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区别。哪怕是伪装的最好的,也难以逃脱花车守卫的火眼金睛。
即便有一二漏网之鱼,也在银面人地出手之下,落网成擒。
秦笛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由得暗自叹息:大月氏的女王,当的还真是辛苦!手头可用之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些人!
就好比几方人在玩牌,月凝霜的底牌,逐一被人看破。不管她的牌技有多好,可用的组合方式有多少。总有穷尽之时。
而作为进攻的一方,只需要因势利导,在关键时刻。抛出致命一击。月家在大月氏王国的统治,就将走向尽头!
月霓裳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女强人,在大月氏国的历代君主中,就算不是顶顶拔尖地翘楚,起码也能排进前五位。
可就是这样有大能力的一个女人,也没能彻底解决大月氏国的隐患。甚至于,在她传位之后,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归根结底,不过是五个字:无可用之人!
任你有惊天的大智慧,动地的大手段。可不给你有能力的人手。以一己之力,如何能救大厦于将倾?
女王的花车车队,在驶过一个弯角之后,便与恭候地世家队伍汇合,然后就将一同驶向各国使节观礼区。
恰恰在这个时候,有人堵在了女王的花车之前,行了一礼之后,便直挺挺的站着。
挡在花车前的那个人,秦笛有些眼熟,略一沉思。便想到他曾经在阳犀身旁出现过。
“莫非他是受阳犀的指使,准备在此发难?”
历朝历代,为了王位的争夺,只要没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各种阴谋诡计,就绝不会有停止的一天。
不过。秦笛所能帮助月凝霜的。只是抵挡来自阴暗处的偷袭、暗杀。而这明面上地唇枪舌剑,又或者种种政治手段。就不是他所能帮到的了。
月凝霜黛眉微微一蹙,曼声道:“你是叶伯爵家的哪一房世子?无端端的,挡住女王的车驾,所为何来?”
叶智玄突然来这么一出,为的是什么,月凝霜心知肚明。这些世家为了推翻月家,这么些年来,可谓是不遗余力。
要说他们能有什么政治抱负,不过是笑谈。他们所谋所图,不过是家族的私利罢了。甚至于,对于某些世家来说,推翻月家都已经成了他们的魔怔。
只是为了推翻月家而推翻月家,全然不顾月家当政的这么多年,为大月氏王国积累了多少财富,又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叶智玄被月凝霜一眼扫过,浑身都有些哆嗦。
莫说是在大月氏,便是在叶家,他也排不上号。今天站出来,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若不成功,将会是个什么下场。
可事到如今,又哪里有路可退?
生,不过是叶家第五房的第三支第四子。虽然家族富庶,每月地利钱总够挥霍。
可生而为人,又有几人只想饱食终日,不有半点抱负?
生而为人,又有几人甘愿庸庸碌碌,不在人间留下半点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死,也不过是断头台上走一遭。自顾艰难惟一死,死只一字,便是怕就能躲过的么?
早死晚死,总归是要死。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何不乘此机会,灿烂一把?
叶智玄几欲退缩的心,被一个又一个地信念支撑着,重又坚强了起来。
“启禀女王陛下,臣叶智玄,乃是叶家第五房第三支第四子,家父叶含章。”
叶智玄这句话说地,很有几分玄妙。若是想把他老子摘出去,他只需要说到自己是五房三支四子就已经足够。偏偏,他还要报上自己父亲的姓名。
月凝霜眼帘微垂,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哦?叶伯爵何在?莫非我大月氏的礼法,便是这样教育子孙的么?”
先前询问叶智玄的来历,自然不是月凝霜眼拙,认不出他的身份。这不过帝王的一种手段,以期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叶智玄硬起头皮要硬抗,月凝霜知道他的心意,自然不会与他纠缠,没的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月凝霜一声召唤,叶家如今的当家人,承袭了叶家爵位的叶族长叶伟信,就不能不站出来。
论辈分,叶伟信伯爵是叶家第二房,是叶智玄老子叶含章的二伯父,也就是叶智玄的二爷爷。
叶伯爵既然站了出来,按说叶智玄就算不匍匐在地,至少也该大理参见。
可叶智玄只是用眼白瞄了叶伯爵一眼,竟是理都不打算理他。
“女王陛下,我叶家出了这等忤逆子,实在是家门不幸!叶家的宗族会上,我定然饶不了他!智玄,你还不给我退下,还待怎的?”
叶伯爵心头难掩尴尬,可人都已经被架在了火堆上,只能拿出族长的架子,以及宗族的威严,来逼叶智玄就范。
可惜,叶智玄已经是被猪油蒙了心,脖子一梗,硬声道:“男未婚,女未嫁。我拦下女王的花车,向女王陛下求婚,何错之有?二爷爷,你拿祖宗家法来压我,我也不怕!”
“求婚?”
“咔!咔!咔!”
前面的戏码,都已经令各国跑来看稀奇的游客,乃至于本国的民众心潮澎湃,大感此行不虚了。没想到,这拦车之人,竟然还想要向女王陛下求婚!
这可真是旷古未见的奇闻啊!
有手快的,立刻便拍下了照片,并配上相应文字,用手机发到论坛上。
更有背了小型摄像机,又或者针孔摄像机的,再也顾不得新闻管制,统统打开了镜头。
考虑到安全问题和国际影响,女王登基大典只有前面的仪式部分和部分民众围观内容,是向世界各地直播的。其他时候,摄像机镜头,都只能远远的摄像,甚至不准许把镜头对准女王。
谁知道那镜头是不是改装的枪械?
所以,真正想要抢头号新闻的记者,就不能不挤到近前,用手机,用针孔摄像机等等可以隐藏起来的器材,进行摄录。
→第七百八十五章-仅仅只是试探?←
叶伯爵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按说,脸皮早就该练的刀枪不入,可在听到叶智玄的一番说辞之后,竟是尴尬的退了下来。
“家门不幸,老朽无能。这含章家的四小子,我是管不了了!女王陛下只需按照我国现行法律,予以处置就是!”
月凝霜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却又不能把他怎样,只好微微颔首,算是准了他的请求。
叶伟信自然别有一番考虑,虽说叶智玄的突然出现,让他有几分摸不清头脑。可他这样的人精,机智、反应又岂是白给的?
很快,叶伯爵便从叶智玄的一番说辞里,找到对自家有利的地方。
叶智玄突然来这么一出,说起来,倒也有个讲头。
大月氏国自二世以降,都是女子主政。大富之家的女儿,都很难嫁个如意郎君。身为一国之主,大月氏国的女王们,婚姻大事,历来都是老大难的问题。
也不知是哪一代的女王,想出了那么个注意:公主即位,将成女王,庆典未成之时。但凡有哪家男儿,敢拦住新王车驾,闯上三关,即可成为新任女王的夫婿。
由是,便有了这么一个传统。
只不过,这个传统,仅仅只解决了一位女王的问题。因为那任女王的夫婿,竟是一个奇丑无比的男子。自那之后,几乎所有的公主,在成为女王之前,都先挑好了夫婿嫁人了事。
以至于,这么一个传统,几乎都已经被人忘记。
传统之所以成为传统,或是约定俗成,或是写入法典。并不因为被人遗忘。就可以视如无物。
叶智玄来这么一下,看似胆大包天,其实却是有恃无恐。
哪怕月凝霜再厌恶他,总归还是要出上三个难题。只要他叶智玄能过一关,也算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日后在叶家,也不至于泯然于众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霉运滔天,一关都没过。后面自然有看出便宜的家伙,跳出来要当女王的夫婿。只要场面一乱。后面自然有人会来主持大局。
叶伟信表面上又是家门不幸,又是老朽无能,好像是他拿叶智玄没什么办法一样。
其实,不是没办法,而是在向叶智玄传递一个信息:“只要你能当上女王的夫婿,一切好说。就算女王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叶家都帮你撑着。可若是你没那个本事,嘿嘿。。
另一方面,叶伟信却又小小的警告了月凝霜一下:“叶智玄有再多地不是,也是我们家的四小子。你要定他的罪可以。拿出证据来!按法律来!若是无缘无故的,想欺负人,那可不成!”
叶伟信的立场,其实也就是世家们的立场。把月家人拉下马之后,到底谁上位先不说。只要月家人还没下马,他们的盟友关系,就还是牢固的。
月凝霜淡淡一笑。道:“既然叶伯爵这么说,那我便拟召了!”
目视了一下左右,立刻便有侍卫、女官上前。
就见月凝霜脸色忽然一变,冷声道:“拦路求婚,原本自无不可。不过,那也要我未曾婚配才是。女官,你跟我说说,无端拦截已有夫婿的新王登基庆典,该当何罪啊?”
叶伯爵和叶智玄两个,一听到月凝霜这番话。顿时面色大变。
叶智玄几乎是咆哮着道:“不可能!我早就找人调查过,你应该没有结婚才对!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地!”
月凝霜未曾说话,倒是她身旁的女官站了出来,面露不屑之色,冷声道:“女王择日登基之前,便已经在宗正府备案,在族谱上写上了夫婿的名讳。你既然胆大到调查女王,为何不去宗正府看上一看?”
一番话如同当头浇过的冰水,淋熄了叶智玄心头的最后一丝幻想。
叶伟信几乎忍不住给自己一记耳光,八十老娘倒崩了孩儿。叶含章的四小子。是个什么货色,自己早该知道才对!偏偏等到表了态,才发现,自己押宝的对象,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那难受的郁闷劲儿。简直令叶伟信想要割掉自己的JJ。
“来人啊。压下去!待到登基大典之后,再行问罪!”
左右地侍卫冲上来。架起叶智玄的胳膊,将他拖了下去。
起先,叶智玄没来得及反应,傻傻的任由侍卫拖住。等拉下去了一截,才想起来反抗,却惹得侍卫兴起,一人给了他一肘子,这才让他老实下来。
“真是。。。可惜啊!”
躲在后面看戏的贝小鸣叹了口气,狠狠的以拳击掌,却不见身旁的阳犀有一丝反应。
一时忍不住,贝小鸣捅了捅阳犀道:“阳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啊?”
阳犀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可惜地?不过是试探一番罢了。”
“只是试探啊?”
贝小鸣有些怀疑的追问了一句,却见阳犀面色不善,缩了缩脑袋,识趣的没有再次追问。
拦街追女王,试图向女王求婚。多么具有轰动性的消息啊?可惜,却以这么一个方式,虎头蛇尾的收场。
在场的记者们,都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女王说她有了夫婿,还把配偶的名字登记在了宗正府的族谱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大月氏国很快就将迎来一位亲王!而这位亲王到底是个摆设,还是将会掌权,变成大月氏国的第二位国王,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八卦可挖地!
汹汹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记者们奋勇的扑了上去,隔了老远,便把自己的问题抛出来。哪怕明知道自己冲不上去,自己的问题女王也未必能听到。
记者们固然没能冲上去,可是他们的话,倒是提醒了还在懊恼中的叶伟信。
“女王陛下,既然您已经有了夫婿。今天这么重大的日子,他也应该出面才对。怎么。。。”
月凝霜既然有了夫婿,为什么不亮出来?难道,就只是为了防备咱们出暗手么?
以叶伟信的智慧,自然猜出了这里面有猫腻。在他看来,说不定月凝霜只是为了防备有人拦车这一手,胡乱找了个男人,在宗正府登记了那么一下。
当然,胡乱不过是叶伟信贬低月凝霜的说法。他自然知道,月凝霜不会那么随便。就算只是为了防备世家出手,也一定会找个忠心地手下。
可不管怎样,只要那个男人能站出来,就一定有破绽可钻!
月凝霜脸色微微一变,她在宗正府的族谱上,写上的是秦笛的名字。
可秦笛现在在哪里,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男人,去追自己地“姐姐”。至于他到了哪里,他和姐姐现在又怎样,对她来说,都是未知地谜。
“怎么?莫非叶伯爵认为,以我的能力,有负祖宗所托。这片基业,应该交给亲王来执掌么?”
女王说出这诛心之言,任谁也不敢随便接口。
叶伯爵掏出手绢,拼命地擦着冷汗,讷讷了半天,才道:“陛下说笑了。。。以陛下的睿智,自然可以带领我们大月氏,走向无比光明的未来。”
“只是我们世家的未来,将会黯淡无光!”
叶伯爵自然不会愚蠢到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而月凝霜也没在这上面和他纠缠,挥了挥手,便示意车队继续前行。
这么多年博弈下来,大月氏国的核心军事力量,依然掌握在月家人的手里。军事上,世家们不占优。经济上,也难以和月家人抗衡。
且不说这么多年下来,国库里到底堆积了多少财富。单单是月家人显露在外的冰山一角,便不是世家们所能抗衡的。
在大势上拿月家人没有办法,世家们除了想点阴谋诡计,再也没有别的出路。说起来,世家们也很可怜。
秦笛跟着车队继续前行,这一次潜伏在暗处的黑手没有使用武力,可并不代表,后面也不会使用武力。所以,他必须时刻提高警惕,一点都不能放松。
一路走着,叶伯爵心头很不开心。拉月家人下马又不是叶家一家人的事,那些老狐狸们,光想着占好处,却又不肯出力,真***过份!
→第七百八十六章-又一次试探←
长长的车队逶迤而行,道路两旁挤满了群众和执勤的交通警。
从空中望去,皇家礼官、交通警、群众,合在一起,竟是组成了一条色泽分明的斑斓彩带。
获准空中航拍的UNC(联合国际广播电视公司,有皇室背景),将这一壮观景象,通过卫星信号传送到千家万户的时候。每一个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忍不住为之目眩神迷。
“乖乖,要是娶了大月氏的女王,天天还不得被这些疯狂的民众给嫉妒死?”
“照我看,嫉妒死你是别想了。要是被那些民众知道你有这想法,哪怕出门的时候都要记得化妆才行。”
“为什么呀?”
“你就不怕别人甩你一脸大便?”
“切,你这就是嫉妒!嫉妒我比你长的帅!”
“错!”电视机前的弟弟,语重心长的对哥哥道:“我这是在提醒你啊,亲爱的哥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惦记着娶我的女王,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哥哥:!怎么也没想到,家里面,就有一个为女王痴狂的铁杆粉丝!
无论是大月氏女王本人的风华绝代,还是她所代表的无穷财富,都令成千上万自诩才俊的年轻男人发狂。
不过,当月凝霜本人自承有夫婿之后,这些男人吃软饭地美梦。便注定要破灭了。只是因为新闻有限管制的原因,这一画面,尚未传输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知道。一旦秦笛的身份曝光,很难想象,会不会瞬间成为全民公敌。
相比较起来。大夏国的男子,对月凝霜抱有幻想,虽然实质意义上是想吃软饭。可多少还要遮遮掩掩,美其名曰为“为了少奋斗二十年”,又或者“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有个柔软而又坚强地肩膀可以依靠,其实也挺好”。
而高卢国的男人们就比较赤裸裸了,自从高卢第一帝国覆灭,伟大的拿破仑大帝幽禁圣赫勒拿岛忧郁而死之后。高卢雄鸡的脊梁。便被打断了。
高卢人沉湎于情色之中,男人堂而皇之的傍上富婆、富姐,靠吃软饭营生。而女人或出卖肉体,或远嫁他国。
久而久之,高卢国总是矢志不移的声称浪漫的高卢人,是最有资格成为大月氏国亲王的,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随着车队逐渐进入城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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