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粗活、细活样样皆精、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诸子百家无所不晓,并身具一身粗浅武功。既可随伺左右,危机时刻,又可全当保镖。如此丫环,只五千两却是万万不能卖出!”
司马良面上再无一丝笑意,眼中深藏不善之色。沉声道:“难道兄台是要五万两?”
“呵呵!”楚天轻笑,道:“兄弟劝公子莫要问了!兄弟伸出五指,如静止而出,便是五万两,但兄弟却是前后摆动四次,每次均是五万两,前后摆动四次,那便是二十万两!”
司马良听着楚天言语,边听边慢慢琢磨出一点味道来。一般的丫环只几十两银子,二十万两银子可买数千个丫环了!心中思虑着,眼睛已现出一丝狠毒。
遂向四下使了个眼色,阴笑道:“本少爷近日怕是流年不利,屡次遭遇小人!前番在怡香院,有那甚么慕容公子与本少爷作对。现在,你这厮又在此捉弄本少爷,真是嫌命活的太长了!而今,本少爷无论如何亦要将这两个丫环带走,如若不然,便小心你的狗命!”
楚天依然故我,仍是笑道:“公子莫非将要用强?呵呵!兄弟早已言明,这两个丫环,俱都具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如你用强,可要好生掂量掂量,别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便得不偿失了!”
“哈哈!”司马良一阵怪笑,恨声道:“本少爷行走此路已走过无数次,浔阳城中哪个敢不给本少爷面子。从未见你这等刁蛮贪财的蠢猪,自顾不暇,尚要依仗女子保护,真是活到头了!来人,将三人与我拿下!”
“是!”众喽啰一声呼喝,疾步上前便要拿楚天三人。楚天轻咳一声,声音不大,但出声之下,众喽啰却是停住了脚步。便见楚天笑道:“公子若不相信,那便怪不得兄弟没有提醒。”
说罢,对素素道:“小红,你现今虽是做丫环的,但主人未将你卖出之际,便仍是本公子之人!这些贼人甚是无礼,去替老爷我教训教训他等,但切勿伤了他等性命!”
素素轻笑,春风顿生,更加撩人,看得司马良内心一阵痒痒。单凭这丫环的样貌,还找李香香那千人骑、万人做、人尽可夫的烂货作甚!
熏心之下,哪里还顾得楚天警告。不由喝道:“快快与我拿下!”
众喽啰一声呼喝,疾向三人扑到。只见素素身形一晃,任谁看了都感觉异常缓慢,但那些喽啰却无论如何也沾不到近身。楚天佯装一个踉跄,拉着巧玲向后退去,堪堪避过众喽啰扑击。
“速度好慢!”素素口中说着,双手胡乱地招架着,好似根本不曾习练过武功。司马良看了心中一阵暗笑,如此功夫,还枉自称作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当司马良感到惊讶之际,那十几个喽啰之中,已有四五个捂着胸口,慢慢蹲了下去。紧接着又有两个喽啰倒地不起。再看那丫环,仍是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着,脚步似乎凌乱不堪,但却在不经意间,妙到毫端地躲了开去。
司马良看着看着,似乎看出了些不对,直感觉这看起来柔弱的丫环,定会某种妖法。眼见一会功夫,喽啰已倒下八九个,不由喝道:“你等退下!”
说罢,跨前两步,笑道:“你这丫环真不知好歹,这小贼欲将你等卖出,你等仍要为其拼命,脑筋怎地转不过来!不若跟了少爷,好生享受,本少爷定让你等飘飘欲仙,次次上天,如何?”
素素一笑:“等公子将小女买了去,再言不迟!”
司马良一听,怒气上涌,暴喝一声:“不知好歹的贱人,待少爷将你等擒下,便由不得你了,哈哈!到时,本少爷定将你等绑缚在床榻之上,好生享受,日日让你飘飘欲仙!”
说罢,一掌倏出,疾速抓向素素。其掌势颇为迅疾,绝非一般江湖高手所能使出。素素晃身躲过,轻飘飘地闪身在侧。司马良眼见一掌无功,心中亦是一愣,想不到这丫环身法如此怪异,适才那凌乱的步伐,定是佯装出来的!
司马良手上加劲,又是怪异的一掌,掌势突变,封住素素所有退路,分袭素素周身大穴。司马良本以为在此掌法下,这丫环定会手到擒来。但万万没想到,这丫环身形看似缓慢,但却在其掌势间断的空隙,飘身脱出掌力控制范围,曼妙已极,险到毫端。
司马良心中暗凛,又加上几层真力,再无任何轻视之心。掌风渐渐变得呼呼作响,劲气大作,锐啸声起,掌影疾速幻起。这司马良功力甚是了得,绝非一般公子哥那狐假虎威的几招三脚猫功夫,看得楚天也不由暗暗称奇。
素素边打边琢磨,这司马良确不是一般江湖人物。掌法绵密厚重,已隐约感到其劲气之中带着股股炙热之气。掌风过处,隐含闷雷之声,双掌所发的真气泛着红光,渐渐变得炙热。
其厚重沉稳的掌法似曾相识,但又飘逸难测,琢磨不定。素素尽力隐藏穿心指、搜魂掌法,只凭随想的招式与司马良过招。
司马良先时尚自洋洋得意,仅仅过了片刻,便被素素奇诡的身法招式弄得心中慌乱。愈打愈心惊,此丫环当真难缠,功力紧随自己真力的提升而加强。始终与自己保持个平手状态,好似拿自己喂招一般。那信手拈来的招式愈来愈奇,到得最后,已完全失去招式痕迹,闪转腾挪,随意挥洒间,却蕴含着无穷变化。
二人激战一个时辰左右,但见素素依然身轻如燕,只是一味躲闪,并未使出全部真力。尽是采取游斗方式,身化青烟,好似鬼魅般地穿梭在掌影之中。
按说司马良武功确是不弱,怎奈遇上素素这等高手,却是大大不幸。身体已经见汗,喘息渐渐粗重。额头、双鬓汗珠涌出,掌势渐趋没了刚猛厚重。到最后,司马良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再看素素,并未使出全力,神情专注,配合身法,身形飘忽不定,偶尔使出一两个奇怪的招式,顿将司马良迫得慌忙招架。
那些喽啰,眼见主人不敌,直直地看着司马良狼狈不堪地拼斗着,却是无能为力。素素身法飘忽不定,招式神鬼莫测,迫得司马良欲打无力,欲逃无路。心中后悔莫及,那公子所言果然不虚,以此女所使出的功力,天下再无几人能将其擒下。自己真是瞎了一双眼睛,怎地一生打雁,而未看出真人!
正在慌乱之际,便听素素娇喝一声:“公子武功不过如此,小女已感无趣。奉我家公子之命,今日不伤你性命,但却不能不给你点教训。”说罢,掌势一变,立时,但见掌影漫天,几乎在瞬间已将天空罩住。
司马良见此,不由大骇,急忙运起残存的全部功力,猛地向外推去。但听几声沉闷的声响,夹杂一声闷哼,司马良已倒飞出三丈开外,啪嗒一声,摔落在路旁枯草中。
身体刚刚落地,口中猛然喷出一道血箭,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只挣扎了几下,便又无力地萎靡在地。原本俊美的脸上,已是惨白如纸,大口地喘着粗气。伴随喘气,口中扑扑地冒着血沫。
巧玲站在楚天身边一瞬不眨地看着打斗,直感觉像在梦中一般。听得多了,但亲眼所见还是头一遭。看着素素那灵巧腾跃,闪转飘忽、恍如鬼魅的身影,这哪里是人力所能为之。开始之际,尚在惊奇,到得后来,心中已羡慕得神往不已,暗自琢磨着所习功法。
待看到司马良凄惨的模样,非但不惧,反而娇笑出声:“老爷,这司马良乃多么俊俏的一位翩翩佳公子。看那华丽的外表,怎地一肚子脓水,跟那古家……古道热肠的好人相比,差得太多。”
“人吗,不能以貌取人,只看其外表!有的人外表光鲜,其实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有的人外表斯文,内心则狠辣万端,狡猾奸诈。日后,你这丫头如若出门,千万要小心,切不可被人面兽心的甚么俊俏公子给迷住了心神!”
“咯咯!”巧玲咯咯娇笑,道:“老爷说话就是受听,奴婢甚是受用。老爷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是否一眼便能看出何人心术不正,何人心地善良?”
“不能说一眼便能看出,但观其行,听其言,大概能断定出个八九不离十。只是有的人隐藏深厚些,有的人浅薄些。比如……”说着,一指司马良,面上一笑,打住下面的言语。
巧玲道:“奴婢明白!乍看这司马公子人模狗样,其实乃是徒有其表、败絮其中之人。”说罢,看看楚天及素素,又道:“老爷,听奴婢娘舅言说,江湖上对待此种恶人,应当刨腹剜心。这司马公子滔天,买卖不成,便意欲图‘色’害命,其行为当真是十恶不赦。”
楚天看着巧玲一副大人模样,倍感有趣,笑道:“那依你之意当如何妥善处置这些顽劣之徒?”
巧玲看一眼地上躺着的司马公子一行人,娇面一本正经,脆声道:“既然犯了淫戒,那便应彻底断除淫根,采用宫刑,割去他那害人的卵蛋,省得再糟蹋良家女子!”
楚天与素素听罢,俱都怔住,这哪里是一个十三、四岁女孩儿家能说出的话!看着巧玲一脸正经神色,当不会是胡言。素素试探着道:“你这丫头怎地说出此种话来,如不知晓原委,不可随意乱说。你可知晓何谓宫刑及命根子?”
第300章
巧玲一愣,随即,又嘻嘻道:“七少……七姐姐,听娘舅言说,男孩子的那东西便是命根子。娘舅曾说宫廷中那些太监便是被人割除了卵蛋及命根子,目的是避免太监淫乱后宫。汉代史官司马迁便是惹恼了汉武帝,被用了宫刑,没了卵蛋!”
说罢,又咯咯地笑起来。未等笑够,忽地神情一怔,紧接着又笑道:“老爷,近日莫非巧了!汉代有司马迁被用了宫刑。而今,这司马良如再被用了宫刑,那便真是司马家族的幸事,继往开来、前赴后继啊!”
楚天与素素俱都愣在当地,静静地看着巧玲,心中实不知这小丫头心里还有何未知的奇怪东西。以其年纪来看,怎会事事通晓,当真是怪异之极。
司马良听着巧玲言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的伤势已够司马良难以忍受,但更难以忍受的便是万分惧怕被割了卵蛋,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万万想不到这看起来年纪尚幼,身材娇小、俏丽异常的丫环,却居然说出这种狠话来。
楚天拍拍巧玲,邪笑一声:“看你这丫环如此心狠手辣,若是留在老爷身边,确是危险之至。呵呵,若是被割除了卵蛋,这日后如何还能生养,如何还能快活。岂不断了根,绝了后!”
巧玲道:“似他这等淫贼,若是没了卵蛋,断根绝后,岂不安定。如此,省得姐妹们遭殃!”
楚天佯装思虑,喃喃道:“丫头所言确是实情,但听闻司马公子有十七八房妻妾,若是司马公子没了子孙带,那多妻妾岂不俱都成了孀寡之人!年纪尚轻,空守闺阁,如何还能尽人事、享快乐!”
巧玲疑惑道:“老爷所说尽人事、享快乐究竟是何事?”
素素听了,立刻出言打断二人言语,笑道:“老爷勿在与她啰嗦!这丫头所言亦不无道理。而今,如何处置他等,但凭老爷法罗便是!”
楚天看看二女,愁苦道:“你二人均是这般想法不成?”
巧玲欢喜道:“嘻嘻,婢子只是说说而已,怎奈他等欺男霸女,穷凶极恶。买卖不成,便顿生歹心。似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理应砍头了事。只是废去命根子,仍算是法外施恩,便宜了这个淫徒!”
“哈哈哈!丫头说得到是极有道理,但男人一旦没了命根,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待老爷问问司马公子再做道理!”
司马良听着几人对话,心中已惊惧到极点。万万想不到这看起来年纪小小的丫环心地怎地这般狠辣。吓得俊面已有些青白,身躯一阵颤抖。
楚天见之,满脸惊讶,讶然道:“兄弟早便提醒公子,而今伤势严重,不躺个月余时间,恐怕无法痊愈。虽说丫环言说,欲割除司马公子命根子,但兄弟怎能不顾及公子家中十几个妻妾。兄弟走南闯北,专做药材生意,时日一长,略通医理。看公子这伤势,怕已是伤到了内府。如不好生调养,功力恐将尽废。唉!何苦来哉,只为两个丫环,多有不值!”
司马良听楚天话里话外,好似已不准备要了自己命根子,心中顿感宽慰。但想到楚天明里关爱,暗里贬损,早将心肺气炸,但却是口不能言,瞪着一双惊恐而隐含狠毒的双眼,吃力地抹去嘴角的血水。直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吃了楚天。
楚天轻笑,走到司马良身边,俯身看着其伤势,口中啧啧有声,道:“看你眼中尽是恶毒之色,心中定是怀有怨恨。呵呵,这也怪不得兄弟,只怨你不听劝告!此际,既然你心生怨恨,兄弟也就不怕你再加上一层恨意。”
说罢,凝注司马良,缓缓地道:“你欲望太重,正如那小丫环说的,兄弟便给你用回宫刑,省得你留着卵蛋再去害人,你看如何?”
“不!不!不!大爷饶命啊!”司马良再也顾不得怨恨,突然大声喊叫,直呼求饶。
楚天佯装无奈道:“司马公子伤势较重,再用那宫刑,却显得狠毒了些。兄弟亦是心肠慈善,怎会要了公子卵蛋!唉!这两个丫环内心狠辣无比。此时,两个丫环恶毒心性尚未发作,你等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不然待她等发起狠来,兄弟亦无法阻挡得住!”
司马良听罢,哪还顾得伤势,强忍痛楚,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水,极力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素素忽然道:“公子,如何便轻易放了他等,似这等淫邪之徒,理应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刨腹剜心!”
楚天神秘一笑,道:“暂且饶过他等这一次,老爷一生以慈悲为怀,最见不得血腥。唉,色字当头一把刀,快些离去吧!”
司马良见此,感觉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哪里还敢停留,在喽啰搀扶下,踉跄而去……
三清山。
司徒宏异常震怒,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子,心神不宁。看得雷震天、万啸天及廖青云、唐智等人心中惶惶不安。
过了一刻钟左右,恐是走得累了,司徒宏一屁股坐下后,气闷道:“英山山寨被烈阳余孽占据,这可是真的?”
“是的,千真万确!”唐智道。
司徒宏不由陷入沉思,忽地,神情一震,急道:“烈阳余孽是否已探查到我宫秘密转运处?那天柱帮现在情形如何,有无发现烈阳行踪?”
廖青云,忙回道:“以现今迹象来看,烈阳余孽尚未发现秘密转运处。英山虽然被灭,但天柱帮左近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只是前些时日,在安庆龙王镇,龙王山庄护卫长童威及管家被人打成重伤。据传,伤人者乃是两个丫环。”
“丫环?”司徒宏一怔,自言自语道:“那龙王山庄的童威在安庆一带小有名气,其武功虽算不得高强,但如说被两个丫环打伤,却有些怪异。这天下间能将童威打成重伤的丫环少之又少。不知这两个丫环使的是何种武功?”
“据童威及庄丁言说,并未看清那两个丫环使得是何种武功。只言说,仅仅在三五招内,便将童威双腿弄断,死去七八人。”
“此事甚是蹊跷,在安庆地面,尤其是龙王镇几十年来也未曾发生此等怪事。英山被灭,龙王镇出事,这当中必有莫大关联。不想这烈阳余孽已快打到家门口,真是欺人太甚。唐护法,你速速派人前往安庆等地好生探查。”
“是,属下遵命!”
司徒宏又道:“不知那天山老淫魔冷凡现今情形如何,是否接到我宫传信?”
雷震天道:“书信早已传出,估计冷凡现已能接到。但近几日却毫无讯息。宫主,冷凡手下在武陵山脉遭受重创,以他之恶毒心性,焉能善罢甘休。即便不与我宫联手,亦会对烈阳采取行动。我宫应早早做好准备,无论冷凡与我宫联手与否,我等都应助其一臂之力!”
司徒宏面上神情渐渐缓和,不无神秘道:“现今情形下,只要对我天幻宫有利之事,尽可为之。天山派早晚会与烈阳发生冲突,自今而后,派人秘密跟踪天山派,密切注意其行踪。未见到烈阳人马之际,切不可抛头露面。如两派人马发生冲突之后,再看其情形,择机助天山围杀烈阳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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