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一种伟大的职业啊!比我这种商人要高尚得多了。”
崔小莹道:“哪儿呀!做教育工作的才那几块钱工资,还不够我的汽油费呢,要不是我老公有点钱,哪儿够我花呀?所以说有钱才是硬道理啊!”
我心中不以为然,虽说有钱当然是好的,可是没钱也有没钱的活法,也未必不能过上开心的日子。我也不去说她,便道:“崔老师,我住在这儿也有半年多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你家里有人居住,房子一直是空的,这是为什么啊?”
崔小莹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道:“我老公一年前买下的这幢别墅,但他的人一直都在国外工作,从来也不回来。我一个孤单女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有什么意思?所以我都是住在父母家的,很少会到这里来。”
我“哦”了一声,表示理解。我又很想问她为什么今天会在这里住,但想想自己跟她又不是很熟,似乎没必要问这些问题。
接下来我们隔着阳台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些爱好兴趣之类的话题,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我打了个哈欠,道:“崔老师,已经不早了,我看今天就聊到这里罢?”
崔小莹似乎还十分精神,闻言略略有些失望。不过她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时间真的很晚了,便抱歉地笑道:“是呀,都快十一点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唐先生,你看我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都耽误你休息了。不过今晚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下次有机会我们继续聊?”
我点了点头,道:“好的,晚安崔老师,你也早点休息罢。”说着我与她挥手做别,下楼睡觉去了。
由于昨晚和菁菁的一夜恩爱,我真的很疲倦了。所以一沾上枕头我立刻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膀胱中的尿意给憋醒,无奈之下只好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急急去上厕所。
解决掉后我只感全身轻松舒适,正要回到我的床上去时,忽然耳中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悠扬的小提琴声。
这个时候了谁还在外面拉小提琴?我好奇的拉开窗帘,看见隔壁三楼的阳台上,崔小莹歪着脖子,在黑夜里孤独地演奏着乐器。
几点了?她怎么还没睡觉?
我就着月光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很奇怪,这个崔小莹从来不在这里住,好容易来了却不睡觉,凌晨三点了还在这里拉小提琴,这是为什么呢?
我耳中听到的琴声,似乎如有心声,如泣如诉地述说着她的寂寞和空虚。我虽然对乐器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她拉的是什么曲子,但凭着感觉就能听出来拉琴的人是个很孤独的人。我知道她的丈夫长年不在她的身边,借着小提琴,她在抒发对爱人的思念罢?
我不禁对她同情起来,当年我和菁菁也曾分隔两地,那种思念的痛苦我也曾经历过。我知道那确实十分难熬,也十分寂寞无助。
她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无意识的,我又走到了三楼阳台,站在栏杆边上,默默地听她拉着曲子。
不多时,崔小莹一曲拉完,将小提琴放了下来。她转头看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把你给吵醒了。”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起来上卫生间才听到的。你拉的小提琴,旋律很优美啊!”
崔小莹笑了笑,道:“是吗?我胡乱拉的,你不要见笑就好。”
我道:“你是一位音乐教师是吗?”
她点了一下头,表示我说对了。我道:“难怪你的琴声那么好听,懂音乐的人真是伟大啊!可以在优美的声音中,述说出自己的思想。”
崔小莹一愣,有些惊喜地问道:“你也懂音乐?你听得出我在表达什么吗?”
我有些汗颜,忙道:“没有没有,我是个俗人,对音乐是一点都不懂的。我只是乱说一气,你可千万别认真。”
崔小莹“哦”了一声,显得十分失望。她将小提琴放在了椅子上,抓起栏杆上的酒瓶往杯中倒酒。我注意到她将酒瓶竖直了,也没将酒杯倒满,可见她一个晚上,已经喝了足足一整瓶酒了。
崔小莹倒空了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呼出了一口气,对我道:“唐先生,我不会再拉小提琴吵你了,你放心去休息罢。”
我见她没什么心思和我说话,便识趣地点头道:“好的,你也早点休息罢,晚安!”
我又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多久我又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发动声,我心中一动,起床走到窗口,看见那辆法拉利经过我家门口,快速的下山去了。
原来她还是没在这里睡觉,看来寂寞使她无法单独入睡,还是要回到父母家啊!
我叹着气,心想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都有不如意的地方。无论他是否有钱,无论他是否有权。
真正快乐幸福的人,总是很少的!
我躺回床上,想起了自己的烦恼。虽说我拥有一位娇美的妻子,还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虽说这两位我爱的女人相互之间也有了谅解,但爱情的眼里,是容不得有一粒沙子的。我清楚地明白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我没那么容易轻松的左右逢源。随着许舒的回来,一场风雨欲来的明争暗斗已经迫在眉睫。我处在中间真的不好做人哪!
还有小魔女许欣的问题,那个结婚的晚上差点让菁菁发现了真相。要不是许舒撒谎隐瞒,范云婷的保持沉默,真不知事情该怎么收场。
对了,还有范云婷的问题,这个女人对我痴心不改,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与她相处。还有解琴母子,我也无法对他们袖手不管。
另外,我以后若要与菁菁离婚另娶许舒,这两家财雄势大的家长势必会大为震怒。到时候我该如何应对,方能息事宁人,两全其美呢?
光是想想,我的头便剧烈的疼了起来。只觉得我的下场,必然会悲惨无比。拥有两个女人,实际上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恰恰相反,天下之最大的烦恼,莫过于此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乱糟糟的就是不能入睡。等到我思考累了迷迷糊糊时,天亮了!
第十章 我是故意的
早上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顿时笑了起来。这个电话,是我的情人许舒打来的。
我按下通话键,温柔地道:“嗨,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了?”
“嗯,人家想你了嘛!我都已经恨不得立刻就上飞机,飞到你的身边来。”
“呵呵,等你回来,我会抱着你亲个够的。把这半年里欠你的吻,一次全都补回来!”
“哦?听你说这话,是不是花妖精现在不在你的身边?”
“是啊,菁菁有点事出去了。”
“哼!什么菁菁?是花妖精!”
“好好好,花妖精!行了罢?”
“嗯,这还差不多。喂,我问你,前天晚上花妖精回来,是不是表现得和以前不同了?”
“有点,你是不是打电话刺激过她了?”
“格格!没错!这花妖精整得我们这么惨,我不报复她一下,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我叹了一声,道:“唉!你们……本来是那么好的朋友,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你心疼了?”
我一听便知要糟,忙转移话题道:“许舒,你回来后,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哼!你别转移话题!要商量你跟你老婆商量去!我问你,我和花妖精,你更心疼谁一点?”
又来了!我的头又痛了起来。只好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说真的,那件事我只能与你商量,我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才会无私的帮我。”
“少来!我不要听你拍马屁!我还不知道你?又有什么事,需要我来替你擦屁股了罢?这些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只想听你说,我和花妖精,你到底更心疼谁?别和我打马虎眼,明白的回答我!”
我抚着额头,只好无奈但又真心的说:“许舒,你在我心里,是唯一的!”
“是吗?呵呵!”许舒一听便开心幸福地笑了起来。隔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道:“唐迁哥哥,你在我心里,也是唯一的!”
我心中温暖一片,只觉得能听到心爱的人说这样深情的话,人这一辈子,值了!刚才我所烦恼的一些事情,也通通不重要了。
我和她再聊了一会儿,许舒告诉我明天她下午四点钟到达B市国际机场,晚上七点半要召开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大概九点半左右,她会回到家里。她希望在那个时候能与我相会,互述衷肠。
我笑着答应了,互道再见后,我放下手机。此刻我已毫无睡意,便起来洗脸刷牙,准备早餐。
不多久菁菁打来电话说她和柳晴大概晚上才能回到家,要我不用等她吃晚饭了。我又是奇怪又是无奈,她和柳晴两个人在外面过了两天一夜,究竟在干什么?
随便吃了点后,我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我这个人不太爱上网玩游戏,也不喜欢看碟片,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便想去看看我的儿子唐来,带他出去玩玩。
我驾着车很快来到市区,掏出手机给邱解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马上就会到她家的楼下,让她把来来送下来等我,我带来来去儿童公园玩划船。
但邱解琴告诉我她和来来正在她的父母家里,两位老人家也很久没见过宝贝外孙了。要我吃过中饭以后,再把来来接出去玩。
我知道我不方便去她的父母家,无奈只有答应。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看看时间还早,烦恼着这几个小时我该上哪儿混去呢?要不,回家补睡觉去?
我正犹豫着,无意之间我看到前方大约二十米处一家银行的储蓄所里走出一个女人,正急匆匆地向我停靠着车的方向快步走来。
那个女人的身影我是如此熟悉,我不禁心中一凛,忙仔细地向她看去。只见她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肩上挎着个白色的包。她曼妙的身材和姣好的面貌使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是顾若言顾经理,传说中她已嫁去了南方,但她……果然还是回来了。
我又惊又喜,正要开门出去与她打个招呼。却见她几步走到了街上,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地上去开走了。
我的车门开了一半,见她似乎有很急的事情便忍住了叫她。看她远去后,我心里有无限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都过去好几年了。顾若言看上去虽然老了几岁,但还是那么风姿绰约,温婉动人。她虽然行色匆匆,但精神还好。显然过去离婚带给她的创伤,早已不复存在了。
不过知道她回来了就好,只要人在这里,总有机会见得到面。我叹着气关回了车门,靠在车椅上,脑中不禁想起很久以前,我陪她渡过的,那一段她最痛苦的时期。
靠了一会儿,我居然觉得眼皮有些沉重,想想反正时间还有,索性闭上眼睛小眯了一会儿。这一小眯,便让我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又一次被我的手机铃声吵醒。我迷糊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睁开睡眼腥松的眼睛一看,这个电话,居然是钱小蕾打来的。
我按下通话键后道:“喂,什么事?”
“唐总,我现在陪着范总在医院里,范总发高烧都快昏迷了,现在正在输液室打点滴呢,你要不要过来看她一下?”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道:“范总又发烧了?那天她不是差不多好了吗?”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给范总送几份文件才发现她烧得厉害,医生说如果吊瓶也不能把温度降下来的话?那就要准备住院治疗了。”
我又是震惊,又是担心,道:“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博爱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火急火燎地驱车赶到了博爱医院。冲到输液病房内,看见其中一张病床上正躺着范云婷,而钱小蕾正坐在床边照顾她。
我赶紧走到她们旁边,道:“范总,你怎么样了?”
范云婷的脸因发着烧而红彤彤的,她虚弱地向我一笑,道:“唐迁,你来了?”
我伸手去触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一旁钱小蕾道:“别摸了,高烧三十九度八,刚量过!”
我转过头来看了钱小蕾一眼,道:“医生开了些什么药?为什么吊着瓶温度还下不来?”
“你以为是仙丹哪?吃下去就会好?总要有个过程的嘛!”
我也不想继续和钱小蕾犯冲,便俯身对范云婷道:“范总,这两天你有吃药吗?为什么你的病反复得那么厉害啊?”
范云婷闭了眼,却并不回答我。
这时钱小蕾站了起来道:“唐迁你既然来了,那我先走了,我还要给我女儿做饭呢!”说着她也俯下身来,对范云婷道:“范总,那我先走了,你多休息一会儿,快点好起来罢!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
范云婷点了一下头,小声地道:“小蕾,谢谢你!”
钱小蕾笑了一下,直起了身子刚想要走,但犹豫了两秒钟后,她扯住我的衣服,示意我到一边说话。
我只好随她走到一边,问她:“什么事?”
钱小蕾先是叹了口气,才道:“这两天多抽时间陪陪她罢,公司里交给我好了。解琴母子我也会帮你照应着,一切,都先让范总好起来再说。”
我惊奇地看着她,不解地道:“为什么?”
钱小蕾白了我一眼,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范总她根本自己就不愿好起来。今天要不是我强行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她死活都不会来医院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估计她也就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也只有你,才会能让她活下去。本来我才懒得来管你和范总之间的麻烦事呢,可是人命关天,范总又是公司的主心骨,没了她可不行的。所以……这两天你对她关心点,好一点罢,就当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公司,嗯?”
我再次惊奇的看着她,让我对范总好?这……这还是钱小蕾吗?那个最恨男人三心二意的钱小蕾吗?
钱小蕾咳嗽一声,垂下目道:“那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罢!”说着,她转身急急出了输液病房。
我走回范云婷的病床边,正要说话,却见她脸上浮起了笑容,轻轻地道:“是,我这两天都没吃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这病好不了!”
第十一章 痛哭
我刚想说范云婷几句,可是一看到她那深情的目光,我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范云婷,还真是……唉!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在她身边,轻轻地为她拉上滑落在腰间的被子,低声道:“范总,不管怎么说,身体总是最重要的。公司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以后,你可不能再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了,知道吗?”
范云婷“嗯”了一声,轻轻地道:“那你呢?你也需要我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范总,如果你的病不好起来,就算我需要你,那又有什么用?”
范云婷的脸上浮起了开心的笑容,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低声道:“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我苦笑了一声,心中明白,我和她之间,又会没完没了了……
吊完瓶,范云婷的高烧总算退下来了。我送她回到了家,服侍她上床休息。范云婷家里已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我又去外面买了一些食物塞满了她家里的冰箱。我决定这几天里,好好的照顾一下她,直到她的病全愈为止。
下午我给邱解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来来出去玩了。然后我一边时刻观察着范云婷的体温变化,一边抽空给她这个凌乱的家整理整理。
范云婷主持公司是一把好手,可主持家务,那就实在不敢恭维了。加上她最近身体不佳,没精力收拾,现在整个屋子乱得真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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