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啊,看来翅膀是硬了。”
“你老人家的儿子定是不同于一般人的。”我巴结道。
“是嘛,”爸爸看了我一眼,对朱纪才道:“纪才,你出去一下。”
朱纪才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说吧,有什么原因?这不是你的性格。”知我者莫若我爸爸。
我把这半年的经历跟爸爸说了一遍,听得爸爸一愣一愣的,我得意极了。
爸爸低头沉思着:“小漠,你去办移民吧。”
“为什么?”我问道。
“做人要收敛,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已经很收敛了。”我不服道。
“听我的。”爸爸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云英不肯怎么办?”我想妻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跟她离婚。”爸爸淡然道。
“什么?离婚?”我有些惊讶,他对妻不可谓不好,却要劝我跟妻离婚。
“婚姻只是一张纸,有些东西不能按常理推算。”爸爸语重心长道。
“可这种事我怎么跟她说啊?”
“你不说我去说,她一定会同意的。”爸爸很有把握的样子:“其实,我跟你妈妈早就离了。”
“不会吧?”我很惊讶。
爸爸很开心道:“那时你还没出生,我们也一直没复婚,不是过得好好的?”
“可你们这是事实婚姻啊?”想不到爸爸妈妈竟然早离婚了。
“婚姻是一张纸,两情相悦,这张纸又有什么用呢,当年我为了能当兵就跟你妈离了,你要知道,你妈是有海外关系的,不这样我们整个家庭都要受到牵连。”爸爸回忆着往事。
“知道,谁知道你是怎么骗妈的,定是后来找不到女人才跟妈重归于好。”
“死小子,有你这样歪曲事实的?我是你爸爸。”
“对不起,我又不知道,你们从来没跟我说。”
“我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小漠,做人要本分,告诉爸爸,有没有在外面花啊?”爸爸谆谆善诱。
“没有,你是我的好榜样,我哪敢。”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梁伯伯那批字画你藏哪了?”爸爸问道。
“怎么,想要回去?”说好了给我的。
“不是,现在风声过了,你拿出来处理掉,放了也不是个办法。”
“怎么处理?”
“拍卖行。”爸爸笑道。
“好,我明天就去拿出来。”我很高兴。
“本来我想捐个一千万就算了,既然你这样我就捐个三千万,钱多了花出去是很开心的事,你移民的事我会跟你舅舅联系的。”
“知道了。”我手中的雪茄已经变成一张张的烟叶,舅舅在地球的另一端家哪大,我记得看过他年轻时的照片,比我不帅一点点,跟我有点象,不过现在一定是老头子了。
爸爸在山庄住了下来。
我打了电话叫许小平来,他毕竟比许大平年轻,学东西很快,要不是他老婆和朝霞看得牢,恐怕已经学人包二奶了。
“什么事啊?”许小平看上去又年轻了。
“给我联系个拍卖行,我有东西要拍卖。”
“那我去了。”许小平什么东西都没问就想走。
“等等。”我喊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张支票:“你生意做得大,送辆车给朝霞,她那脾气,我送她怕她不要。”
许小平接过支票看了看:“你放心,她不要也得要。”
“是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把她往火坑推。”
许小平愣了一下,对我不客气道:“她早在火坑里了,我推不推没有什么区别。”
我苦笑着:“我想对她好点,可我跟她好象很少有共同语言,甚至不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可我就是喜欢她。”
许小平叹了口气:“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既然经难念,何必去念呢,认命吧。”
“认命?我知道了,你去办你的事吧。”我颓唐地坐在椅上。
“对了,我想买下我们这最大的超市,不知舅子有没有兴趣。”许小平哪有这么多钱,一定是拉赞助,想不到许小平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多少你自己说,但是朝霞要占六成股份。”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朝霞,不过要两千万,我和大哥在找人合作,这六成的股份,恐怕……。”
“不要找人了,我爸爸回来了,钱有,只是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就是管理,我跟大哥都管过仓库,从理论上说这和管理超市是同理的。”许小平很自信。
我心底有些悲哀,许小平可以相信吗?随他闹去吧,对朝霞家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张董,你的快件。”徐蓉推门而入。
“哪寄来的?”我接了过来,是省城寄来的。
“省城,没事我先走了。”徐蓉顿了顿见我没反应就走了。
原来是小李子他那法什么功惹的祸,害我传不上来,打倒**,害我浪费时间
七十一、车祸
是两张请柬,一张给朝霞的,想不到苏洋还没有忘记我,真是好朋友。
请柬还附了节目单,还有演员名单,有的还是些名演员。有新意,既是玉影告别歌坛演唱会又是婚礼,苏洋跟玉影的婚礼有点让我妒嫉。
跟朝霞到D市银行的保险箱拿回了字画。朝霞看着里面的东西对我不满道:“我们是在窝赃。”
我冷笑一声:“你去举报我。”
“你以为我不敢。”朝霞握了握拳头。
“这世上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信不信有大义灭亲的人?”我问道。
“不信。”朝霞打开字画欣赏着,她跟我根本就是利益共同体。
“明天叫你表哥拿拍卖行去,这些东西就变得合法了。”我搂住了朝霞。
“张漠,以后这种事少做,我很担心你。”朝霞放下手中画,偎在了我怀中。
“知道,可我没事做,你们都这么忙。”我咬着朝霞的耳垂轻声道。
“你还是找点正经事做吧,不要让自己空虚下来。”
“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陪着你。”
“瞎说,除非你不要你老婆?”
“我想移民,我老婆果然如我所料,不同意,我打算跟她离婚。”
“张漠,你要三思啊。”朝霞焦急地看着我。
“我爸爸说婚姻只是一张纸,没什么,我老婆还是我老婆。”
朝霞拧了我一把:“你想三妻四妾又想逃过法律的惩罚,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是男人谁不想,不过我挺佩服我爸爸,他跟我妈早离了。”想起他们的恩爱,婚姻确实只是一张纸。
“他们真是这样的?”朝霞很惊讶。
“是啊,所以他们才脱俗。”我称赞道。
“你是为自己着想吧,他们的爱是圣洁的,而我们两个是畸形的,我们不能跟他们比,你妻子更是无辜的。”朝霞的手抓着了我背上的肉,有些痛。
“我知道,苏洋的婚礼你去不去?”我叉开了话题。
“去,去看看也好。”朝霞眼中有些神往。
“他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不用偷偷摸摸,我们两个的感情却见不得光,也许永远见不得光。”
“我认了。”朝霞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她说她认了,在我听来这是应该多么开心的事啊,可朝霞心里呢?她真的就这样认了吗?只是安慰我罢了,多好的人啊。
当我假惺惺地去问妻要不要去参加苏洋的婚礼时,妻果然如我所料:“你自己去吧,那种场合不适合我。”
“真的吗?其实以你的气质并不比那些明星差,那些在油彩下的脸蛋我相信没人比得过你的素面朝天。”我赞美道。
妻很开心:“你知道就好,离婚的事爸爸跟我谈了,反正是为了你好,我也认了,想不到爸爸妈妈这么恩爱,竟然走在时代前头,早就离过婚了,婚姻真的只是一张纸吗?”
“是啊,是一张纸,我们的感情怎么能成为一张纸呢?你是我最爱的人,永远。”我深情地看着妻。
“无事献殷勤,说,有什么事瞒着我。”妻捧起我的脸,眼神直射我心灵。
“苏洋这次把李朝霞也请去了,她说跟我们一起去,不知你同不同意。”我试探道。
“你跟她去好了,她比我漂亮多了,让你有面子点。”妻抚着我的脸。
“其实她真的很漂亮。”我假装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有这个色心没这个胆,我给你机会你好好掌握啊。”妻笑道。
“傻瓜,不要说这种话,我跟她要是真的有一腿,你哭都来不及。”看着妻,万一她真有一天知道真象会怎样呢?可怜的妻。
“我知道你不会的。”妻依在我怀中,她对我的信任让我忐忑不安。
“哪有女人这么放心老公的,你就装作不放心好不好?”我不忍心对妻说道。
“知道了,你这次去不准跟别的女人说话,不准看别的女人,不准……”
“停,”我不得不制止妻:“那干脆不去算了。”
“好了,”妻温柔道:“我会跟朝霞说一声的,多少让你喝点酒,喜事,总要喝点酒的。”
“你好恶毒。”我抱起妻往床上扔去,只是她不知朝霞定会坚守自盗的。
朝霞开了辆红色跑车来接我,便和妻告别前往省城。
“这车是你送我的?”朝霞问道。
“是,我怕你不要,叫你表哥送你的。”在朝霞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
“真的很好笑,别人问我这车谁给我买的,我只能说是我表哥给我买的,他们都很羡慕我有这样的表哥。”
“你表哥是开大超市的,现在多少有点钱了,送表妹一点东西也应该的,你姨娘现在身体好吗?”
“好,只是念叨你,你又不敢去见她,你怕她什么?枉她对你这么好。”朝霞白了我一眼。
“我内心有鬼,老人家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往狼嘴里送,还说我是一匹好狼,我最怕她知道真象,看到她时我就觉得自己很龌龊,无颜面对她。”我深深怅悔道。
“那我们的事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朝霞车速慢了下来。
“我还是会选择和你好,我是个自私的人,恨不得全世界都是我的。”我有些忘乎所以。
“是嘛,”朝霞一踩油门,将前面的车一辆一辆的超过:“每个人都有他的活法,我选择了,我不后悔,不能后悔。”
我心中却一阵刺痛,这都是我造成的,我知道自己残忍,但后悔归后悔,要是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
省城最高档的娱乐城――九重天。
李红霞穿着一袭火红的晚装在路边等着,脸上化了淡妆,看上去十分妖冶。
“怎么才来啊。”李红霞跑过来挽住了朝霞的手。
“穿这么妖啊,回头率很高嘛,想把新娘比下去?”看着李红霞,化过妆确实比平时漂亮多了。
“是啊,我就不相信比不过那些明星。”李红霞对自己的相貌挺有自信的。
“你怎么还一个人?”朝霞看了看四周。
“我没你命好,不过借这土财主用用你不会不答应吧?”李红霞打起了我的主意。
“那,我们一人一半吧。”朝霞俏皮道。
“不会吧,分尸?”我惊叫。
李红霞朝朝霞打了个眼色,两人已一左一右将我挟住,往里面走去。
一个白衣胜雪,清纯娇美,一个红衣胜火,热情妖冶,引路人侧目无数,如果眼光能杀人,我不知被杀了多少回了,但被人挟持的个中滋味,又有谁人能知晓。
这里的保安十分严格,没带请帖的人要验明身份才让进。整个大厅都喜气洋洋的,相比这下,我觉得当年与妻的那个婚礼太太太寒酸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补办。
李红霞带着我们在一处坐下,为我一一介绍同桌之人,都是他们当年警校的同学,而他们都很恭敬地叫李红霞大姐,看来李红霞当年在警校势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我有些佩服苏洋,把自己的婚礼办得比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好,有机会我也要办一台。
看着电视上曾经看过的脸,她们绝没有我的朝霞漂亮,我脸上有了自信、得意的笑。不过我隐隐听见边上好象有“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话,应该是说我的吧,也不知是哪堆牛粪说的?
李红霞笑脸如花,对我道:“张漠,你什么时候跟朝霞办婚礼,你们这样总说不过去吧。”
“哦,是这样的,我是想办铺张一点,可朝霞觉得太浪费,说那点钱能资助很多失学儿童,我只好由她了。”我看着朝霞说道。
朝霞附和着我的意思点了点头:“是太浪费了,我觉得没必要。”
“这么有爱心啊,张漠,说老实话,是不是没钱?”李红霞凝重道。
“朝霞不想浪费我只好由她。”我喝了口饮料润了润嘴。
“这不是理由,”李红霞摇了摇头:“而且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是没钱,我爸爸回来了,他想把钱捐出去,弄个慈善总会的会长当当,这是他的心愿,做儿女的总要支持的。”我又找了一个理由。
“不会是你们全部家当吧。”李红霞直视着我。
“这是秘密。”我咧嘴笑了笑。
“切!”李红霞很不屑。
我在桌下捏了捏朝霞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苏洋与玉影过来敬酒,他看我的眼神很得意,看朝霞的眼神好象也很特别,好象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似的,我心中有些好笑,年轻人就是有这种无聊的争胜之心,苏洋得不到朝霞,他早就败了,只是想从另外一些事上挣回面子,聊以自慰罢了。
看着我同情的目光,苏洋有些不自然起来,定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我笑道:“结婚快乐。”
苏洋忙笑脸道:“张董什么时候到省城发展啊?”
“快了,快了。”我敷衍道。
看着苏洋两口子的背影,李红霞笑道:“结婚快乐,是你说的?”
“不是我说的是谁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李红霞看着朝霞:“怎么不说话?”
朝霞不置可否:“没话说啊。”
晚上朝霞偎在我怀中:“张漠,你终于知道懂得收敛了,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那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有钱的样子很让我担心。”
“朝霞,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没有共同语言?”看着朝霞我想哭。
朝霞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发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
“我早知道,可我不敢说。”搂紧了朝霞,生怕她跑了似的。
“好了,乖,早点休息,我们早点回去,省得你老婆不放心。”朝霞看着可怜兮兮的我。
人生如梦,烦恼本已多,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谁,谁让我喜欢烦恼呢?美人在侧,怎睡得着啊!
早早从宾馆出发,运气却不怎么好,因为交通事故高速公路关闭,只好走国道了。
快近Y市时,朝霞把车拐进了一条新路。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新路又宽又直。
“这条是阳光大道,新规划的。”朝霞笑了笑。
“等等,朝霞,怎么就我们一辆车啊?”我怀疑这是一条断头路。
“我上次开过,通的。”朝霞车速慢了下来。
拐角处朝霞一个急刹:“真是断头路,标志也没一个,要死人的。”
“有标志的,好象倒在地上。”我想刚才进这条路时路边的那块木头一定是标志了。
“张漠,我不想开了,你来吧,等下把那块标志竖起来。”朝霞很沮丧,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
“好吧。”我亲了朝霞一下,两人换了位置。
错过迎面开来的一辆大奔,开车的人好象有些眼熟,我将车慢了下来,终于想起那是陈博仁,省城名记施立可的外甥。
“怎么了,停下来干嘛?”朝霞问道。
我“嘿嘿”一笑:“还能干什么,憋得受不了,拉个小便,要不要一起来?”
“讨厌!”朝霞白了我一眼:“不理你。”
站在路边痛快地拉着,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以陈博仁的速度,但愿他出事就好了,我保佑他出事。
拉好裤子拉链,朝朝霞诡异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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