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扬手中的祈福文折,笑嘻嘻说道,“这样,你娘应该就能放心了……”
长孙湘雨噗嗤一笑,故意板着脸说道,“什么岳母大人,奴家可还未嫁给你呢,真是不知羞!”
“那……要不要放进去啊?”谢安笑嘻嘻地望着身旁的女人。
长孙湘雨闻言面色微微一红,轻咬红唇似羞似嗔般望着谢安,顾左言他说道,“问我做什么?你要放……就放咯……”
“那可不行,”谢安故意摆出一脸夸张的表情,连连摇头说道,“方才我说过,今日我听你的,只有你说放,我才能放!”
“你这人!”见谢安故意调戏自己,长孙湘雨气地直跺脚,在恨恨瞪了一眼他后,气呼呼说道,“好啦,放啦!”
“好好好……”谢安将手中伸入那盏祈福灯中,忽然,他变得一变,惊声说道,“糟糕,好像掉出来了!”
长孙湘雨闻言大惊失色,张望着祈福灯,连声说道,“掉……掉哪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到这里,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气恼地发现,谢安正一脸嘿笑地望着她。
“可恶!”或许是气地不轻,或是酒意未退,长孙湘雨一把抓过谢安的手来,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措不及防,谢安痛地倒抽一口冷气。
“嘶……姑奶奶,用不着这么狠吧?”
“哼!——叫你耍我!”长孙湘雨一脸得意地望着谢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人难养,这叫做长孙湘雨的女人更难养……
心中暗自嘀咕一句,谢安没好气说道,“好男不跟女斗,不跟你计较!——眼下逛哪啊?”
见谢安不停地揉着被自己咬伤的手背,长孙湘雨咯咯直笑,闻言望了望左右,忽然抬起手,指着远处说道,“去那里!”
“那里?”顺着她所指的地方一看,谢安愣住了,因为长孙湘雨所指的,正是西直门城楼。
虽说上元节可以无拘无束,但是冀京各处城门,却也属于禁区,不对人开放,可望着长孙湘雨期待的目光,谢安却不好推脱,毕竟他方才已许下承诺,只要长孙湘雨的要求不触及大周律法,他都会满足她。
想到这里,谢安犹豫说道,“要不……去试试?”
“嗯!”
穿街过巷,谢安与长孙湘雨手牵着手,朝着西直门城楼的方向跑去。
大概戌时一刻前后,二人来到了西直门城楼底下,守在这里的东军士卒拦下了二人。
也难怪,毕竟西直门与西便门一样,是专供东军离京训练、或者应付突发情况的两座城门之一,平日里都有东军驻守在这里,不归卫尉寺城防司值守,可以说,除了当今天子李暨、以及梁丘公、梁丘舞这祖孙二人的命令,哪怕是当朝大将军,也不得擅自接近这里,更别说寻常人。
当然了,谢安可不是寻常人……
“我二人想到城楼顶上观赏灯会,还望几位东军大哥行个方便!”说这句话时,谢安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木牌。
并非是他大狱寺少卿的令牌,毕竟在西直门,哪怕是大狱寺正卿孔文的令牌都没用,谢安从怀中取出来的,那是梁丘舞交给他的、东军的令牌,为的是让谢安在遇到危险时,能够调动东军将士保护他。
“这块令牌……”果然,那位将官瞧见谢安手中的东军令牌面色一正,在上下打量了谢安一眼后,惊声说道,“阁下何许人?何以会有我上将军的令牌?”他口中的上将军,指的便是梁丘舞。
见此,谢安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谢安,大狱寺少卿谢安……”
“原来是谢大人!”一听谢安名字,那将官当即换了一副表情,和颜悦色地说道,“不知姑爷驾到,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要知道,谢安与梁丘舞之间的事,早已传遍了冀京,更别说谢安前后帮东军弄了一笔数年也花不完的庞大军费,这让两万东军将士对谢安感恩戴德。
“哪里哪里,这位大哥言重了……我二人,能上去么?”谢安讪讪一笑,虽说在附近的东军将士眼里,他身旁的长孙湘雨只是一位俊秀公子哥,可谢安却又一种背着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偷情的负罪感,虽说梁丘舞已经应允了他与长孙湘雨之间的事。
“当然、当然!——姑爷但去无妨!——喂,上面的,谢姑爷欲到城楼上赏灯,还不速速准备?”
“是!”
见西直门的东军将士为了自己的无礼要求准备起来,谢安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多谢诸位弟兄,赶明若是诸位不嫌弃,在下请诸位吃酒!”
“哈哈,姑爷客气了!”
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众东军将士将谢安与长孙湘雨请到西直门城楼顶上,更为他二人放置了桌子,甚至于,还给他二人弄来了一些酒菜,想想都知道,那本是人家留着自己庆祝上元节的。
见此,谢安更是不好意思,从怀中的钱袋中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黄金,递给那将官,笑着说道,“这个,诸位大哥换防后拿去吃酒,聊表心意,莫要推辞!”
“这……”那将官看起来有些犹豫,摇摇头说道,“姑爷,这恐怕不合适!——这也太多了……”
“都是自家弟兄,大哥就别客气了!”
望着谢安诚恳的目光,那将官喜滋滋地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如此,末将愧领了!——多谢姑爷打赏!”
“哪里!——哦,对了,在下之后,还有一个叫费国的人一道来,此人乃在下护卫,还望这位大哥放行!”
“是!”那将官抱拳应道。
客气了几句,谢安别过这一干东军护卫,半扶着醉醺醺的长孙湘雨,顺着城楼的楼梯一直来到城楼顶上。
不得不说,站在西直门城楼顶上居高远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放眼望去,整座冀京城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几条街道上点点灯火汇聚成璀璨的灯河,端地是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就连醉醺醺的长孙湘雨亦强打精神,忘情地在空旷无人的城楼顶上来回奔跑起来。
望着长孙湘雨欢喜的神色,连带着谢安的心情亦是万分愉悦,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如你所言,这里的景致,确实不错!”
“嘻嘻……”长孙湘雨微微一笑,半倚在谢安身旁,忽而长长叹了口气,露出几分落寞之色。
见此,谢安愣了愣,诧异问道,“不满意么?”
“不,”长孙湘雨摇了摇头,欢喜说道,“奴家真喜欢……”说着,她放眼望向冀京万家灯火,喃喃说道,“安哥哥,奴家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女人,然而这世道,这冀京,却要用各式各样的礼法约束奴家,好累,真的好累……曾经,奴家也想过去尝试这些事,只可惜……”
“可惜什么?”
“呵,”长孙湘雨轻笑一声,轻声说道,“似今日这等有趣的事,奴家一直期待着,只可惜,当初奴家身边的人太无趣,有些人纵然是父、叔在朝中做高官,却也不敢陪着奴家胡闹,整天到晚,一嘴仁义道德,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无趣、甚是无趣!”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双手捧着谢安的脸庞,柔声说道,“只有你,肯陪奴家胡闹……”
抬起右手,反握住长孙湘雨滑嫩的小手,谢安笑着说道,“难道说,这才是你愿意嫁给我的原因?”
“不好么?”长孙湘雨轻笑着问道。
“如何会不好?应该说,这是我盼望已久的事……”
“哦?”长孙湘雨眼中露出几分捉狭之色,窃笑着说道,“这么说,安哥哥许久之前,就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了咯?”
“什……什么非分之想啊!”谢安尴尬地抬手挠了挠头。
“说说嘛,究竟什么时候!”
被长孙湘雨缠着无可奈何,谢安只好说道,“就是被卫尉寺巡防司卫兵追赶的那一晚咯,那一晚的经历让我明白,其实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普……通?”长孙湘雨愣了愣,捉狭说道,“难道奴家不美么?不聪明么?”
“好吧,是一个美丽的、聪明的、普通女人!”
长孙湘雨闻言噗嗤一笑,抬起头来望着谢安,正色说道,“谢谢!”
见长孙湘雨一脸正色,谢安错愕之余摇了摇头,说道,“为何要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长孙湘雨闻言一愣,不解地望着谢安。
“你想啊,当初不是你闲着无聊算计舞,我就不可能与舞发生关系,成为东公府梁丘家的女婿,也无法结识你……无法结识你,自然也不可能通过科举成为大狱寺少卿,自然也没有了后来的诸多事……是你,给了我如今的官职与地位!”
“……”呆呆地望着谢安良久,长孙湘雨忽而噗嗤一笑,双手搂住谢安的脖子,动情说道,“那,安哥哥日后可要好好待奴家哦,可不许像奴家那薄情的父亲那样,不然……奴家决然饶不了你的……答应奴家,好么?”
她的语气,很平淡,很温柔,与之前大不相同,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恳求。
很显然,她父亲长孙靖抛弃她生母王氏一事,给长孙湘雨造成了极其巨大的影响。
“答应奴家,好么?”
“嗯!”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目光,谢安重重点了点头。
长孙湘雨满意地笑了,见此,谢安轻轻搂住她,笑着说道,“今日满意了吧?——都照着你说的做了!”
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摇摇头说道,“不,还有一件事……”
“唔?什么事?”
还没等谢安明白过来,长孙湘雨伸手敞开了身上的大氅,拉过谢安的右手,深入自己衣服之内。
这个女人,竟然没穿内衣……
摸到那火热滚烫的娇柔肉体,谢安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就在这时,长孙湘雨凑上前来,在谢安耳边温柔吐出一句柔情话语。
“奴家会嫁给你,日后相夫教子,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但在此之前,容奴家再任性一次!——安,要了奴家,就在这里……这就是奴家最后想做的、疯狂的事……”
“……”感受着右手传来的美好触感,谢安呆若木鸡。
第二十九章 两个人的世界(四)
在高达二十余丈的西直门城楼顶上做那档子事?
哦,不不,算上城楼的高度,这里要贴近三十丈高……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
应该是,在西直门城楼顶上?当着西直街、右安北街上数万百姓的面?
是是,城楼底下街道上的百姓的确是发现不了这边的动静,可问题是……
这也太疯狂了!
脑海中转过诸般念头,谢安一脸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丽人,那被誉为冀京第一美人的女人,艰难说道,“湘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奴家自然知道”敞开着身上所披着的大氅,长孙湘雨紧紧贴在谢安身前,呼吸渐渐变得起来,只见她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谢安,轻声说道,“安哥哥,还记得在见过祖父之后,你与奴家的博弈么?——奴家的意思是,安哥哥赢了……”
“赢……赢了?”谢安张了张嘴,哑言无语,他知道长孙湘雨所指的博弈究竟是什么意思。
记得数月之前,谢安陪同长孙湘雨回丞相长孙府取她换洗的衣物时,曾碰巧撞见她的祖父,也就是当朝丞相胤公,那时,胤公与谢安在后院的花园中畅谈了一番。
那一日,谢安终于了解到了长孙湘雨与长孙家的种种不合,也正是那一日,谢安很是认真地告诉这个看似无法无天的女人,要成为能够约束她举止的束缚。
当时,长孙湘雨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而如今,她却告诉他,他赢了这场博弈的胜利……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谢安腰间的玉带被解开了,在他惊愕万分的目光下,长孙湘雨咯咯一笑,附耳轻声说道,“安哥哥,昨日人家悄悄潜入我那薄情的父亲房中,偷出了一本春宫图,安哥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意味着什么?”谢安咽了咽唾沫,艰难说道。
“意味着,人家已经知晓了何为鱼水之欢……嘻嘻!”说着,长孙湘雨玉手伸出谢安衣服之内,动情地抚摸着他,每抚摸一寸,她的呼吸便变得急速一分。
“湘湘湘湘……湘雨,”一把抓住长孙湘雨作怪的右手,谢安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很高兴你愿意嫁给我,只是,在这里……做那种事,这不是什么好主意,真的……珍贵的初夜,不应该留在成婚之后的新婚之夜么?——我告诉你哦,对此舞始终感觉很遗憾呢!——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啊!”
“哦?还有这事?”长孙湘雨抬起头来,深情地望着谢安,继而笑吟吟地说道,“安哥哥觉得人家在乎么?”
谢安傻眼地张了张嘴,暗自给自己一个嘴巴。
也对,长孙湘雨可不是梁丘舞那等受正统家教管束极其严格的女人,这个女人叛逆、疯狂,视世俗、礼法于无物,她只会做她想做的事。
可能是看出了谢安心中的为难,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缓缓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玉手轻抚着谢安的胸膛,柔情似水般说道,“安哥哥就不想要奴家么?——不想尝尝,被人誉为冀京第一美人的奴家,究竟是什么滋味么?——还是说,安哥哥在意着世俗的看法?”
“……”谢安哑口无言,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比他更擅长引导话语间的主动权,三言两句便将谢安的欲火撩拨起来。
也难怪,毕竟此刻在谢安眼前的女人,那可是长孙湘雨,那是冀京第一美人,性格高傲、美艳无双,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献出处子之身,那是何等的成就感。
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垂涎三尺……
“唰……”罗衫轻解,长孙湘雨大氅下的衣衫,渐渐剥落,细致白皙的肌肤,寸寸暴露在谢安面前。正如谢安所预料的,这个女人在外袍下,根本就没有穿着亵衣,换而言之,让谢安带她到西直门,并非是出于一时兴起,而是她早有预谋。
“你……你在算计什么?”谢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算计?”长孙湘雨愣了愣,噗嗤一笑,在摇了摇头后,仅披着一件大氅的赤裸娇躯紧紧贴在谢安身上,轻笑说道,“相信奴家,奴家什么也没有算计,奴家只是想让安哥哥陪奴家做最后一件疯狂的事……在此之后,奴家会舍弃原本的自己,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妻子,相夫教子……”
“可是这种事……”望了一眼城楼底下不远处的大街上,那无数百姓丝毫不知这边正发生的惊世骇俗的事,依然沉浸在上元节的喜庆气氛当中,谢安一脸难色。
“是不是很有趣?”长孙湘雨那水灵灵的秀目瞥了一眼谢安,扯了扯身上的大氅,走到城墙边,望着底下那些毫不知情的百姓,咯咯笑道,“就在这里……很刺激,对吧?——奴家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点子哦!”
“想了好久?”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的想法,长孙湘雨背靠着城墙,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呼吸急促,低声喃喃说道,“安哥哥,奴家给你两个选择哦,要么,陪奴家完成这最后一件疯狂的事,奴家答应日后乖乖做谢家的儿媳,洗心革面,再不惹是生非、招蜂引蝶……要么,奴家就在这里大喊,就说,堂堂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将小女子灌醉,带到此处,欲图谋不轨……嘻嘻嘻!”
啊啊,不行了,这匹娇蛮的小野马关不住了……
谢安暗自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她这会还喝得醉醺醺的……
“安哥哥如何选择呀?”紧紧搂着谢安,长孙湘雨放肆地笑道。
见此,谢安哭笑不得,微微摇了摇头,继而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艰难说道,“湘雨,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不想你……”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的想法,长孙湘雨咯咯一笑,轻声说道,“安哥哥,并非所有的女子,都希望将处子之身留在新婚之夜哦!——这,便是奴家的选择……”说着,她踮起脚尖,吻在谢安嘴上。
一阵热吻,让谢安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崩坏了,他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女子,尽情地吮吸着她嘴里的甜美甘露,继而,在长孙湘雨愈加急促的娇喘声中,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不后悔么?”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前,谢安最后一次问道。
此时的长孙湘雨,正面对着城墙站着,满带痴迷之色的双目,尽情地望着城楼下各个街道上的灯河,听闻此言,她右手反握住谢安的右手,微微摇了摇头。
伴随着谢安一俯身的动作,长孙湘雨闷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右手死死地抓着谢安身上仅剩的那点衣衫。
“疼么?”谢安紧张说道,也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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