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轻笑出声,亦端起酒杯喝起来。话语渐渐多起来,酒肉快速而下。“店家,再拿一坛好酒来!”如雪高声喊道。
店主提了一坛子好酒走到桌前,不由吃了一惊,先前的两坛子酒已经空空如也。真怀疑楚天三人是酒仙下凡,急忙拍开酒坛,帮三人挨个斟满。
“香!”咕噜一声,店主再看时,三人酒杯已点滴不剩,正要再斟酒,楚天一把拿过酒坛,给二女斟上,正要给自己倒酒的当口,就听得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随后,响起一妇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和哀求声:“五爷,你行行好吧,我家翠云都已定了婆家,你就放过我家翠云吧!”
“拿开你的脏手,你家翠云有无婆家与我何干,只是我家二少庄主看上的人哪个敢不从,行也得行,不行也要行。”粗声的呵斥不容商量。
楚天纳闷,眼睛看着店主,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主见楚天相问,一手捂住口,嘘了一声:“客官,不可言语,否则招惹麻烦可不得了!”
楚天更是疑惑,道:“店家,无妨如实道来!”
店家左看看右瞧瞧,直待感觉四下无人才悄悄道:“哭喊的那位妇人叫做胡张氏,早年丧夫,只一女,名叫翠云,年方二八,生得俊俏。旬日前,到河中洗衣,被郑家庄二少庄主郑锦杰望见,非要添房不可。唉,可怜啊,客官万勿出声,以免遭来祸端!”
店家刚说到此,三人便听见妇人痛苦的哀叫声,伴着噼啪的抽打,哀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你这泼妇,老子好言相劝,你竟刷泼胡闹,来人,把这贱人拖走,将翠云绑了去!”
一声呼喝,便响起砸门声,“你们行行好,老婆子给你当牛做马,就放过小女吧!”妇人声声哀求,已不似人声。
楚天听到此处,面沉似水,猛地起身就要出去。
店家忙阻拦道:“客官,千万别插手,像此等事,小人早已看惯,何苦招惹事端,罢了、罢了!”
妇人凄惨的哀叫声一声高似一声,任是铁石心肠亦会忿懑难忍。
楚天正要走出,却见如雪抹抹嘴,往面上抹了一把锅灰,笑吟吟地道:“我出去看看,你等稍坐!”
楚天刚欲阻拦,如雪已急速行出门去。
等如雪走到妇人近前,妇人已气息微弱,满身伤痕,鲜血殷殷。如雪探查一下妇人脉相,只是心急气闷所致,尚不致有性命之忧。
五爷看着衣着光鲜,面上灰黑一片的如雪,顿感奇怪,几十年也未见这等打扮之人。不禁道:“你是何人,切勿多事,快快离开!”
“呦,小女子只路过看看热闹,这亦不允吗!”
“此地无热闹可看,快快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五爷厉声道。
“大爷何苦这般大的脾气,小女子看罢热闹,待回转家去,亦好给家人讲讲此中事端,以做个笑料,你看如何!”如雪仍是笑嘻嘻的道。
五爷黑脸一绷,眼神凝住,道:“本大爷再说一次,你这脏妇如不离开,休怪大爷手下无情,快快滚开!”
说罢,做势而来。
但听门口一阵啼哭,四五个大汉拖着一少女出来。妇人看到,凄惨地大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五爷见翠云已拖出,狠狠地望了一眼如雪,挥手道:“带走!”说罢,掉转马头就要离去。
蓦地,不知是马儿受到惊吓还是其他,马儿前蹄猛地扬起,直立而起,五爷措不及防,啊地一声便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摔落下来。
待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望望四周,除了如雪,再无他人,瞪了一眼,又上得马去。但不知怎地,未等拿起缰绳,马儿又是忽地直立而起,五爷手无抓抚之物,便又是倒栽而下。
直栽得眼冒金星,七晕八素。
其他四五个大汉亦是纳闷,五爷的马十分稳当,今日如何暴躁不堪。
等到五爷第三次将要上马时,未等攀鞍认镫,马儿又是人立而起,一声嘶鸣,扬起后蹄,猛地向后蹬踏。
五爷尚未从惊异中回复过来,眼见蹄影仰面而来,便下意识地急速侧身躲避,亦是五爷见机得早,躲过正面,臂膀却未躲过,一声惨叫响起,五爷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一直摔落在八丈开外。
四五个大汉一声惊叫,放下翠云,迅疾跑到五爷落地处。
眼见五爷臂膀鲜血淋漓,顺着衣袖汩汩而下,一边臂膀怕是废了。痛得面目扭曲,已成猪肝色。
大汉们连忙扶起五爷,搀扶上马匆匆而去。
如雪拍醒妇人,叫过呆呆发愣的翠云,说道:“你们母女俩,赶紧躲一躲吧,不然庄丁再次回返将难以脱身。”
翠云望了一眼如雪,深施一礼道:“谢谢提醒,小女这就离去。”说罢,搀扶起妇人踉跄而去。
楚天直到见如雪进得店中方才坐定,眼里俱是冷峻。
由于此事影响,三人再无兴致吃酒,草草吃了两口饭菜,如雪抹了抹脸,便结账离去。
待走到无人处,如雪嘻嘻地笑着道:“相公,你教给我们的那什么指真好用,嘿嘿!”
楚天惊异地看着如雪,笑道:“我远远地看着,亦未看出是何原因,原来是你搞的鬼,悟性蛮不错的吗!”
如雪见楚天夸奖,更加兴奋:“如烟姐姐可比我好多了,她能射到三丈远近,而我只能达到两丈,却都不能射出洞洞,唉!”
楚天笑道:“呵呵,才一天就有这般成就,天下也没几人能达到,以后勤加练习,待内力增强后,便可出洞洞了!”
等回到郑家庄,已是申酉相交时分。
前厅灯火明亮,郑天刚、柳虹飞、郑锦杰、韩当、郑七等均在大厅等候,见楚天三人进来,纷纷起身相迎,甚是热情。
郑锦杰看着如烟的一双眼睛透着无限的光芒。如不是郑天刚将他扯到身边坐下,便要上前搭讪似的,眼中释放出贪婪的淫光。
“柳兄弟,这一日游览如何?”
“承蒙庄主抬爱,我叔侄三人很是尽兴,只是游人稀少,山中少有人影,而少了热闹,不过很清静,太乙山奇崛瑰丽,风水宝地,贵庄安居于此,确是不可多得,难得、难得!”楚天笑着回答道。
郑天刚面带愁苦,道:“柳兄弟有所不知,前日,距本庄二十余里的‘失魂谷’发生一起杀戮事件,死了三十多人。今晨,此消息已传遍整个长安,人心惶惶,游人稀少亦是常理。最近时日镇中亦少了客商,经本庄之官道早没了车水马龙的热闹场面。唉,山庄也随之冷清了!”
楚天心中暗笑,口中却附和:“是啊,乱世之秋,连五大山庄亦不可幸免,天下更无宁日。”
第24章
众人又说了一些话,吃罢晚餐,便各自回房安歇。
见到如烟离去,郑锦杰急得抓耳挠腮,急欲跟随而去。被郑天刚一把拉住,悄悄地恨声道:“畜牲,你还嫌脸丢得不够,快回自己房中,再不可出来!”
郑锦杰一肚子火气,却又无法发泄。五爷受伤回来,胆战心惊地前去向郑锦杰回禀,郑锦杰亦未追究五爷办事不利。
见到如烟,早把翠云丢到脑后,哪里还管什么小镇中的寻常货色,巴不得一口将如烟吃下。一整天脑中都是如烟的影子,如不是郑天刚拦阻,他哪里会安静地呆在庄中,怕早就跟随三人而去。
楚天三人回到房中,刚坐下,柳虹飞便走了进来。
“哥哥来了,快坐下,妹妹给你倒茶!”如烟见哥哥来,很是高兴。
柳虹飞轻轻摆手,道:“妹妹不用忙,我只是来看看六叔。小侄见六叔身形奇伟,气度不凡,绝非等闲,心中敬仰,便来看看,顺向叔叔请安。”
楚天忙道:“贤侄过奖了,六叔年轻时习练过几日拳脚,却是不入行家法眼,贤侄的身手,依六叔看来,已是一流高手,江湖翘楚,哪是六叔这点微末之技所能比的!”
柳虹飞听罢楚天言语,越发觉得楚天深不可测,不禁看看如烟,心中甚是疑惑:从未听爹爹说起自家还有六叔这个人。家谱排行亦不曾有过柳凡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呢!看妹妹神色,对此人敬佩有加,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此人面貌虽近中年,但身形却是飘逸绝伦,不知何故。
又说些事情,见楚天顾左右而言他,心中便暗自有了底数。楚天不答,恐怕有不得已的苦衷,再问下去亦是枉然,随后,又说了些现今江湖中的一些事情,便告辞而去。
望着柳虹飞离去的背影,楚天亦是感佩有加,柳公子风神如玉,飘逸绝尘,确是人中之龙,心中不禁升起些许好感。
等到楚天和二女嬉笑一阵,又纠正了一些“穿心指”的奥妙之处后,已是深夜,如烟见哥哥来此询问楚天,猜想哥哥已经知晓楚天并非六叔,心里想着事情,便向楚天二人说个理由,径自回到东房间,独自安歇。
楚天未问如烟有何心事。见如雪睡熟后,便独自打坐,进入神虚之境。
如烟想着心事,始终也未睡着。见到哥哥柳虹飞,看哥哥已经康复,亦再无理由拖延回庄,想对哥哥说明,女孩家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私定终身终不合礼法,若对父母言明,自己看上的人竟是天下必欲杀之的搜魂修罗楚天,爹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况且,听爹爹说起当年围剿搜魂书生之时,爹爹亦参与其中。楚天能否不计前嫌?几方面来看,均不能善了,愈想愈愁苦,心中叹息不已。
忽然,如烟隐约听得东墙边响起好似石子轻微的摩擦声。过了好半天亦无任何动静,如烟便又胡思乱想起来。
猛然间,窗棂带起极其轻微的刻划声。如烟心里扑扑乱跳,极目向窗户看去,由于天黑,并未看清任何异状。
片刻,如烟鼻中微微感觉一阵清香,脑袋昏昏沉沉,摇动几下,便失去了知觉……
窗棂慢慢开启,悄无声息的闪进一个黑影。
黑影正待转身观瞧,蓦地,只觉得下体一阵钻心裂肺的剧痛,不由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
这一痛不打紧,黑影好似魂飞天外,急速抓起衣裤,迅疾冲向窗口,就在出得窗口的刹那,猛然觉得身后呼啸声起,急速躲避已然不及,“啊……”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山庄。
黑影强忍剧痛,使出浑身力气,踉跄奔去。身后不断传来“抓贼,有刺客”的呼喊声。
整个山庄顿时人声鼎沸,敲鼓打锣,人影穿梭,急速往东院而来。
就在楚天刚刚推开房门,郑天刚及柳虹飞一齐到了屋前。郑天刚急忙问道:“柳兄弟,出了何事?”
楚天忙道:“庄主,兄弟正在熟睡,便听得柳姑娘房中传来一声叫喊,兄弟急速爬起奔过去,便见一黑影即将逃出窗外,兄弟亦顾不得许多,抓起木椅子向黑影掷去,不想,将黑影再次打伤,也怪兄弟功力不高,使得贼人逃遁而去,不过依兄弟看来,黑影受伤亦不会逃出多远,庄主尽可急速调集护卫庄丁,或许能搜寻得到。”
郑天刚忙到:“柳姑娘如何?”
“兄弟亦未看到,不若快去看看!”说罢,急忙回身走进如烟居住的房间。
如烟依然躺在床榻上熟睡,只是露出亵裤,嫩白的肌肤隐约可见。
楚天急忙上前,将被子拉起,道:“庄主,依在下看来,此定是个淫贼,房中毫无打斗痕迹,柳姑娘睡容安详,定是中了迷魂香等下三滥的道,不然,何以至今不醒。”
郑天刚沉吟良久,慢慢道:“柳兄弟,老朽羞愧万分,你叔侄女三人刚到鄙庄二日,便出这等事,实是老朽照顾不周,万望宽待一二!”
“庄主不必客气,这等事任谁亦无法预料,如今看来,柳姑娘并未受到伤害,此是不幸中之万幸,请庄主不必挂怀。”
“来人!”郑天刚呼道。
“庄主,郑七在此,不知庄主有何吩咐?”
“立刻调集庄丁护卫,搜索整个山庄,务必探查清楚贼人踪迹!”
“是的,庄主,小人这便去办!”
郑天刚挥挥手,转而对楚天道:“兄弟,现已近寅时,你三人尽可安歇,老朽已派郑七带人搜索,真是愧对三位,老朽这便再去做妥善安排!”
说罢,拱手而去。
楚天回头看看如雪和柳虹飞,道:“贤侄,如烟已无事,稍后,叔叔便将侄女救醒,贤侄不必担心。”
柳虹飞道:“那就有劳六叔了,现下江湖动荡不安,我明日便向郑庄主辞行,同妹妹一同回返山庄,不知六叔有何意见?”
楚天沉吟片刻,道:“也好,不过你伤势如何,是否恢复如初?”
“六叔,小侄伤势已无大碍,请六叔放心,如无他事,小侄这便回去!”柳虹飞望着楚天,似是征求,又似疑惑不定。
待柳虹飞走后,楚天侧耳细听周围再无他人后,脸上泛起嬉笑之色,拉过如雪,轻声道:“不知明日郑公子是否尚能行人事!嘿嘿。”
如雪娇羞道:“都是相公捉弄人,郑公子尚在年轻,活力正旺,假若被那……,日后将如何留有后嗣,岂不断子绝孙。”
“这等淫邪之人,不死亦是多得,活着该是万幸,如非考虑如烟爹爹柳家庄缘故,相公我将……”说罢,手掌向下一扫。
“嘻嘻,相公,做不得男人,会是何种滋味?”
“哦……别摸!”
“做不得男人的滋味就和现在的样子相差不多!”楚天说罢,又捏捏如雪屁股,道:“快去找盆水来!”
如雪依言,端一盆清水进来。
楚天含住一口水,捏开如烟的嫩口,口对口将水灌入如烟口中。
片刻后,如烟睁开眼睛,看着楚天和如雪,惊异地问道:“事情便真如你猜想的那般发生了?”
楚天一笑,待如烟略微回复清醒后,搂着如烟,将如烟身子抬起,掀开被子,如烟一下楞住,旋即,羞愧不止,道:“弟弟是如何看出今夜有此变故的?”
“呵呵,只怪姐姐美若天仙,哪个男人不惦记。你忘了,午后五爷带着四五个大汉强抢翠云之事?”
“没忘啊!”如烟道。
“那郑锦杰看姐姐的眼神就没注意吗,色迷迷的,恨不得将姐姐一口吃了下去。”
“去,何来吃了姐姐,郑锦杰确是可恶,几大山庄家业厚实,江湖尊崇,庄中难免多些纨绔,不曾想尚有如此卑劣之人,真是该死!”如烟想到后果,更是气愤不已。
“嘻嘻,姐姐不要生气,明日便有好消息,让姐姐消气。郑锦杰这贼人,确是胆大妄为,色胆包天,对同是五大山庄之人亦欲行不轨,毫不顾忌几大山庄的厉害关系。唉,姐姐,让弟弟看看,是否让这贼人弄坏了身子!”说罢,探手伸入亵裤内。
如烟紧闭双腿,一阵娇羞,拍打楚天,道:“你这坏蛋,让姐姐白白遭受贼人羞辱,差点被贼人非礼。现又趁人之危,行那……”话未说完,如烟后面的话变成了呻吟。
翌日清晨。
“啊,我不活了,爹爹,孩儿不活了!”声声叫喊传自郑锦杰的房内。
郑天刚赶紧让人紧闭门窗。
看着郑锦杰髋骨上的血洞和已经断了的右腿,尤其是郑锦杰命根子上血淋淋的木片,阳根后部,仅是皮肉连着,十之八九怕是再也接续不上,不能再行人事,郑天刚急忙吩咐请郎中。
待到郎中赶来给郑锦杰包扎完毕,郑天刚急忙道:“先生,犬子尚能接续否!”
郎中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庄主,本郎中医术浅薄,虽是尽了全力,但令郎失血过多,神经脉络已断,纵然愈合一起,亦是丧失功用,在下惭愧!”说罢,告辞而去。
郑天刚仰天长叹。心中虽对郑锦杰看不上半分,但毕竟是亲生骨肉,是何人下此毒手,断我郑氏血脉,脑中出现若干情形,但却无一确定之处,庄中明桩暗哨,防备森然,万不会有他人进得庄来。
第25章
柳凡夫妇!
渐渐在脑际中清晰起来。可即使是柳凡夫妇,却又如何等到柳姑娘被迷倒后方才下手,而不顾侵袭?。
心中疑虑重重,却又难以确定,一个弄不好,便会打破两大山庄脸面,那时,影响颇大,对山庄将极为不利。
“唉,多事之秋,还是忍让小心为上!”心里想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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