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月霓裳忽然觉得两腮有些冰凉,随手擦了一下,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了眼泪。
朦胧中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觉得,似乎有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让她觉得怀念,觉得温暖。
几乎是下意识地,月霓裳猛的转头过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以及远处模糊不清的高楼。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来晨星的。一定是我的错觉!”
月霓裳摇头苦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脑子里老是胡思乱想,再这样下去,她甚至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出现幻觉!
“陛下,您醒了么?”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宫廷女侍在门外轻声问候着月霓裳。
她收拾起小儿女的姿态,和声应了一下,道:“是彩云吧?有什么事么?”
名为彩云的宫女推门走了进来,矮身福了福道:“陛下,齐嬷嬷刚刚来过,说公主殿下今天没有回宫。”
月霓裳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彩云显然已经做了一番准备,不慌不忙地的道:“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熟人,公主殿下到新梅酒店去了。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新梅酒店?”
月霓裳心头忽的一跳,刚刚她眺望地远处。闪烁的霓虹灯虽然看不清字迹。但那个方位,应该就是新梅酒店的所在。
难道。。。这么巧?
月霓裳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好一阵,才想起追问:“那个人,叫什么?”
彩云有些奇怪的抬了抬头,平时月霓裳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的,除非是什么打着亲王念头地世家子弟。就算偶尔过问一下,也不会这么着紧,女王她这是怎么啦?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马上去问!”
彩云福了福,赶紧退了出去。
“不用。。。
很想对彩云说声不用了,可话到嘴边儿上,月霓裳却没有力气把它喊出来。
决定都已经做了出来,难道现在自己又要亲手把它推翻么?月霓裳
有像现在这样犹豫过。
一边是王室的传承、女王的责任,一边却是心爱的男人与一生的幸福。
这就像是天平的两端,哪怕只是稍微倾斜一点,轻的一边就会上升,重的就会下沉。
她很想不偏不倚的持平,可是,这可能吗?
……
秦笛不知道站在阳台上看了多久,忽然觉得身上一暖,身后贴上了一具柔软地身子。
反过手去,把月凝霜抱住,他道:“怎么不睡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叫。”
月凝霜摇了摇头,突然顽皮的跳了一下,骑到秦笛背上,道:“现在不想吃,我只想让你背着我,让我感觉到你地体温,这样我才会安心!”
秦笛轻轻拍了拍月凝霜地小屁股,笑道:“楼上风大,你不怕感冒啊?我们进去吧!”
“不要!你都不怕感冒,我怎么会怕?”
“傻丫头,我们俩的体质不同。你学我地话,很容易病倒的!”
“不怕,我早有准备。嘻!把我们两个都罩住,就不会怕冷啦!”
月凝霜抖开床单,把自己和秦笛一起裹在被单里,顿时把冷风给隔绝在了外面,一点都吹不到身上。
“你呀你!”
拿月凝霜没有办法,秦笛只好由她。
“阿笛,你。。。不是在想一个人?”
从母亲回到王宫的那一天开始,月凝霜就觉得她的表现很奇怪。
时不时的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莫名的傻笑,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望着滨海的方向叹气。
种种迹象表明,她最亲爱的母亲大人,很有可能是再度坠入爱河!
而这个人,却极有可能是。。。
月凝霜很抗拒那个名字,她并不想自己的母亲爱上自己的爱人。虽然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大月氏的法律,都允许一夫多妻。
可和自己的母亲。。。这也太诡异了!
只是一想到最初母亲给秦笛出难题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揭穿,事后也没有跟秦笛说起过。
月凝霜又感觉,自己好像很没有立场的样子。
老是把那件事憋在心理,又不敢问秦笛,他和自己的妈妈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得以,月凝霜只好把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底。
可今天秦笛的态度,让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最不好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是,我在想你的姐姐。。。”
“姐姐?!!”
月凝霜的小嘴儿顿时张成了O字型。
“是啊,你的姐姐霓裳公主,有什么不对吗?”
“没。。。
月凝霜赶紧否认,就算她要告诉秦笛真相,也不能是现在啊!她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万一自己一戳穿妈妈的把戏,接着秦笛的身份就变成自己的爸爸,然后。。。
“天!我要疯了!”
月凝霜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苦恼的想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想明天去看你姐姐,你说好不好?”
“不好!”
几乎是想都没想,月凝霜便否决了秦笛的提议。
开玩笑,若是让他见了母亲,万一。。。自己亲眼看到。。那岂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为什么?”
秦笛很奇怪月凝霜的语气,为何如此坚决。他忍不住回过头,很别扭的望向她的眼睛。
“因为。。。
“不方便见男人?那是什么病?”
秦笛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
“哎呀,难道你不知道妇科病一般都有很多忌讳么?”
“妇科病?”
→第七百三十二章-不怕死的惩罚←
听月凝霜祭起了“妇科病”的法宝,秦笛顿时尴尬的
“那。。。时候才能好?要不要我拿点药给你,你帮我带给她?我的药可是很好的。不管多么难治的妇科病,只要一滴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你对她可真好!”
月凝霜忍不住环着秦笛的脖子,向外扭了一下,从秦笛背上,滑到他的怀里。然后摸到他的腰间,狠狠的在那堆软肉上面掐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秦笛惦记其他女人的时候,她的心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酸的厉害。
秦笛现在不太明白月凝霜现在的心理状态,被她掐了这么一下,既痛苦,又茫然,除了挠头,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月凝霜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一口咬在秦笛的鼻子上,哼哼着道:“我在吃醋呢!”
秦笛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想到月凝霜和月霓裳本是姐妹,两人之间如果。。。
就在这个时候,秦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月凝霜提过,他和月霓裳的事。
就算她知道些什么,似乎也应该是很表面的。毕竟,月凝霜除了在女王陛下出题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东西之外,其他时候,都没机会收到消息。
秦笛才不相信,女王本人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和自己地小女儿谈。说到底。她的目的很不单纯。从一开始,她就不同意自己和凝儿的结合。
“不对!女王陛下一直都很反对我和凝儿在一起,为何今天凝儿过来找我,还和我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她都不曾派人破坏?”
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秦笛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解开了一个串联着许多问题的活结。
许多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随着这个活结的打开,都翻滚了上来。
“还有。。。说想起月霓裳的时候,凝儿并不知道我和霓裳的进展。她应该表示关注,并问点什么才合道理。可刚刚她除了吃惊了一下。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
“不对!与其说她是在吃惊,倒不如说是。。。尴尬和矛盾?我和她姐姐在一起,会让她觉得尴尬?如果这一点还算能说通,那矛盾呢?她地心里在挣扎些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全都无解,这让秦笛感到非常头大。
异常之处,就连等着他安慰的月凝霜,都感觉到了。
“阿笛。。。我说自己吃醋,让你感觉到了为难?”
月凝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秦笛的脸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尖酸刻薄。
“那么久没见面,人家心里面当然会想要你宠爱人家多一点啊!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难道也会很过份么?”
“而且。。。
人家那么着急的要见你,谁知道,一见面。就看到你那么花心的和一个服务生在一起那样。。。”
心里面翻滚着这样的念头,月凝霜突然感到自己很委屈,眼眶忍不住变地红红的,里面充满了泪珠。好像只要再轻轻刺激一下,马上就会狂涌而出似的。
秦笛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勉强笑了一下,道:“怎么会呢?我刚刚只是在想。你和霓裳明明是两姐妹,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同地地方?同样都是公主,而且将来继承王位的是你,那为什么。。。”
“阿笛!”
月凝霜听到这些,心头不由得狂跳。她有些害怕秦笛继续推理下去,会揭破事情的真相。
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如果不想说。哪怕藏在心底当作秘密都可以,却不能编织谎言去骗他。
如果给他知道。她和妈妈两人合起伙来骗。。。然她主观上并没有故意那么做。但她知道一些东西,却没有告诉秦笛。这样的逻辑关系。会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故意欺骗的!
“什么?”
一边奇怪月凝霜为何会突然大声叫,一边托住了她的小屁股,如果不这么做,秦笛怀疑这个激动地小妮子,会突然滑下去摔在地上
“我。。。想要呢!”
一时编不出什么拿的出手的理由,月凝霜干脆抛出一个大胆的提议。
她太了解他了。别的提议,他或许会拒绝。只有这个,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果然,秦笛被月凝霜的大胆提议,还有她扭动小屁股的动作给刺激到,忍不住大力的在她地丰臀上捏了一把,道:“怎么,突然不怕死了?”
月凝霜被秦笛说的丢脸死了,不由得把小脑袋埋进了他地肩窝:“不许说!不许说!那么丢脸地事,如果你敢告诉别人,小心我杀了你!”
秦笛之所以会这么问,说起来还有件趣事。
他们第二次激情缠绵的时候,不知道是前戏做地太足,还是刺激到了G点。
当时月凝霜就感觉身体里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伴随着这种感觉,好像身体里还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其汹涌之势,比第一次破瓜的时候,流血的那种感觉还要令她印象深刻、恐惧莫名。
于是,她一边高潮,一边大叫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还不算,她竟然还在那个时候流出了眼泪。
为了这件事,后来明白过来的月凝霜还躲了秦笛好久。
没想到,现在他又把这件糗事拿出来说,怎能不令她感到尴尬?
“这是我和你的秘密,我怎么舍得拿出来让别人分享呢?小傻瓜!”
秦笛抵着月凝霜的鼻子,轻声的在她耳边呢喃,心里面涌现的,全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月凝霜一时情动,忍不住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吻到动情处,她的一只手更是很自然的滑到他的短裤里面,熟练的上下滑动着。
秦笛只觉一股喷薄的冲动瞬间涌向大脑,不由得暗自吸了口气凉气,赶紧收缩括约肌,止住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凝儿,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听到秦笛的夸奖,月凝霜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害羞。
“以前人家就有对你说过,宫廷里有教授过房中术的。只是以前人家对那种事很不屑,从来都没有用心学过。这次。。。专门请教了房事嬷嬷,所以。。。
秦笛心头暗笑:“感情是恶补了一番,怪不得突然功力大尽!”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秦笛道:“既然你都已经重新精研了一番,刚刚干嘛不使出来?”
月凝霜被秦笛追问的又羞又急,忍不住吼道:“人家那么久都没和你见面啦,刚刚见面就有那么大的变化,你不怀疑人家夜夜笙歌才怪!”
秦笛这才恍然,感情,公主殿下是因为太过害羞,才会不敢施展啊!
至于红杏出墙这件事,秦笛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和他合过体的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和他建立了某种玄奥的精神联系。
若不然,灵犀猴根本就没办法发生作用。
想要侵犯他的女人,除非精神力超过秦笛,并且能够忍受住埋藏在女人身体里的“精神种子”突然爆发造成的精神冲击,并且在冲击下不变成白痴,才有可能。
“学习房中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却也不会随便怀疑人。捕风捉影的事情,我才不屑于去做呢!”
听到秦笛这么说,月凝霜不由得暗哼了一声,道:“人家就是怕你小心眼儿!”
“好啊,你敢说我小心眼儿?看我怎么惩罚你!”
“你就是小心眼儿!就是小心眼儿!刚刚你自己都在说,为什么我不能说?还要惩罚人家?”
“我自己说,那叫勇于认清自己。你这么说,就是贬低自己的夫君,概念都不一样,自然该罚!”
“什么概念不一样,哎呀。。。不要啦!”
“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行!就得罚!”
磕磕绊绊的,两个人再次倒在床上。谁是正义的,谁又是惩罚者?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呢?
→第七百三十三章-剪不断,理还乱←
狂了一夜,再次醒转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如果不是肚子太饿,估计床上的那对男女,还会继续睡下去也说不定。
洗漱了一番之后,两人准备去楼下的餐厅就餐。却不想,刚刚推开门,就被人给堵在了门口。
月凝霜看清来人是谁,脸色立刻变的异常红润,几欲滴血。
秦笛定睛一看,不由得撇了撇嘴,一大清早就堵门的,竟然是贝莹心这个女人!
“还记不大记得,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贝莹心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偏偏她对月凝霜说话的口气却异常温柔。
这种矛盾的错位感,在让人觉得怪异的同时,却非常强烈的表达出了贝莹心的愤怒。
月凝霜显然就是吃了这一招,期期艾艾了半天,分辩的话一句没说,直接就道歉起来:“对不起莹心。。。我忘记了。。
“忘记了?好!真好!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
贝莹心得理不让人,踏前一步,似乎想要俯视月凝霜一下,给她更多压力。可惜她比对方稍稍挨了那么一点,这一招用的并不成功。
月凝霜有些想笑,又怕更加激怒贝莹心,只好低头小声道:“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去?”
秦笛听到这里才明白,月凝霜竟是在贝莹心地帮助下。偷偷跑来找自己的。
可问题是,她昨天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还算是偷偷的么?
穿着一身紧身衣,破窗而入,手里还拿着家伙。如果没人帮忙,秦笛才不信,她一个人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举动。
起先他还以为是月凝霜调动了手下的保镖,干的这件好事。哪料想,帮忙的竟是贝莹心!
就冲这个,秦笛就不能不在心里面暗自提高一些自己对贝莹心的好感。
贝莹心见月凝霜低头不说话。样子很可怜,一时心中怜惜,有心放过她,可心头的怒火又无处发泄。恰好看到秦笛正偷偷摸摸地看着自己,色迷迷的,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还有你!”
秦笛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贝莹心正愁无处宣泄的怒火,全都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凝霜现在还在禁足中?如果被女王陛下知道。。。”
一提到女王陛下,贝莹心胸中的火团就像是加了助燃剂一样,瞬间变的更加汹涌。
“如果被女王知道。她会砍了你的脑袋!”
贝莹心的声音突然放大,就好像凭空加了个扩音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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