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阚江吼道。
“嘻嘻,我家老爷吗……”巧玲故意拉长声音。
阚江急不可耐:“贱人,快讲!”
巧玲泛起捉狎之心,嬉笑道:“死老鬼,难道你耳朵失聪,未听过杀神之名?看你那红脸怕不是让屎尿憋红的吧!”
阚江气愤已极,双目好似充血,本是英武壮硕的身躯已在颤抖,狞厉地看着巧玲,恨不得将其立时毙在掌下。怒极之下,言语极为节省,吼道:“说!”
“宁见阎王三更死,绝不五更见杀神!难道你这老死鬼未曾听闻此句传闻不成!”
阚江听后,浑身一震,惊得脱口而出:“楚天!”
“咯咯,吓死你这死老鬼!我家老爷便是天下独一无二、震天动地、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杀神楚天!”
“啊!”
“杀神!”
众大汉边扑击,边惊叫起来。“昆仑神侠”阚江心神狂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杀神到来,性命恐怕难以保全。那股冲天的怒火,转瞬间已变成了一丝恐惧。本是红红的脸膛,惊惧得成了黄白。
巧玲见阚江神色不定,更加得意,不停地喊道:“死老鬼,听了我家老爷之名吓破了狗胆!枉你活了一把年纪,咯咯!如你不走,便等杀神取你性命吧!”
阚江定了定神,巧玲不说此话,阚江或许已打算溜走。但巧玲此言一出,阚江心中顿时惊醒,这小丫头定是虚言恫吓,不由暗自惭愧,羞愤交加。
“小贱人,今日如不将你擒下,替老夫死去的弟子偿还血债,老夫便不生离此地。”说着,抬起手中宝剑,便向巧玲逼去。
忽地。
一丝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冰冷至极的语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际:“楚某从不操渡死去之人,只操渡乱生事端、轻举妄动之人!”
阚江听了,此语同那木片留言如出一辙,不由神情大变。左右看时,却无一丝人影。“不用看了!取你项上人头只是举手之劳!”
听了这句话,阚江及众大汉早已魂不附体,夜色中凄冷的寒风好似催命的利剑,那冰冷的语音犹在耳际,远处已传来一声穿云破雾般的长啸。
阚江一听,心血都好似凝结,本能地转身,来不及招呼手下,已腾身翻出院墙,瞬间便跑得没了踪影。那仅剩的不足十个大汉,顾不得被小貂攻击,一声呼喝,急急如丧家之犬,呼啸而去。
前后只是眨眼功夫,楚天已来到巧玲面前。放下素素,看着呆呆盯着自己的巧玲,温和道:“死丫头,不会是痴呆了吧!”
由于惊吓,或是在险恶的紧张之时,巧玲并未感觉恐惧。此际乍见楚天与素素,心神好似倏然回归体内,心弦一松,只见巧玲哇地一声,便扑进楚天怀里,小巧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素素见到巧玲安然无恙,内心稍感宽慰。楚天因担心巧玲安危,情急之下,已用上了刚刚练成、尚未纯熟的千里传音绝技。
楚天疾速点了巧玲身上几处穴道,止住流血。随后,轻轻拍着巧玲,大手热力倏然透进巧玲身体。渐渐地,巧玲已不再颤抖。温暖的怀抱,有力而柔和的大手,慰藉着巧玲幼小的心。突遭变故,惊吓之余,只有慢慢回复。
待巧玲恢复了常态,茜儿却仍在昏迷。巧玲擦擦眼泪,惊讶道:“傻丫头怎地在此,为何睡得如此深沉?”
楚天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找个歇息之处,再言其他!”
说罢,楚天抱着茜儿,素素抱住巧玲,看也未看地上的死尸,疾速折返,向县城驰去。
几人不便再找客栈,便在县城最南端一处破庙中安歇下来。楚天与素素放下二女,各自帮巧玲、茜儿检视伤势。二人不看还好,看罢,不由一惊。巧玲伤势还好,只是被划开了七八寸长的两道口子。素素急忙找出金创药为巧玲敷上,躺下歇息。
再看茜儿,衣衫破碎不堪,好似成了条条衣片。几处伤口深达及骨,皮肉翻卷,看之触目惊心。有些伤口已经干涸,血水凝固,与衣衫粘在一起。
二人心中一凛,素素小心翼翼地慢慢揭开带血的衣衫,但皮肉与衣衫相连,扯动之下,血水又已流出。昏迷中,娇嫩的身子仍在痉挛。楚天心神一动,出指点了茜儿昏穴,便一点点地替茜儿敷药。
手臂及腰背几处伤口弄好后,左前胸外侧伤口已经同胸衣凝结一起。二人看之揪心,极其小心地慢慢解开胸衣。由于胸衣裹得甚紧,好久才将胸衣解开。
楚天看得一呆,而素素乍看之下,亦是怔神。
二人忙不迭地将药物敷上伤口,为茜儿包扎。待包扎好大腿外侧几处伤口后,大腿内侧的伤口更是严重。血水仍在向外渗出,伤口长达一尺有余,深达内里,血色黑红。
素素见此,看一眼楚天,道:“老爷扶起茜儿身子,事急从权!”
敷上金创药后,素素从自己身上扯下几缕布条,为茜儿缠裹伤口。待处理完毕,已是子夜时分。
素素将香案后台打扫一番,找些枯草铺垫上。小心翼翼地将茜儿放在巧玲身边。随后,从包袱中取出几件衣物,轻轻盖在茜儿身上。
二人忙活一番,素素已感疲惫,笑着亲亲楚天,和衣而卧。不一刻,便响起轻柔而均匀的喘息声。
楚天正要独自打坐,巧玲已醒了过来。看看熟睡中的素素与茜儿,爬过来轻声问道:“老爷,这傻丫头是怎生救来的?”
楚天无奈,轻声道:“时辰不早,抓紧歇息,明日再说不迟!”
“老爷不说,婢子难以安睡,便请老爷说个大概如何?”巧玲仍固执地道。
“唉!”楚天轻叹一声,轻抚着娇小的身子,拍拍巧玲屁股,道:“你这丫头真是难缠,老爷怎会鬼迷心窍,将你带来!也罢!”说着,便简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去将贡堂主斩去子孙带一事。
巧玲听罢,沉思片刻,忽地悄声道:“老爷,为何留着那贡堂主,怎不一掌结果了他?”
楚天笑笑。神秘道:“即便留他性命,也已成了废人。若是杀了,确是一了百了。但留着他在世上受天下人耻笑,却要比杀了他来得残酷,呵呵!”
“老爷,那淫贼怎地成了废人?”
楚天看着巧玲穷追不舍的劲头,若是支支吾吾,恐怕要问到天亮,便道:“一是废去武功,二是……便如你曾说的司马迁及太监等被割除了卵蛋!”
巧玲一怔,随即轻轻拍手,笑道:“老爷就是有办法,日后再遇到此等淫邪之人,定要各个割去卵蛋及害人的家伙。”
楚天又气又笑,被巧玲弄得哭笑不得。“快些安歇,不然明日便没了精神!”
巧玲一听,心中暗暗琢磨,噗嗤一声,自顾笑出声来。口中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慢慢合身躺下。有意无意地将手放在楚天身上,不一刻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楚天独自打坐行功,只一刻功夫,便已行功完毕。此时看去,毫无疲乏之态,双目炯炯,神光湛湛。打量一下四周,替三女掖好盖在身上的衣物。
夜里寒风,透过庙门缝隙,吹进破庙,异常寒冷。此地早不似鄱阳湖山林那般温暖,巧玲娇小的身子偶尔颤抖几下,冷得将身子卷缩成一团。
楚天心神一紧,待要将巧玲抱起,却又忽生灵感。遂站起身来,缓步离开三女寻丈左右。缓缓坐下,双目微闭,神识稍动,便见双掌忽地冒出两股淡红色的真气。
这两股真气,缓缓地向前延伸,直到三女歇息之处之际,又慢慢旋绕成圆弧状。待将三女圈住之时,那两股真气已合二为一,并逐渐分化成道道如蚕丝般的真气。最后,丝丝真气慢慢散布开来,笼罩在三女周围。
第324章
破庙中,顿时便温暖起来。好似有了炉火,温暖如春。巧玲身子舒展开来,呼吸均匀,茜儿惨白的娇面也已逐渐呈现出晕红。素素功力深厚,无论在何处歇息,已无寒暑顾忌,睡得甚是香甜。
楚天先时尚在担心长时间输出真气,恐怕后继无力,但却忘了自被皇甫剑生震动内府后,引动仍未尽数炼化的万年朱果灵气,最终促成内府经脉以及周身各处与身外自然融合。真气耗损多少,便自行自全身大穴甚至每个毛孔中吸纳进身体,再无力竭之忧。只是吸纳补充的速度尚需提升,如非耗损甚巨,几乎已无真气不足之感。
楚天凝神运功,半个时辰左右,尚在有意导引真气,形成旋流。一个时辰后,楚天已然入定,全然进入了空静至极、无我无为之境。真气自然而发,再不用意念控制。此际看去,真气已淡如薄雾,红色渐渐消失,薄薄的如一层光晕,若是在白日,恐怕已难见真气形状。
天光大亮。
素素伸个懒腰,慢慢坐起来。感觉周遭温润宜人,舒适万分。眼中倏见一层若有若无的气晕,与楚天身躯相连,却是发自楚天双掌。再看楚天,依然处于神虚之中。素素甚觉惊奇,习武之人一旦入定,真气只能在体内流转循环。而如楚天这般,却是闻所未闻。
嘤地一声,茜儿已然醒转。睁开迷蒙而疲惫的双眼,看看四周,感觉十分陌生。转过脸再看素素时,不由一惊。刚欲起身,顿感一阵刺骨的疼痛,不由痛哼一声。
“茜儿别动,你伤势甚重,应好生调养几日。”素素连忙按住茜儿。
茜儿完全清醒,摸摸覆盖身上的衣物,感觉身子有些异样,遂伸手向内探去。忽地,茜儿大眼睛一睁,慌道:“秦姐姐,小女身上衣物怎地开了?”
素素轻轻抚摸着茜儿嫩脸,温和道:“你受伤甚重,如不及时敷上药物,恐要感染。因受伤时间很久,伤口已经结痂,并和衣物粘连一处,我与老爷不得不解开胸衣、亵裤!”
茜儿听罢,急忙摸索起下身亵裤及胸部。看一眼楚天与素素,面色腾地羞红,大眼睛眨动几下,忙将眼光看向一旁。
楚天与素素相顾一笑。随后,茜儿转过头,看着素素,低声道:“秦姐姐,你与……楚公子为小女敷药,当是看过小女身子了?”
素素一笑,道:“傻丫头,如不看着,怎能敷药。只因你伤口所在位置特殊,情急之下,不得不脱去衣物。”
茜儿听罢,羞涩地掩盖俏脸。素素道:“姐姐为你敷药又有何妨!老爷亦是妻妾成群,哪会不知你我姐妹那些东西!”
茜儿仍是面带红晕,已不敢再看楚天。想起私秘处被楚天看个究竟,便顿感尴尬与羞涩。过了片刻,心态平复后,柔声问道:“秦姐姐怎地在此?”
素素笑道:“将你救出之后,便到了此处。自你昏迷至现在,已昏睡了七八个时辰。”
茜儿左右四顾,看着仍在沉睡的巧玲,惊讶不已。痴痴地道:“我怎地到了此处?哦,那天山派的贡堂主……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汉,之后……一声恐怖的嚎叫……”说到此,美目中泪光闪闪,道:“小女幸亏被姐姐等所救,若是……”
素素嫣然一笑,道:“事已至此,别再伤心了!还是静心调养为好。尽管伤势不轻,但亦只是皮外伤,过得几日便可恢复。”
茜儿痴痴地看着素素,一股清泪慢慢地顺腮而下。转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娇躯轻颤,放声抽泣起来。
巧玲被哭声惊醒,伸伸腿脚,看一眼抽泣中的茜儿,立马来了精神。不管茜儿正在哭泣,一拍茜儿屁股。“哎呦!”便听茜儿一声惨叫,抽泣声立止。
巧玲连忙收手,笑道:“对不住傻丫头!适才干嘛哭泣?好似受了多大委屈,有妹妹在此,切勿悲伤,有何委屈尽管讲来!”
楚天收功,身体未见作势,已悬空飘到三女身边。茜儿擦擦眼泪,见楚天坐在身边,不由紧张起来。待镇定下心神,边抽搐着边道:“我是被你所救?”
楚天道:“不是我等又是谁来!若是他人,你此刻早被……”楚天下话并未说出,也感觉此时说出不妥,遂住口不语。
茜儿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本能地捂住胸口,恨恨地道:“那些淫贼甚是凶恶,待他日遇上定要将其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方消我恨!”
巧玲道:“傻丫头,不用你将那些淫贼千刀万剐,剁成肉酱!老爷已经替你办妥了,现在那些淫贼恐怕正在前往阎王大殿的路上,呵呵!”
“甚么!都杀了?”茜儿惊讶道。
“都杀了!一个不剩。”巧玲答道,随即,面上一笑,神秘道:“只是剩下一个未杀!”
“何人未杀?”
“便是那领头的贡堂主?”
茜儿听罢,眼中好似冒火,刚想动身,便疼得眉头紧蹙。幽怨地看一眼楚天,道:“怎地未杀了那淫贼,我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巧玲咯咯笑道:“傻丫头,他即使活着也成了废人,比杀了他还难受。咯咯,老爷已将他废去武功,并……割除了卵蛋,成了太监!”
茜儿一怔,随即,面现迷茫,喃喃道:“太监、卵蛋?”
巧玲笑道:“傻丫头,你不知便算了!待日后妹妹说与你听便是。说你傻确实一点不假,唉!多美的丫头,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可惜、可惜!”
听罢,素素不由掩口轻笑。啪地一声,巧玲屁股上便挨了一巴掌,打得巧玲妈呀一声。“这世间便数你不傻!日日罗里罗嗦地吵闹不休,怎地和万峰那小道士一个品性!”
巧玲摸摸屁股,笑道:“老爷所说的万峰,便是被老爷捉弄后,死心塌地地跟随老爷,现为烈阳门总管的那个万峰?”
楚天愣神,看一眼素素,道:“这又是哪个说与你的?”
“嘻嘻!”巧玲嬉笑一声,看一眼素素,道:“七少奶、六少奶及十少奶等并未说此事,婢子只是听娘舅说过。”
“你所知的一切,难道均是听你娘舅说的?”
“那倒不是!有的是婢子自己看的,有的是听娘舅说的!老爷有所不知,目下走江湖的,最喜欢打听和爱听的便是老爷及烈阳门诸事。有关老爷之英雄故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即便山野乡村、里弄孩童,均都知晓一二。何况婢子这被誉为天英星的星宿!”
“哎呦!老爷别捏婢子屁股。”巧玲一声痛哼,眼泪差些流出来,疼是疼些,但眼中却毫无生气之意,仍是嬉笑道:“婢子命苦,遇到个爱捏屁股的老爷。若是时日久了,婢子屁股怕是要被老爷捏得没了!”
素素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真是百媚丛生,天光黯淡,娇柔的面容看得两个丫头神往不已。素素笑罢,看一眼茜儿,道:“茜儿,为何自己一人出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茜儿看一眼楚天,含羞道:“我自小在……山中长大,后得遇师傅,便随师傅在隐居处习武,从未出门。若不是遇到你三人,并听巧玲说起江湖之事,我只当活着便是在……随师傅日日练武,或是一生在吃喝睡觉中渡过。”
“胡说!”巧玲娇呼一声,道:“若是你这般傻气,如何知晓江湖中事,又如何知晓老猴子便是江湖武林的第一人。勿要再蒙骗我等,如实招来!”
茜儿一怔,随即讪然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如何不知一点外界之事。心中虽想着到江湖走走,但……师傅看得甚紧。”
“此次又是为何独自溜了出来?”巧玲问话几乎像是审案一般。
茜儿忍痛一拍巧玲,嗔怒道:“小女是否犯了王法,你怎地如同县太爷坐堂,审起案子似的。”
巧玲一笑,道:“只是见你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太过啰嗦。到底有何内情,只管讲来便是,万勿再婆婆妈妈!”
素素娇笑一声,道:“老爷,我看门中职位应好生调整一番,巧玲最适合做刑堂之责。而老五虽说是刑堂堂主,但却徒有其名。不若让巧玲担当更为合适。呵呵!”
楚天笑道:“老七所言亦不无道理,待日后征询老五意见,在刑堂内设立个执事堂主,便唤作刑堂执事,你看可好?”
“不错,此法甚好!”
巧玲忽道:“刑堂执事与堂主是何关系,哪个大些?”
楚天伸手又要拍打,巧玲见此早有预感,急忙躲开,笑道:“老爷别再拍打婢子屁股,婢子不求地位大小,有个职位便可。嘿嘿,刑堂执事,不错!执事便是管事了,管事便好!”
素素笑道:“你等勿再多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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