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边,咯咯,着打。”
唐梦晗边说边轻灵地穿梭在庄丁之中,身形来回晃动,一双玉手指东打西。这些庄丁顶多习练些横练功夫。功夫好些的习练些诸如铁砂掌、鹰爪功,铁布衫,八卦拳等等三脚猫般的武功。哪里是唐梦晗对手,恰似成人逗弄襁褓婴儿一般。唐梦晗每一出手,便响起数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众庄丁痛苦的哀叫。
片刻,这些庄丁便各个倒地不起。倒地的庄丁不是因为遭受到重击,而是趴在地上满地找牙。再看这些庄丁面目,各个红肿不堪,两腮已塌陷,满口流血,牙齿俱都掉落得一颗不剩。
钱管家愈来愈心惊,此时,再不疑这几个丫环是甚么鬼神之类。心中早已明了,今日乃是遇到了高人。见庄丁各个凄惨模样,哪里还敢停留,转身便要跑开。
“站住!”身后一声娇喝,钱管家极其听话地止住身形。转身回望下,便见唐梦晗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钱管家心中一阵紧缩。唐梦晗不笑还好,而这笑盈盈的面容,更增添惊惧。钱管家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地道:“你……你……你意欲何为?”
“咯咯咯。”唐梦晗娇笑不止。看得钱管家双腿打颤,颤如筛糠。“钱管家,你这些手下正自满地找牙,你做管家的便忍心扔下他等不管吗!如此回去,怎生向你家老爷、少爷交代!”
钱管家惊惧道:“你……你……你待如何?”
唐梦晗笑得更加诡秘,道:“钱管家怎地这般糊涂,不留些记号,如何回得去。小女便替你家主子先行给你留点纪念吧!”
说罢,也不待钱管家是否言语,微晃之下,钱管家尚未看清唐梦晗如何动作,便忽然觉得两腮之上挨了数下疼痛无比的巴掌。叭叭的脆响声传得很远,但此时正值正午,街面上空无一人。
钱管家惨嗥几声,张口吐出几大口血水,连带着掉落的牙齿,染得胸前一片殷红,甚是凄惨。
楚天忽地开口道:“我等只是偶然经过此处,本想同你做桩生意,却弄成如此情形。唉!不听书生言,吃亏在眼前啊!”说罢,满脸堆起笑容,又道:“适才商讨价钱,你非但不信,却是大发雷霆。而今,钱管家觉得书生这几个丫环,是否值那五万两银子?呵呵!值是不值?”
钱管家如何还能说出话来。口中冒着血泡,鲜血顺腮而流,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几近痴呆一般。
“咯咯,记号已留下。如你感觉本丫环还值五万银子,明日,我等仍在此处恭候。快快滚蛋,不然,本丫环便要取你那一双贼兮兮的招子了!”
唐梦晗说罢,钱管家哪还顾得掉落多少牙齿,扭动肥胖的身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开去。庄丁们眼见管家已去,亦急忙爬起来,落荒而逃。
几人见管家等众人落荒而去,又瞧瞧四周。见毫无人影,遂转身走进院中。那巧玲母女瞧见了整个过程,到唐梦晗出手之际,方才感觉到楚天几人恐怕是诚心欲找古家麻烦。
本就惶恐不安,见此,更加慌乱,这古家哪个敢惹。这几人不知是何来路,如其走后,古家见这几人从自家出去,岂不要找来算账,这如何是好?正慌乱之际,见楚天等人进院,早已惊惧得睁大眼睛,身子阵阵颤抖。
楚天见此,知娘俩担心。遂对唐梦晗道:“你到对面找个隐秘处,好生看着古家人。如若来此,可重手惩戒。但此时先勿取其性命,不然,那天柱帮早早来此,我等忍受不住,难以一举全歼!”
“是,老爷!”唐梦晗应了一声,转身便出了院门,娇躯微一扭动,便失去了身影。直看得巧玲娘俩像是看到了鬼魅一般,更是惊骇莫名。
如烟见此,心中不忍,便笑道:“大姐,勿要担心!我家老爷乃是听闻古家在此地欺压良善,为祸一方。乃受天庭所派,前来替你等消除祸害。不出半月,此地必会一派清平,你等亦可安居乐业。”
村妇一怔,道:“书生兄弟真的是受天庭所派?我的娘!奴家是否真的遇到神仙了。”
“呵呵!”楚天笑道:“大嫂,本书生既非神仙,也非天兵天将。但书生可以保证,半月后,此地定会安定,你等尽可放心!”
说罢,对素素道:“大哥伤势如何?”
村妇忙道:“这位兄弟,奴家正不知如何感谢你这丫环!奴家男人外翘的腿骨已被这丫环直了过来。现在双腿已可挪动,真实谢天谢地,这可让奴家一家大小怎生报答!”
素素笑道:“大姐,此乃小事一桩,何需报答!过两日我再给大哥看看,如恢复快速,再用些药物,两月之内便可行走自如!”
村妇听罢,喜极而泣,抽泣道:“姑娘,你可真是活神仙。奴家男人已看过十数个郎中,就是不见好转,都快愁死奴家了!遇到姑娘真是前生修来的福分。奴家给姑娘磕头了!”说罢,便俯身跪了下去。
素素未等村妇跪下去,忙伸手将其搀扶起来。温和道:“大姐勿再如此这般,岂不折杀丫环。”
“娘,孩儿看书生老爷绝非一般人物,定是江湖上所说的神侠,专管人间不平。见龙王镇遭古家欺凌,而前来惩治恶人。”
正说到此处,便猛听院外传来一声狂吼。“哪个胆敢太岁头上动土,给老子快些滚出来!”
“呦!我以为你等定是龟缩不出,不曾想这快便将救兵搬了来!咯咯。”唐梦晗的声音传进房间。
而再看巧玲,小脸已吓得煞白。楚天笑道:“巧玲,怎地吓成如此模样?”
村妇亦是满脸紧张恐惧神色。见楚天相问,忙道:“书生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粗嗓门的乃是古家护卫长。武功甚是高强,力大无穷,唤作童威,江湖人称:‘黑霸王’。在龙王镇左近,甚至在整个安庆地面,颇有名气。”
楚天一听,轻微笑笑,道:“大嫂勿需担心,我那丫环自会料理。”
“那可使不得!那丫环虽是武功不弱,怎奈这‘黑霸王’高大威猛,怎会是其对手。书生兄弟,你等快些走吧,省得被他闯了进来,便不及走脱了!”
“呵呵!”楚天又道:“大嫂不必担心!”看了如烟与素素一眼,道:“古家倒是重视得很,一次来了二十八人之多。大嫂甚是担心,你二人哪个去看看?只可教训,不可都让其都死翘翘了!”
如烟起身道:“弟弟放心,姐姐去去就来!”说罢,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村妇见楚天好似仍未重视古家中人,而话中却见狠戾。直怀疑楚天是否不知轻重,或是脑筋不灵。不由暗自着急,惶恐不安。惊慌道:“书生兄弟,这两个丫环出去,如何能应付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庄丁护卫!你等还是尽速走吧,待古家那武功更加高强的房师爷来此,便更无法走脱了!”
楚天听罢,仍是一副轻松神态。村妇已急得不行,刚要开口相劝,楚天轻轻摆手,笑道:“大嫂莫要惊慌!本书生对那两个丫环甚是放心。再有不到一刻钟便可回返,大嫂只管等候便是!”
正说到此处,外面已是嘈杂一片。紧接着是一声声怒吼,吼声刚过,便是一声声惨叫与哀嚎。持续了半刻左右,几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便响起若干声咚咚的跑步声。随后,一切寂然,声息皆无。
村妇与巧玲紧张得紧绷心神,早顾不得与楚天等人说话,竖起耳朵,听着外面响动。
忽地,只听房门吱嘎一声,母女同时一惊。待仔细看时,却见出去的两个丫环笑盈盈地走进房间。村妇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神态轻松的两个丫环,几疑在梦中一般。
“情形如何?”楚天问道。
如烟笑道:“还算顺当,都是些酒囊饭袋,极好料理。那‘黑金刚’怕是变成软金刚了,一双腿好似被老十弄断了,呵呵!”
唐梦晗面现愁容,啜啜地道:“老爷,奴家实在看不惯这些恶奴,弄断了黑金刚一条腿。而另一条腿恐怕也是废了!并失手打死了六七个。万没想到,这些家丁怎地如此不禁打!不知是否坏了老爷大事?”
“哈哈哈!”楚天大笑:“傻丫头,老爷只是说说而已,至于打死三四个,四五个,或是六七个有何区别!死了便死了,假如来得齐整,倒省得焦急地等待熊震天了!”
村妇母女一听将那凶神恶煞般的黑金刚打断了腿,且死了六七个人,早便吓得呆傻一般。这还了得,打死古家中人,那是惹了天大的祸端。
第288章
待回复些神志,见楚天等人一脸轻松,丝毫未将死人之事放在心上,不由疑云暗生,确信楚天等人定是神仙下凡了!
楚天等人又等了一阵,直到晚间,再无一人前来。楚天正待离去,忽地想起一事,遂对三女道:“那古家遭受折辱,必会前来探查。如其泄愤在大嫂家中,我等岂不是罪过。”
素素接口道:“老爷,不若将巧玲接到贱妾家中,以防不测。之后,我等轮流看守,你看如何?”
“呵呵,还是老七想得周全,就依你之计。晗丫头先行离开,想法弄些酒菜,我等用罢,轮流来此看护!”
唐梦晗笑道:“老爷真是健忘,临行之际,我已交代戚成按时弄些酒饭。此事不用我等操心,自有戚成料理!”
楚天讪笑,道:“我与老六先留在大姐家中,老七与老十先行回去。唉!早知有这些麻烦,不若将老四、老五弄来了。她二人最喜干些捉弄人之事,有那两个丫头,我等便不用如此费心了。”
如烟接口道:“只老四、老五喜欢捉弄人吗,那老九也不是省油的灯!如那三个疯丫头在一起,不知会弄出啥结果来。恐怕现正在益阳宫抛掷那骰子呢,哪还有心到此!”
素素与唐梦晗走后,楚天与如烟坐在房中与巧玲母女说起了家常,渐渐打消了母女心中的恐惧。巧玲母女见二人和颜悦色,感觉甚是亲切,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胡氏忙着做饭,巧玲便陪着楚天二人说话。到此时,楚天二人方才发觉,这巧玲一张小嘴甚是能言会道。仔细打听方知,巧玲娘舅正是龙儿所说的,在那茶楼说书的胡先生,不怪巧玲这般能讲。
这胡氏男人乃姓甄,务农为生。只因农耕之时,为买些农具,向古家借了五两银。事不凑巧,由于疲乏,掉落石坑,摔断双腿。因医治花费,无法还债,利滚利欠下债务!
半个时辰左右,素素与唐梦晗双双回转。见古家无甚动静,素素道:“老爷,我等不需在此守候,阴堂人马来了几人,戚成已命其监视古家去了。一有讯息立刻回报,如古家出动,我等只在半路阻截岂不更好!”
楚天笑道:“正是,何苦在此守株待兔,亦耽误大嫂一家歇息。”转头对巧玲道:“如今日无事,明日来人接你。今夜你好生陪陪你娘亲,若真的走了,恐怕要离开些时日,你可愿意?”
巧玲早在与楚天、如烟二人闲谈中看出一些端倪。心想:这几人定是像娘舅说的甚么化外奇人,非但武功高绝,连那“黑金刚”都被打得落荒而逃,可见这几人非同凡响。这几个丫环便这般厉害,不知这书生更会高到何种程度。
见楚天相问,忙道:“奴婢愿意。我已与娘亲说妥,可随时跟老爷同去。只要老爷不嫌弃我这乡下丫头便好!”
如烟笑道:“巧玲小嘴真是会说话,明明愿意,却非要言说别人嫌弃。恐怕是听书听得多了,心眼也随之多了起来。”
巧玲腼腆一笑,道:“奴婢说了这半天,尚不知老爷及姐姐们名姓,不知日后如何称呼姐姐?”
楚天看一眼素素,笑道:“至于我等名姓吗,此时不便言说。待你随我等前去,有时间说与你知晓!”
“哦!”巧玲轻轻哦了一声,眼珠一转,笑道:“奴婢明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奴婢注意便是!”
素素看得高兴,喜道:“这丫头甚是机灵,可比烈……呵呵,可比那些丫头机灵多了!”
此时,正赶上胡氏进来,听罢,笑道:“这丫头整日不在家,天天缠着娘舅讲故事。也怪巧玲那娘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丫头便跟着学了不少。人情礼往,世俗规矩等俱都弄个精通,更会察言观色,看人说话。呵呵,比你家强了不知凡几。”
楚天笑道:“这么好的丫环,便给老七作丫环算了!”
素素道:“贱妾不喜丫环时时在身边,有小兰便够了,还是给老六吧!”
如烟道:“我有翠云一个便够了,出外带着不甚方便。再多一个很是麻烦,还是给老十作丫环算了!”
唐梦晗忙道:“我喜清静,凡事自己做得来,妹妹不用伺候。在外连自己都让人保护,何况再多个丫环!我看还是老爷自己留着算了!”
“对,我赞成!”
“我同意!”
如烟与素素异口同声。说罢,看着楚天邪笑。楚天叹息一声,佯装愁苦道:“巧玲,你几个姐姐都嫌弃你,硬是将你塞给老爷,你有何想法?”
巧玲大眼睛一眨,机灵道:“三个姐姐并非不喜欢让巧玲伺候,但老爷在此,又有谁肯说要了奴婢。如老爷不嫌弃,奴婢便先跟着老爷。待姐姐们哪日看奴婢顺眼了,再另说不迟!”
巧玲说罢,楚天等几人甚为惊愕。绝想不到一个十三岁的丫头说得如此婉转油滑,滴水不漏。既不伤人,又将尴尬转嫁给了他人。心中暗忖:这丫头了不得!若好生调教,不知会是何种境界。
楚天忽地心神一阵悸动,不知如何,心中似有异象。四处看看后,并无异常,遂轻声笑道:“你这位姐姐很是能说会道,但见你之后,怕是再也不敢自诩口才了!哈哈。”
笑毕,楚天面色一整,对巧玲母女道:“大嫂,我等名姓此时不便告知。一则担心大嫂听后,心神受震;二则即便告知亦是有害无益。不过,但请大嫂相信,我等绝非邪恶之徒。今日,我等将巧玲带走,但可随时探望大哥大嫂。不知大嫂还有何交待?”
胡氏忙道:“奴家怎会担心巧玲。如今,奴家一家俱都是书生兄弟帮忙,此等大恩大德奴家真是无以为报,只愿巧玲能好生服侍兄弟,奴家便可心安了!”
楚天道:“既然大嫂如此说,本书生便不客气了!”随即,对巧玲道:“你跟随我等,自会告知你我等身份。但此地仍未太平,近些时日,一旦告知你我等真实身份,万不可向外说出,你可听清!”
“奴婢知道!请老爷放心。”巧玲回答很干脆。
几人向胡氏告辞后,便在楚天引领下,走到后院。楚天神识再次微颤,身体不由自主受气机牵引,渐趋走到院墙角落。但见一碗口粗的小洞,隐隐有雾气蒸腾,吸入鼻端,甚是清爽。
几女见此,俱都愕然,不知楚天看些甚么。巧玲见此,随口道:“老爷,这是一处水洞,我家祖祖辈辈居于此院,但这水洞之水常年不竭。婢子记不得是哪年的事情,水洞中居然飘起一株绿草,样子十分奇特,愈长愈像飞龙形状。很是鲜艳,到了近前,清香扑鼻。随后,过了半年左右,那绿草之上居然长出个花蕾。又过了两月有余,花蕾落去,绿草顶端便出现了一颗碧绿的小果子。”
巧玲见楚天凝神细听,接着又道:“婢子见那果子散发香气,便将其摘下,本想用舌尖尝尝味道,却不想那果子忽地化作几滴水珠,婢子一时不慎,转瞬便咽下肚去。晚间吃罢,婢子刚要安睡,便忽觉肚子疼痛,随后便热得好似要被烧化了一般。浑身大汗,娘亲不知何事,用冷面巾擦拭亦不管用,将婢子放在水缸之中仍是奇热难耐。最后婢子曾说,那水洞之水凉爽,爹爹便将水洞之水倒入缸中,说也奇怪,自爹爹将水洞之水倒入缸中,那股炙热便立时没了踪影。”
巧玲刚刚说完,便见胡氏走了过来。见巧玲说起此事,笑道:“巧玲说得都是实情,当时,奴家见巧玲浑身发烫,热得好似沸水一般,又不知是何疾患。急得实在无法,才用冷水驱热,却不想歪打正着,居然治愈了怪病。”
楚天道:“不知大哥大嫂在此居住了多少个年头?”
巧玲嘻笑道:“听爹爹言说,我家世世代代均在此居住。听爹爹说,我家祖上有个奇怪的规矩,那便是世代均不得离开此地,不知是何原因!”
胡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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