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或许领悟阴阳仙法,方可进入另一种境界。如今,若论内力,当以老六为高。”
说罢,看看众人惊异的表情,又道:“自与老六行功后,老爷我忽有灵动,于那冲和双修之法已有些许心得,或许对其他姐妹有所裨益。此次如能渡过劫难,消除痼疾,歇息时当好生尝试一番,或许有意想不到之奇迹!”
众女一听楚天言语,顿时面露喜色,殷殷期盼之情俱都表露在娇面上。看之无不欣然,期盼若渴。
祁刚见楚天将阴阳冲和之事当众说出,好似平日闲言,随口道来,心中既好笑,又感佩楚天自然随性之心态,无拘无束,任意而为,毫不做作。
“师傅,此次出去可要当心,弟子在此等候师傅归来!”万峰说罢,已现出不舍之情。
狄龙。吴云。熊震天亦先后开口道:“请师傅保重,弟子随时恭候师傅回返!”
众人中只柳虹刚未言语,而面上却是一脸阴郁,恐是老大不愿。如烟见之,笑道:“二哥,此去乃是秘密行事,你这般样貌岂不是活招牌!妹妹及门主不日即可回返,望哥哥好生在此处等候!”
柳虹刚仍未开口,只无奈地点点头,大嘴一张,便将一大块鸡肉吞进口中。众人轰然一笑,继续用饭,再不言其他。
翌日。
天光微露,众女已早早起来,忙着洗漱收拾行装。
楚天却仍是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待众女收拾妥当,并几经叫喊,方才慢慢起身。众女知道如在以往,楚天每日均是早早醒转。见其与往日大不相同,俱都暗自琢磨,却不知因何如此。
楚天不言,只默默凝神内视内府及各处经脉,隐隐感到自气海及全身经脉深处有一丝异样的真气,缓缓地在体内游走,不经细查绝难发现。但其除了微微有一点炽热外,并无痛楚之感。
待众人用过早饭,穿戴整齐,嬉笑着互相涂抹胭脂。不一刻便都变了样貌。楚天已变成黑脸村夫,司徒艳易容成中年妇人,其余众女则变成了丑陋的村姑。
为掩人耳目,楚天等人将万峰及柳虹刚留在南阳府衙。与祁刚等人告辞后,顺着府衙校场边缘,相继跃出,缓缓向野外走去。
众人走出南阳府地界,循着偏僻路径,取道彰德府,直向河北西路而去。众人晓行夜宿,一路无事。一直到冀州保定城左近,不但是楚天,司徒艳等几女却先后发觉周围隐隐有一丝异样。
众人假装无事,专捡偏僻路径行走。待到无人处,楚天略微凝神,面色已肃然不善。对众女传音道:“后面许是追魂堂余孽,自豫境一直相随而来。只是此次离我等远些,先时尚未发觉,而今离我等愈来愈近,真是阴魂不散!也罢,顺手牵羊,省得日后遭受麻烦!”
楚天说罢,众女已知其心意,遂紧随着楚天向野地开阔处走去。众人边行边注意四方动静,一直快要走过开阔地,亦未见左右有何行动。
楚天面色愈来愈森冷,嘴角已泛起一丝骇人的残忍。又对众女传音道:“我等尽速向山崖草木稀疏处行走,尽量避开沼泽水地!”
众女不解其意,只好随着楚天略微分散,向远处地势高处而行。将要到达山崖高处之际,后面已隐隐约约冒出数个幽灵般的身影。山石灌木掩映间隙中,偶尔闪烁着几点青白的寒光。
“你等勿要回头,我等二十余里周围将近有四十余人,如起争端,注意照顾老二,老九!”
第220章
楚天接着传音道:“可叹素素一身清雅随和之心,恐要于今日芳心染血,甚至是满手血腥。如我等今日不去除麻烦,日后或许会酿成无尽的血腥!”
秦素素一路行来,确未想到情势如此紧张。平日里所闻江湖步步杀机。处处险恶等传言,尚疑信参半。今日见楚天神情,已感到传闻正将成为现实,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但乍然面临即将而来的血腥,仍是芳心惊颤。
楚天等人刚刚接近山崖平坦处,身后已疾速奔来十数个黑衣人。转瞬间,便已来到楚天等人身前四丈左右。为首一古铜色面罩的黑衣蒙面人,浑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气,古铜色的金属护腕,闪着刺目的光芒。
楚天等人一看,面前这些神秘的黑衣人,俱都是纯色黑衣,只古铜色蒙面之人与众不同。心下顿时了然,此乃重要角色。
十数个黑衣人刚刚站定,楚天等人左右两面便又疾速围上二十多黑衣人。除古铜色黑衣人束手而立外,其余之人俱是手持长长的弯刀。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好似恶狼般凶残,一声不响地凝神看着楚天等人。
楚天心中一喜,神情却略显惶恐,颤声道:“各位好汉,我一家老小终生为农,今日走走亲戚,不知各位大爷有何要事!”
“哈哈哈!”为首的古铜色蒙面人一阵桀桀怪笑,阴狠道:“你等自南阳府衙左近出来,一身农家打扮,却不往田中而去。本左使早便闻报,你等定与南阳府衙内的烈阳余孽有极大关系。而今,如你等据实回答本使问话,尚可留你等一个全尸。如其不然,定让你等粉身碎骨,各个挫骨扬灰!”
楚天点头哈腰,身躯颤抖,极为胆怯地道:“各位大爷行行好,我等只是普通农人。那什么烈阳门,小老儿从未听说过,怎会与烈阳门有关联!求求各位大爷,放小老儿一家吧!”
古铜色蒙面人阴狠地盯着楚等人,阴鸷的双眸闪现着残忍,森冷地道:“追魂堂几曾失手,蹑踪追摄从无遗漏。你等若不据实招来,便将你等千刀万剐!招是不招?”
楚天好似已吓得颤如筛糠,语不成声地道:“大爷,我等真的不知怎会与烈阳门有关,求求大爷放过我一家老小吧!”
“哈哈!”古铜色蒙面人又是一阵怪笑,残忍地道:“你等如此冥顽不化,那便送你等上路!现天下无不知晓我追魂堂之手段,杀之必杀。无论何人,既知我追魂堂行事,便难有活口,你等只好认命吧!”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追魂堂行事真的如此吗,便不能有所改变?”一声低沉的语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际。
古铜色蒙面人看着面前的农夫本来佝偻的身子渐渐挺立而起,而语气亦好像沉静得毫无一丝畏惧之心,犹如天际滚过的黑云,压抑在心头。
再看面前的农夫,眼神中涌起殷红的血水,像两道吞噬生灵的利剑,摄人心魂,骇人已极。古铜色蒙面人不由浑身一震,暗道不好。此人前恭后倨,浑身冒着无边的煞气,怎会是农夫或者是一般人物所应有的气势。
古铜色蒙面人正自惊异,便见农夫排众而出。到得身前丈寻左右,煞气已愈来愈浓,周遭寒冷如冰,空气都已为之凝结。古铜色蒙面人本能地缓步向后退去,万没想到,这几个看似与烈阳门有关的农夫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稳定下心神,阴冷地道:“看来本使并未走眼,在本使及追魂堂面前尚能如此镇定之人恐非泛泛之辈。你等快快通个名姓,亦好让本使为你等超度亡魂。”
“哈哈哈!”楚天纵声大笑,声音裂石穿云,直入耳际,将在场之人俱都震得耳鼓刺痛。
古铜色蒙面人心神又是大震。这声大笑,已将其原有的蔑视之心打回胸腔。面对功力高绝。神秘莫测的农夫,心中已渐渐升起一丝惧意。本能地,呛啷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刀,急忙收摄心神,全力以待。
楚天收起笑意,阴沉道:“此段时日,江湖宁静,追魂堂便以为又可兴风作浪,视天下无人了吗?此处三十余里之内,怎不见其他人马前来,只你等区区四十一人而已!”
楚天说罢,古铜色蒙面人已是目瞪口呆。盖因左近黑衣人确是四十一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除现场三十五人外,另有六人把持各处,望风机动。
“你这村夫,到底是何人?”古铜色蒙面人声色俱厉,狞色问道。
“我是何人,你难道还不知晓,天下间有谁能面对追魂堂非但不惧,且又费尽苦心,到处寻找。几年中,追魂堂与杀手堂阴魂不散。今日,追魂堂虽只剩下二百多余孽,仍是为财索命,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古铜色蒙面人愈听愈惊震,忽地,脑际中猛然想起一人,狂呼道:“杀神楚天!”
“哈哈哈!”楚天开怀大笑:“不错,算你聪明!”
此际,黑衣人队伍已现出一丝骚动。乍闻杀神在此,早惊得骇然失魂,惨痛的记忆与传闻已将魂灵夺去。
古铜色蒙面人惊退两步,站定后,狠戾道:“你这狗贼杀我人马,毁我总堂!今日,我追魂堂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楚天笑道:“几年中,我费尽心思找寻你等,却仍未将追魂堂斩尽杀绝。而今,刻意而为却不得,放手之时好事来。你等天堂有路均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省却了本杀神不少精力,哈哈!”
古铜色蒙面人听罢,虽是心中愤恨,但已泛起阵阵恐惧。想那鬼王谷俱都是堂中精锐,却在一日间灰飞烟灭。而今手下只几十个人,焉能抵挡这手段残忍的杀神。想到此,强自打起精神,阴阴地道:“你道追魂堂怕你这狗贼不成!如今,你待怎地?”
楚天面色一整,悠然道:“适才你曾言说据实相告便可留我等一个全尸,而今,如你等自行了断,本杀神或可饶你等不死,只是废去武功,并断其一手一足,你可愿意?”
古铜色蒙面人已知今日不能善了,面对数十手下,强自镇定道:“本堂人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怎会让虚言恐吓住。追魂堂宗旨素来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岂可因你而改变初衷,即使战死,亦不可被虚言吓死!”
“你等真地不再思虑一番?”
“不必多言,进得追魂堂,便将生死置之度外,岂是你这乡野村夫所能喝止得住!”蒙面后的眼神渐渐狞厉,手中的长刀在轻轻抖动。
“也罢,你等一意孤行,本杀神便成全于你!可惜,来的人少些,只你等几十人,确不够本杀神祭拜我烈阳勇士亡魂。不过能杀几个便杀几个,祭拜一些算一些!”楚天刚说到此,四周黑衣人已慢慢向后退去,显然是预做逃生打算。
“站住!”古铜色蒙面人一声冷喝:“今日在此,有谁擅自逃遁,本使定会严厉惩治。战或可生,逃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古铜色蒙面人话音刚落,楚天大笑道:“追魂堂肆虐江湖数十年,确有过人之处。不过,本杀神可以为你作保,今日在场之人将无一人能逃离生天!”
楚天之杀人手段,天下皆闻。却从无几人亲眼见到,只因见到的人大都死去。秦素素身在京师,各地讯息知晓甚多,杀神楚天之凶名早已印在脑海中。虽然听闻得多,却从未见过楚天手段。
今日见楚天将杀人之事说得如此轻松。轻描淡写,比楚天呈现凶神恶煞般的狠戾还要使人恐惧。虽然已身具武功,但却未曾亲历血腥,极难想象即将到来的杀戮会是何种惨烈。芳心不由一阵轻颤,手心早已汗津津的,几乎拿持不住。
楚天神识微动,隐隐感觉到秦素素情形,遂朗声道:“老大,老六,你二人从两侧截杀;老七勿要心生怜悯与畏惧;老九协同老七。老二正面阻敌。你等休要妄生妇人之仁,江湖杀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亘古如此,乃自然之道,无所谓冷酷与残忍!”
楚天说话的同时,语音尚留在原地,身形已凭空消失。几乎同时,远处已忽地响起一声凄惨的嚎叫。
四周黑衣人乍闻惨嚎,各个凶光毕露。许是被控制的心神在瞬间迷失,齐齐呼喝一声,舞动长刀,疾速向众女扑来。
但尚未临近众女身前,楚天已从天而降。烈阳神掌陡发,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跑在近前的五六个黑衣人已在瞬间飘向半空,残碎的肢体带着道道血水,四散纷飞。
与此同时,司徒艳与如烟趁着空隙,冒着满天飘荡的血水碎肉,身化轻烟,如电般分别向两侧截杀而去。顿时,二女所经之处,不时地响起杀猪般的哀嚎,声声入耳,惊魂动魄。一具具无头的尸身四处乱撞,颈腔喷洒着血箭,诡异凄惨,恐怖绝伦。
秦素素见此惨景,一颗芳心早被惊得剧烈狂跳,大脑好似一片空白。万万想不到平日里柔婉温顺的姐妹,冰清玉洁的大姐,几似仙人的如烟,其杀人手段是这般狠辣与残忍!温柔与残酷。妩媚与惨烈,反差是如此巨大,让人心魂震颤。
当四五个黑衣人举着长刀,疾扑而来之际,秦素素眼中仍是血腥的杀戮,心神仍在迷失之中。
“老七!”一声尖利的呼喊,顿将秦素素从迷失中惊醒过来。寒冷的刀光将将及体的霎那,秦素素本能地向后跃去,堪堪避过那夺命的刀锋,但仍感肌肤生寒。而华玲玲与蒋嫣容各持宝剑,疾速杀向扑到近前的几个黑衣人。
楚天在场外四周疾速飘飞,并未杀进黑衣人群中,只是四处截杀欲逃之人。见秦素素面临危机,本欲驰救,但此意念只在瞬间一闪而逝。见秦素素避过长刀,心中一宽,又飘向他处。
第221章
秦素素虽然避过攻击,仍是娇躯轻颤,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血腥杀戮,好似被血腥摄住了心神。再看华玲玲与蒋嫣容,各自与几个黑衣人拼斗着,华玲玲尚能游刃有余,而蒋嫣容已处于岌岌可危之中。
眼看寒冷的刀光将要及体,蒋嫣容避无可避之际,场中猛地响起一声如雷般的断喝:“老七!快救老二!”
听到楚天的断喝声,秦素素激灵灵地打个冷战,意识在瞬间回复到现实。就在蒋嫣容即将溅血的千钧一发之际,秦素素玉手倏然而出。顿时,一股强霸如山的真气把即将斩到蒋嫣容的几柄长刀震开。
蒋嫣容刚刚脱离险境,惊魂未定之际,七八个黑衣人又狰狞着疾扑而来。刀光未至,寒气已经迫身,情势十分危急。
此际,秦素素已渐渐适应并明了眼前之形势,心神渐趋宁静。面对血腥,已在瞬间顿悟楚天之所作所为。刀剑无情,江湖无情,直至自然无情!人有情,当为天地之情。
当灵智空静之时,秦素素已在常人无法顿悟的神识里,身心已空泛得达到极致,心中已无一丝杂念。
“照顾老二!”一声毫无情感的娇喝后,秦素素身形已化作一缕薄雾,曼妙而迅疾,倏然荡进黑衣人群之中。一双纤纤玉手如片片夺魂的利刃,虽然不带一丝狠戾,好似绚丽的彩霞,悠然地穿过一个个黑衣人的颈项及胸膛。
血在抛洒,头在翻滚,秦素素所过之处,二十余黑衣人已命丧黄泉。直到秦素素身形到了司徒艳与如烟身前,场内已没了一个仍然完好的尸身。
而司徒艳身前,古铜色蒙面人正缓缓地倒地。先是下身断裂,再后是上半身离体,最后,一颗失去蒙面巾。惨白如纸。狰狞恐怖的头颅,带着圈圈血水,一点点滚落到低洼处的血水里。
良久。
司徒艳道:“老六功力确是登峰造极,出手无声无息,饶是此贼功力非凡,也难当妹妹削铁断金的夺魂玉手!”
“呵呵,大姐身手更是超凡脱尘!强猛时风云色变,阴柔时无知无觉,丝毫不见一般武林人物那笨拙的一招一式!”
“呵呵,一般武林人物那些笨拙的招式并非毫无用处,或许我等领悟武学堂奥,便会随意出招,无招胜有招!不过,此时此际,我等尚难以摆脱招式痕迹。”
如烟笑道:“大姐说的是,老七便已显现那种境界来了!举手投足,莫不暗合自然之道。哪是什么黑虎掏心,双峰贯耳。回头望月。丹凤朝阳。白鹤亮翅。二龙戏珠。仙人指路以及撩阴腿。铁板桥。回马枪。双龙刀。擒拿手。灵蛇吐信等螳螂拳。铁砂掌。鹰爪功。铁布衫等寻常三脚猫武功可比!”
“哈哈哈……”司徒艳已笑出眼泪。好久,才强自忍住笑意,娇声道:“未曾想到,老六将那普通武功招式说得如数家珍一般!普通家丁护院限于资质,即便教授其上乘武功,又如何能学会!普通武功招式学得精了,已是相当不易了,呵呵!”
二女这厢说笑,回头一看,秦素素正自茫然地看着场中四周,好似未听到二人言语,静静地思索着。
杀戮已经过去,秦素素眼望遍地的死尸,虽已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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