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咯!”
秦笛不太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虽然他也同样的激动,但是他却知道,老人激动的东西,和他有着决然的不同。
只是直觉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帮这位老人一把:“敢问一声。。。督建这座满汉楼,并亲手画出设计图纸的,是否是贝莹心女士?”
“你怎么知道?”
秦笛突然的插口,不但令女知客意外,甚至于连那老人也大为吃惊。
不过吃惊之后,那老人却是很兴奋的冲到秦笛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连连道:“你认识设计、督建这座满汉楼的大师?她叫贝莹心?你。。。她!”
两个被撇到一边的女知客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走到秦笛面前,客气而又生分的对秦笛道:“这位先生,您真的认识贝莹心女士?”
秦笛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怎么可能认识贝莹心?他不过是从女知客的脑海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然后又将其和月凝霜曾经跟他提过的一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罢了。
“你可以给贝女士打个电话,就说凝霜小姐有位朋友,想要和她见见面!”
“贝莹心,大月氏王国皇家园林研究会会长,以前听凝儿提起的时候,还没怎么在意。不想,竟是让这位老人如此激动!看来。。。我还真是小觑了天下人!”
梁姓老人这下子更加激动起来,握着秦笛的两手不自觉的抓紧,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竟然真的有机会见到贝大师!小伙子,谢谢你啊。。。谢谢。
→第七百零九章-有些东西是无价的←
笛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时意动,生出了帮人的念头个老人如此毫无保留的感谢。
老人的手干瘦而粗糙,上面满是斑驳的岁月痕迹。可就是这样粗糙的一对大手,却在无声的,对秦笛传递着属于感动的力量。
从来没有想过,被人真心的感谢,竟是这样温暖的一种感觉,秦笛一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别。。。不用这样,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梁姓老人很坚持的摇了摇头,道:“你可能对古建了解的不多,所以不了解我为什么如此失态。如果你对古建了解的多一些,你就会知道,想要达到贝大师这样的程度,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就在秦笛和梁姓老人闲聊的这段时间,女知客已经和贝莹心取得了联系。并且让两人如愿的,得到了和她会面的机会。
“两位先生,贝爵士决定亲自来见你们。就在我们满汉楼!两位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确认贝莹心愿意见秦笛和梁姓老人,女知客的态度变的更加殷勤起来。
对于女知客的提议,两人毫无意见。跟在她的身后,穿过厅堂,走过一条弯曲的石子小路,一直来到花草掩映中的后院某处。
穿过一道圆形石门,一排纯木结构的房屋,雅致而气派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大师地作品?”
梁姓老人激动的嘴皮子都忍不住哆嗦起来,不知是不是害怕自己站不住。竟是不自觉的扶紧了秦笛的肩膀。
女知客见惯了人们对满汉楼的赞叹,听多了,自己也下过一番功夫,自然也就对古建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对于后院的这些建筑,她的了解,却肤浅了许多。自然不明白,老人为什么如此的激动。
“是啊,这也是贝大师的作品。不过看起来,却要比满汉楼差一些。也不知贝大师是怎么想地。建这么一堆东西!”
梁姓老人一听女知客这般说法,忍不住当时就怒了:“胡说!你懂什么?这排木屋的价值,便是十座满汉楼,也是比不上的!”
“你看看这木头!看看这雕工!看看这布局!这就是一处典型的皇家别院啊!”
女知客见梁姓老人如此冲动易怒。便只好红着脸不再说什么。只简单地将两人带到客厅,便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
无人此后,那老人是一点都不在意。进了客厅也不坐下,径自把秦笛晾在一边。自顾自的欣赏其房屋的内部结构。那痴迷的样子,简直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发了痴性。
秦笛一人坐地无聊,见屋内桌上摆的有套茶具,炭火、竹屉。各色工具全都齐备。最难得还有泉水和茶叶!
泉水是新鲜打来的,装水的木桶边缘,都还有未干地水痕。茶叶更是上好的武夷大红袍。只是打开茶罐。秦笛就忍不住有种想要泡一壶的冲动。
左右也是无事。秦笛心中默念了一句:“大不了回头给钱!”便当真点起了炭火,认真地煮起茶来。
饮茶地乐趣。最美不过是涤荡心境。
一杯清淡地茶水,就如一种清静无为的人生。那是把经历中所有地沉渣、灰尘,全都清扫干净,还本归元,只剩下最真、最纯自己的一种态度。
饮茶若是不能亲自动手,只是等别人泡了好去喝,总归是一种缺憾,饮茶便饮的不完整。
点火、水开、洗茶具、洗茶、煮茶,一步步做过来,其实就是在磨砺饮茶人的耐心。磨砺掉所有的沉渣、灰尘,只剩下清灵的内心。
这时候捧起闻香杯,放在鼻端轻轻揉转,一股浓香,一阵轻盈,便是有再多的烦恼,此刻似乎也可以消解个干净。
然后再轻轻的啜上一口微苦的茶水,让那甜香与苦涩在舌尖与舌根里来回流转,最后再吞进口中,化做一道滚滚热流。。。人生的惬意,还有比这更舒畅的么?
茶水太香,以至于一直兴致勃勃的观看房屋结构的梁姓老人都不自觉的被吸引。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把秦笛一个人晾在一边,似乎太过失礼了。最
还是,他竟然忘记告诉秦笛自己的名字!
“那个。。。,刚刚我真是太失礼了!我都没有告诉你的名字,也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秦笛忍不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见面,就是有缘。老人家,您说这话,可就有些俗了!”
“哦?”梁姓老人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好!好!好!年轻人,你这个性很好!真的很好!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我都欠了你一个老大的人情。日后如果你有用得着我梁立行的地方,只要到上京市云台路一百三十八号递个信儿,天大的麻烦,我都帮你兜下来!”
秦笛又是一笑,心里却没有在意。
他没有对梁立行使用异能,而梁立行也没拿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儿,所以,秦笛并不知道,梁立行的身份,真的可以在某些方面,给他以极大帮助。
两人正聊着,就听有人敲了敲房门,然后就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亭亭玉立,仿佛官家小姐的女子,轻盈的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淡的白裙,上面描了几道淡蓝色的轻边,不注意瞧,还不怎么能看清楚。她没进门的时候,人们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被她的衣裙吸引。可当她进了门之后,秦笛和梁立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她这个人给勾住。
应该说,她长的并不漂亮,可偏偏就有那么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令人意见难忘。
“我便是贝莹心,大月氏王国皇家园林研究会会长,大月历九百九十五年二等女爵士,满汉楼股东之一,容芳斋的拥有者。不知两位要见的,是我哪一个身份?”
女人表露身份的一串言辞,若是由旁人说来,不免会有几分炫耀之感。可由她的口中说出,似乎非如此,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她一样。
那是一种令人很难形容,却又觉得理应如此的奇怪感觉。
“容芳斋?这么说来,这里竟是她的私产?!!”
秦笛脑中不自觉的闪过一幅画面,那是他刚刚走进这座院落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落在牌匾上的时候,看到过的三个朱红大字。字是小篆,写的是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不是对书法了解到一定程度,还真不容易看出那是三个什么字。
“咳!”作为摆出月凝霜的名头,要求见贝莹心的肇事者,这个时候,秦笛不能不站出来。他干咳了一声,算是起了个话头,然后道:“贝爵士,我便是秦笛。想来。。。过我?”
秦笛说的不是很确定,因为月凝霜虽然跟他说过,她和贝莹心的关系很好,但是否好到某一程度,并不在他所知道的范围之内。
贝莹心玩味的扫了秦笛一眼,古怪的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就是秦笛,很多人。。。很惦记你。
她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不知为何给咽了下去,话锋一转,就听她又道:“既然你打着凝儿的招牌,凝儿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见我没问题,向我请教些什么,也没有问题。不过。。。向有个规矩,从我这里求到什么,必须拿等值的东西来交换。你们两个。。。
秦笛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本来就是无欲无求的,哪怕贝莹心的要求再高,也不关他的事。
倒是梁立行,脸色变的不是很好。他有想过,这古建的完美复原,一定是一种独有的技术。不是几句吹捧,几句民族大义,能够说服人家的。他也想过,付出相当的一些代价,从别人这里求到这技术。
可听贝莹心的意思,竟是要等值的东西,这。。。可就难办了!
古建这东西,往大了说,那是民族瑰宝,是艺术珍品,是国粹。要往小了说,也就是一堆可以扫进历史垃圾堆里的陈砖旧瓦。一百个人,面对这个问题,往往会有一百个答案。
而梁立行的答案,显然是最吓人的一个!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技术,是无价的!
→第七百一十章-一票否决权←
笛本来是不准备开口的,其实说到底,作为引荐人,已经和贝莹心搭上话,他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之所以还没离开,不过是碍于情面,不好太过罢了。
可梁立行的脸色落在秦笛眼中,他觉得,自己若是不开口帮老人家一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咳!贝爵士,能否容我们两人商量商量,再给你个准话儿?”
秦笛说着,不由得扫了梁立行一眼。
老人家被他看了这么一眼,顿时明白了原委,知道是自己太过着迷于房内的结构,忘记和秦笛交个底,以至于现在领人家难做。
几十岁的老人,此时竟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红着脸,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秦笛看了,不觉有些好笑。他望梁立行那一眼,固然有些责怪的意思,其实,更多的,还是给他使眼色,让他把需要的东西,好生在脑子里过一下。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什么都没想好就跟人家谈条件,那是傻子!
秦笛把梁立行拉到一边,跟他嘀咕了一阵,这才知道,老人家看上的东西,很专业,专业到他根本没办法给人家作参考!
起先,他还想的简单,心想:就算自己对古建这东西不懂,触类旁通的,出个主意,总还是可以的吧?哪想到,这东西竟是专业到,让他出主意都觉得含糊的地步!
满汉楼地结构图纸该值多少钱?选材的技术、粘合的技术、油漆做旧的技术……谁能想到。一栋古建筑,林林总总竟有那么许多技术在里面?
最要紧的,还是人家的支持材料!看似是实木的,其实竟是新型抗压、抗震、耐磨、耐火材料做的!最难得地是,这种材料地延展性,竟然和实木的一模一样!
秦笛只是听老人简略地说了一遍,就觉得无比头大,更不要说让老人家细说了。
仔细想了一遍。秦笛感觉这件事比较难办。如果真照老人家说的那样。一件一件的,把人家地技术都掏过来。别说人家肯不肯,就算人家肯,那也意味着你这是送上门去让人家敲竹杠!
为什么?谁让这些技术你都眼馋。而且还没地方比较去!最重要地是。梁立行老人每说一项技术时的眼神,让人一眼就能瞅出来。他对这些技术有多渴望!
这还怎么谈?
考虑再三,秦笛还是决定,这件事自己一个人来和贝莹心谈。至于老人家,还是让他坐在一边喝茶比较好。
要不然。底牌全都晾在别人眼皮底下,那还谈个屁!
秦笛把自己地打算和梁立行一说,老人家还很是有些不情愿。不得以。秦笛只好拿出自己的担忧来吓唬他,道:“你想和我一起跟人家谈也可以。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万一这件事谈下来,要花几十亿。你别说我没提醒你!”
“几十亿?”
老人家果然被吓住了。想他不过是一个研究古建研究了几十年的老学者。虽然门生故吏多如牛毛,可过手的钱。却从来没有超过五位数。
跟这么一位老人。开口就是十位数地天文数字,一下子就把他给镇住了。
“那。。。来!还是。茶!喝茶!”
梁立行像是生怕秦笛不谈,转身就走似的。自己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桌子旁边坐下。一口一杯地灌着茶水。喝一杯还冲秦笛笑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很听话似的。
秦笛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走到贝莹心身旁,和她谈了几句,两人在厅堂侧面的几案旁坐了下来。
这座宅院厅堂极大,除开中堂画下面的太师椅仅有两把,附有几案一座之外。两侧还各有几案、座椅各两套,再加上摆在中间地圆桌。秦笛粗略一算,竟是可以同时招待至少二十个人就坐,还不嫌拥挤。
“怎么样?已经想好了么?”
和秦笛分别落坐之后,贝莹心施施然地问了一句。此刻,她占据着绝对地主动,自然有心通过这件事,为月无暇和月凝霜讨回一些公道。
说起来,这倒是秦笛有些失算了。他虽然知道贝莹心是月凝霜的闺
她的关系极好。
却并不知道,这贝莹心,还是月霓裳。。。即大月氏国主月无暇陛下的闺蜜!
一大一小,两个天之骄女,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还毫无心机的,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同一个闺蜜知道,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贝莹心答应给月无暇个月凝霜保密,这一点,她确实做到了。从来不曾把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包括月无暇和月凝霜这对母女。
可问题是,我们的女爵士正义感过剩,一直都在筹划,什么时候能找机会到滨海一趟,把这个占尽了大月氏皇家便宜,却没一点责任心的男人抓回来,好生教训一下。
令贝莹心感到遗憾的是,她的杂务实在太多,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出国。
要知道,她不仅仅是个女爵士,要时不时的参加一下贵族酒会。她还是皇家园林研究会的会长,肩负着组织、管理的重任,同时自己还有一些研究课题要解决。
除此之外,精力过剩的她,还是大月氏国民中央大学,皇家礼仪学院的客座教授。所讲的课,极受世界各国学生的喜爱。。。
每天都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贝莹心,一直都觉得自己分身乏术。在忙完个中公务之余,还有和形形色色的闺蜜交心。。。亏的是她,有那么充沛的精力,这才能勉强在这么繁忙的事务中保持一点点余力。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承受不住那么许多压力,精神崩溃了都!
秦笛对这许多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在谈判一开始,他就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下风。
“我们已经考虑清楚,经过我们慎重的考虑,我们希望能委托贝爵士您,在夏国的都城上京,按照满汉楼和您这座容芳斋的模样,建造一处一模一样的景点来。当然,我们希望,能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相对比较重要的作用!”
“除此之外,我们还希望能够获得这两座建筑的支撑材料的专利权!最好是所有权转让,如果您实在有顾虑,使用权也是可以考虑的!”
秦笛慎重的把自己想好的,可能也是目前看来,最为稳妥,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给抛了出来。
贝莹心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笛一眼,啧啧有声的道:“秦先生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建两座一模一样的古建,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借着‘起重要作用’为由,把各种建筑图纸拿到手里研究,还把各种技术给学到手。”
“只是花费两座建筑的建造费,就想把价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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