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真气,功行全身,气贯四肢百骸,绝招迭出。
一时之间,万啸天已将“开天掌”使到极致。掌影如山,闪身如电,一袭白衣,猎猎飘舞。陡然间,仿佛幻化成数个虚幻的影像一般。
双方打得火起,几乎是同时,二人怒吼一声,掌劲似万钧雷霆,猛然向对方推去。
轰隆一声巨响,二人倏然分开,各自退出寻丈远近。但瞬息间,又急攻而上。“烈阳八斩!”安子奇一声大喝,双掌如刀,影像犹自留在眼中之时,双掌疾速砍、切、斩、剁,安子奇已将烈阳八斩刀法融汇于掌法之中。
但听劲风嗤嗤作响,逼得万啸天退出三步。万啸天愈来愈不做伤敌之想,眼见安子奇奇招迭出,不得不小心应付。掌影漫天袭来,想要全部封挡已感到有些吃力,不由疾速旋身,侧移闪躲。躲闪中双臂疾抖,身形腾然拔起三丈高下,避过满天掌影,双掌交错疾挥,一声大喝,凌空扑击而下。
安子奇身化游龙,一声断喝,掌式一变,好似附骨之蛆,如影随形紧跟而上!一双肉掌,恰似锐利的刀剑,须臾不离左右。
万啸天暴喝一声:“乾坤无极!”霎时,巨掌连挥,已在瞬间击出六七十掌之多。虽是身悬半空,犹能自由扭转,功力精纯无比。但见万啸天身形倏闪,有如翔龙,连连发掌。
安子奇猛提真气,闪身出掌,快速绝伦。二人双掌接实,轰地一声巨响,犹如凭空响起一声炸雷。二人各自飘退,万啸天面色涨红,胸腹微微起伏,虎躯晃了两晃,一双晶亮的眸子,如利剑一般注视着安子奇。
再看安子奇,对掌之下,胸腹一阵起伏。每一次对掌之后,内府便稍感痛楚,但过后则感觉将将贯通的经脉又畅顺不少,转瞬间便已平复如初。真气愈来愈纯厚,劲力绵长,气息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
熊震天看着场中形势,已渐渐放下心来。心道:安子奇功力每时每刻均在提升,师傅曾说,安子奇资质迥异常人,一旦悟通武学真谛,必将成为一代奇人!而今看来,果然不虚!
熊震天正自思虑,倏然,万啸天大呼一声,一掌疾拍,一手五指箕张,挟着劲风,当胸向安子奇抓去。熊震天怔神的瞬间,安子奇已闪电般地躲了开去,双掌错分,疾探猿臂,呼地一声,向万啸天击去。其势迅疾,猛不可挡。
万啸天心中一震,挥手拍出一十八掌,“嗤!嗤!”连响声中,数缕锐风,直袭安子奇全身要害。安子奇掌随身走,劲气如山,面对雷霆般狂涌激荡的劲气,随手拍出数掌。轰隆巨响,震得周遭之人耳鼓发麻。双方人马,个个是心惊胆战,颤栗不已。
二人好似心有灵犀,攻守退让,一来一往,进退有致,快速绝伦。各自面上均变得神情肃然、平静,早没了狂怒与狠戾。出招之下,轻灵飘忽,更见奇诡。虽是少了大开大阖狂猛的场面,但在熊震天眼中却是更加凶险,一着不慎,便会立毙当场……
当如烟睁开双目,抽身而出之时,已过去三个时辰。只见如烟长身而起,娇躯轻如柳絮,飘然落于地面。出尘的娇面愈加清秀,而面容好似二八娇女,年轻了甚多。嫩白之中,略带一丝浅浅的粉色,看之吹弹欲破,娇美若滴。半裸的玉体,如玉如脂,纤毫毕露,娇嫩如婴孩肌肤。
素素自始至终看着二人行功,一瞬不眨地观察二人变化。在整个冲和双修的三个时辰之中,如烟只是开始之际,面色稍微泛红。其余之时,均无任何变化,有的只是气息粗重,娇躯轻轻颤抖。到得后来,几近无声无息。
楚天依然紧闭双目,气脉悠长,生息不闻,好似圆寂一般。但奇诡的面容,依然静穆平和,没有丝毫改变。在如烟抽身的霎那,身体缓缓地离开床榻,悬浮空中,宝相庄严,神奇万端。
良久。
楚天睁开双目,眼中好似空无一物,但见到如烟面容亦不由一怔,开口道:“姐姐怎地变得如此年轻,几如十七八之少女一般,此时感觉如何?”
如烟扯动衣衫,穿着停当。欣喜道:“不知是弟弟食用了万年朱果之故还是其他原因,此次行功,姐姐感觉弟弟所输入的真气,好似春风化雨,润化经脉,滋养丹田,凝固泥丸。若非刻意提气,已感觉不到真气存在。但稍微动念,立时便有如平地风雷,江河倒悬,真气浩瀚无边!此时,姐姐真力比之前时,增进不知凡几,好似成了仙人!”
素素见如烟样貌,心中一喜,忙道:“老六,姐姐恭喜你!”如烟嫣然一笑,轻轻扶了扶素素香肩,神秘道:“今日妹妹才有所感觉得到,弟弟原先所言身体好似飘然若飞,凌虚空无,神识灵动那种感觉。”
“哎呀!老六变得如此年轻,是否也要成仙了!”素素忍不住捏捏如烟嫩滑的娇面,触手甚是嫩柔。
“老七何故如此说,我只是稍能体会弟弟那种感觉而已!那万年朱果之功效,确实神奇,当真是人间难得的圣品。”
素素刚要说话,便听楚天道:“老七,适才与姐姐双修,似有一丝灵感,化合当有神识交流方能事半功倍。趁天色尚早,快快上来,你我接续行功!姐姐代为护法。”
素素看一眼如烟,又看看楚天,不知怎地,娇面泛起一层红晕。娇羞温婉,样貌更加可人美艳。楚天神情一动,倏然出手,五指箕张,素素便好似被吸去一般,疾速落在楚天手中。
“哎呦!”素素轻呼一声,急道:“老爷你可捏死贱妾了!啊,慢些,老爷!”素素娇呼几声,未等自己动手,下身亵裤便已脱落。
嘤地一声,突如其来的胀闷便自下体传来。刚要撒娇拍拍楚天,便听楚天沉声道:“凝神静气,意守丹田;循任脉而上,承督脉而行;承序会阴,固守泥丸;开阖灵窍,意纳天地!”
素素立时沉静,按楚天所说之法,放松身心,缓缓闭上美目。刚刚静下心来,便忽然感觉自会阴穴倏然涌进一股强猛绝伦的真气,未及引导,便已向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冲去。素素急忙收摄心神,尽力导引真气循经脉而行。不一刻,势如狂涛的真气便已归入正途。随即,二人双双进入神虚之中……
如烟神情凝重,也如素素一般,紧张而好奇地看着二人行功。聚精会神,凝神静气,全然忘了外界。
巧玲与茜儿始终守在房间外,焦急地等待着。当房间内传来说话声时,巧玲忙自站起身来,本欲进入房间,但想起素素曾经在不经意间所说的行功方式后,芳心不由乱跳,便又转回身子坐下。
茜儿悄声问道:“死丫头怎地坐立不安,房间内有语声传来,是否老爷几人已行功完毕?”
巧玲附在茜儿耳朵上道:“我听着好像是六少奶的声音,估计老爷与六少奶双修完毕。此际,恐怕是轮到七少奶了!唉!不知我俩又要等到何时?”
“双修!怎地双修?”茜儿眉头一皱,问道。
巧玲神秘一笑,摇头道:“傻丫头勿要再问,此事说来话长,有朝一日,你便会明白的!”
“哎呦!”巧玲忽觉手臂一疼。“快说!死丫头日日捉弄本姑奶奶,给你点颜色,你便开起了染坊!看姑奶奶如何收拾你!”茜儿佯装怒容,狠狠地道。
“这……这……”
“这甚么这,快快讲来!”茜儿催促道。
巧玲面露无奈,看着茜儿期盼的眼神,悄声道:“此事说来确实难以出口。只因你未通人事,不便与你讲明!”
“故奶奶哪管人事通与不通,快快说来便是!”说罢,抬手又要捏向巧玲。巧玲忙摆手制止,苦笑道:“真拿你无法!”随即,拉过茜儿,附在其耳朵上,悄声细语。渐渐地,茜儿只听得身子发热,面色晕红,神情极不自然。
听罢,心神缓了好久,娇面羞红,吃吃地悄声道:“死丫头,此等隐秘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嘻嘻,本姑娘当然见过了!”
“亲眼见过?”茜儿惊讶万分。
巧玲一撇嘴,道:“本来不想说此事,见你一副傻吃吃模样,我便发发善心。你道众位少奶为何武功那般高强,尤其是七少奶原先毫无武功底子,却在短短时日内,武功大进,这全是因老爷输功之故!”
茜儿大眼睛忽闪着,心中疑虑重重,面容惶然,自言自语道:“输功?师傅曾说以本身真气助人打通生死玄关,极其险恶,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为何老爷屡屡行险,却无异状?”
巧玲轻轻捏捏茜儿娇嫩的脸蛋儿,轻笑道:“老爷曾说,输功时要谨守意念,神识空静,并且为女子输功更要谨守冲和法度,若是阴阳相冲,不得其法,更加危险。”
第336章
“那老爷可曾言道如何与女子冲和输功”茜儿问道。
巧玲认真道:“经我软磨硬泡,十少奶无奈之下方才言说,与女子冲和输功,老爷乃是采用‘三阳开泰’之法,非但减去些许危险,又可加快输功冲和速度。但每次输功,当不会少于两个时辰。”
“三阳开泰!怎个三阳开泰?”
巧玲凝神看一眼茜儿,随后,嬉笑道:“三阳便是指涌泉、百会及会阴三大穴道。输功时,自三大穴道同时灌入真气,先自涌泉、百会灌入,汇集于会阴大穴。随后导引真气循任督二脉等各经脉渐进而上,逐个打通。最后,汇聚丹田,通行四肢百骸,运行大小三十六周天,方算完成!”
茜儿似有所悟,道:“听师傅言说,助人打通任督二脉,一般均是采取自百会、涌泉两大穴道输功,当好理解,那会阴输功又如何使得?”
巧玲听罢,笑得甚是神秘,拉过茜儿,又附在茜儿耳边轻声耳语起来。茜儿听得一阵紧张,一阵羞涩,轻声道:“你这死丫头当真看过老爷那……”说着说着,茜儿羞得再难说将下去。
巧玲嘻嘻轻笑,捏捏茜儿香臀,眼珠一转,道:“傻丫头这身子凹凸有致,听娘亲说,怕不是早到了情窦初开之时。看此际表情,是否正想着怎生与老爷欢好,或是想着如何与老爷做那三阳开泰之事?”
“去!死丫头不说好话!”茜儿娇面一红,举手便要打向巧玲。
蓦在此刻,猛听得几声破空之声。
随即,一阵嚓嚓的脚步声传来,客栈大门外急速涌进一群人来。茜儿一个纵身,飘身到了窗前,细看之下,不由大惊。急忙回身,轻呼一声:“大事不好!外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好似天山派中人。恐怕对老爷不利,这如何是好?”
巧玲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侧脸看去。不看则已,看罢,娇小的身子猛然一震。只见来人身形高大奇伟,眼窝深陷,眉骨突出,眼睛闪着蓝光,其凶恶之气甚是骇人。
此人并非别人,正是天山派护法“雪原寒叟”挞木蚩。其身后跟着数十个身着黑褐色劲装,衣襟及膝,足踏牛皮长靴,一身短打扮。这些汉子各个手持弯刀,强壮骠勇,满脸尽是凶悍之气。
只见“雪原寒叟”挞木蚩凶戾阴狠的双目,正在凝神扫视整个客栈。最终,目光落在巧玲与茜儿藏身处。
茜儿看得一激灵,与天山门人遭遇的种种惊险与不幸即刻浮上心头。娇躯猛地一阵轻颤,虽是怒火填膺,却也异常惊惧。
巧玲见茜儿如此神情,心中亦不由万分紧张。慌忙道:“傻丫头听六少奶说起这挞木蚩武功甚是厉害。老爷几人正在行功,一旦被外界打扰,怎生是好?”
茜儿看一眼巧玲,心中亦无办法,紧急之中,忙撮口嘘了一声。灰白的光影一闪,两只小貂便到了窗前。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立时泛起凶光,紧紧地盯着院内众人。小耳朵竖起,口唇眦裂,利齿突现。
客栈掌柜及小二急忙出迎,点头道:“这位大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蓝汪汪的光芒一闪,掌柜陡然下了一跳。一丝冷冰冰,阴寒至极的语声自口而出:“烈阳贼寇是否在此楼上?”
掌柜忙点头道:“小的只管招待客人住店打尖,并未多问客人来自何方。大爷此问,小的着实不好回答!”
挞木蚩眼中凶光一闪,看也未看掌柜,单手一拂,那掌柜及小二已踉跄翻跌出一丈开外。
“上!”挞木蚩将手一挥,便见十几个骠悍的大汉,提刀纵身,疾步向楼上冲来。立时,咚咚的脚步声,咣当咣当的踹门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噪声大作。
转瞬间,众大汉便来到了最末端的偏房。大汉们哪管其他,恐怕是早已在北疆野蛮之地骄横惯了,不由分说,举刀抬脚便向房门蹬去。
突地。
一声凄厉的惨嚎,一个大汉便手捂颈腔向后倒去,不及收势,只听咔嚓一声,木质栏杆应声而断,只一眨眼,那大汉便摔下楼去。未等大汉着地,毫无征兆地,又是一声惨嚎,又一个大汉颈腔喷着血水,应声摔落。
两声沉重的闷响相继传来,那摔在地上的两个大汉,颈腔鲜血淋漓,顺着手指缝隙汩汩涌出。不一刻,身子一阵抽搐,随即,便已寂然不动。其他大汉眼见情势,哪敢再动,俱都愣在当地。
突起变故,人影未现之际,转眼间便莫名其妙地死去两个手下。挞木蚩微微一怔,顿时,凶光爆射。人影倏闪,只一瞬,巨大的手掌带着强劲的罡风,便已扑到偏房门前。劲势之强猛,出招之快捷,出乎意料。
在房内,巧玲与茜儿心神一紧,刚要躲避,便见光影一闪,嗤地一声,窗纸洞穿,两只小貂倏然消失。
同时,一股绝大无比,潜力无穷的罡气透窗而至。砰地一声,窗棂四散纷飞,木质窗户,顿成纸屑木粉。巧玲刚刚习武,哪里躲闪得快,如非茜儿紧急时刻拉了一下,疾速后退,则早被疾射的木屑射成刺猬。饶是如此,臂膀后辈,顿感一片刺痛酸麻,几根木屑碎片已贯体而入,鲜血涌出。
而茜儿顾及巧玲,亦是躲闪不及,臂膀胯骨亦同时射进两三片碎木屑,麻痒刺痛,微一趔趄,方才扶住巧玲,拿桩站稳。
再看房外,小貂已失去踪影,只听得客栈场院之中,罡风呼呼作响,闷雷似的炸响,一声接着一声。挞木蚩吼声连连,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临死前的哀嚎!两只小貂前后扑击,迅疾如电,一时间,将挞木蚩弄得手忙脚乱,未及防范之际,手臂之上已出现几处伤痕,鲜血溢出。
待其看清那闪动的光影原来是两只小巧、似貂非貂、似狐非狐的灵兽之时,心中惊惧不已,若非功力深湛,身法快捷,几乎命丧在小貂的利齿尖爪之下。任凭其掌力强悍,力可断金,几次扫到小貂,好似重创两只灵兽,但转瞬间,稍显迟缓的小貂,又自恢复如初,疾窜闪躲,扑击狂抓,快如疾电。
挞木蚩始终也无法伤到小貂,心中甚是急迫与无奈。心念电转间,晃身躲避,急速抽出弯刀,刀光一起,立成刀幕,将小貂逼向圈外。一人两貂,腾跃疾攻,其快绝伦。在天山派大汉眼中,已看不到小貂身影,只可隐约见到挞木蚩淡淡的身形。众人看得惊异万分,俱都痴痴地呆立当场。
“尔等速去楼上,擒拿烈阳余孽!”挞木蚩在攻击躲避的瞬间,仍不忘喝令属下行事。
巧玲面色惨白,娇躯一阵痉挛。而茜儿站稳之后,咬咬牙,忍着疼痛,先后拔出木屑。顿时,股股鲜血涌出,转瞬间,衣衫已是一片殷红。
二女正在惊异之际,咚咚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五六个手持弯刀的大汉,忽然闯进房间。不由分说,疾速跃身,举刀便砍。茜儿情急之下,忍痛急推巧玲。玉手轻颤,一式“飞花探雪”,短剑便已出手。顿时,剑光倏闪,身前好似忽然飘起了朵朵花瓣,直向五六个大汉疾攻而去。
只见那为首的大汉面目狰狞,凶光毕露。舞动弯刀,疾迎剑光,茜儿本已受伤,身形稍微迟缓,避开锋芒,侧身闪击。一声呼叫,一大汉握刀的手腕齐根而断,痛叫着翻滚出去。
几人俱都一愣,万没想到,眼前看似柔弱的丫头,剑法如此凌厉诡异。几人不由狂吼一声,舞动弯刀,幻化出一片森冷的刀光。
领头的大汉,早已激起狂性,双臂猛地一挥,一招力劈华山,刀势极其沉猛,另外几人亦同时狂攻而上。只因厅房内空间窄小,茜儿无法施展轻功身法,更兼实战经验不足,而巧玲又在身后,慌乱之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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