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旋,十指连弹,径向恶犬扑去。
那几条恶犬显然是经过长久训练,凶恶至极,见素素扑来,急忙闪避,前后扑击。素素更加愤怒,凌空摄取一柄弯刀,身影一闪,待到恶犬回身猛扑而来之时,倏然腾身,挥刀疾削。
几条恶犬显然是久经训练,但哪及得素素高绝的武功,一刀之下,便斩杀了三条恶犬。剩下两条恶犬见状,疾速窜向山林,素素愤恨之下,哪容其逃窜,玉手疾速一抖,霎时,弯刀便如闪电般向一只恶犬射去,而身形却猛然向另一只正要逃进山林的神犬电掣而去。但听嗷嗷两声,两只恶犬扑腾几下,已然寂静不动。
斩杀了恶犬,素素不及多想,急忙回身,猛然向黑衣人扑去。那黑衣人一人抵挡司徒艳与华玲玲,仍是不见败相,正自思谋之际,便忽觉身影一闪,劲风倏然及体。
心神大惊之下,双手猛挥,分迎三女,招式又急又狠,攻守兼备。但司徒艳与素素功力何等强悍,黑衣人虽是功力超绝,但以一敌三已无法承受三女力可震山撼岳的真力,“砰”、“砰”、“砰”地数声脆亮,顿时,沙飞石走。
一声痛哼,黑衣人猛然喷出一口血水,待三女将要再次合围之际,黑衣人倏然打出一蓬刺鼻的黑雾,三女大惊,疾速躲避。待黑雾稍微散去,场中已不见了黑衣人身影。
司徒艳凝目之下,不由惊呼出口:“茜儿何在!”
再看场中,无名山庄人马走得干干净净,司马良等人也已踪影不见。只有霍凉等人仍在继续缠斗不休。三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哪还管得霍凉等人如何拼斗,疾速向山林中追去,身影一闪,便自不见。
三女心急如焚,疾速向山林内飘去,各自相隔数十丈远近,向前仔细探查。大约行出二十里左右,仍是毫无踪迹。
素素忽道:“莫非茜儿被那黑衣人劫持到了无名山庄?若是如此,茜儿当无性命之忧。只是……唯恐那之徒司马良加害于她!这可怎生是好!”
蓦然
但听一声长啸响起,三女急忙向啸声来处方向看去,忽见一个黑点疾速向此处疾驰而来。那啸音历久不绝,拖着尾音回荡在山林之中。
刹那间,那黑点愈来愈大,慢慢现出一个灰色身影,灰色身影极快的由小变大,犹似一道疾掠的流星,仿佛刚刚看清身形,那人便已然到了近前。
素素见了那人,不由大喜,忙道:“木前辈,小女这厢有礼了!”
来人正是武林第一人,“达摩圣手”木真子。木真子见三个一身是血,村姑打扮的女子,不由一怔:“你等是……”
素素忙抹去面上易容胭脂,顿时,美绝嫩柔的面容立时展现在木真子面前。“秦姑娘,你等怎地在此?”
素素忙道:“我等自冀州返回安庆,不巧被天山派人跟踪,遂选择近路直奔此山而来。却不想在离此二十余里外的一处稀疏山林,被神剑门人拦阻。三方打斗之中,无名山庄中人现身,打斗之际,却不想茜儿受伤失踪。我等疾速跟踪搜索,一直到了此地,却仍是不见茜儿踪影!”
“甚么!茜儿失踪?”木真子面色一惊,急忙问道。
“是的,前辈!茜儿确已失踪。据晚辈估计,茜儿恐怕是被无名山庄中人劫持而去!不知前辈为何到此?”素素边回答边问道。
木真子神情稍缓,开口道:“老朽正自打坐,隐隐约约听闻此方向打斗声响。原自不以为意,但打斗声愈来愈惨烈,忍不住前来查探一番。不知江湖上怎地又出现一个无名山庄?”
素素略一犹豫,方道:“前辈有所不知,茜儿本是无名山庄中人。那无名山庄,便是晚辈与门主极力找寻的神秘山庄,而茜儿便是无名山庄司马空的女儿!虽说茜儿被无名山庄人马劫持回庄,并无性命之忧,但与茜儿同父异母的兄长司马良,乃是狼心狗肺的淫贼。晚辈只怕那淫贼欲行不轨,这可如何是好?”
“哦!”木真子似乎明白了一切,遂缓缓道:“怪不得茜儿娘亲时常念叨茜儿,说是茜儿总算脱离了某人,原来却是如此!”
说罢,看看三女,忙道:“你等在此亦是无用,不若先到老朽居处,再行商讨搭救之事,秦姑娘意下如何?”
素素未加思索,急道:“晚辈便依前辈之意!”说罢,素素一拉司徒艳与华玲玲,紧随木真子而去。
“怡情斋”。
依然如故,但却比素素上次来时,显得异常清雅。“怡情斋”前的空地,仅有几片落叶,处处透着自然浑朴。
三女刚刚坐下,便听房门吱嘎一声,众女抬头看时,见严氏款款走来。见到木真子后,款款纳了一福,口中轻柔道:“前辈回来了!”
木真子忙道:“茜儿娘,这几位乃是茜儿的姐妹。”随后,指着素素道:“这位姑娘唤作秦素素,乃是茜儿的七姐!”
“甚么,秦素素?是否便是传闻中天下第一美女的那个秦素素?”严氏乍听之下,异常惊讶。
素素忙道:“伯母谬赞小女了,那只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之说,当不得真。”尽管素素自谦,但严氏看着素素出尘的姿容,甚是惊羡。
待心神稍定,看着两个土气的村姑,道:“秦姑娘,这两位是……”
未等素素开口,司徒艳忙自拉了华玲玲,一同站了起来,笑道:“晚辈见过伯母!”说罢,与华玲玲同时卸去易容胭脂,柔和道:“小女乃是烈阳门人,贱名唤作司徒艳;这位乃是小女同门小妹,唤作华玲玲!”
“哦!”严氏听了司徒艳之语,不由仔细看看,神色轻动之下,忙自开口道:“司徒姑娘早已闻名天下,据闻,华姑娘亦是三奇华前辈之后,俱都是出身不凡,妾身见了你等,倍感荣幸!”
严氏说着看着,早便听闻司徒艳已然是二十八九年纪,而此际看来,面貌怎地只将近二十许!心神震动之下,仔细再看司徒艳冷艳清澈的面容,更具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势。烈阳门众女之名号,近几年在江湖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烈阳诸女更是为江湖所熟识。见司徒艳几女容颜,严氏不由暗佩,真是各个美如天仙。
“你等不必客气,快快请坐!茜儿有你等这般姐妹,妾身心中甚是安稳。茜儿娇生惯养,不懂规矩,还望你等妥为担待!”
“伯母放心,茜儿与我等亲如姐妹,自当以姐妹相处!”司徒艳说着,看看素素,又道:“小女来此,不知如何向伯母言明。实因茜儿妹妹出了一些差错,但或许并无性命之忧。”
“甚么?”严氏听了,神情大变:“茜儿怎么了?”
素素接口道:“伯母,茜儿怕是被无名山庄中人劫持了去。若茜儿真是被无名山庄人劫持而去,小女估计尚无性命之忧,只是……”
“究竟是何缘故?”严氏慌急地问道。
“伯母勿要担心,且听小女慢慢讲来!”素素说罢,便将茜儿如何被劫持而去的前前后后,说了个仔仔细细。
严氏愈听愈感到紧张,素素刚刚说罢,便接口道:“若是茜儿真的被司马良那淫贼劫持而回,那便如何是好!你等不知那司马良,自小骄横跋扈,胡作非为。茜儿若是落在这淫贼手中,当真是危险之至。且……唉!”
严氏说到此处,不由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司徒艳劝慰道:“伯母请放宽心,茜儿当无危险。小女记得在打斗之际,那司马良被茜儿一掌震飞,卧地不起,怕是已受极重的内伤。即便恢复,尚需一段时日。”
“甚么!那淫贼被茜儿打成重伤?”严氏惊讶道。
素素笑道:“伯母有所不知,茜儿武功有极大增长,一般武林人物已极难伤到茜儿。若不是茜儿大意,并由于被一个黑衣人偷袭,断不会受伤。”
“黑衣人!何种样貌?”严氏道。
司徒艳遂将那黑衣人形容一番,严氏不由陷入沉思。良久,疑问道:“不知那黑衣人武功到了何种程度?”
司徒艳很是疑惑,缓缓道:“那黑衣人乃是蒙面之人,只露出两只眼睛。打斗之际,小女见到其发迹已经斑白,手掌青黑枯瘦,指甲足有两寸长短。”
“甚么!指甲两寸长?”严氏听了大惊失色,面色煞白。司徒艳忙道:“伯母是否知晓那黑衣人?”
第396章
严氏定了定神,随后,不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决不可能!”
司徒艳见严氏一脸疑惑,神情甚是古怪,但始终未曾言说究竟如何。心中急速思虑一番,忽然对素素道:“老七,你与老爷来过此处,当熟悉此间道路。烦你速往龙王镇找寻老十,命其即刻传书给老爷,并让老爷尽速来此,之后我等再做商议。”
素素忙道:“大姐放心,妹妹这便赶往龙王镇。妹妹走后,尚请大姐小心!”
司徒艳笑道:“老七怎地忘了木老晚辈在此,若是那些贼人追到此处,有木老前辈在,断无任何危险。”
素素笑道:“不瞒大姐,我等被天山派人跟踪,实非那些大汉,而是几条嗅觉灵敏的神犬。不过几条恶犬已被妹妹尽数杀绝,若是那些贼人找到这里,亦当废些时日!”
司徒艳笑道:“还是老七心思缜密,时辰不早,老七快些动身。老爷等人去了很多时日,即便未到龙王镇,但也应在回返途中。见到老爷,立刻将其拉到此处,万望妹妹小心,切勿耽搁,快些去吧!”
“大姐保重,妹妹去也!”说罢,未见素素如何作势,身形闪晃之下,已然鸿飞冥冥。严氏见了,神色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更加惊凛于众女武功才貌。旋即,不由神色黯然,自顾沉思。
司徒艳乍见严氏神色,心中忽地升起一丝疑虑。看严氏好似丝毫不懂武功,但适才眼色之中,闪过的那丝精芒,却非是普通人物所能具有。
司徒艳暗中留意查探,但却再未看出严氏有何不妥,遂与木真子交谈起来。“呵呵,木老前辈神清气爽,精神矍铄,当是修行有方。不知前辈有何秘法,可否见告?”
木真子笑道:“老朽已是即将入土之人,何来矍铄之说。老朽年轻之时投身少林,学得佛门功法,但却一事无成,空自背了几十年虚名。若非见到你家门主,老朽仍在沾沾自喜之中,唉!不提也罢!”
司徒艳笑道:“晚辈只是言说修行之事,当与武功等毫无干系。今见前辈内外兼修,形神兼具,晚辈甚感敬佩。我家老爷日日苦修不已,但却不及前辈空相无尘之境!”
木真子见司徒艳如此说,轻笑道:“司徒姑娘所言,甚有道理。但若论修行,老朽比之你家门主差之甚远!”
华玲玲娇笑一声,道:“木前辈所谓修行是否指武功而言,若是单论武功,小爷爷当可天下无双。若论清修,却是与前辈差了许多。看前辈居处,甚是清贫,哪似我家小爷爷的益阳宫那般豪华,呵呵!”
“甚么,你家小爷爷?”木真子疑惑道。
司徒艳笑道:“玲丫头所说的小爷爷便是楚天,我等姐妹与老爷之间,称呼甚是混乱,只是自家内中叫法,各自说得习惯了!只因我家门主与华无双老前辈乃是结拜兄弟,因而才有此种称呼!”
木真子忽地大笑,口中念叨着:“烈阳门甚是有趣,怪哉,怪哉!”
几人又说些江湖轶事,而严氏自顾张罗着饭菜。司徒艳暗中指点华玲玲,让其帮助严氏,随后,便与木真子谈经论典,参禅悟道,二人唠得甚是投机。不知不觉,饭菜已经上来。几人用过饭,见天色不早,遂各自安歇。
翌日,平静度过。
第三日,仍无消息。
第四日,华玲玲甚是急躁,不断询问司徒艳。司徒艳亦是心中焦急,而木真子与严氏也是坐立不安。
司徒艳旁敲侧击,与严氏说了许多,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无名山庄。但严氏总是闪烁其词,始终也未说出无名山庄的任何底细。
第五日清晨,素素返回。司徒艳见只素素一人回返,忙道:“老七,为何只你一人回返,老爷现在何处?”
素素喘口气,凝重道:“妹妹找到老十后,便即刻传书各处。据老十言说,老爷出行,每到一处均留有暗记。因此事紧急,老十已传书丐帮协助找寻,若是不出意外,老爷当在一两日内即可到达。”
司徒艳面现愁容,焦急万分。虽然严氏终于吐口说出进入无名山庄的秘密山口,但对庄内情形只字不提,神情凄婉,愁容满面。只是言说等楚天来此再做道理。司徒艳无法,只有等待楚天。愈是焦急,愈觉得时间过得缓慢。
木真子倒未显出焦急之色,见司徒艳等人焦灼不堪的模样,不时地劝慰几句,但亦是无法解除三女的愁闷。严氏心中忐忑不安,坐着发呆,痴痴地望着天空。口中不知念叨甚么,美艳的面容布满愁云。
几人坐在石桌旁,俱都不言不语,各自想着心事。素素忽道:“大姐,据江湖传闻,肆虐江湖数十年的追魂堂,已被老爷及那几个丫头尽数剿灭。怪不得我等遍寻无着,追魂堂残余乃是隐身在燕山山脉的军都山,并藏身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关城之中。”
司徒艳听罢,心绪稍安,焦急神色暂时缓解。欣然道:“追魂堂乃是范家庄所豢养的杀手,数桩离奇的血案或许都是追魂堂所为。而今被老爷所灭,当是我等一件快事。但不知老爷京师之行,除了斩杀北方武林盟堂口及追魂堂余孽之外,还有何收获?”
素素笑道:“剿灭追魂堂乃是震动天下之大事,类似北方武林盟等算不得甚么稀奇,以老爷功力而论,并非难事。而在昨日,江湖传闻,天山派掌教‘天山淫魔’冷凡忽然现身甘境,不知是否为真!”
“冷凡现身?”司徒艳一惊:“那老淫贼怕不是已有八十多岁年纪,怎地仍未堪破世事!”
素素神秘地抿嘴笑笑,并未言语。司徒艳见之,不由怔神。旋即,娇面神色一暗,幽幽地道:“老七笑意之中隐含深意,大姐焉能不知。想爷爷年纪尚要比冷凡还要长上几岁,却也如他人一样,仍在处心积虑地图谋天下。唉,不知其他庄派之人抑或是天下,又有几人能看破红尘!”
蓦地,空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丝飘渺的语音。语音虽然飘渺,但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际:“老大、老七、老九可好!木老前辈及伯母可好?楚某来迟,尚乞恕罪……”
司徒艳等三女一听,顿现喜色,不由现出无限的期盼神情。紧紧地盯着声音来处,但声音却飘忽不定,好似来自四面八方,众人一时惶惑不已。
“千里传音!”华玲玲忽然说到。
华玲玲娇呼声尚未落地,便见远方空际飘来两个黑点,转瞬之间,那黑点急速变成了身影,众人正看得惊奇,眨眼功夫,“怡情斋”前便多了四人。所来四人赫然是楚天,如雪、慕容馥与巧玲。
楚天放下如雪与慕容馥,神色凛然,满身荡漾着仙气。“小爷爷!”华玲玲不由娇呼出口。楚天看看华玲玲,轻笑一声,道:“木前辈、伯母可好?”
“好!托门主洪福焉能不好!门主再次光临,老朽不胜荣幸。”木真子言语似乎随意不少。
“少侠好!”严氏施了一礼。
“伯母好!晚辈来迟,让伯母等人担心,心中实感不安。”楚天忙回礼致意,表情很是随和恭谨。
司徒艳与素素见楚天神情,心中暗笑。但乍然见楚天几人来此,久别之后,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而说,只是深情地看着楚天愈来愈出尘的面容,芳心喜不自胜。众女互相问候,显得极是亲热,看得严氏及木真子唏嘘不已。
“大姐、七姐、九姐好!”巧玲嘻笑着问道。
“好好好!死丫头疯到此时才来,快急死了!”华玲玲连忙说了几个好字,却不忘埋怨几句。
巧玲嘻笑一声,对木真子及严氏道:“伯母好,老猴子好!”
司徒艳听到巧玲如此言语,颇感纳闷。再看木真子,面色稍微尴尬,旋即,哈哈一笑,朗声道:“死丫头怎地这般没大没小,老朽尚能喘上几口气,目前还死不了!”
“嘻嘻,死不了最好,不然我等此刻将到哪里去歇息!”
“死丫头不得胡言!木老前辈德高望重,享誉天下。即便义父见了,亦要礼敬三分,岂是你这般叫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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