上了他那辆外形不咋的但牌照通天,挂着几张更通天通行证的车走的。戴秉德走之后时间和空间就留给叶无道和杨宁素两人。
“我们去走走吧。”杨宁素朝叶无道轻声道,下意识地并不想太早回去的她有一种在熙熙攘攮却没人认识他们的外面才能够享受这种情侣感觉的错觉,女人的小心思大多灵巧而让人怜惜,杨宁素的心思她不说叶无道却感觉得到,自然不会拒绝,应了一声,两人肩并肩手牵着手走在初雪的街上。
初雪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似乎也应了人们心底的心声,许久都没有散去,天上细细密密地还是有不少的雪花飘落下来,雪花自然没有初时候的大了,但飘落到地上,地上的积雪竟也在一点一点地增厚起来,对此最开心的莫过于一些孩子,往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多了一些孩子嬉戏的笑声,打雪仗堆雪人,都是一些未必有创意但时事后想想总是觉得温馨快乐的游戏。南方的孩子毕竟少见雪,玩雪的机会更少,因此比起北方的孩子雪人堆得大多不像样子,歪歪斜斜地让人忍俊不禁,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雪人虽然简陋甚至是丑陋,却并不缺乏最纯真也最可贵的童真在里头。
“北京都还没下雪呢,来之前听说冷空气又下降了就估摸着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今年的第一场雪,没想到在飞机上时候到了机场上空就见到地上一片银装素裹,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杨宁素饶有深意道,一只手被叶无道握着,似乎是知道她怕冷,叶无道握着杨宁素的手放进兜里,刚一放进去感觉冰冷,没多久就被那只大手捂暖了,和叶无道走在风雪漫漫的街头,头发上肩膀上不多时就沾上了雪白的雪花,杨宁素却并不觉得冷,不是真的不冷,而是太温暖了,那么一点寒冷相比之下就可以被忽略了。
“还记得以前小姨喜欢带着我们一群孩子在院大院的院子里堆雪人,说起来,那时惯时候的小姨自己也还是孩子,却喜欢装大人指挥我们做这个做那个,后面的打雪仗大战也大多都是狡猾的小姨跑去做裁判既见了新鲜得了乐子又免了受冰雪之苦,他们都说我小时候奸诈无比,现在看来小姨才是那个躲在幕后最大的赢家啊。”叶无道眯起眼睛笑道,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了城府也没有了阴谋和玩味,此时此刻浸润着的是彻头彻尾的温暖和柔和,跟杨宁素在一起的叶无道的确放下了太多让人—看便觉得心疼的枷锁。
杨宁素闻言刚要反驳什么,却见到了街边放在流动三轮车上卖的关东煮,热乎乎的关东煮冒着热气,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里头让人一看便觉得暖了起来。
第八百五十章
瞧着杨宁素眼里渴望的神情,叶无道牵着杨宁素走到三轮车前,笑嘻嘻道,“挑吧,今天我请客。”
瞪了故作大方的某人一眼,杨宁素买了十块钱的关东煮,分量不算多但他们两人的胃口都不大,吃着一串鱼丸杨宁素怀念道,“好久没有吃这些东西了,虽然未必卫生但说实在的,小吃小吃,上纲上线地被端上了星级酒店的餐桌就觉得少了那份原汁原味的味道。”
“给我尝尝。”叶无道不等杨宁素说话就一口咬走了杨宁素咬过半口的鱼丸,一脸暧昧的表情,边嚼边意有所指地大赞好吃,杨宁素哪里能不知道身边这个家伙的坏念头,脸颊飞起一抹浓淡的羞涩,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大多都把她奉若女神,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可就是因此杨宁素面对从小就无赖到大的叶无道才觉得没有办法,恨恨地握着小拳头杨宁素不满道,“不许抢我的鱼丸!”
话才说完,剩下的一个鱼丸又被奉行实践主义的某人给叼走,欲哭无泪地看着那根木签上剩下的一个可怜兮兮的鱼丸,杨宁素气得咬牙切齿,而吃一堑长一智的她却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把唯一的一个鱼丸塞进嘴里,用一对美到让人窒息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身边这个有着夺食之恨的大坏蛋。
两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走到一个操场外面,这个操场是一所中学,这个时候学校大多放假了,所以空荡荡的操场里没什么人,里面的积雪不像是路边的早就行人糟躁得不成样子,皑皑的一片白雪格外好看,周围的建筑上,甚至还有操场最角落里的一个暖棚上,都覆满了厚厚的白雪。
杨宁素驻足在操场和街道的护栏外面,扭头朝叶无道道,“我想进去堆雪人!”
叶无道揉着下巴,没说话,杨宁素刚要说话,就见这家伙屁颠屁颠地跑开老远学校门口的地方,跟门口的门卫说了一会话,没多久就见他朝杨宁素招手。
杨宁素一脸错愕地看着那名头发花白的保安一脸祝福表情地目送他们两进学校,忍不住问叶无道,“你怎么说服他的?”
“山人自有妙计。”叶无道笑道,并不解释。
走到操场边,杨宁素就放开了叶无道的手踩着一地的白雪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跑到操场中间的她张开双手如同一只美丽无比的精灵转了一个圈,站在雪地里,杨宁素张开双手做出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喂,对面的家伙!”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传开老远,清明的天地间就剩下了缓缓飘落的白雪缓缓从不知道多少高的空中飘落,最后轻轻地铺在地面上,积雪一层一层,却遮不住这一对男女之间炙热的情感。
“我听着呢!”叶无道眸子里都是温暖笑意,看着像是需要守护的精灵一样站在雪地里的杨宁素,白衣再白虽白不过白雪,佳人如玉却比白雪更珍贵。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杨宁素用双手张开做成的喇叭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朝着叶无道,大声喊。
“好啊!”叶无道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杨宁素大笑,笑到眼角湿润。这两句话像是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蹲在地上,杨宁素轻轻地喘息,不知道为什么,你眼泪止也止不住,咬着嘴唇,她不哭,却在流泪。
一个温暖的怀抱缓缓地把她抱住,坚实和温暖,这个怀抱组成的港湾让她心甘情愿地死在这里,这个世界再大的风浪,也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吹打到她的身上,杨宁素抬起头,两行清泪。
“生如夏花美则美矣,却悲哀于绚烂只有一瞬,县花绽放,流星璀璨,蝴蝶再美却活不过一季,花开蝶飞舞,葬花亦葬蝶,而这冰天雪地要怎么去延续它们的生命?最美的都只能生于唯美死于唯美,能不能不要悲剧?看了太多太多的悲剧,能不能给我一次喜剧的结局,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愿意我猜错了结局,错得心甘情愿。”很少失态的杨宁素泣不成声道。优雅不再,剩下的只是让人心疼的柔弱柔软。
“宁素要的,就算是奇迹,也要制造一个奇迹出来。”叶无道眼神里的温柔粘稠得化不开,还有浓郁的歉意,轻轻低着头,在杨宁素的耳边道。
杨宁素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的她刚刚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正要说话,却见到了她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一只蝴蝶,在叶无道的手心。蝴蝶的翅膀微微煽动,色彩绚烂纯美,极有灵性的蝴蝶像是察觉到了杨宁素的视线和震惊,微微颤了颤那一对大翅膀,翩翩起飞,飞落到了杨宁素的手背上,停驻着不肯飞走。
“这是!?”杨宁素震惊得说不出话,毕竟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仔细看这只蝴蝶,却发现有些虚幻,但无论是纹路还是其他细节,都栩栩如生,杨宁素告诉自己这只蝴蝶是假的,因为她伸手想要把这只蝴蝶捧在手心的时候,手指却穿过了这只蝴蝶的身体。
第八百五十一章
“这是奇迹。”叶无道轻笑道,杨宁素闻言抬起头,叶无道眸子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温柔落在她身上,有一种暖进了心里叫做幸福的甜蜜滋味。
叶无道站起来,双手舍十,然后在杨宁素的眼中,轻轻摊开,捧起来的手心中间,在杨宁素的亲眼见证下,无数的蝴蝶从叶无道的手心里翩翩飞舞出来,此时此刻,叶无道的手就像是一个连接着奇异的蝴蝶国度,无数的蝴蝶从他的手心里出现在这个世界,出现在这个本不该出现的银装素裹的季节里。
蝴蝶越飞越多,所有的蝴蝶都围绕着叶无道和杨宁素翩翩飞舞,叶无道低垂着眼神抬起来,带着笑意,看着惊讶得张大了小嘴的杨宁素,他就像是这个世界上量神奇的魔术师,所有的蝴蝶都飞舞着,围绕着杨宁素,这一幅画面,成了这个冬天量美的绝笔。
“这个世界并不拒绝喜剧,但悲剧永远在唱主旋律,那么在这片小小的世界里,让我为宁素创造出一个在宁素意料之外的喜剧,轻轻地守候着它,就像是冰雪里的童话,我和宁素之间唯美的故事不需要眼泪来点缀,我希望,宁素的脸上,永远带笑。”叶无道温醇的声音在漫天的飞舞和蝴蝶中间响起,随着话落声,蝴蝶的出现达到了最高峰,叶无道双手彻底摊开,无数的蝴蝶争先恐后地飞舞出来,围绕着再次哽咽起来的杨宁素飞舞。
看着敢动和震惊交加的杨宁素,叶无道笑容更加温柔,伸出左手食指轻轻挡在嘴唇前,示意杨宁素看雪地。杨宁素的面前,雪地上,一点雪沫汇聚起来,汇聚到膝盖高度,成了一个雪堆,渐渐地,周围的积雪都像是有人控制着一样朝着这个雪堆汇聚过来,无数的积雪汇聚在一起堆成了和一个和杨宁素一般高的雪堆。
围绕在杨宁素身边的无数蝴蝶飞舞而去,圈绕着那雪堆旋转,而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有雪沫从那雪堆上掉落下来。十分钟之后,所有的蝴蝶好像约好了一样同时飞回来,落在叶无道的手心一只接着一只地消失不见,而剩下的,只有那一具真实存在的雪雕。是一个活生生的杨宁素。栩栩如生。就站在杨宁素的面前。那个由白雪组成的杨宁素,嘴角似乎还带着微笑,宁静优雅地注视着对面的杨宁素。
杨宁素捂着嘴,简直这一次,她更加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从来都信奉无神论的她今天彻底被颠覆了信仰。那由白雪组成的杨宁素站在风雪里,不断地有飞雪落在身上,很快就成为了它的一部分,银装素裹的世界成了她的装饰,这个世界都成了她一个人的衬托。
杨宁素伸出手指,颤抖着轻轻抚摸在对面雪雕的脸上,一鼙一笑,一容一貌,全部栩栩如生,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对杨宁素有着彻骨都无法忘怀的深刻记忆,是怎么刻画出这样传神的五官来的。
站在杨宁素的身后,叶无道伸出双手环住杨宁素的腰,不让她看见自己苍白如纸的脸,语气依旧轻缓平稳,“像不像。”
“像。”点点头,杨宁素颤声道,摸着雪人的脸,难以置信。
“像就好,这张容颜,是我最珍贵的礼物,所以我从不怨恨命运待我刻薄,毕竟比起太多太多的人,我的心底有你在,就是温暖的。”叶无道笑着说,口鼻里涌出淡淡的血丝。
杨宁素要转身,叶无道却死死地抱住了她。
“不要转身。”叶无道轻声道,在杨宁素的耳边,“我们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往前走,走到校门口,不要转身,然后打一辆出租车回家,以最快的速度。”叶无道轻声道。杨宁素身体轻微颤抖,对叶无道的了解让她从平静的语气中嗅到了一丝并不寻常的味道。
“这个游戏,宁素一定要赢,不要转身。”叶无道再次轻声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但连续是三次的抢白却暗示了情况的不同寻常。
杨宁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头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动步伐的,她只记得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你如果回不来,我也绝对不独活。杨宁素走了。冰天雪地,叶无道站在空旷的操场上,身旁,只有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雪雕。
“出来吧,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还躲躲藏藏的就没有必要了。”叶无道淡淡道,背靠着一棵树,眼神不复温柔,冰冷如刀锋。
“真是感人啊,不过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的话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去那个变态之外竟然还有人把阴阳术玩到这样出神入化的境界,难怪就算是一个近乎废人的你都没人敢碰,光是这一手阴阳术就足够让无数的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吧。”一把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藏匿在风雪里让人琢磨不到位置,声音很清脆,伴随着话说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缓缓从白色的世界里走出来,走到叶无道面前十步的位置停驻不前,语气虽然玩味与不屑但这个距离却足够说明了她心底的忌惮甚至和一丝丝紧张。
地狱犬,挽歌。一个烦不胜烦的女人。
“你死了,独孤伊人那个据说不会哭也不会笑的女人会不会为你掉一滴泪?”叶无道冷笑道。
独孤伊人大智若妖,据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哭也不会笑,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撼动丝毫这个女人的心境,但这样在世人眼里几若神明的女人在叶无道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挨过自己一巴掌的女人而已,强悍的女人他见了太多太多,多到审美疲劳,而眼前的地狱犬挽歌,算个屁?
“叶无道,你不要狂妄了,你自作孽不可活,龙玥不在你的身边,龙组也不在,萧破军也远在千里之外,孤身一人的你本身就是我击杀你千载难逢的机会,按理说这个时候的你应该有多深躲多深才对,不过你却不知死活地不顾负荷使用阴阳术讨好一个女人,今天被我抓住机会,就在出道以来最虚弱状态的今天,你要被我挽歌击杀!我会拿你的人头回去给小姐。”挽歌冰冷道,话说完,不愿横生枝节的她锵地一声出鞘了一把长刀,长刀冷冽,在这寒冬的世界更显得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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