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进来。”
朝霞一惊,立即恢复了原状,对刘天道:“是刘经理吧,你来得正好,这人交给你了。”
刘天看着朝霞的背影:“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是我姑父叫她买早饭给我吃。”我掩饰道。
“不要说了,你们的表情我都看到了,再说你行踪隐秘,干什么事我难道猜不到。”刘天坐了下来。
我一时语塞。
“林局长都跟我说了,要是公安局拿他没办法,你打算怎么报复?”刘天阴**。
“还没想好,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大的,叫他永世不能翻身。”我笑道。
“这不大可能,除非杀了他。”刘天分析道。
“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我虽然先想到的是苏洋,但还没有证据,总不能凭心中的好恶来做事吧。”
“你好好养伤,不过你老婆要找你怎么办,总不能不告诉她吧?”
“说我出差了,千万别说是到我爸爸那了,不然打个电话就露馅。”我警告道。
“那还是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吧,出差不跟她说一声总不好,她后天考驾照。”刘天说。
“我知道,后天我好得也差不多了吧,给她庆祝一下。”想起云英心中竟然生出些对她的欠疚。
下午时传来好消息,笑面虎被抓了。
笑面虎被带到了我病房。
“是不是他?”韩有功问我。
“正是这个人,”我笑了:“想不到他还在笑。”
“不然怎么叫笑面虎呢?”韩有功也笑道。
笑面虎沮丧地低着头。
“是谁叫你们打我的?”我问道。
笑面虎抬头轻蔑地看着我:“想不到你小子能量挺大的。”
“是谁叫你们打我的?”我继续问道。
“你长那模样老子看着不顺眼。”笑面虎嘴硬道。
我反手甩了笑面虎一嘴巴:“让你顺顺眼。”
“警察不能打人。”笑面虎喊道。
“我不是警察,你有没有搞错?”我一记勾拳打在他胃部。
笑面虎痛得弯下了腰。
“这里打人不好吧?”韩有功劝我道。
“这里打人怎么不好了,这里医院,打坏了能及时抢救。”我舔了舔嘴唇笑道。
笑面虎这才露出惊惧之色。
“我再问一遍,是谁,找你们两个打我的?”我阴**。
笑面虎一句话也不说。
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韩有功忙叫两个干警把笑面虎带下去。
“还有一个呢?”我问韩有功道。
“跟你一样,在这个医院躺着还没醒呢,脑袋被你砸了一砖头。”韩有功笑道。
听着韩有功的话,我略感欣慰,看来我当时也没吃多大亏,总算是拿了点本钱回来。
“这两个人有什么背景吗?”我问道。
“没什么背景,都是小混混,不过人挺讲义气的,十年前这笑面虎就是替人顶罪的,不过老婆却被他的好兄弟拐跑了,留下个女儿来,跟他妈过。”
“这年头还有讲义气的人,不简单,不过这种人好象死得快一些吧?”我笑道。
“晚上审他,看他能熬到几时?”韩有功很有把握道。
“我要不要来?”我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审讯的。
“不用了,你还是安心养伤吧。”韩有功关心道。
“谢谢。”我躺回床上,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样打过,恨不得将这两人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又是一天,韩有功眼睛有些红:“那家伙嘴很硬,就是不说,很多年没碰到这种人了。”
天下没有撬不开的嘴,我阴阴地想着,对韩有功道:“我去。”
看守所审讯室里,笑面虎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轻蔑地看着我。
“姓名?”我问道。
“唐寅。”怎么这名字挺熟的,半晌才想起古时有个大画家叫唐寅的。
“我只问一次,谁叫你们干的?”我冷冷道。
“没人叫我们干,跟你说是看你不顺眼。”唐寅懒洋洋道。
“收了不少钱吧,也好。”转头对韩有功道:“他女儿几岁了?”
“十八了吧,在读高中。”韩有功道。
“他妈几岁了?”我又问道。
“快六十了吧,日子挺苦的。”韩有功有些同情。
“他不招也好,反正判也判不了死刑,你们按原则办吧。”我心满意足地笑着。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唐寅怒吼着,终于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干什么?你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欺软怕硬,我想干什么你自己想去吧。”我阴笑道。
“老子出来不会放过你的。”唐寅狂叫道。
我上去踢了他一脚:“本来有些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活着干什么啊?”
“你真卑鄙。”唐寅颓唐地耷拉下脑袋:“我说,是高强让我干的。”
“高强?”我有些茫然,我不认识这个人啊,突地灵光一闪,想起跟苏洋在一起的那大汉,会不会是他啊?
“是不是个子很高,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我问道。
“是,听他说在给人当保镖。”唐寅说道。
“真的是苏洋。”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你冷静点。”韩有功提醒道。
“你坐牢是坐定了,只要你老实,你的家人我会照顾的。”我对唐寅诱惑道:“你女儿我可以资助到大学毕业,你娘我可以资助到死,让她们衣食无忧,怎样?”
“那你记住你的话,我讲义气把自己讲进去,人没有几个十年,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家里人想想。”在我金钱攻势面前,唐寅终于低下了头。
在韩有功的指点下,我跟他说好了指控高强的一些关键细节,唐寅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
我还是回到了医院的病床,我伤得越重,高强的干系就越大。在病历卡上,我的脊椎受到了严重伤害,很可能会造成瘫痪,还有轻微脑震荡,睾丸也被踢了一脚,影响今后的性功能,小伤更是多,反正是重伤吧。我怎么这么可怜,真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接下来公安局展开了抓捕高强的行动,而苏洋则在监视中,一等高强有了口供,就立即逮捕苏洋,他有人又怎样,我不是照样有人。
抓高强进行得很顺利,而且结果令我满意。听朝霞说在抓捕高强的行动中,遇到了高强的反抗,高强果然有两下子,四名警察扑上去抓住他手脚还被他挣脱,并把一名警察给打伤了,韩有功掏出枪来在他脚上开了一枪,那位置很刁钻,高强的脚八成是要残废了。
虽然高强不承认是苏洋让他找人打我的,但据唐寅的口供说,高强是拿了两万元钱找他的,说好是他老板要他们教训我的,这东西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我跟高强无怨无仇,他吃饱了撑,要找人收拾我。
苏洋是在回省城的路上被姑父亲自带人抓回的,听说抓他的时候他还很嚣张,姑父上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立时老实了下来,说白了,这种人没受过挫折,是个欺软怕硬之徒。
抓了苏洋也没审他,先关他几天再说,我的伤势需要时间治疗,不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
姑父又来看我了,假惺惺道:“张漠,有没有觉得好点?”
“再睡要闷出病来了,你这样做对你有没有影响?”毕竟苏洋是有来头的人。
“这事市里领导都知道,不过他们都装不知道,你的来头他们也是知道的,乐得观虎斗,这种事搞不好就要得罪人,他们才不那么傻呢。”姑父笑道。
“看来你这条地头蛇还真行啊。”我赞道。
“我也是为了自己,以苏洋的身份,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侄儿呢,他不知道,徐锭能不知道,这明摆着是跟我作对,我岂是怕事的人?”姑父意气风发道。
“能不能找个同性恋跟他关一起?”我提议道。
“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城市,找个同性恋有难度,要不,把你跟他关一起算了。”姑父拐着弯骂我。
“不跟你说了,局座,我老婆还以为我还在外头呢,这样瞒着她也不是办法。”现在挺想妻的,朝霞几乎天天见面,却没几句话,连抱一下都不敢。
“我下午带她来,可别把她吓着了。”姑父笑道。
“那个被我砸了砖的醒了没有?”我关心道。
“醒了,不过人好象有些痴呆,后半辈子有些难过喽。”姑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是啊,活该,好好人不做,当打手,报应啊。”我更是没有同情心。
下午时妻来了,见我这样子,马上哭了,我忙安慰她,跟她说着甜言蜜语。
“笃笃”响起敲门声,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礼貌。
妻开了门,进来的是徐锭和一个女人,正是在月亮湖边烧烤店中见过的和苏洋在一起的女人。
我装作不认识,对他们道:“你们是谁?”
“张董,我是徐锭啊,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徐锭笑着,那讨好的模样令人厌恶。
“我是说这个女人,我不认识她。”我冷冷道。
“这位是玉影小姐,最近电视上都在放她的歌。”徐锭介绍道。
“哦,大明星啊,怎么跟电视上不象啊?”徐锭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徐锭一说看上去就有点象了,原来电视和现实有很大的差距的。
玉影一听我还知道她是大明星,立即有了笑容:“那是化过妆的,其实我哪有你女朋友漂亮啊。”
高明,拍马拍到朝霞身上了,看来她对苏洋还挺真心的,就不知道她会怎样求我?
妻脸上有了一丝喜色,她还以为说她呢,对玉影道:“我有很多学生想要你的签名,能不能帮我签几个?”
“好啊!”玉影马上答应着,也不问眼前人是谁。
“云英!”我十分不悦,一个唱歌戏子的签名能值多少钱,真是自贬身价。正如刘天所说的,唱歌唱得好的人多的是,只是出名的不多,唱歌唱得出名多是靠歌词歌曲写得好,写歌出名的人却不多,想起武侠书中的嫁衣神功,那些写出好歌的人就是练嫁衣神功的,为他人做嫁衣,而自己好处却不多。
妻脸马上阴了下来,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对玉影道:“下次吧。”
玉影察觉到气氛不对,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张董,我是为苏洋的事来的。”
我摆了摆手:“免谈。”一个唱歌的就想跟我来谈,真是不给我面子,要知道,在大官和真正传统的豪门家庭中,这种做戏唱歌的人并不能入他们的眼。
玉影愕了一下,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不能。”我笑道:“你来我这,苏洋家里的人不知道吧?”
玉影点了点头。
我盯着她看:“你很爱苏洋,苏洋也有点爱你,但他家里人不同意,所以苏洋对你若即若离,对不对?”
玉影惊讶地看着我,在她表情中已认同了我的话。
“于是你想通过这件事取得他家的认同。”我冷冷道。
“希望张董能给我这个机会。”玉影可怜巴巴地诚挚道,看来她很想嫁给苏洋,真不知道苏洋除了脸蛋好,有几个钱,有个当官的爸爸,其他还有什么好的,那德性除了比我卑鄙,其实也跟我差不多。
四十八、暗战
玉影其实很可怜,可要是我可怜她,那么又有谁可怜我,我与苏洋的决斗好象是命运的安排,姑父做到了这一步后一个个的人物定然会出现,只是我估计不到的是会出现这么个人物,她可能以为她是明星,是一些白痴的偶像,有办这事的能力,可是在我心中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偶像,看着电视中那些歌迷,什么什么迷的,我从来看不起他们,我从来没有过狂热,除了对朝霞有过刻骨铭心的思念,在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冷寂。
我对妻与徐锭道:“你们出去一下。”
妻看了我一眼,便出了去,徐锭则笑咪咪的,好象认为事情有了转机,玉影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企盼。
“你坐。”我笑道。
玉影听话地在我面前坐下。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睡了这么久腰都有些疼了。居高临下地透过玉影碎花裙子的胸口看着她的乳沟,估算着大小,还有点味,不知她有没有用乳垫。
玉影脸红了一下,却任我看着,我明知看不到却还是放肆地看着,想起中学时就经常坐在桌子上看女同学,不过那时的女同学都单纯得可爱,从来没有发现有人这样看她们。
我笑道:“你真的很爱苏洋?”
“是的。”玉影说道。
“你想怎么摆平?”这世界上除了钱,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你出个数,多少钱?”玉影看着我。
“你能出多少,你唱歌很有钱吗?苏洋的钱恐怕还轮不到你作主吧?”我毫不留情道。
“一百万,我只有这些了。”玉影哀求道。
“好,不过你要陪我一晚上。”我放肆地笑道。
“你,”玉影愠怒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可以走了,你是唱歌的,唱歌的人不管怎么出名还是个唱歌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苏洋,他是强龙也好,强龙怎么跟地头蛇斗呢?”我哈哈大笑。
玉影夺路而走。歌星啊,歌星又怎样?在我眼中还不是一个白痴,一个戏子,想嫁入官家,哪有那么容易,真是可怜的人。
徐锭和妻走了进来。
“张董,怎么回事啊?”徐锭焦燥不安道。
“我跟你单独谈谈。”我对徐锭道。
“哦,好的,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徐锭笑道。
妻识趣地又走了出去。
“你变了。”我说道。
“能不变吗,没进号子我已经大运气了。”徐锭感叹道。
“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徐锭断然摇了摇头:“我要知道也不会发生这事了,苏洋在省城一向小心的,到我们这地方后办事一向也顺利,市里领导都讨好他,不免有些忘乎所以,要不是这次苏厅长对我有大恩,我还真不想跟他干。”
“徐市长,我只问你一句,到我那儿挖人的事是谁的主意?”如果是徐锭的主意,那他也太傻了,象他这样圆滑的人应该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事,我劝过苏洋,但他意已决,我也不好反对,当然,也不敢通知你。”徐锭诚恳道。
“你真的变得太多,这事对你打击太大,我跟苏洋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他做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你只是苏护派来监督他的棋子吧?”我想起朱纪才,这点他们两个很象。
徐锭苦笑了一声:“有点这味道。”
“什么时候干不下去,来找我,朋友一场,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这倒不用,我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我本来不想来的,玉影小姐找到我一定要我来,其实她挺可怜的。”徐锭还挺怜香惜玉的,不知道他那个二奶是怎么处理的。
我拿出病历卡,递给徐锭,悲愤道:“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锭看了看,把病历卡递还给我,满脸的同情:“怎么伤到那儿了?”
“要是真没用了,我非找人把苏洋做了不可。”我狠厉道。
徐锭阴沉着脸无话可说。
半晌,徐锭才意味深长道:“你好好养伤,这件事再搞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先走了。”
看着徐锭蹒跚的步伐,我不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事情已经做了,苏洋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不管他有多大的来头,强龙就是不能压地头蛇,当然,我是强龙的话那就应该例外。
“你跟玉影说什么啦?看她样子好象很生气。”妻进了来。
“她想私了,你说这事可能吗?”我笑道。
“不可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又不是王子。”妻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我说道。
“你刚才到底跟玉影说什么啦?”妻又问道。
“我叫她跟我上床才有谈判的余地。”我火道,女人真是哆索。
“不会吧,”妻怪怪地看着我:“要是让她那些歌迷知道,不把你劈了才怪?”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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