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知,笑道:“看公子样貌,华盖充盈,气度不凡。如潘安在世,子都重生,乃人中之龙,确是令人仰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仙居何处?”
司马良笑笑,犹豫一下,道:“在下复姓司马,乃浔阳人士。不知兄台欲往何处?”
楚天笑道:“适才已经言明,在下只是游方穷酸,四海为家。只靠替人代刀捉笔、求签问卦勉强度日。”
“哦!”司马良一听,道:“兄台卜卦真的算无遗策、事事灵验?”
楚天轻笑:“公子此问,确有些不妥。大凡求签问卜,一算富贵前程;二算吉凶福祸;三求趋吉避凶之法!大凡仙家断命,乃是推理命运,配之阴阳五行,通过“五相”即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及墓相即指风水等五相而占。或以占卜、选吉、测局而卜卦,推测形相而断吉凶祸福,不知公子所问何事?”
司马良一听,顿感面前的书生确是与众不同,环顾左右,冷声道:“你等退下,出外等候!”
众大汉闻言,俱都起身,快步走出厅堂。转瞬间,整个厅堂空空荡荡,只有楚天几人在场。司马良见众人离去,遂悄声问道:“在下不问福不问祸,而是寻人,不知兄台能否替兄弟指点一二?”
“呵呵,既然公子看得起在下,便请直言!”
司马良道:“在下欲寻的乃是一位女子!只是前几日不辞而别,杳无踪迹。在下遍寻无着,正感愁闷。尚请兄台为在下拨云开雾,指点迷津!”
楚天佯装沉思,闭目掐指。片刻,睁眼道:“公子相问之女子,其样貌可是梳扎发咎,银簪束带,长发垂肩。其年正当及笄,青涩纯嫩,嫩白如雪,美绝天下,与公子有几分相像的带有稚气之女子否?”
楚天刚刚说罢,非但司马良惊讶,茜儿更是心神巨震,实不知楚天为何如此言说。是否已知晓自己秘密,不可能,决不可能!
司马良神色大惊,忙道:“兄台果真是神人也!在下欲寻之女子正是兄台所形容的样貌!不知此女现在何处?”
楚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道:“在下只是有几个疑问,如若公子肯作答,在下定会告知那女子在何方向。若是公子不能直言或是闪烁其词,欲找寻此女便有些麻烦。适才在下心神颤动,此女恐怕将要另择高枝、攀龙附凤而去。”
司马良听了,惶恐道:“先生请问,在下有问必答,断无虚言!”
楚天笑道:“在下见公子神韵非凡,温润殷实,必是居于山水灵气之地。不知在下所说对否?”
司马良怔怔地看着楚天,直感觉楚天愈来愈神,言中所指句句贴切。犹豫了一下,方道:“先生真乃神人,所说极为正确!”
“在下观公子气脉,几可断定公子乃是居于鄱阳湖之滨,且在雾深不知处,不知穷酸所说对否?”
司马良听罢一惊,不由长身而起,面现惊容,颤声道:“先生究竟何人?”
“呵呵!”楚天面带微笑:“适才早已言明,在下乃是游方的穷酸。不知公子为何这般神情?”
司马良警惕地看着楚天,良久,方道:“先生还将问些何事?”
楚天笑笑:“在下已问得足够。”说罢,看着司马良纵欲后灰白带青的口唇,及眼神中沉淀的阴气,看不出丝毫亲情与关爱。遂试探道:“如在下所料不差,公子欲寻之人当与公子有莫大干系。或许是公子至亲,但又与公子有着极为深刻的隔阂。”
司马良已适应了惊讶,听罢楚天之语,并未辩解。楚天看其神情,顺杆打蛇,又道:“此女如非与公子挚爱,便是公子欲杀还留,或许是因其美貌而不忍辣手摧花。”
第327章
司马良忽地摆手,面容阴沉,阴阴地看着楚天,道:“兄台勿再言语。只管说出这女子现在何处便可!”
楚天笑道:“在下见公子面色阴白,眼中含厉。如在下猜得不错,公子乃是意欲擒杀那女子,不知在下所言对否?”
阴阴的眼神,诡异而冷酷。细细看了看楚天好久,阴沉道:“先生究竟是何人,还知晓多少本公子家事?”
楚天面上仍是平静如初,缓缓道:“在下只是替人卜卦,至于他人家事,穷酸并不关心。”
司马良沉声道:“那女子到底在何处?”
楚天笑道:“在下见公子急欲找寻那女子,唯恐公子对其不利。穷酸卜卦亦要讲究公理仁德,若是公子知晓女子行踪,如能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在下则据实相告,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司马良眼中厉色一闪,面上立时浮现出笑意,道:“本公子怎会擒杀那女子,只是有些要事急欲找那女子问个清楚而已。本公子绝无加害之理,但请兄台放心!”
楚天道:“既然公子如此说,在下怎敢不据实相告!据在下掐算,那女子现已往英山龙王镇方向而去。至于所去为何,在下实在测算不出!”
“英山,龙王镇?”司马良一惊,遂道:“英山现为烈阳余孽盘踞,此女意欲何为?真是怪事,莫非自寻死路!”
楚天平静地道:“据在下所闻,与烈阳无任何仇冤之人,决不会有性命之忧。在下屡次经过烈阳驻扎之地,并未有何危险。公子出此言语,不知何故?”
司马良看看楚天,随后摆摆手,道:“我等暂不言说此事!先生可否知晓那女子现在到了何处?”
楚天笑道:“据在下估测,那女子现已到了烈阳门!正与杀神楚天混在一处!”
“啊!”司马良听了大惊失色,骇然道:“先生所言当真?”
“不错!”
正在此时,厅堂外忽地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便见一大汉慌慌张张地跑进厅堂,顾不得楚天等人在场,气喘吁吁地道:“禀告少庄……公子,前几日,德安发生惨案。据传,昆仑派弟子被杀十数人,杀人者乃是杀神随身丫环。更加怪异的是,那丫环并未直接动手,死去之人均是被两只不知名的灵兽咬穿喉管而亡!”
“甚么?灵兽!”
“公子,千真万确!”
司马良听罢,身躯剧烈地颤抖一下,惶恐道:“难道那狗贼仍未离开浔阳附近?”随即,急忙问道:“可曾发现杀神踪迹?”
大汉忙道:“据昆仑派中人传说,在围困那丫环将要得手之际,便见杀神赶来。双方一场激战,双双败走,只是昆仑派又死去几人。”
听罢,巧玲忽道:“那昆仑派确是了不起,能与杀神战个两败俱伤,实是长了正道武林的威风,不得了!实在不得了!”
司马良神色一变,嘴角一撇,不屑道:“凭昆仑派阚江那老东西的三脚猫功夫便能与杀神战个两败俱伤?真是天大的笑话!木真子与漱石子又如何,真是自吹自擂,怪不得近日一只母牛不见,怕是都被昆仑人马吹上了天!”
说罢,不舍地看一眼素素等三女,急匆匆地道:“兄台好自为之,在下有要事待办。恕不奉陪,后会有期,告辞!”说罢,未等楚天言语,便急忙率领人马鱼贯而去。
看着司马良等人走去,楚天几人亦是草草吃了几口,直奔浔阳而去。一路上,茜儿话语少了很多,脸上时常现出愁苦之色,闷闷不乐。
楚天思虑好久,待走到一块山林边缘,几人坐下歇息。见茜儿神情,心下一横,道:“司马姑娘,心中是否有何忧虑之事?”
楚天这句话说出不打紧,茜儿听了大惊。腾地站起身来,美目直直地看着楚天。旋即,神色黯然,垂首不语。素素面带微笑,起身拍拍茜儿。只见茜儿娇面已成痛苦状,未等巧玲相劝,便已泪如雨下,极其伤心地哭泣起来。
楚天三人莫名其妙,仅是隐隐约约中感到茜儿心中定是有种莫大的委屈与痛苦,不然怎会如此伤心!几人并未劝阻,任由茜儿哭泣。好久,茜儿渐渐停止了哭泣,但仍是抽搐着,看着凄楚可怜,甚是揪心。
待茜儿平复,素素轻轻搂着茜儿,劝慰了一通,茜儿这才渐渐恢复神态。娇面挂着凄婉之色,有些茫然。
巧玲笑道:“傻丫头心中有何不快,尽管说了出来。若是憋在心里久了,抑郁成疾便可惜了这幅样貌!”楚天听了,顿感这巧玲确是没得挽救。不过细细想来,巧玲说得甚是有理。
茜儿看一眼三人,欲言又止。低头沉思了好一阵,方才抬头,幽幽道:“老爷说得不错,小女确姓司马,贱名司马茜,与那禽兽不如的司马良乃是一……家人!不过……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说着,看看天际,面现怒色,又恨恨地道:“这司马良人品卑劣,简直便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怎么回事?看着司马良那副嘴脸就不似好东西!”巧玲插言道。
茜儿平复一下心绪,道:“司马良乃是我二娘吴氏所生。据娘亲言说,爹爹在娶二娘之前,早有妻室,不知为何,小女却从未见过大娘!爹爹如今快至八旬,司马良是爹爹现在唯一的儿子。自小娇生惯养,稍微懂事后,便已专横跋扈,为所欲为。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整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已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市井无赖。不光在外沾花惹草,而且……而且……”
说到此处,又已哽咽起来。茜儿哭泣了片刻,弄得面上易容胭脂已去了大半,姿容尽显。稍缓,又道:“这该死的司马良见爹爹卧病在床,虽说是二娘作主,但那畜牲几乎把持了全家。有恃无恐,做威做福,简直是不可一世。不但娶了十八房妻妾,犹嫌不够,但凡在外见到有些姿色的姑娘便都弄回家中,幽禁起来,百般凌辱。已有七八个姑娘不堪忍受折磨,不是悬梁自尽,便是绝食而亡。”
茜儿稍停,复有说道:“既如此也便罢了,近几年,其每月均到浔阳城中寻花问柳,光是吃喝嫖赌便花去了百万两银子。二娘眼见其难以约束,气得大病一场,虽仅是四旬多点年纪,表面看来已好似花甲之人。更未想到的是,近五年来,那畜牲见小女渐趋长大,不断骚扰。最近一年多来,更是得寸进尺,欲行不轨!
茜儿说到此处,满面悲愤。旋即,又道:“五年前,小女在山中玩耍,无意中遇到师傅。并时时藉师傅威名,方才暂时逃过了司马良的魔爪。但这人面兽心的东西,见不到小女,便将怒气撒在娘亲身上。也怪娘亲姿色超众,激起了那畜牲兽性,对母亲也动起手脚来。我母女两个日日提心吊胆,简直难以承受这种日子。小女见你等走后,便偷偷跑回家中,将娘亲送到师傅居处。辞别了师傅与娘亲,便追赶你等而来!不想却遇到天山……”说罢,茜儿又哭泣起来。
“这天杀的狗东西,老爷怎不将他杀了!”巧玲气得小脸发白,恨恨地道。
素素听得一阵悲伤,眼中亦是满含清泪。楚天心中虽是深有同感,但并未有何伤情。看遍天下宵小嘴脸,早已见怪不怪。脑海中闪现出茜儿所说的花去百万两银子,暗道:何种豪强能有如此手笔,光是吃喝嫖赌便花费如此之巨。
见茜儿平复些后,问道:“不知茜儿家中作何生意?”
茜儿怔道:“小女实在不知家中作何生意!爹爹及娘亲从不与小女言说家中生意等事务。并严令小女既不可打听,亦不可随处走动。但爹爹及娘亲只是嘴上说说,对小女很是疼爱!”
“呵呵,你所说之疼爱,怕不是骄纵吧!”楚天笑道。
茜儿有些尴尬,并未回答。“既然家中不许随意走动,不知茜儿从何处觅得出山的路径?”楚天好似随口问道。
茜儿犹豫了一下,道:“小女小时经常到处玩耍,偶然发现一处山崖底部有一灌木掩藏的缝隙,可直通山内。小女憋闷得紧,便时常出去,也因此在玩耍迷路之时,遇到师傅。小女为找寻回家之路,师傅带小女转了好几日方才找到那处山崖。至于家中之人如何出山,小女确实不知!”
“唉!”茜儿叹息一声,看一眼楚天,复又忧郁地道:“老爷言中深意,小女心中明了!那日老爷与师傅言说探查一秘密庄派,恐怕便是为了探查小女所住之处!”
楚天没来由地一震,看一眼茜儿,平和道:“非是我等刻意探查茜儿家事。而是据探马回报,你家乃是叫做无名山庄。如探查无误,当与天幻宫有莫大关系。并极有可能是天幻宫在此设立的一个秘密转运处。天幻宫与我烈阳门誓不两立,为我烈阳门人生存大计,怎可置之不理,不知你能明了否?”
“无名山庄真的与天幻宫有关吗?”茜儿凄婉道。
“没有十分把握,但十有八九与天幻宫有关!”
茜儿看着楚天,神情凄楚可怜,好似无家可归的孩子。啜啜地道:“若是无名山庄真的与天幻宫有关,老爷便会将山庄剿灭、斩尽杀绝吗?”
楚天尽力缓和口气,慢慢道:“此事一时难以断定!若是无名山庄真的是天幻宫秘密所在,并且与天幻宫一道,必欲剿灭我烈阳门,那便难说了!”
茜儿想起传言中的杀神手段,幽怨地叹息一声,道:“小女家中是否与天幻宫有关,小女确实不知。爹爹卧病在床,娘亲已走,小女已无甚牵挂。老爷尽管行事,只是到时千万别伤了爹爹!”
第328章
楚天心中有些酸楚,征战江湖,时时都要顾忌亲情。天幻宫如此,逍遥庄如此,柳家庄因如烟关系已平和过渡。而今,无名山庄或许又要面临抉择。楚天心中虽已看淡恩怨,渐渐趋向大情大爱之境。但面临眼前的情爱恩仇,仍是感觉有些棘手。
楚天一阵思虑,甫毕,沉静道:“茜儿放心,若非十恶不赦之人,我自当网开一面。”
茜儿听了,心中一阵感动,一行清泪又已顺腮而下。素素见了,轻轻拉扯楚天衣角,笑着向茜儿努努嘴。楚天明了素素心意,但仍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大手轻轻放在茜儿柔弱的香肩,轻声道:“世事无常,将你这精灵刁蛮的丫头都折磨成了泪人。可见江湖之残酷无情,已到了何种地步。”说着,心中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感到一阵憋闷。
终于,楚天猛然一震,钢牙一咬,心中已渐渐泛起一股冲天的豪气。稍顿,复有说道:“不知茜儿何去何从,是回返无名山庄,还是自行逍遥,甚或是……”
感受着大手的温暖,茜儿一阵心慌。但听了楚天后话,娇躯忽地轻颤,看着楚天奇幻的眼神,心中甚感难以琢磨。眼神顿时黯然,凄愁之色又已浮上娇面。
楚天看着美人,脑际中忽然闪现起无名山庄。心神一颤,泛起一丝龌龊之感,内心不由歉然。暗自叹了口气,看着茜儿仙子般的样貌,满含凄愁,内心一紧,不由轻轻一带娇躯。茜儿本能地挣扎一下,旋即,顺势靠在楚天怀中。
茜儿一时激荡感伤,立时,抽泣有声,眼泪又已涌出眼眶。这一行清泪,衬得娇面更是如梨花带雨,海棠标韵,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虽是抽泣,其声却如娇莺初啭,微风振箫!
楚天见了,心中不由升起爱怜之情。本欲问起无名山庄诸事,但见茜儿神色,便将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轻轻抚摸着娇躯,道:“傻丫头,莫再伤心!”
茜儿只感觉楚天一双大手好似魔爪一般,倍感舒适。转瞬间,便感到温热酥麻。一股不知名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转而向身体各处冲荡而去。慢慢地,这股激流渐渐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血流加速,娇面已泛起丝丝红晕,娇躯不由轻颤几下。
素素看着茜儿神色,内心一荡,情知茜儿此刻是何感受。但看楚天似乎平静的神情,心中又是一阵感慨:老爷随性而发、自然流露的情感,已能在不知不觉间渗入他人心房,撩拨起万千情潮。唉!虽说不计较再多几个姐妹,但还是尽量控制些好,如何是好呢?转瞬间,娇面一松,恐怕心中已有妙计。
楚天感到茜儿娇躯颤抖,遂拍拍茜儿后背,转而对素素与巧玲道:“此地已无他事。昆仑阚江与点苍昊锋两个老东西,便让其在此先行逍遥几日,看其情形再做道理!我等回返龙王镇。!”
巧玲道:“老爷不再逍遥几日?”
楚天笑道:“死丫头就知道逍遥,门中大事急等待办。神剑门即将现身江湖,天山悍匪蠢蠢欲动,应早作筹划才是。”
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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