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没必要向我解释的,我做晚饭去,你们先玩一下。”
“我来吧。”于兰勤快地向厨房走去。
“唉,这孩子。”看着于兰背景,王怡叹了口气。
“于兰一直是你带的?”我问道。
“一班子少年大学生,有出息的也没几个,我是在拔苗助长啊。”王怡怨自己道。
原来少年大学生是眼前人造就的,我不禁有些佩服,十几年的书要是在几年内读完,真是美事,那人不就等于多活很多年了。
“很好啊,我怎么就没遇到你这样的老师呢,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是博士了。”我大言不惭道。
“教学的目的是引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培养自学的能力,可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恰恰相反,我更是反得离谱,当年是得到了社会的认同,可又怎样,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王怡苦笑着。
“这样啊。”我有些茫然。
五十五、生死
在宾馆房间中和于兰又是一阵疯狂,哄着于兰睡了去,我却焦躁得怎么也睡不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唤醒于兰又是一阵不知疲倦的疯狂,才觉得有些累,但只睡了一会儿又醒了来,再睡不去。
坐在写字台前撕着香烟,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焦躁不安,难道爸爸……
我忍不住给姑父打了个电话,却被他骂了一顿,给朱纪才打电话,也被他说了几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搂着于兰**的身体沉沉睡去。
勉强玩了两天,我还是决定回去,不顾于兰的苦苦挽留。
在机场,于兰提着我半旧的旅行袋,在我耳边引诱道:“我们去开钟点房吧。”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看着于兰幽怨的眼神,反正已经在机场,也不怕来不及,便答应了。
进了房间,于兰立即变成了**荡妇,任我所为,满足了我极大的征服欲。
于兰为我泡了杯茶:“睡一会儿吧,呆会儿我叫你。”
握着于兰的手:“那你呢?”
“我在边上看你睡。”于兰恬静道。
“好吧。”我眼皮有些打架,怎么会这么累。
醒来时于兰已不在,我的手机也不在,更致命的是,这里除了被子床单,没有任何衣物。
“于兰!”我怒吼着,她一定在茶中下了什么,拿过写字台上的纸条,她竟说是去退机票了。
打开电视,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我已经赶不上这趟飞机,就算赶得上,我这样子能走吗?我欲哭无泪,妻还没回家,朝霞却是在等着我回去的,等下打个电话哄哄她吧。
于兰回来了,手上提着我的命根子,那个旅行袋,还有些大包小包的食物。
我一把拉过她:“为什么?”
“我不想你走。”于兰将东西往床上一扔。
“不想我走你怎么能这样?”我凶道。
“这是明天的机票,你再陪我一天,最后一天。”于兰递过机票。
我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抓过于兰,撩起她裙子,将她内裤拉了下来,“啪啪啪”地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狠狠打着,直到变成和猴子的屁股一个颜色才放开了她。
“是我不好,可是你一天都不肯施舍吗?朝霞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于兰泪眼朦胧,人见犹怜。
“不是的,是其它事。”一想起爸爸,我的眼神又忧伤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于兰吻了一下我额头。
“喜欢又怎样,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应该恨我的。”我双手在于兰胸口蹂躏着。
“我恨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傻,喜欢上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我是在学飞蛾投火。”于兰温柔地贴在我胸前。
又是一天,我和于兰好象是为了欢好而生,我们不知疲倦地欢好,饿了吃饼干,渴了喝矿泉水,就是不穿衣服。
浑身肌肉有点疼,休息了一会,对于兰道:“到上次那珠宝店去,我想给我老婆和朝霞买点什么。”
“嗯。”于兰穿好裙子浑然就是一个淑女。
选了两条手链,式样当然不能一样的,又花了两万多,钱财乃身外之物,该花就花,何况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花的。
走入候机大厅时,觉得气氛不对劲,隐隐听到有人说有飞机掉下什么的,我买了一份今天的早报,看着封面上的醒目大字,失事的飞机竟是我昨天要上的那一班,我浑身乏力,心脏却加速跳着,有着莫名的兴奋,突然大叫一声,抱起于兰亲吻起来,此时真想与于兰再大战三百回合。
于兰拿着报纸,满眼是泪,哽咽着对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看着周围人们诧异的目光,我忙拉了于兰朝售票处走去:“我张某人从此不坐飞机,退票去。”
刚退完票,有一个人走过来问道:“我是记者,请问,你是昨天失事班机的幸存者吗?”
“不是。”我指了指门口:“那人刚走。
那记者回头就跑了去,我忙一拉于兰:“快走。”
跑到机场外空旷处,我才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来,拨了妻的手机,却没人接,忙又拨了朝霞的。
“张漠,真的是你,你快回来,你老婆快哭死了。”朝霞带着哭腔道。
“我坐火车回来,你们节哀。”我语无伦次道。
“节你头,你他妈的快回来。”朝霞大骂,想不到朝霞会这么凶的。
怎么办,我的手机昨天被于兰关了,早上刚开的,他们昨天一定找过我的,而后来我又忘了给朝霞打电话,她们昨天一定认为我死了。
“你昨天怎么把手机都关了。”我怨道。
“我不想有人打扰,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啊?”于兰急道。
“管他,命都捡回来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家。含糊一点,故事我来编。”我冷静道。
“那你快编啊。”于兰催道。
“到大明湖去,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我笑着,如果一定要找出个神仙来保佑我,那一定非那大明湖湖神不可了。
“什么事啊?”
“到那你就知道了。”我大笑。
荡舟湖上,天地尽收眼底,好在今天不是双休日,游人不多,于兰看着我往湖中撒尿,惊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你家后面那条河要被埋,原来都是你干的。”
我喜笑颜开:“男儿汉大丈夫,平生就是要撒遍五湖四海,定是那湖神见我没问候他,将我留下来,我怎能扫他面子呢?”
“坏蛋,是我让你留下的,你怎么不谢谢我。”于兰不服道。
“好啊,那我就在你身上撒一泡。”
“恶心,你再说一句我让你老婆和朝霞都来收拾你,看你怎么过日子。”于兰威胁道。
“好了,我要回去了,帮我定张卧铺票。”我将裤子拉链拉上。
“喂,这报纸后面还有一条大新闻,是你们省的。”于兰边用手机打着电话定车票边翻着报纸。
“什么新闻?”我漫不经心道。
“建国以来最大非法集资案,省委书记引疚辞职。”于兰念着报纸标题。
“什么?”我整个人都软在了小舟上,颤巍巍地拿过报纸,柴峥,柴嵘的名字赫然挂在报纸上。
我惊惶失措,忙拨爸爸电话,手机关机,完了,我颓唐地坐在小舟上。
“怎么了?”于兰关切道。
“买飞机票,我要回去。”我果决道。
“怎么了?你不是不坐飞机了吗?”
“你不要问,如果没事,我答应你爷爷的事我会做到的,如果有事那就对不起了。”我将小舟摇到了岸边。
“该不会你也卷进去了吧?”于兰疑惑道。
“我没有,你放心,我这样都死不了,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从旅行袋中拿出了刚买的两根手链和一刀钱。
“你那个故事编好没有?”于兰问道。
“好了,你送我到机场因为你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想起还没有给我老婆买礼物,又离开机场到了那珠宝店,东西是买了,可因为路上堵车,误了时间,一急之下忘了打电话,而那时候电话已快没电了,所以她们后来就打不进来。”我信口编道。
“那我那段怎么编?”于兰问道。
“有个外地的很多年没见的同学约你见面,你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手机丢你同学那儿,当你拿回手机的时候已经知道飞机失事的消息,因为是你们叫我来首都的,所以你害怕极了,把手机给关了,连家也不敢回,一直在飞机场等我的消息,直到第二天遇到我,才欣喜若狂地和我拥抱在一起,并当众接吻。编得怎么样啊?”我笑道。
“吻你个大头鬼,那我先回去,真不送你了。”于兰娇嗔道。
“这只袋子给你了,做个纪念,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我笑着,真是知道于兰是我的灾星还是福星。
“我不要你的钱。”于兰拒绝道。
“你救了我的命,算是谢你的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钱啊?”于兰笑道。
“人死灯灭,生命是无价的,就是说不要钱的,值几个已经不错了。”把旅行袋往于兰怀中一塞,往出口走去。
打了的,直奔机场,买好机票刚刚好。
生死时速只有三个小时,对飞行的害怕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飞机的失事率实在低,不会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停在省城机场的商务车已有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上了车,才有一点安全感。开到洗车场洗了,才往Y市赶去。
妻一见我,喜极而泣,害得我忙安慰她,朝霞在旁边笑着,可我又不能去抱她,只能搂着妻朝她笑笑。
送走关心我的客人,看着妻那恍如隔世的神情,我怜惜万分,两人对望着,这是与妻初恋时才有的感觉,不,应该比初恋时的感觉更美好,可惜,美好时刻总有人来打扰。走过四个人来,从他们身上散发着的气质来看,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是张漠吗?”为首一人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们是检查院的,请协助我们调查。”
“好吧。”我推开妻,拍了拍她的肩,对朝霞道:“麻烦李队长照顾一下,我跟他们去一下。”
我从小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我有问必答,秉着小错一定要承认,大错死不承认的习性,我诚实地把爸爸和柴伯伯的关系说了一遍,但那些字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承认了我还落个窝赃的罪名,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间已没有什么令我害怕的东西了。
但他们还是不死心,好象一定能从我口中挖出什么是的,重复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真是烦人。
“给我一支烟。”我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这些人真是的,我不想说的东西死也不会说。
那些人脸上明显有欣喜之色,电视上的犯人都是讨烟抽的时候开始交待的,可我怎么会是犯人呢?他们高兴之时是他们不高兴的开始,我是死过的人,谁怕谁啊?
给了我一支大红鹰,真不错,大红鹰,新时代的精神,据说还是一道政治题目呢,新时代的精神是什么?则应该回答大红鹰。我拒绝了他们为我提供的点烟服务,慢条斯理地撕着香烟,区分着大红鹰香烟和中华香烟的气味的区别,时间过得真快,等下又好吃晚饭了,这里的伙食倒不差,晚上就打打太极拳吧,我喜欢那行云流水的感觉中突发出的那刚猛无俦的感觉,就象办一件事情,找到了一个中心点一样,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们在磨,我比他们更会磨,无味无色,无我无他,无天无地,坚持到最后的人都是会胜利的,我担心过朝霞会不会怕得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但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天要下雨,随他去吧,我只要把好自己的关,其他任何事与我都无关。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第三天我就出来了,刘天开着我那辆旧奥迪已经在等了。
我一声不响地上了车,从刘天口袋里摸过中华烟,抽出一支撕了起来。
“感觉如何?”刘天开着车问道。
“没什么,不关我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变着花样撕着香烟,区别着每根烟丝的不同,须弥芥子,一花一草一世界,细微处当然有不同,形态各异。
“要不要为你接风?”刘天探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好象从大牢里出来一样,我只不过是协助调查,我跟那案子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与那个案子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找我还不是针对柴伯伯的。
“老张,你好象变了很多。”刘天将车开进了山庄。
“是嘛,人总会变的,我爸爸怎样了?”我关心道。
“老朱说没事,你放心好了。”
“没事就好,也该一家人团聚了。”想起小时候一家人一起时的有说有笑,我还真想回到小时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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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天伦
晚上回到家,我一个电话也不敢打,生怕出什么纰漏。抱着妻和女儿,在两人额头上各吻了一下,慈祥地着她们,对妻道:“我再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
妻偎依在我胸前无语。
“我也要爸爸抱。”女儿摇着我的腿。
“乖。”我抱起女儿,分明很象我小时候,为什么别人都说女儿象妻呢?
女儿靠在我肩上竟睡了去,真有本事。
“你买了两根手链,还有一根送谁啊?”妻拿着手链在我眼前晃着。
看来是不能送朝霞了,明天去买根来补上好了,嘴上道:“买给你的,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去你的,哪有这样戴的,送一根给朝霞吧,她陪着我也挺辛苦的。”妻看着我。
“算了吧,很贵的。”我心中虽然愿意已极,却不得不说反话。
“小气鬼,喝凉水,现在是我的了,由不得你。”妻蛮横地说道。
“随便你。”我心中乐开了怀,这样也行。
“还有,给我买汽车。”妻敲诈道。
“行,买两辆,一辆送朝霞。”我笑道。
“好啊,只要你买。”妻嘴角笑得有些坏。
我知道手链可以通过妻送,汽车是绝对不行的,玩笑就是玩笑。
提心吊胆,深居简出地过了一个月,事态终于平息下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什么坏事就要受到什么惩罚。但听姑父说找我的那几个人是中纪委的,这个案子由有铁面包公之称的陆春明办的,我吓了一大跳,陆春明不是柴伯伯铁杆嘛,当年他们被批斗的时候还是作为保皇派的爸爸保着他们的,白天大家在大会堂唱唱戏,下下棋,晚上喝喝酒,在被批的人中,柴伯伯和陆伯伯是最幸福的,他们简直是在渡假嘛,没想到几十年后还要这样来一下,不过柴伯伯没事是不是陆伯伯放水就很难说了。
见到爸爸时己是两个月后了。
“我终于轻松了。”这是爸爸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饱经沧桑后的如释重负。
“你也轻松了,我把企业公司都处理了。”这是令我轻松的一句话,意味着我还是可以过悠闲的日子。
“都说富不过三代,创业,守成,败家,你怎么看?”爸爸意味深长道。
我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很深,历史上有成就的皇帝一般都教子无方,有本事的人,他的儿子很少有超过父亲的成就的,就象我。”
父亲笑道:“在这件事上你做得很好,我还真担心你,老柴坏就坏在他儿子身上,对了,我想知道你把那些东西放哪了?”
我脸一红:“以一个朋友的名义锁银行保险箱了。”
“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柴能让人抓住把柄的只有这些字画,变成钱的话,有上千万吧,够他受的。”爸爸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靠,只是柴伯伯怎么肯把那些东西送我,不怕风险吗?”我疑惑道。
“怕,可是那东西他舍不得毁去,刚好出了苏家那事,老柴说你简直是无赖,后来有风声时就把那些东西送你了。”爸爸笑道。
我脸一红:“他怎么这么不给你面子?”
“面子,他说我儿子再无赖也比他儿子强,还好还留下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不然还真对不起祖宗。”爸爸笑道。
“你们怎么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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