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开口道:“不错不错,果然是老首长的孙子,没给老首长丢脸。”
叶无道自然知道这个钱姓老人的背景,如今在南方军界也算是前几把手的人物,跺跺脚,虽然不说整个中国会震动,但是要动动南方还是轻而易举的,而在场的大多数都是类似封疆大吏的军界老人,类似杨望贞的共和国第一代军界元老渐渐老去,而现在真正把中国的军权掌握在手里的大部分还是这部分老人。特别是其中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看似冰冷,有着军人特有的刚毅的他去年刚从中央军委重要职位上换调到地方军区,根据从北方传来的消息,这个老人便是下届中央军委二把手的最热门人选。而其背后的靠山正是外公杨望贞。
“叶小子,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别有事也不找我们,我们这一辈子欠老首长的太多,老首长又太小气,不肯给我们报答的机会,现在就只好把目光瞄在你的头上了,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关键的时候说说话,还是管些用的。”一个矮瘦老人开口道,慈眉善目,面容和蔼,肩膀上却抗着吓死人不偿命的中将军衔。
叶无道轻笑道:“王中将身子骨还是那么健朗,王中将的孙子和我有过一些接触,很精明的一个人,办事很不错。”
包括那老人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叶无道会忽然这么说,那老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能让你说不错的,一定有潜力。”
如今中国,太子说不错的人,就算是一头猪都能够上位。
这便是现实的残酷,一个只打过架,骂过人砸过网吧的小混混会见到警察就吓得瑟瑟发抖,而中国最大的黑道头子却能够和这群掌握着军权的地方军区,五大军区,甚至中央军委的老人谈笑风生。
一边被杨望贞逗弄得咯咯直乐的磐若忽然歪着脑袋开口问:“爸爸,这些爷爷就是我们的英雄吗?”
“哦?小丫头,为什么说我们是英雄?”赵姓老人来了兴趣,对这个人见人爱的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笑眯眯地问。
磐若却也不怕生,脆生生地说:“老师说了,每个军人都值得我们去尊敬,因为他们都是英雄!”
一群老人被这一句话说得开怀大笑。
再回去的车上,杨望贞和叶无道坐在一排。
“无道,你爷爷来了?”杨望贞看着车窗外,几年中变化颇大的G省,回首问道。
点点头,叶无道说:“是回来了,很早就回来了,不过说是有些事情又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估摸着,现在已经回到紫风别墅了吧。”
嗯了一声,杨望贞沉吟一会,喃喃道:“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继而出了一口气,对叶无道说:“其实你们也没几个人知道,包括你爸你妈,你姑姑都不知道,G省郊外的一个古镇,你奶奶就是在那长大的,他们也就是在那认识的。”
面沉如水,叶无道的表情看不出多大的变化。
把叶无道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杨望贞斟酌一番,开口道:“原本这是你们爷孙的事情,我懒得管也不会去管,只是你和你爷爷有一点非常像,那就是固执到近乎偏执的地步,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们两个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去改变,其实你的本质还是一样的,就如同你爷爷一样,看似为了对利益的追逐什么都可以变通去放弃,但是真正一些本质的东西你们都不回去变。你爷爷和你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活给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爷爷对你,倾注了一生最大的心血。你奶奶死得早,你奶奶死后的二十年,他是为了活给你奶奶的在天之灵看,而你出生之后,他是为了培养你。那个糟老头子,刀子嘴刀子心,血,却是热的。”
在一番话中,车子缓缓减速,眼看到了别墅前,仰望真抱着昏昏欲睡的磐若下了车,说:“现在你爷爷还没有回来,去看看他吧。这车,可以借你用用。”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6)
G省外的古镇,早些年也是一个省级重点培养的旅游古镇,只是近些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古镇的旅游业也渐渐没落了下来,于是这个民风淳朴,大部分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的古镇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这个古镇上面有一户大户人家,听镇子里的老人说,这个大户人家以前封建的时候就是当地五百里内最大的地主,后来国民党做了皇帝,这个家族内竟也出了几个国民党的干部,最高的做过省长,那时算也算是南方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了,后来共产党当了天下,经过许多波折,这个大户人家就渐渐没落了下来,只是靠着上辈留存下来的继续,这户人家当家的做主的竟然也在那乱世支撑这个家族活了下来,村里的老人还能够记得,这户人家当年的辉煌,只是现在,这户人家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夜之间就都散了,离开的离开,死的死,走的走,到了现在,偌大个门庭,就剩下那两只孤零零的石狮子守护着,伴着些偶然间飘零的落叶,陡然平添了几分萧索。
大宅子门口停着一辆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车来,镇子里的年轻人除了少数几个经常进城的,谁也说不出这车是什么牌子来,就是看着挺沉的,几个年轻人听说镇子的大宅子来了家人,兴冲冲地跑来却见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豪华跑车,也渐渐地离散了开来,以为是什么城里的穷亲戚来了。
平日门锁紧闭的大宅子里面,镂木阁楼,凭雕玉契,走廊百转,虽说因为岁月的雕琢这些昔日展现主人辉煌的光彩都暗淡了下来,但却依旧有一股子陈旧古朴的沧桑感从中迸发出来,细细地琢磨,细细地聆听,你甚至能够听到那些木质结构中婉婉诉说的那些岁月和辉煌的故事。
在一幢阁楼下面,周围的杂草和中间年久没有人照顾的肮脏不堪的小池塘形成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小花园,而这个小花园内却清理出来一片子的空地,一张普通的旧摇椅上坐着一个闭着双目神情安详的老人,老人身穿普通的唐装,手里端着一壶看不出年代和牌子的白酒,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缓缓地摇着摇椅。
安静不需要诉说,微风徐徐而来,周围的杂草响起一片唰唰声,小院子的墙角跟,一株大树微微摇摆起枝叶,枯黄的声音就如同这个老人一般,一股子的悲怆由心而发。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老人缓缓哼起了一曲京剧,哼了两声,睁开双眸,竟然含悲。“这是你生前最喜欢的曲子,记得当初我在拉车,而你就坐在车上,悄然哼响的便是这两句,就那一刻。我非你不娶。却也误了你终生。”
微微发着颤,端起了酒瓶,深深灌一口这老北京都知道的二锅头,液体在酒瓶中晃荡着发出声响,喉结滚动吞咽下两口酒,被称之为华尔街起码还能活五十年的老狐狸的叶证凌缓缓站起身来,身着唐装,就舞起了这一段他一辈子铭记却从来没有唱过的《锁麟囊》。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叶证凌缓缓转首,看着那楼阁,轻声道:“我这一生,惟独亏你欠你。”
“你不欠她,如果奶奶在天之灵,必定会浅笑幸福。”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声音的主人走到老人身边,看了一眼老人手上空了大半瓶的酒,敛眉不语,很好地收敛起那声即将到口的爷爷。
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叶证凌喃喃说:“这就是她的住所,而这里也就是她的家。她为我付出一生,只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并非她贪慕荣华,为的仅仅是博取上位是我的理想。苦了一辈子,却从不说苦,直到临终我才真正地明白很多事情,无道,这世间的事情我早就看淡了,人说,当年那些人赶我出华夏,若非我心灰意冷,怎会就此罢休。”
风起,叶无道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叶证凌笔挺的身上。
抬抬手,却未拒绝这份不言语的关怀,叶证凌点点头。
执掌叶氏财团的银狐叶证凌,数十年来恐怕只有这一刻心才是暖的。
“不过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故事了,你的,才开始,而我的,已经结束。现在即便是死我也无怨了,因为我实现了对你奶奶的承诺,代替她看着你成长。今后,恐怕也是没机会了。”叶证凌喝了一口酒,这一次只是浅浅一饮,躺回到摇椅上,神态安详,放下了刻板和冰冷,这个老人的疲倦第一次如此明显。
笔挺地站在摇椅边,叶无道仰头看着那古老陈旧,数十年保持如一日的阁楼,轻轻开口:“你死的那一天,我会一把火烧掉这里的全部。”
微笑,点头,叶证凌道:“这才是我叶证凌的孙子。”
“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莫在痴嗔休啼笑,教导器儿多勤劳。今日相逢得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一声沧桑古老的京剧唱腔从古园中缓缓飘出,带着人生阅历的沧桑,带着不可言喻的哀而不伤,带着太多太多人生的沉重,就如同这唱词,回首繁华如梦渺,一生忐忑波折,荣耀过落魄过,却惟独不曾平庸过。
【第五卷】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个男人要怎么样才算得上是完美?是权柄滔天的显赫还是佳人在怀的风流,亦或者三两知己酌混酒一杯?一味的峥嵘固然铿锵铁骨,但若少了红粉的柔情,男人这两个字始终显得干涩和生硬,男人,什么才算的上男人?执掌一生干戈的是霸权,固然铁血,却少了一分风花雪月该有的温柔。红玉琵琶花前月下是红粉的一世,却缺少了男人该有的峥嵘。真正的男人无非就是永别之前妻子握着自己的手,含着泪花的那一句:下辈子,我还嫁给你。
在一个真正地懂得生活的女人眼中,自己的男人或许没有权倾天下的资本,但他却是这个家庭的支柱,没有腰缠万贯的荣华,但这个家庭的用度却都是这个男人用点滴的汗水去挣回来的,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却懂得无论怎么困难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上块蛋糕,哪怕只是一小块。所以,女人不要埋怨自己的男人没有本事没有资本没有城府,因为这样的女人通常被世俗蒙蔽了双眼看不到她们头顶的那一片依旧澄净的天空,是男人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来的。
女人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将凡事都付诸上功利色彩之后,生活也就相应的变得乏味起来,所以聪明的女人未必就会生活,而懂得生活的女人,必然是聪慧的。
没有人会说慕容雪痕不懂得生活,而说慕容雪痕不聪明的人恐怕会被处以极刑。
慕容雪痕独自坐在紫枫别墅的后院,一张紫藤椅在柔和的午后阳光下显得静谧而柔和,一种金灿灿的光阳从天空铺潵进了这个小后院,灰白色的矮墙围拢起来的小后院被郁郁葱葱的枝叶遮挡的看不大清形状,一汪清澈的池水在被树叶遮挡的地面上捧起一个小池塘,池塘内荷叶莲莲,偶然间的几位金鱼闪现水下骤然为这个小院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慕容雪痕靠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古色古香的纯粹古典英语编写的《荷马史诗》,慕容雪痕的存在,似乎让整个院子都变得活络了起来,阳光将空气中细微的灰尘照射出来,灰尘颗粒在空气流动的作用下微微地飞舞着,偶尔间,触碰到了慕容雪痕额前的发梢,似乎是深怕惊扰了这个不属于人间的仙子,仅仅是触碰了那么一下,就飞舞开了……一袭发梢微微自然卷起的过肩长发,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藤椅上,略微有几许发梢滑落在佳人的肩膀上,慕容雪痕穿着圆领蝴蝶绣纹裙,腰间系着一根窄边拢腰腰带,这个被喻为现代真正的女神的女人,以一种极为祥和的姿态缓缓诉说着一个女人达到了完美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极致的美丽。
院子的后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雪白色定制衬衫,下身一条雪白色裤子的叶无道端着一个白瓷杯子走了出来。
走到正看书的慕容雪痕面前,叶无道一只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端着杯子,低下头,用下巴顶开了那本书,看着慕容雪痕,两道眸子弯了起来,洋溢着莫名的笑意,说:“荷马的存在尚且无可考证,即便若真的是存在,那么这么一个老家伙靠着编写写给天神的颂歌来维持生计,到处骗吃骗喝,或许将诗人和浪漫两个勾结起来挑逗女人的先河就是这个老头子一手创造的也说不定,如若果真是这样,那么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相比之下,还真的不算什么了。”
慕容雪痕放下那本荷马史诗,伸出双手,捧着叶无道手里的白瓷杯子,低下头喝了一口,一双剪水般的眸子中倒映出来叶无道的身影,笑道:“你从来就是这样,人家好好的一个历史人物,被你歪曲成什么样了,还是给他老人家听到了,说不定气的从地下爬起来找你理论呢。”
叶无道无声而笑,伸出双手毫不费力地抱起了慕容雪痕轻盈的身体,然后自己坐在藤椅上,让慕容雪痕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叶无道双手环绕的慕容雪痕的腰间,说:“有句老话是盖棺论定,意思就是人死了,那么对这个人真正有价值的评价才能够凸显的出来,然而事物却都有两面性,当真实的孔子早就死去在历史的长河中的时候,现在的世人将这个已死千年的老人当作儒家舆论的标杆树立在人们的思想中,一个圣人,却是一个伪圣人。太多所谓圣人的功绩是被虚堆起来的,古代的帝王将相需要用儒家的思想,孔子的思想来作为统治的工具,愚民的方式,那么现在的政府就需要这么多的榜样来支撑起人们变得越发浅薄的思想和孤单的灵魂。”
向来就不会反驳叶无道,甚至有点盲目地听从叶无道的慕容雪痕从小就被叶无道离经叛道的言行灌输,她安静地听着这些这个世界上只有叶无道才会对她说的轻轻转过身的慕容雪痕手里捧着白瓷杯,喂叶无道喝了一口。
叶无道印着慕容雪痕喝过的唇印喝了一口,顿时露出口齿留香的淫荡表情,慕容雪痕雪腻的脸颊上染开一丝红晕,叶无道就是喜欢看慕容雪痕羞怯的样子,哈哈一笑,拢着慕容雪痕的腰,暧昧地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啊。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女人真正的妩媚就是在三个时候,第一个,就是女人害羞的时候,第二就是沐浴之后的女人,第三嘛,就是喝了酒之后的女人,香腮两抹浓淡,雪痕,你一羞,天下哪里还有红颜?”
对于叶无道的赞美,慕容雪痕向来是没有多少的抵抗能力的,她说道:“小时候妈妈就经常说,你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克星,后来饱学诗书之后却被你拿来骗女孩子,就连小姨都说,你要是祸害女孩子的话,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会遭殃。”
叶无道嘴角的勾勒起来一个完美的弧度,他道:“用老头的话说,这就是学以致用。”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紫枫别墅内的其他人也很配合地没有出现在这里,李辰抱着慕容雪痕,闻着女人身上淡淡清雅的香味,忽然道:“我们私奔去吧?”慕容雪痕仿佛是想到了小的时候叶无道带着自己无数次私奔都以失败告终的“壮举”,俏脸通红,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女人还站在叶无道的身边,义无反顾没有任何理由地支持他的话,只有慕容雪痕。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他,是生,是死,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去的话,只有慕容雪痕。
因为,她是慕容雪痕。
明珠学院作为南方乃至全国闻名的贵族学院,而这里作为太子党的发源地明珠学院在如今的中国黑道中更加拥有一种超然的地位,似乎明珠学院出去的学生,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那么一点太子党的色彩。
而明珠学院作为叶无道和吴暧月,韩韵这些女人开始交集的地方,在他的心中自然是占据着一个不算平凡的位置。
无论是太子党还是神话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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