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杯子已经落地:“你不要说了。”
看着蹲在地上的陶馨,我有些不满,她怎么就把我的杯子打坏了,果汁是有酸性的,万一在地板上留下印痕可不好。
“我对不起爸爸妈妈。”陶馨哭着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上学了,我想回家。”
“对了,你在剧组演什么角色?”我关心道。
“没有角色,我是打杂的。”陶馨抹了抹眼泪。
“不会吧,那你还去?”想不到陶馨只是打杂的,她打扮起来也是有些明星派头的,明星也就是那模样,长着一副大众脸。
“先熟悉一些人,以后毕业了好说话。”陶馨道。
“那导演有没有找你上床?”我暧昧道。
“他暗示过,我没理她,”陶馨道:“不过我认识了清雅,清雅是明星,有她提携,比那破导演强多了。”
“来,这样子才可爱嘛,”我笑着递过名片:“你还是改行吧,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的。”
“你是张漠,Z省十大杰出青年?”陶馨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有问题吗?”想不到我还是有些名声的,刚才要是上了她,她一定会看不起我,鄙视我。
八、屈辱
电话响起,是曲扬波的。
“我好了,张兄,玩得开心吗?”曲扬波叫道。
“开心啊,谢谢曲少了。”我是很开心,能让一个无知少女认清迷途,是多大的善事啊,看来,我比佛祖还慈悲。
挽起陶馨的手:“走,去看看清雅,我最想知道也是最关心的就是明星去掉画皮后的模样,虽然总是让人失望,但我就是有这种**,你说这是不是心理上的一种变态?”
“有点吧,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的。”陶馨笑了笑。
“哇,这么亲热啊。”曲扬波看到我们大呼小叫着,转头对洗手间喊道:“清雅,见客了。”
我大笑,轻声在曲扬波耳边道:“你这话和‘楼上的姑娘下来见客了’没什么不同?”
“你骂我啊。”曲扬波扬了扬拳头。
终于见清雅素面朝天的模样,倒也是中上之姿,不过经过化妆品的侵蚀,看去总有些别扭,怎么也不能跟朝霞比的,我心中沾沾自喜,我的朝霞是这世间最漂亮的。
“我出去了,你们聊。”看来我真的有这种嗜好,见到过了也就算了,了结心中一桩心事。
送走两个女人,曲扬波戏谑道:“你会迷上这种生活吗?”
“不会,”我摇了摇头:“这种生活不适合我。”
“刚才那小姑娘味道怎样,是处女吧?”曲扬波淫笑着。
“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我劝她从良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我笑笑。
曲扬波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道:“真有你的,看来交你这个朋友没错。”
“曲少一定很压抑吧。”不知曲扬波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啊,很空虚,家里的事我一点都帮不上,我只知道花钱,对了,张兄杀过人吗?”曲扬波兴奋地看着我。
“没有,我只杀过鱼,虾,老鼠。”不知道曲扬波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什么时候请张兄到非洲去,我请你杀人。”曲扬波果然如此,不会到时他把我杀了吧?
“算了,怕了你,还是你自己去杀吧。”我连忙拒绝。
送走曲扬波,我一个人在小平台上静静地看着天际,他是怎样一个人?我好象很了解他,又好象看不透他,算了,管他呢,也许,今生再也不会看到这个人。
“张董。”徐蓉在我身后叫道。
“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哦,没事。”徐蓉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好了。”我笑道,想不到徐蓉在我面前还会表现得这样生疏。
“中午那几个客人?”徐蓉犹豫道。
“哦,那男的就是经常搞绯闻的床王,是个人渣,以后万一碰到要小心点。”我笑着,想不到相交一场,人一走我就忍不住在他后面说他坏话,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有打喷嚏或者耳朵根发热的反应,真想打个电话问他一下。
“那两个女的呢?”徐蓉继续问道。
“演员,做戏的演员。”我笑笑。
“那你们到房间干什么?”徐蓉以为她是谁,竟这样问我。
不过我还是跟她解释一下好,当下冷冷道:“我们什么也没做,信不信由你。”
“哦!”徐蓉点了点头:“对不起,张董。”
“管家婆,”我轻笑一声:“我到医院去了。”
“哦,那我也去做事了。”徐蓉看了我一眼走了开去。
我心中突然感觉一阵空虚,是精神上的,也是灵魂上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是需要找人谈谈心,可是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我不能有,一切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样的清晰。
找了许小平,叫他到省城给朝霞物色房子,他高兴地答应着去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朝霞,为表妹办事,他从来没有推脱过,我打算把他搞进慈善总会当理事。他跟许大平不一样,许大平到现在对我还有成见,觉得我对不起朝霞,他这样我很讨厌,我是对不起朝霞,但别人指责我对不起朝霞我就是讨厌,朝霞是我的,容不得别人横加指责。
今天早晨的阳光很好,照例巡视着医院,公寓处隐隐传来一阵异国情调的歌声,曲调有些熟,大概是什么世界名曲吧,我走了过去。
“鬼冢,今天休息啊?”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进了鬼冢虚掩的房间。
“早上好,张院长。”鬼冢穿着和服,对我笑了笑。
“这就是你们的和服吧,和照相馆的不一样。”看来鬼冢心情很好,他跟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瓶清酒,大清早的喝酒,心情一定很好。
“是啊,在日本,这个时候,又是樱花绚烂的时候。”鬼冢喝了一口酒。
“哦,你是想家乡了,公园里也有樱花,你可以去看看。”这些年Y市的公园里种了很多樱花,听说很多是日本友人种的,象征和日本世代友好。
“不,那不一样,”鬼冢笑了笑,闭目道:“樱花开时绚烂,但在它凋谢时,那才是最美的,那花瓣随风而舞,让人心醉。”
“那你回去吧,你迟早要走的。”鬼冢虽是人才,但我的小庙迟早容不下他,我到今还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到我这个医院当医生。
“你赶我啊。”鬼冢喝了一口酒。
“是啊,”我笑笑:“你难道肯一辈子呆在这?”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爷爷也曾来过这里。”鬼冢看了我。
“是嘛?”我有些不悦:“是侵略吧。”
“不,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为了天皇。”鬼冢说得很庄重:“那是他们的理想。”
“大东亚共荣圈?”这东西在电影电视上听得多了,想不到有一日还能从一个日本人嘴里听到。
“可惜,日本战败了,天皇竟然投降。”鬼冢愤愤道。
“那你爷爷有没有切腹啊?”我恶毒地说着,我决定,找个机会赶他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没有,”鬼冢苦笑着喝了一大口酒:“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被遣回国前,我爷爷在战俘营遇上了我奶奶,天皇的优秀战士的妻子,丢下了两个孩子来找丈夫,结果却是在战场上做了慰安妇,成为大和民族战士的玩物,可笑的是,深爱她的丈夫却在为天皇奋死战斗。”
我听于志成说过,那是鬼冢家的耻辱,也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日本本土的慰安妇也挺多的,只是在日本投降后就没了响动,看来她们是不敢反对天皇和自己政府的,真是可怜。
“奶奶自杀了,她死得瞑目,因为她看到了爷爷。”鬼冢将整瓶清酒都灌了下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警惕道。
“没什么,有些话不说出来我会疯的。”鬼冢笑笑,很无奈的样子。
“那你就说,我听着呢。”听说日本人的性子大都有两个极端,鬼冢也是如此吧。
“这是我们鬼冢家的耻辱,我爷爷回到日本后,还是装着对天皇的狂热,可心里却对天皇恨之入骨,天皇,天皇在我们日本人心目中是神,高高在上,现在虽然有很多人不信奉他,但他还是我们日本人精神上的象征。”鬼冢眼中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我无话可说,鬼冢一定是十分痛恨天皇的,作为一个日本人痛恨自己民族的一个神,实在不容易,严格说来,他已经是叛徒,对他的民族而言,是异端,是个危险分子。
“我是长子长孙,爷爷手上没做的事,我一定会延续下去。”鬼冢端正了身子,好象是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们发动战争的那个天皇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问道。他总不会是想刺杀现在的日本天皇吧,不过可以学历史名人伍子胥掘墓鞭尸的。
“仇恨是会延续的,子子孙孙无穷尽,只要天皇存在的一天,我的仇恨就会存在。”鬼冢充满了自信。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关心得很,象鬼冢这样狂热的人我还是防着点,而这一刻,我已经知道,他的仇恨已经是对现在的日本天皇的仇恨,父债子偿,在鬼冢看来,是天经地义的。
“我在等,等时机成熟。”鬼冢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
“那你慢慢等吧,”我站起:“我今天没见到过你。”
走出门,犹听到鬼冢的歌声,凄凉而婉转,又充满了悲怆,这又是怎样一个人?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终于想起,鬼冢哼的歌曲是那首樱花什么的歌,我初中时也学着唱过,曲调确实很美,只是我不知道樱花长什么样,听说公园里有种在那,我可能看到过,但我不知道哪个是樱花。
接到许小平电话,说房子已经找好,叫我过去看看,满意就买下来。直接驱车到了省城,许小平已在天缘宾馆等我。
“这事你跟朝霞说了吗?”我问道。
“我见过她,不过这事没跟她说,到时候给她个惊喜。”许小平笑着邀功道。
“你还知道点浪漫,佩服。”我有些开心,许小平给我办事,我放心。
“妹夫,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许小平犹豫道。
“什么事啊,是不是钱?”我有些不开心,我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我读到的就是钱字,他也不小了,在Y市的超市生意挺不错,怎么还好意思跟我提钱字。
“我想在省城开家超市。”许小平诌笑道。
“你野心还真大,看好地方了吗?”我释怀,人有上进心总是好的。
“看好了,离要看的房子不远。”许小平看着我,眼中有些渴望。
“那就看看吧,你野心越来越大了。”看着许小平,原来给他的舞台他已经嫌小。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以前只知道养家糊口,现在终于知道赚钱的乐趣,看着别人从口袋里掏钱给我,是一种莫大的享受。”许小平开了我的车门,坐进驾驶室。
我关好车门:“你这样搞是不是太急了,会有什么不妥吗?”
“不会,我看过了,省城的超市差不多是同一个模式,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小平看起来很有信心。
“得了,你是给自己看房子还是给朝霞看啊?”我很怀疑许小平的动机。
“都算吧,本来我不想的,只是这地段实在好,放过可惜。”许小平笑着,好象我会答应似的。
我闭目沉思着,这样也好,反正我钱太多,算是投资吧。
看过我和朝霞未来的爱巢,我很喜欢。这是一幢老式建筑,有两层,占地面积有些大,有三百多个平米,这种房子现在不多了,再过十年可能就是古董,从格局上看,定是早些年的官宦人家所建,至今还看不出破落的样子,独门独户,交通十分方便,离朝霞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房主要价多少?”我问许小平。
“三百五十万。”许小平道。
“买下来吧。”我有些喜欢这儿。
“房东全家都要移民,不过他们不急,价格还不下来。”许小平笑笑。
“没什么,就这么点钱嘛,走,去看看你看中的地盘。”想起等下就可以看到朝霞,我心情十分的好。
跟着许小平来到一幢大楼前,已快完工,看规模很大。
“这么大,要花多少钱啊?”我叹到。
“不是这儿,是对面。”许小平指了指旁边的建筑。
“太小了吧。”我有些不悦,和这幢比,简直不能比。
许小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小了吧。”
“太小,你还是看看这幢吧,钱不是问题。”我想,还不如直接把这幢大楼买下来算了,总不会超过一个亿的,我那些钱睡在外国银行里总不是办法,还是拿回来投资的好,可以把钱洗了,省得不敢用。
“你说真的?”许小平疑惑地看着我。
“谁跟你开玩笑,只是有些东西你不要张扬,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笑笑,拍了拍许小平肩膀:“你做不了老板,还是在我手下打工算了。”
“好吧,如果你真能把这幢楼买下?”许小平还不相信我。
“算了,你不信去问朝霞。”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朝霞快下班了。
“哦,那好吧。”许小平应道:“我知道你有钱,可这事你是不是决定得太快了,至少眼睛总要眨一下。”
“我肯定眨过眼,只是你没看到罢了。”我笑笑,下这个决定是太轻率些,不过我真的很想花点钱,有钱不花是很难受的。
和许小平候在省公安厅大门外,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看着走出去的人,却不见朝霞出来,不禁有些着急,问许小平:“你确定她没出去?”
“没,我刚才打电话问过她,她说在这的,这样好了,我再打电话问问。”许小平掏出了手机。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我阻止了他,等人的感觉是难受,可我等的是朝霞,等朝霞的心情只能是甜蜜的。
“出来了。”许小平道。
我脸上有了笑意。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红霞,还有一个是男的,长得还可以,但再漂亮还是比不过苏洋的。
“等一下吧,有外人在不好。”拉着许小平躲在了边上阴暗处。
怎么回事?李红霞走开了。朝霞和那人有说有笑的,看着那人对朝霞讨好的模样,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看。”许小平道。
指着朝霞那边:“我在吃醋。”
“你想哪去了,怎么说朝霞也是有孩子的人。”许小平忙道。
“我相信朝霞,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朝霞的笑是属于我的,朝霞的全部都是我的,她不能对其他男人笑。
我茫然地跟了过去,无意中却瞥见李红霞也躲在暗处,看着朝霞他们。突然一股无名之火窜起,这是李红霞故意的,她明明知道我跟朝霞的关系,明明知道朝霞是我儿子他妈,她还要这样,为什么?
强压住心头怒火,叫许小平把车去开过来。冷冷地看了李红霞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她竟还在看朝霞,那目光好象有些痴,她竟没看到我,这女人,我朝朝霞走了去。
九、燃情
“张漠!”朝霞面带喜色:“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先电话打个来。”
我心一松,要是朝霞露出难堪的表情来,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挤出一丝笑,淡淡地看了那男人一眼:“刚到。”
“这位是我同事,姜晨。”朝霞为我介绍道。
“你好,”我伸出手来:“我是张漠。”
“你好。”姜晨眼神中有些不屑,可能是觉得他自己长得比我好看,看不起我这个情敌?
“这么巧啊!”李红霞这才跑了过来:“张漠,什么时候来的?”
瞥了李红霞一眼:“一起吃饭吧。”
“好啊!”李红霞点了点头。
许小平开着车子在边上停了下来:“上车吧。”
“表哥。”朝霞叫了许小平一声,招呼着李红霞和姜晨一起上车。
“不了,我还有事呢。”姜晨招了招手走了开去,算他识趣,不过看他离去时的神色不大好看,我又有些得意。
和朝霞并排坐着,呼吸着朝霞身上特有的熟悉气息,感觉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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