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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医生说我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的命了。我可怜的慧慧啊！妈妈……妈妈再也没法抚育你长大了，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悲痛不已的钱小蕾，我和许舒相顾无言，都是黯然神伤。这一天下午，我们中饭都没吃，只是在劝慰她。在许舒的努力下，钱小蕾终于拿出了她的诊断书和相关病历资料。我们在第一时间带着这些东西回到了沙振华诊所，请他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


沙振华研究了一下，并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到英国。最后对我们道：“病人的病情确实十分严重，凭国内的医疗条件，的确没有办法了。不过我的导师大卫先生说，他可以安排一下让病人去伦敦乔治威医院。他有一个朋友约翰逊先生是世界上肿瘤医学方面的权威，而且那里的医疗设备也是世界最先进的。或许，在那里会有办法也未可知。”


事不宜迟，我们又回到了钱小蕾家，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她。钱小蕾虽然已不抱希望，但在许舒的劝说下和自己求生的本能，还是同意了去英国治疗。


许舒就是有这个本事，一天下来，本来钱小蕾对她充满了敌意，却在分别时完全消除了。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们经常窃窃私语。钱小蕾悲哀的脸上偶而会露出笑容和感激，在我和许舒告辞时，她居然拉着许舒的手依依不舍地道：“许小姐，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是这么一个好人，我对曾经想伤害你感到非常抱歉。如果我不死，真的愿意和你成为好姐妹，行吗？”


许舒抱住了她，轻声笑道：“我们已经是好姐妹了，记住，病好了后，回来我们要联合起来，不能让唐迁欺负咱们，啊？”


钱小蕾瞥了我一眼，含羞地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许舒：“许舒，你答应了钱小蕾什么？我可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她有什么的。”


许舒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人命都是第一位的。唐迁，现在你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这段时间就暂时委屈一下罢。等她病好了，拒不拒绝她那是你的事，我和她是好姐妹，不发表意见。”


我只好苦笑！


许舒把我送回家，当晚就赶回去了。几天后，我陪着钱小蕾飞赴英国，开始了对她最后的治疗。


按照钱小蕾的意思，这件事我们没有惊动旁人，只告诉了范云婷。在范云婷的支持下，我得以暂时停止工作，专心陪伴钱小蕾。当然，我这一去不知多长时间，菁菁那儿也是瞒不了的。我将情况全盘告诉了她，菁菁虽然不情愿，但在我的保证和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她还是勉强同意了。


经过英国专家的诊断，他们决定对钱小蕾进行一次大手术，运用最尖端的医疗科技切除癌细胞扩散部分，并附以化疗。不过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如果手术失败，还会加速钱小蕾的死亡时间和痛苦的程度。


但钱小蕾本来就抱着搏一搏的心态而来的，迟死早死，对她来说，没有区别。经过她自己的同意，手术马上开始了。


在进手术室之前，钱小蕾躺在手术车上默默地看着我，她的眼中没有害怕，只有眷恋。我低声地安慰她，给她加油打气。


她忽然道：“唐迁，你能吻我吗？”


在这种时候，我没有犹豫，俯下身来深深地吻了她一下。吻毕，我看见她脸上充满了笑意，双眸却饱含了泪水。她轻轻地道：“把耳朵给我，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俯耳过去，她低声道：“唐迁，你从来都没犯过错误。那天晚上你没有强奸过我，是我说谎骗你的。许大明星真是一个好人，她答应我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只有她才值得你去爱。不管手术成不成功，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回国去罢，过两天我弟弟会从德国赶来照顾我。还有，谢谢你的吻，就算我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说完，泪水终于从她两边眼角滑落，无声地滴在手术车上。

第一百零三章 浴缸里的泡沫水


二零零六年五月八日，我从英国飞回B市。


钱小蕾的手术很成功，但还要进行长期的化疗才能痊愈。我离开公司那么久了，加上钱小蕾的长期病假，光靠范云婷一个人处理全公司的大小事务也不是办法。在钱小蕾的弟弟钱小军赶到后的第四天，我告别了病床中的钱小蕾，先一步回国。


这一天是星期一，也是五一长假后恢复正常工作的第一天。下午五点十五分，我走出了B市成志机场。


我掏出了手机，准备向菁菁报告我已经回来了。刚把手机打开，却在出口处看见了正向我笑着挥手的公司老总范云婷。


我奇怪地走了过去，道：“范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范云婷笑嘻嘻地道：“我刚早上和钱副总通过话，她说你今天已经回来了。从伦敦到B市的就这一趟班机，我便赶过来接你了。”


我笑道：“我说呢，我回国的事连我老婆都不知道，怎么还会有人接机。范总，这半个月，你一个人主持公司事务，累坏了罢？”


范云婷一笑，道：“那是，你们俩个副总甩手不管了，我这个光杆司令只好苦苦支撑了。我这么辛苦的支持你们，你回来可得表示表示呀！”


我只好摸着鼻子，不敢接这个话茬。说话间我们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范云婷的宝马车。我正系着安全带，范云婷忽道：“唐迁，要是我也得了癌症，你会不会象照顾钱小蕾一样的照顾我？”


我愣了一下，道：“胡说，没事你咒自己干什么？”


范云婷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呀，真是块女性磁石，我真是没想到连钱副总都不能幸免。唉！别人都说红颜祸水，你呀，你是什么祸水？”


我摸着鼻子，怒道：“你管我是什么祸水？开车罢！”


范云婷吐了吐舌头，小声道：“糟，马屁拍到马脚上了。”说着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范云婷一定要给我接风洗尘，请我吃饭。菁菁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我看现在回去多半也是没饭吃的，便同意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把此次英国之行详细的说了一遍。范云婷也把最近公司的状况向我简单做了一个通报。饭后，她开车送我回家。


为了给菁菁一个惊喜，那个电话我一直没打。开门进去后，我发现家里灯虽然亮着，却没有人在。最后，我在卧室的卫生间里听到了动静。我仔细一听，却听见里面传来菁菁轻声地哼歌声。我放下行李，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却见浴缸里站着全身赤裸的妻子，正闭着眼睛洗着头发。她的头上，到处是洗发水的泡沫。


菁菁听到了声音，仍是闭眼洗着，道：“这么快回来了？医生说要做足五组运动，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她那美丽的身躯。


菁菁听不到回音，又道：“怎么？累得说不出话了？又是一身大汗了罢？进来一起洗罢。”


我知道她以为我是柳晴，这段日子我不在，都是柳晴在陪伴着她。此刻分别多日，我忽然见到了沐浴中的爱人，加上柳晴正好又不在。蓦然间我童心大起，飞快地脱去了全身的衣服，一步就跨入了浴缸内。


菁菁搓完了头发，右手摸索着去开水笼头。我先一步替她打开了热水，一下子喷洒在我们身上，同时，我温柔地从她身后拥住了她，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似乎感到了我的怀抱有别于女人，菁菁先是一愣，然后啊地一声惊叫，迅速回转身来，用手一抹脸，然后睁眼就看到了我。


我笑着捧住她的小脸，轻声道：“别怕，是我。”


菁菁眨了眨眼睛，先是欢喜无限，马上又变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不声不响的，想吓死我啊？”


我笑道：“你太美了，我只是看呆了而已。老婆，我好想你！”说着我低下头去，吻住了她小小的嘴唇。


菁菁先是在我腰间重重扭了一把，然后双臂一伸，就搂住了我。同时，她的嘴巴张开了，迎接我的舌头进去，好一阵缠绵……


不久之后，我搂着菁菁躺在盛满了水的浴缸里。菁菁一边用沐浴液将整缸的水全搅成泡沫，一边倚着我嗔道：“你这个死人，回来干嘛也不打个电话？你不打电话也就算了，还成心不声不响的吓我。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一双手没个空闲，在她身上高高低低的地方不断扫荡着，笑着道：“其实……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哼！是够惊～喜的啊！死人！人家心脏病都差点让你吓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哎哟！你怎么又扭我啊？”


“扭你？扭你还算是轻的呢！我……我还要咬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吓我了！”


“哇！你真咬啊？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死……人，别闹，一会儿小晴就回来了呢。”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小晴听到会识趣避开的。”


“那……也不行！夫妻间的这种事怎么可以被外人听到？啊……你的手……老公，停一下，真要被小晴听到了，那我以后在她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她现在不是还没回来嘛，老婆，我们好久都没有爱过了，抓紧时间，先来一次罢？”


“嗤，你这死人，在英国是不是把你给憋坏了？瞧你急的。哎？不行！你都没戴套呢。啊……讨厌了啦，至少……得戴上……那玩意儿呀！”


就在这时，我和她同时听到外面卧室的房门传来“砰”地一声，然后有人叫道：“表姐，你在哪儿？”


原来是柳晴回来了，我和菁菁同时一惊，马上静止不敢稍动。


外面柳晴又道：“奇怪了，怎么没人呀？”


菁菁胀红了脸，回头狠狠瞪了我一下，意思是都怪我，现在怎么办？


我笑着做了个鬼脸，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出声，等她出去了我马上起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脱衣声，柳晴又自言自语道：“不管了，先洗澡再说。”


菁菁大惊，忙叫道：“哎，别进来，我在洗澡呢！”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门外柳晴格的一笑，道：“原来你在里面呀？刚才叫你怎么没反应？睡着了？”说话同时，门把转动，马上就要打开了。


菁菁大急，想大叫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别进来。可是这么尴尬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就这么一犹豫，门已经开了。菁菁急切之下只好横身挡在我身前，然后反手用力在我脑门一按，我整个人便全部沉入到泡沫下面去了。


可怜我连深呼吸都没有过便头脸全在水中，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脑中回响：“扑通，扑通……”


我心里也是只有苦笑，暗想菁菁你就明说我在里面好了，夫妻嘛，这又不丢人。现在让我在水里憋气，这得憋到什么时候啊？


我强忍了二十来秒钟，到后来胸闷无比，心跳加快，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悄悄将头浮出水面，偷偷地换一口气。


由于菁菁挡在我的头前，我是看不到柳晴的，只听菁菁干笑道：“小晴，嘿嘿，这浴缸这么小，两个人太挤了，你还是到楼下去洗罢。”


柳晴显然是在挽长发，嘴里八成还咬着发夹什么的，所以含糊不清地道：“少来，我衣服都脱了，你让我光着身子下去啊？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你一起洗了，以前你怎么没说浴缸小太挤啊？”


“我……这个……哎呀小晴，算姐求你了好不好？这次……这次真的不行啦！”


“什么行不行？你好奇怪哦？让开一点，我进来了。”


我大吃一惊，忙又重新沉入到水中。接着我感到菁菁的身体一阵移动，似乎要阻止柳晴进来。但好象又没有成功，因为我的小腿一疼，被人用力的踩了上去。我惨叫一声，不免喝了一口泡沫水，难受之下，只好抬头出了水面。


然后我看到光着身体的柳晴正立足不稳，迎面向我扑倒。


那时，她惊愕、慌乱的眼神，乱抓的双手以及菁菁闭着眼睛转头不忍再看的场景，只在电闪之间。


我下意识的双手伸出，接住了重重倒下的柳晴。接着被她倒下的大力重重地砸回水中。等我和柳晴一面爬起，一面抹着满脸的水，面面相觑，竟都没法说出一句话来。


此刻的浴室中一片狼籍，到处都溅满了水和泡沫。三秒钟后，柳晴反应了过来，第一个动作便是用手捂住了胸部，叫道：“表姐夫，怎么是你？”


我无奈耸了下肩，咳嗽了一声，苦笑道：“可不就是我喽！”


柳晴有些气急败坏，急忙矮身蹲在了水里，转头对菁菁叫道：“表姐！姐夫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啊？”


菁菁的脸早就红得象西红柿一样，扭捏着道：“我……我不说了让你不要进来的嘛！”


柳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忽然瞪着我，叫道：“你……你还看？快闭上眼！”


我省悟过来，忙闭上眼睛，道：“哦，对不起！”


柳晴这才急忙从浴缸里起来，手忙脚乱的拿浴巾围自己的身体，对菁菁气道：“表姐！都是你啦！又被你老公看光了身体，羞死人了啦！”


菁菁忙也爬出了浴缸，笑道：“没事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回头我让你姐夫把看到的都忘了，再让他向你赔个不是好不好？”


“我……哎呀！有什么用啊？”柳晴一跺脚，急急地就走了。我睁开眼来，看到菁菁一脸似笑非笑地走了回来，扭着我的胳膊道：“都看到了？是不是大不一样了？”


我疵牙裂嘴地苦笑道：“你扭我干什么？早说我在里面不就完了？现在你看，多尴尬？”菁菁气道：“你还说我？要不是你个急色鬼在浴缸里就乱来，我能慌得不敢出声？”


我摸了下鼻子，叹道：“唉，算了，冲冲干净下去罢。你表妹脸皮薄，我怕她和上次一样见了我就躲。你去替我向她道个歉，就说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菁菁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这次我才不来帮你呢。让小晴知道我和你洗鸳鸯浴，羞都羞死了，见了她我也得躲，哪儿好意思说啊？”


我哭笑不得地道：“拜托，我们是夫妻哎！天下哪对夫妻没有洗过鸳鸯浴的？你羞个什么东西啊？”


我和菁菁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正好柳晴在楼下也洗完出来了。她看到我脸上就是一红，急急低头从我们身边走上楼去。


我碰了菁菁一下，暗示她去向表妹解释解释。我一个男人，和女孩子说这些不方便。菁菁翻了个白眼，无奈只有跟了上去。


我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才喝了一口沐浴液的水，嘴巴和胃里总觉得怪怪的。一口气喝完后，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柳晴下来了。她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气鼓鼓地瞪着我看。我故作无事的道：“小晴，你表姐呢？”


柳晴道：“表姐授权给我了，让我……”


我道：“让你什么？”


柳晴忽然伸出手就扭住了我的胳膊，死命地扭了一下，道：“让我扭你一下出气！死姐夫！臭姐夫！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被你看了两次，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哪？”


我理亏在先，只好忍痛被她扭了不能反抗。但心想：不至于罢？你不是从小美国长大的吗？看一下身体就不能嫁人了？再说了，我两次……嗯，应该是三次看到，都是无心的嘛，怎么能全怪我呢？


嗤地一声，楼上传来了菁菁的偷笑，然后探出一颗脑袋来，笑道：“老公，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啊！”

第一百零四章 好久不见


由于我回来了，加上柳晴在我面前总是不自然，所以她收拾了一下，便下山回去了。我和菁菁也没有阻拦，分别了半个多月，我们也很想过一下二人世界。


这一天晚上，我搂着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