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商州,慢慢行去。
天,依然火辣,焦灼闷热。
官道上极少行人。
大地好像已经烤焦,远远望去,地面上晃动着热气的光波,迷朦耀眼。
楚天及两女却未感到天气的炽热与焦灼。
到了商州城,三人便又住进“天缘客栈”。
楚天提议住在此处,想必有其深意。天缘,天作之缘,与两女相识,亦是与天缘客栈有关。
小二见楚天等像是土财主模样的一家三口,还算热情。
楚天要了一间套房,小二一直送三人进入房间,楚天吩咐小二备些酒菜,小二应声而去。
第20章
第20章(本章免费)
三人放下包裹,如雪问道:“我等三人只住一间吗?”
楚天讶然,道:“你难道要自己住一间?”
“不,只是……”如雪下话一直未说出来。
楚天笑笑,正待说话,小二推门进来,道:“客官,这是你要的酒菜,请慢用!小的告辞,如有需要,尽管吩咐!”
楚天言语一句,小二合上门而去。
三人正要用饭,如烟忽道:“弟弟,莫不如我们三人再等些时辰出外用饭,既可走走,亦可探听江湖有何消息,不知可好?”
“呵呵,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弟弟听从姐姐吩咐便是!”说罢,亲了亲如烟。
如烟娇嗔一声,便欲躲避,楚天大手迅疾抓起如烟,带入怀中,口中道:“离天晚尚有些时辰,我便亲亲姐姐如何?”
如烟挣扎不动,拍打楚天道:“弟弟,暂且放开姐姐吧,不然让妹妹见笑!”
“看姐姐说的,如雪妹妹已是姐姐的干妹妹,何来见笑一说,不然……”
下话未说出口,伸手就把如雪拉到身边。如雪措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便倒在楚天身上。
楚天顺势便把二女拥在床榻上,压在身下,亲亲这个,吻吻那个,弄得二女更加娇羞,使劲捶打起来。
楚天来了兴致,大手摸索起来,二女初始尚在抗拒,到得后来,消除顾忌和羞涩,三人一道耳鬓厮磨,嘻笑逗弄,俨然成为一家人。
楚天忽然想起某些事情,遂起身坐起。二女正在兴头,舒适戛然而止,不禁怔怔地看着楚天。
楚天笑笑,对二女道:“现在时辰尚早,我等出去逛逛,再用些酒菜,顺便听听江湖动向,回来再歇息不迟,你们看如何?”
二女虽情绪高亢,内中激荡难以抑制,见楚天说词不无道理,只好忍着憋闷,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裙,双双白了一眼楚天。
如烟不情愿地道:“我们姐妹依你就是,走吧,早去早回!”
说罢,迈步先自出了房门,如雪亦紧随如烟走出。
只剩楚天,愣愣地看着二女,遂亦步亦趋地紧随而去。
太乙山,被誉为“终南独秀”。
相传,公元前七O八年,即幽王二年,西周山川皆震……是岁也,三川竭,歧山崩。
太乙山奇峰异洞,清池古庙。钟灵毓秀,鬼斧神工。
中午时分,阳光酷烈。
郑家庄大门两侧,家丁萎靡不堪。
一个美丽绝尘女子带着两个中年男女来到郑家庄巍峨雄伟的大门前。
庄丁萎靡的眼睛忽然亮了。
几近仙女般的女子嫣然一笑,百媚丛生,如春风润化了大地,家丁的眼睛直了。
“烦请禀明郑庄主,言说柳家庄柳如烟来访!”美丽女子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传进家丁的耳朵,痴痴地怔了片刻,便笑脸相迎,转头不见了踪影。
大厅中,郑天刚及管家郑七相迎。
郑天刚见到如烟堆笑道:“呦,柳姑娘光临鄙庄,真是蓬荜生辉,令尊可好?”郑天刚满脸堆笑,亲切无比。
乍见郑天刚,楚天眼中厉芒连闪,但见如烟疾步上前,便按耐情绪,思谋行事之道。
柳如烟揖了一福,道:“家父身体康健,硬朗健硕得很。只是得闻家兄遇险,十分惦念,命小女到贵庄探看,不料于途中屡生变故,因此来迟。”
郑天刚听罢,亦是愁容立现,道:“如今江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血腥四起,人人自危,庄里也已大部外迁,实是难以预料啊!”
转而看见楚天二人,不由问道:“柳姑娘,不知此二位是……”
柳如烟忙道:“郑庄主,此二人是小女远房叔叔婶子。”
说罢,指着楚天道:“这位是小女的六叔柳凡,这位是小女婶子。小女遇险,便到六叔家。叔婶闻听小女欲前来贵庄,担忧小女安全,便陪同前来。”如烟说谎的技巧亦不同凡响。
郑天刚又堆起笑脸,道:“老朽欢迎之至,二位心存仁厚,老朽理当妥为安排,但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原谅!”
“是是是,庄主说的极是,万望柳姑娘在鄙庄多盘桓些时日,也好让鄙庄尽些地主之谊!”郑七附和道。
楚天微一抱拳道:“在下夫妇前来叨扰确是唐突,不便之处,恳请见谅,庄主切勿客气,在下夫妇有一居处足矣!”
“呵呵,柳兄弟勿要客套,到得鄙庄,便是自家人,不需客套。”郑天刚不愧老江湖,应付得当。
楚天道:“郑庄主,最近江湖上时有杀戮,血腥满天,不知庄主如何看待。
郑天刚看看楚天,沉吟道:“现下江湖大乱,搜魂修罗杀人如麻,手段残忍,长安官道死去五百余人,亘古未有,天下四方各处时有被袭击之事,大都针对五大山庄及各大门派而为,各大山庄不得已收缩各地堂口,急着脱手货物,实是草木皆兵。”
楚天又道:“不知江湖如此动荡的根本原因,是否皆是搜魂修罗一人所为?”
郑天刚略一沉思,道:“如从近日各地燃起的杀伐来看,倒不似楚天一人所为,但起因却是其两手血腥,天下豪杰于长安官道围困死战,仍未将其斩杀,实乃江湖之浩劫。”
楚天冷冷地看着郑天刚,道:“据在下所闻,搜魂修罗商州杀人,乃是酒楼伙计挑起事端,好似楚天被迫杀人。”
郑天刚面色严正,盯住楚天看了一眼,道:“此中是非曲直老夫亦不甚清楚,不过,无论是何起因,公然于郑家庄所属地面杀人,如不追究探查,我郑家庄还有何脸面存活于江湖,三十年基业岂不毁于一旦,搜魂修罗乃一人尔,与当年搜魂书生俱是江湖的大敌,现今看,即使临江楼有万般不是,搜魂修罗亦是非杀不可。”
楚天笑笑,道;“庄主之言亦有些道理,不过长安道上杀戮之时,为何不见贵庄之人?”
“非是未见,而是去得晚了,本庄所派之人到达现场,已经烟消云散,因此错过时机,才让楚天这小贼逃出生天,唉!”郑天刚说罢,甚是惋惜,有些黯然。
二女听楚天与郑天刚一问一答,不觉紧张起来。
见楚天问话莫不是前因后果,追本溯源,证实是非曲直,极是担心郑天刚言语中再有狠辣之词,激起楚天恨意,又带起无边杀戮。
楚天听罢郑天刚说辞,亦是笑笑,道:“郑庄主,天下武林大会亦是庄主召集,群雄推举郑庄主和慕容庄主共同主持围剿大局,如何对付区区搜魂修罗这般大动干戈!”
“哈哈,柳兄弟,想当年围剿搜魂书生,天下群雄亦是大费周章,死伤无数,方才于紫薇山顶将其斩杀,此番联横,亦是效仿当年之策,不然将被各个击破!”
“郑庄主,天下群雄又如何得知搜魂修罗将欲对其他门派掀起杀戮?”楚天问道。
“似这等穷凶极恶之人,对整个江湖将是莫大威胁,天下群雄必欲围剿才得心安,已非一家之意,一家所能。”
“据我所知,搜魂修罗此次出道江湖亦只是对贵庄不利,何以天下群雄纷纷响应?”
“当年死在搜魂书生手下之人不计其数,各门各派均有伤亡,至今仍是刻骨铭心,烈阳神掌传人亦不会好到哪里,早已是江湖武林大敌,人人得而诛之。”
楚天微笑道:“依庄主说来,亦是毫无回旋余地了?”
郑天刚疑惑地看着楚天,道:“柳兄弟,听你话中似对搜魂修罗颇有不平之意,不知有何渊源?”
“哈哈,庄主说笑,在下与楚天毫无渊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常言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兄弟想,使得烈阳神掌之人亦不会尽是卑劣之徒,江湖常有以讹传讹之事,失却公允,亦是常常令人嗟叹!”
“柳兄弟此言亦有些道理,但于搜魂修罗来讲,亦不用悲天悯人,如杀之,确是江湖幸事,整个江湖亦可风平浪静。非但我郑家庄,柳家庄亦是一样稳坐江山,享此清平盛世。”
楚天又道:“兄弟闻听最近常有遇袭事件,整个江湖风起云涌,似与搜魂修罗并无多大干系,激流暗涌,哪是一介武夫所能为之,其中必有缘故!”
郑天刚亦是愁容显现,不禁接口道:“老夫亦是考虑许久,始终未想明确,不论出自哪里,亦不过是江湖利益纷争,尽可重新划分安定,只是搜魂修罗,一日不除,天下将永无宁日。”
“不知庄主有何良策可一举将搜魂修罗截杀?”
郑天刚不由细看楚天,良久,方才道:“前些时日,天下英豪齐聚山庄,共襄义举,各大山庄门派所在江湖各地堂口,如发现楚天行踪,即刻以信鸽传递,蹑踪跟随,待到力量聚集,筹划万全,便一举歼灭,决不可让楚天这狗贼有喘息之机。”
楚天心中寒冷如冰,漠然思虑江湖的悲凉与残酷。
暗忖:江湖,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所谓清明乃是无数弱者血腥魂灵的转换,其内涵追根溯源却是邪恶;而正义亦是无辜性命对平等的呐喊,强弱易势,正义与邪恶混杂,有时,正义与邪恶便本是一对连体,人为框子,自古而来,使得多少茫然的身体与灵魂为维护貌似正义的江湖而灰飞烟灭!
楚天思虑甫毕,心内更觉怆然,不由暗自叹息。
便听郑天刚对如烟道:“令兄已在庄内将养有些时日,只是伤势过重,恢复较迟,看情形再有几日即可痊愈,老夫这便吩咐人带你去看望令兄。”
如烟作揖致谢。
郑天刚喊过郑七,吩咐带如烟到后院,如烟道谢后便与楚天和如雪二人跟随郑七而去。
郑天刚看着楚天的背影,似乎感觉有何地方不对,又难以说清,心里不禁颇犯嘀咕。高达颀长的背影,威武的气势与面容有很大反差,说不上哪不对。
第21章
几人到得后院,正房门前空地,便见一男子俊逸非凡,剑眉星目,貌比潘安,如子都重生。
一袭白衫,发咎高挽,蓝色丝带扎头,足底一双武士快靴。双手柳叶刀上下翻飞,一片银光,闪转腾挪飘逸绝尘。
“好功夫!”楚天不由出口赞道。
男子猛然停下身形,回身看时,如烟异常欣喜,“哥哥,小妹来看你来了!”
柳虹飞急速奔到众人面前,大喜道:“妹妹,你如何来了?”
“看哥哥说的,妹妹来看你,何必有因由呢,是想念哥哥吗!”如烟有些撒娇道。
“好极,哥哥亦是想念妹妹,怎奈伤势未愈,恐再遭伏击,因此,未敢冒然回返,却不料妹妹来此,大哥甚是高兴!”
转头见楚天二人,道:“这二位是……”
如烟忙解释道:“大哥,这二位是我家远房叔叔婶子啊!”
见到郑七正打量楚天二人,如烟又道:“哥哥,父亲常说的长安六叔便是。”说罢,连连使眼色。
柳虹飞听罢,很是一愣,看到如烟神情,便道:“六叔好,父亲确是常说起,只是这多年未曾走动,小侄便有些忘记了,小侄该死,请叔叔原谅!”
楚天笑道:“不必客气,六叔我亦是难以记清你们兄妹,如非如烟说起大哥,我还真不敢相认,既然已经相认,叔叔倒劝你再住些时日,养伤要紧,凡事不急在一时。”
柳虹飞道:“目下江湖大乱,小侄亦是急躁万分,不知庄中情形如何?”转头询问如烟。
如烟面色稍暗,道:“不瞒哥哥,小妹此次出来,亦是爹爹接到郑庄主书信,言说哥哥遇袭在郑家庄养伤,因此遣小妹前来看望,却不料在半途亦遭不测,险些见不到哥哥!”说罢,一阵悲戚。
柳虹飞连忙拍拍如烟,安慰道:“不要难过,尽管你我兄妹遭此风险,但却保得性命,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是夜,楚天几人住在另一院中,同柳虹飞只一墙之隔。
郑天刚安排了两处房,但如烟说自己此次途中遭险,心绪不宁,欲与叔叔婶子住在一起,郑天刚便吩咐郑七安排稍大些的房屋,楚天三人各住东西两个房间。
安顿好后,如烟又到哥哥柳虹飞处看过,兄妹两说了好一阵子方才回到自己房间。
郑家庄不愧天下五大山庄,房间内纱幔帷幄,豪华绚丽,几似宫廷。
如雪看得呆了,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嘴里咂咂有声,轻声道:“钱财多了就是好,这般奢华,哪里是小花子能想象得到的,一辈子风餐露宿,想不到今日到了天堂!”说罢,一个仰身,躺到床榻之上,眯缝眼睛尽情地享受起奢华来。
楚天内心亦是赞叹不已,十几年以天当被,以地做床,茹毛饮血,何曾想到人间还有如此豪华之所,不禁躺在如雪身旁,心中百感交集。
如雪慢慢睁开眼睛,见到楚天,便翻过身子,大眼睛盯着楚天,道:“人间真是不公,生于贫穷之家,一辈子忍饥挨饿,度日如年;托生富贵,一生绫罗绸缎,锦衣奢华,珍馐美味!”
楚天刮一下如雪鼻子,笑道:“那也不尽然,穷人有穷人的乐趣,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就像你当初非要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本来清丽绝尘,却要避世就俗,其实都是乐趣使然,极致后的感受,不论是苦是甜都将难以忘怀,幸福乃是感觉,自身的感觉,对否?”
如雪眼睛亮亮的,道:“相公,如雪今日方才略微知晓你内心想法,毫无贪图富贵之心,凡事平心而为,当真是英雄豪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如雪托身于你,确是万幸,不知哪一天你不要如雪,我当如何处之!”说罢,凄凄然。
楚天笑笑,眼中满含深情,道:“小尼子,人不大,想得倒长远,相公我哪里会舍得你,嘻嘻!”说罢,搂过如雪便亲了起来。
如雪亦温顺般地拱在楚天怀里,任由楚天爱抚。
“呦,趁我不在,你二人好不亲热!”如烟不知何时进到房间,装作生气道。
“哪里是趁你不在,而你现在是我俩侄女,做长辈的岂能不顾伦常。”看一眼如雪,问道:“相公说得对否?”
如雪媚笑:“相公,其实姐姐亦是心痒难耐,今日刚刚到得山庄便是如此,如多住些时日,恐怕憋出病来!”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小花子,如非我当初宽宏大量,你哪里有这相公,待我教训教训你!”说罢,猛地扑倒床榻上,粉拳捶打起来。
楚天趁势亦将如烟搂在怀中,口中说道:“还不说痒痒,不然何来这多怨气,待我款待款待你!”
“弟弟,先莫款待,此际我们在郑家庄,暂时虽无危险,但弟弟应小心为上,虽然弟弟一身功力世无其匹,可好汉难敌四手,且不可露出行藏。”
楚天笑笑,道:“弟弟知晓,虽现今江湖不容于我,凭身手小心行事尚能自保无虞,怕的是江湖宵小迁怒你二人,这亦是弟弟颇为思虑之处。”
如烟爱怜地抚摸楚天的俊脸,道:“我们姐妹倒不需弟弟挂怀,我二人与江湖素无瓜葛,爹爹又是五大山庄中人,当不至于有何危险。”
“那亦不尽然,江湖险恶,无所不用其极。”说罢,思虑一阵,道:“姐姐和如雪如不嫌弃,我教你二人一些武功如何?”
如雪一声娇呼,捶打一下楚天,高兴道:“什么如何不如何的,快些将方便易学的功夫教给我与姐姐!”
楚天笑了,轻点如雪鼻子,问道:“你这丫头想学什么?”
如雪略一沉思,开口道:“我就学那天你在酒楼制服祁连五虎的功夫!”
楚天略一沉思,道:“我观你二人内力勉强可以使得‘穿心指’,这便交给你二人吧。师尊武学最讲究罡气纯正,一切招式皆要以罡气为根基,内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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