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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内容简介
某官员推过一只装满金银财帛的箱子:谁不知谢大人乃陛下跟前红人,这件事就拜托大人了 谢安:好说,好说伊伊,替为夫点点!明日为夫给你买盒喜欢的胭脂 伊伊:嗯嗯 长孙湘雨:见者有份,奴家要一半!奴家昨日看中一条上等的项链,正巧手头不宽裕 梁丘舞:大周官员不得收受贿赂!没收,充当我东军军饷! 金铃儿:都给老娘靠边站!小贼,你答应过余,要替余筹集一些财物资助那些孤儿的 众女上前,将那只箱子瓜分干净,只留给谢安一个空盒子。 谢安:喂,姑奶奶们,好歹给条活路走啊!
第一章 别怕,哥不是什么好人
——大周弘武二十三年二月六日,冀京——
冀京,是大周国都所在,南北向城墙长五十余里,东西向城墙长六十余里,城市占地约十三万亩左右,是大周国内最具规模与最为繁华兴旺的城市之一。
冀京城内,有主要街道九条,东西向三条,南北向三条,而处于最中央的、成十字形的两条为主街道,其余为次街道。
这两条主街道,将整个冀京大致分为四个部分,以这两条街道交叉的位置为中心点,往东是便是人口最为稠密的东大街。
因为东城门是最先能够见到骄阳升起的地方,顾名思义称为朝阳门,而理所当然的,与它相接的这条街道,便被称为朝阳街。
说起朝阳街,它其实并不是冀京最为繁华的街道,但不可否认,它却是整个冀京最为热闹、且在治安方面也是最为安定的街道,毕竟朝阳街的北侧便是众多大大小小的官署所在,整个冀京有近乎八成的官署都集中在这里,包括监查京师、整顿治安的卫尉署,甚至是凶名昭著、有活阎罗殿之称的大寺狱。
这些官署往北则是国库,在建国最初的年代,国库里堆积的是各种战略物资,但是自从城西南建立了大量的仓库来储备国家级战略物资之后,国库便成为了单纯堆积黄金、白银这种珍贵金属以及硬流通货币的地点,值得一提的是,天子的私库也在这里。
而在朝阳街的南侧,那则是众多的民居,从几间屋子的民居到深宅大院,从市井小民到达官贵人,但凡官职在五品以下的官员以及百姓,大多都居住在这里,毕竟大周的阶级等级观念是十分严重的,就如寻常百姓不能随意进出正阳街的后半段一样,因为正阳街的后半段,乃大周皇宫所在。
正因为如此微妙的城市坐落,使得朝阳街热闹而又不失秩序,在街道南侧开设店铺的商贾们也是奉公守法,毕竟这些店铺的门正对着冀京官员的官署,倘若犯事,岂不是罪加一等?
按理来说,不会有人敢在这条朝阳街上闹事,但不知为何,今日的朝阳街,却是那般的喧哗。
“站住!站住!”
远远地,街上的百姓便隐约听到东侧传来了一阵个喊声,他们好奇地转过头去观望,却望见不远处有一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拼命地挤开人群,狼狈逃窜。
而在他的后方,一队衣甲鲜艳的士兵正大呼小叫地穿街过巷。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家伙到底犯了什么事,惹来这么多官兵追捕?”
大周百姓最喜热闹,见此纷纷围了过来,将整条大街堵地水泄不通。
其中不乏有有些见识的人,在瞧见那队士兵身上的衣甲后,倍感震惊,惊讶说道,“身着黑甲,颈系红绸……这不是东军神武营的士兵么?”
也有那不知就里的,闻言疑惑问道,“东军神武营?那是何处兵马?”
正在众百姓议论纷纷之际,那位少年已来到了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前,在瞧见了稠密的人流后,他稍稍停住脚步,随即便犹如一头滑溜的泥鳅般钻入了人群之中,身手之敏捷,甚至让周遭的围观百姓还未瞧清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反倒是追捕这位少年的那一队士卒,不是碰坏了这家店铺的门柱,便是撞散了路边小贩的摊子,惹来不少骂声。
“该死的,跑哪里去了?”那队士兵中领头的将领在人潮前站住了脚步,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四下扫视着人群,随即皱眉喝道,“我乃东军神武营副将项青,今日为抓捕一人,望诸位行个方便,休要堵在路当中……”
话音刚落,围观百姓中响起一阵惊呼。
“东军神武营?”
“果真乃东军神武营的将士呢!”
“神武营不是东公府梁丘公的士兵,怎得也亲自抓捕贼人?这种事,交予卫尉署不是更好?”
围观百姓中有惊讶者,有喜悦者,有崇拜者,有疑惑者,不一而足。
或许,东军神武营在冀京确实享有极高的声望,当那位副将项青道出自己的军号后,围观百姓十分合作地散到了两旁,但是却没有远离,依旧用各种崇拜、羡慕的目光望着他,尤其是一些未出阁的年轻姑娘们,就连先前被神武营士卒不慎撞倒那些摊子的主人,也当即消散了脸上原本的几分不满,露出一副雀跃神色。
唯一的例外恐怕便是方才那位少年了,只见他此刻缩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项青。
细细观瞧,只见此少年估摸十六七上下,脸庞消瘦,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虽说称不上貌似潘安,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只不过此刻气喘如牛,着实显得有些狼狈。
这位少年姓谢,单名安,是安乐王李寿府上的书童,说实话并不是什么犯了罪的犯人,应该说,他什么都没做,今日也只是闲着没事想出王府到街上逛逛,但是谁会想到,才出王府没走几步远,他便被这一队神武营的士兵围上了,而根据当时的对话,似乎是早在几天前就在府外守株待兔。
不妙啊……
这神武营不是那个女人的私兵么?这个搞得似乎在冀京很有名气的样子?这让自己鱼目混珠之计还怎么进行下去?
人群之中,叫做谢安的少年暗暗嘀咕。
他不敢动,因为那个叫做项青的副将正用他那犹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四周,一旦他有任何轻举妄动,势必会被对方察觉,只能慢慢地,慢慢地溜走。
想到这里,被挤在人群中的谢安不动声色地缓缓朝着右后侧退去,好在周遭的百姓此刻皆用倾慕的眼神望向项青与他麾下那一支衣甲鲜艳的士卒,倒没有人察觉他的异样。
“搜!挨个给我搜!”注视了四周半响却未能发觉任何蛛丝马迹,项青显然有些按耐不住了,要知道他早在三天前便奉命埋伏在安乐王府,为了就是将那个滑溜的小子抓回府上,没想到那小子是那样的警觉,一发觉不妙拔腿就跑,害得他堂堂统帅三千人的东军神武营副将穿街过巷,丢尽颜面。
臭小子,若是被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项青一脸凶恶地舔了舔嘴唇,与此同时,小心翼翼穿行在人群中的谢安,没来由地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他可没工夫多想,只是想尽可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那些神武营的士卒已挤入人群,挨个地查找他的踪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回头望了眼那些面带微笑的百姓,见他们一个个都摆出非常合作的样子,谢安心中恨地牙痒痒。
可恶,要不要这样啊?
就在这时,街道斜对过驶来一辆马车,注意到动静的项青抬头瞥了一眼,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挥了挥手让麾下士卒以及众百姓散开道路,让对方通过。
而就在下一秒,他忽然眼神一变,因为他瞧见有一只用竹丝编成的手球咕噜噜地滚到了路中央,继而,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蹬蹬蹬地跑了出来,欢欢喜喜地抱起了滚在地上的竹球后,正要转身,便已瞧见了那辆朝着她飞奔而去的马车。
四五岁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种事,竟呆呆站在道路中央,傻傻地望着那辆马车越来越近。
眼看着那个小女孩距离快速驶来的马车仅仅只有几丈之遥,转眼便至,项青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拔腿几步奔上前去。
然而,尽管他已尽力奔跑,但那辆马车的速度却似乎隐隐比他快上一线。
糟了!
项青心中大急。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人群中窜出一个少年,扑向那个小女孩,在抱起那个站在路中央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后,纵身倒向一侧,险之又险地堪堪避开了那辆马车。
还没等众百姓反应过来,只听一声马嘶,那辆马车的马儿竟忽然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显然,由于那个少年的突然介入,那匹马受惊了。
就在众百姓惊慌失措、四下奔走之际,迟到一步的项青已来到了他们跟方,只听他一声大喝,举起双手,拍在那匹受惊的马儿前胸,竟硬生生将它拦了下来。
“嘶!”马儿吃痛,悲嘶一声,后腿一蹬,前腿高高跃起,眼看着就要将项青踏在蹄下,却见后者抢先一步抱住它的脖子,再喝一声,愣是让那匹马当即屈腿跪倒在地。
都说受惊的马儿异常凶悍,这话确实不假,即便被项青抱住脖子,依旧死命挣扎。
就在这时,却见项青双目一瞪,眼神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凶悍杀气。
“畜生,还敢放肆?!”
只是一个眼神,那马儿浑身一颤,竟畏畏缩缩地跪倒在地,头颅死死埋在前腿之间。
众百姓只看得目瞪口呆,在一阵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一股惊叹。
“神力啊!”
“这位将军简直就是天生神力啊!”
面对着众多崇拜的目光,项青微微一笑,抚抚受惊马儿的马鬃,随即站起身来,转头望向不远处。
只见在两丈远的前方,方才见义勇为的少年正仰面躺在露面上,灰头土脸,身上有不少地方被皆被高低不平的地面擦出了血丝,然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女孩,尽管被吓地嚎嚎大哭,但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好小子!
项青嘴角扬起一丝轻笑,缓缓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那个少年安慰着受了惊吓的小女孩。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少年微笑着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用温柔的话安慰着她。
“别害怕,小妹妹,哥哥不是什么好人……”
第二章 逃的后续就是被捕
诶?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望着坐在自己身上吓得嚎嚎大哭的小女孩,谢安真想甩自己一个巴掌。
有没有搞错啊!
尽管面前这个小妹妹岁数太小,称不上什么英雄救美,但好歹也算是见义勇为吧?
事后的一句话,那可是决定整个义举是否完美的关键啊!
这么拉风的场面,自己竟然口误?
啊啊,果然英雄与自己无缘么?
想到这里,谢安感觉自己后背越来越痛,已渐渐失去了知觉,毕竟方才那一纵可是后背先着的地。
更糟糕的是,那小女孩还坐在谢安胸口,使得本来就呼吸不顺畅的谢安更加难受。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面前这个小女孩憋死,谢安使出浑身气力,喊道,“谁家的孩子啊,赶紧抱走!”
一声叫喊,周遭的百姓这才反应过来,伴随着一声女人的呼喊,一对夫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几步奔至谢安面前。
女人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男人则在谢安刚刚站起身后死死握住了他的右手,连连道谢。
一通千言万谢之后,那对夫妇抱着自己受惊的女儿离去了,而谢安则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你还真是……你就不怕丢了性命?”不知何时,项青已站在了谢安身旁。
“没想过呢……”
“没想过?”项青愣了愣。
“应该是来不及细想吧……”说着,谢安望向那对夫妇的眼神中隐隐流露出几分苦寂与落寞,隐约还有几分羡慕?
“原来如此!”项青恍然般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谢安的肩膀,由衷说道,“是条汉子!”
“多谢!”谢安微微一笑,朝着项青抱了抱拳,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别过!”项青亦是一脸正色抱拳回礼,随即,他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了正要转身溜走的谢安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
“诶?”满头冷汗的谢安讪讪回过头来,入眼的却是项青那阴笑不已的表情。
“怎么着,跟哥哥走一趟吧!”
“这一招果然行不通啊……”谢安懊恼地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低声恳求道,“项三哥,高抬贵手,饶兄弟一回吧?”
项青闻言眼睛一瞪,没好气说道,“我饶你,谁饶我啊?——将军可是下了死令,今日若不抓你回去,哥哥回去可不好交差!——别耍花样啊!”
“那匹马儿还躺着呢,小弟哪敢啊!——跟你走就是!”说着,谢安懊恼地叹了口气。
“早这样不就完了?”项青笑了笑,收回了死死抓住谢安肩膀的右手,却没注意到正低着头的谢安,嘴角扬起几分笑意。
谢安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项青身后,冷不丁指着他身后的天空突然喊道,“三哥,飞碟!”
“什……什么?”项青尽管莫名其妙,但依旧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向天空,可是天空晴朗,没有任何异样。
糟糕!
已意识不妙的项青当即又转过头来,却望见谢安早已挤入人群。
“臭小子!”项青那称得上英俊的脸,整个黑了下来,气恼不已的狠狠一跺右脚,但听一声闷响,周围围观的百姓竟有种地面为之震动的错觉。
就在项青抬脚要去追赶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项青回头瞧了一眼,发现却是方才驾驶那辆马车的车夫。
“你这厮到底是何处的军官,何以如此不晓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顺着那车夫所指的方向望去,项青瞧见,方才那匹强行被自己拦下来的马儿,此刻正跪倒在地,低垂脑袋,浑身颤抖。
“放手,我没空理你!”眼见谢安越逃越远,自己却被一个车夫死死纠缠,这叫项青心中如何不恼怒。
就在这时,马车内的主人撩起马车的帘子,灰头土脸,一脸怒容地说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堂堂天子脚下,莫不是还有人敢当街行凶?!”
那个马夫听闻,急忙说道,“惊动了老爷,罪该万死,实是这个将官……”
“咦?这不是吏部的常侍郎么?”围观百姓中也有认得那马车主人的,见此惊声嘀咕道。
“将官?”常侍郎脸上露出几分愕然,皱眉望了一眼项青,怒声斥道,“你究竟是何人麾下将领?何以如此不晓事?待本官明日上朝,定要参你等一本,治你家将军一个治军不言、纵容属下当街行凶之罪!”
不怪那常侍郎如此气恼,要知道他家中小妾今日临盆,是故,他早朝完毕后这才急着往自家府上赶,却不想途中遇到这等事。
要知道方才马儿被项青强行按下时,车内的常侍郎险些从车内纵出来,甚至还撞到了额角,直到眼下,他额角还在隐隐作痛。
平心而论,因为此事本来就只是一个突发事故,错不在任何人,是故,项青原本也打算好好解释一番,而如今一见那常侍郎出言不逊,辱及自家将军,原本就没有几分耐性的他,心中更是不渝,当即从怀中取出自己身为副将的腰牌。
“我乃东公府家将,东军神武营副将,项青,这位大人尽管去参!”
“你……”常侍郎勃然大怒,正要怒斥,忽然浑身一震。
东公府?
东军神武营?
好似想到了什么,常侍郎脸上一惊,再细细一瞧面前那位军官,脸上更是布满了惊容。
“这……这不是项青项副将么?”说着,常侍郎连忙步出了马车,拱手与对方见礼。
“唔?”项青终究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见此亦抱拳回礼,疑惑说道,“这位大人认得项某?”
“如何不认得?”常侍郎笑了笑,拱手说道,“项副将莫非忘却了,前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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