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楚天呵斥一句,但面上却是满含笑意,丝毫不见任何责怪之意。
木真子笑笑,面上已没了任何尴尬。看着巧玲的神色不由一颤,忽道:“死丫头过来,让老朽看看!”或许是木真子受楚天等人随意不羁的性情影响,说起话来,亦改变了不少,一老一少一个老猴子,一个死丫头地叫着,看得司徒艳等一阵惊讶,颇感好奇。
巧玲讶然,见木真子如此说,看一眼楚天后,放下两只小貂,走向木真子。木真子惊奇地看着巧玲,伸手搭向巧玲腕脉。仅仅暗查了片刻,不由神色一震,讶异道:“你这死丫头当真不得了,功力怎地如此深厚!若非细查,实难看出武功已到了天人之境,怪哉、怪哉!”
巧玲嘻笑一声:“老猴子有何发现?”
木真子怪异地看着巧玲,缓缓道:“不过半载功夫,死丫头便成了一代小魔女,这在江湖武林之中乃是极其罕见的怪事。自古以来,虽然曾听闻武功在朝夕之间得成大道之事,但老夫却始终以为只是传闻而已,不想在死丫头身上得到验证,奇哉、怪哉!”
华玲玲忍不住好奇,急忙问道:“木前辈,这死丫头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木真子一笑,见楚天含笑不语,遂轻笑道:“老朽一生浸淫武学,自以为有所成就,却不想屡遇你小爷爷,尽管用尽心力,但仍是徒劳无功。而今,这死丫头全身经脉好似成为一体,功力自比老朽在京师与门主一战之时差不了许多!唉,惭愧,惭愧!”
第397章
木真子说罢,连司徒艳与素素等人俱都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巧玲功力已经强到无法企及的高度,看着孩童似的巧玲,众女一阵惊羡。
楚天笑道:“老前辈谬赞死丫头了!武功虽然大有进境,但终究限于身子尚未成熟。只因死丫头奇遇连连,有今日之成就亦非偶然。即便晚辈也无法估计其武功,最终将进入何种境界,若是按现在进境说来,实难预料!”
“哈哈!”木真子大笑。今日不知为何,众人从未见到木真子如此开怀。木真子收住笑声,道:“门主所言,乃是有所保留。若依老朽暗查之脉象看来,这死丫头内府之中无时无刻都在运行调息,即便不用打坐练功,亦可时时增强功力,当真令人奇怪!”
“老爷!这死丫头真如木前辈所说的那样?”如雪满面凄愁地问道,而慕容馥亦是同样神情,静静地看着楚天。
“哈哈哈!”楚天一阵大笑,欣喜道:“你两个刁蛮的丫头,终于见到克星了。日后,大姐亦会省了不少心。”
“去,死老爷竟会幸灾乐祸,置我姐妹快乐于不顾,唉!命运不济,生不逢时,老九,我等姐妹算是掉进火坑了!”慕容馥愁容满面,说罢,又自顾念叨着。众人见了,不由一阵大笑。
楚天待众人笑毕,面色忽地一整,问道:“老大,茜儿现今到底如何?”
司徒艳道:“老爷,我等姐妹自与祁护法等剿灭北方武林盟之后,遂取道豫境直奔安庆而来。却不料被天山派人马追踪,便抄近路走进这片山林之中,却不想遇到神剑门两个怪人。听其言语,好像是神剑门护法。我等正与怪人相持激斗之际,天山派人马赶到。随后,几方人马杀在一处。激斗之际,无名山庄人马不知何时也来到附近,为首之人便是无名山庄的司马良与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黑衣老者。打斗中,茜儿打伤司马良,却被黑衣老者所伤,并好似被其劫持而去!”
巧玲忽道:“黑衣老者?双掌是否青黑枯瘦?”
司徒艳一怔,道:“巧玲说的不错,正是此人!难道前些时日老幺言说的黑衣人便是此人不成?”
楚天看一眼司徒艳,凝重道:“种种迹象来看,无名山庄甚是神秘,江湖中少有人知。若非戚成等偶然之中遇到,我等至今亦恐怕不知其所在。据老十传信,鄱阳湖岸边两处秘密洞口,乃是无名山庄转运货物及庄中人马的通道。自此洞口而出的船只,绕行驶过鄱阳湖中心,最终到达浔阳码头。而接应之人,便是天幻宫人马。”
司徒艳一怔,面色忽地一暗,道:“老爷所言,是否真实?”
楚天温和笑道:“此事万无一失,老十着人探查了半月有余,绝无失误之理。种种迹象来看,无名山庄与天幻宫有着极其深厚的联系。若非是天幻宫在此的秘密巢穴,便是为其掌控的秘密所在。怪不得陆路通道被我封锁之后,天幻宫仍然运转自如,丝毫未见其有何异动。除了无名山庄,是否尚有其他秘密所在,现仍不得而知!”
司徒艳轻轻颌首,道:“不知老爷有何打算?”
楚天凝重道:“大姐,江湖征战,虽有儿女情分,但门中兄弟姐妹之未来方是大事。弟弟知姐姐心意,但又不得不为。而今之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弟弟思虑良久,此无名山庄必欲毁去。”
“具体如何行止?”
楚天缓缓道:“木老前辈曾经帮茜儿找寻山庄秘密进口,我等或可通过秘密入口摸进山庄。”说罢,转头看着木真子,道:“木老前辈可否告知那山庄的秘密进口具体位置?”
木真子看着楚天凝重的神情,随后,又看看神色不定的严氏,犹豫道:“老朽确是知晓秘密入口,但却不知无名山庄是否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老朽只是担心门主血腥屠庄,那便有违老朽心境。此事尚需茜儿娘点头才可,不知门主欲如何处置无名山庄?”
楚天听了,面色一沉,恐是心中焦急,不由煞气顿涌,周遭立时冰冷,略微思虑,遂缓缓道:“此无名山庄确与天幻宫相互勾结,那司马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而今,又将茜儿劫持回庄,楚某实难安心。若前辈担心楚某辣手屠庄,晚辈尽可网开一面。但若是山庄中人不听劝阻,死命相抗,便怪不得晚辈心狠手辣,斩尽杀绝了!”
严氏原本忐忑不安,此际,听了楚天之语,更感寒冷。在冰冷的煞气中,身躯不由打起颤来,眼神之中甚是惶恐。楚天见之,神识忽动,稍停,开口道:“伯母心系茜儿,亦是常情。但不知伯母眼中为何隐含恐惧,是否有何隐情,伯母可否见告一二?”
严氏目光游移,惶恐之色愈来愈重,看着楚天奇幻深邃的面容,心中更加恐惧。楚天适才之言,严氏听了好似见到了阎罗。这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几令天下为之惊骇。
木真子缓缓道:“茜儿娘,老朽此生只这一个徒弟,虽是老朽苦修数十年,但乍听茜儿被劫持,仍是心怀惦念。这多时日,老朽隐约感到你身具武功,绝非普通女子,茜儿生死系于你一身。虽然老朽知晓秘密入口,但见你惶恐神色,仍需你点头才行。有何隐情,不妨说将出来,我等亦好妥善处置!”
严氏听了,几欲开口,但却是欲言又止。渐渐地,美目噙满泪水,不由抽泣出声。巧玲急忙拿出面巾,递给严氏。附在严氏身边,轻声道:“伯母,茜儿与小女情同姐妹。此际,小女及众姐妹甚是挂念茜儿姐姐。伯母有何隐情不妨说讲出来,小女等人亦好搭救茜儿!”
严氏泪眼涟涟,过了好一阵儿,方才止住抽泣。一双美目,满含凄愁,哽咽道:“木前辈,门主,妾身乃是被人逼迫而嫁入无名山庄。”
“被人逼迫!这是为何?”巧玲眨着大眼睛问道。
严氏看着巧玲,轻轻摇头。随后,又继续道:“妾身乃是浔阳人氏,家父是本朝徽州府尹,唤作严守成;娘亲姓李。而今,据闻家父现已辞官,隐居在浔阳西城严府。”
严氏说到此处,又自哽咽一阵儿,方悲泣道:“二十年前,妾身刚刚二八年纪,稍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妾身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日日苦读圣贤,操持女红,但却不知怎地,仍被他人发现而招来横祸。”说到此处,又自落泪。
巧玲轻轻地替严氏擦去泪水,好似懂事的孩子。严氏见了,心神稍宽,又道:“某日晚间,家中忽然来了几个蒙面大汉,将双亲逼入房中。妾身惊恐万分,躲在闺阁之中。过了许久,那几个大汉方才离去。待看双亲时,已是愁容满面,惊恐不已。经妾身再三相问,母亲方才将事情原委道出。原来,那几个蒙面大汉乃是来自天幻宫。”
司徒艳乍听天幻宫之名,神情猛然一震,面色不由一变。遂更加凝神地听着严氏说了下去。严氏继续道:“家父言说,那几人乃是为一个庄主说亲而来。并言称,若是不允此事,家中老小都将死于非命。妾身见此,为全家老小着想,不得不应允此事。而临行之际,家父又交给妾身一封书信。待打开书信看时,信中言辞更加狠辣,不但让妾身好生伺候那庄主,更要暗中探查山庄动向,及时交于他人带出。不然,仍将灭绝一家老小!唉!自妾身进入无名山庄至今,已二十余年,但却从未离开山庄一步。此次随茜儿到了此处,亦是向司马空言明探望茜儿师傅,方才得以脱身。一旦你等进入山庄,妾身一家老小当如何是好!”说罢,严氏又自哭泣起来。
“伯母切勿悲伤,后来又当如何?”巧玲边安慰边问道。
严氏止住哭声,道:“妾身进入山庄后方才知晓,此山庄唤作无名山庄。庄主司马空已是花甲年纪。因妾身年轻且有些姿色,那司马空对妾身颇为疼爱。闲暇至极,也曾教授妾身一些武功。妾身期盼有朝一日出得山庄,遂暗中勤加习练。但但到一定境界,却无法再有进境,至今仍是止步不前。”
说罢,看了看众人,又道:“进入山庄后,妾身见司马空对妾身极为尊重,妾身亦曾心存感激。司马空不时地询问妾身有关天幻宫之事,偶尔之际,又不经意地问些司徒宏如何如何等等。妾身不知其有何意图,更兼妾身实在不知天幻宫如何,因而,便故作神秘。那司马空见妾身不言,遂不再相问。但对妾身始终礼让有加,不知何故!”
楚天边听边沉思,听到此处,问道:“伯母,无名山庄内情究竟如何,以何维持偌大山庄,不知伯母知晓多少无名山庄内情?”
严氏面现尴尬,看一眼楚天,幽幽道:“尽管司马空对妾身礼让有加,但却从未向妾身透露山庄大事。二十余年来,妾身只知山庄乃是依靠转运货物及经营盐粮商铺维持生计。至于收益如何,均不得而知。”
司徒艳道:“不知那黑衣人是何人,伯母可曾知晓?”
严氏一怔,沉思片刻,道:“若是以江湖传闻而论,能以一人之力与司徒姑娘及华姑娘拼斗而不至落败,山庄之中好似并无此种功力之人。只有司马空与师爷或许有此功力,但司马空身体欠安,早已卧病在床,断不会再有他人。”
“那司马空与师爷是何种样貌,有何特征?”司徒艳又问道。
严氏怔怔地看着司徒艳,心中一阵恍然。早听闻这司徒艳乃是天幻宫宫主司徒宏的孙女,虽然投身杀神楚天,但此问话,却不知有何意图。严氏心中忐忑,思虑一番后,慢慢道:“若依司徒姑娘所形容的黑衣人特征,极有可能便是司马空。但其卧床已久,怎会出现在斗场之中,确是怪异之极。”
第398章
司徒艳又道:“司马空卧病在床,是否时时有人在旁伺候?”
严氏道:“妾身每次前去看望司马空,均见其躺在床榻之上。房中药味浓厚,案几之上堆满了坛坛罐罐,只是不知四码空究竟患了何种病症。且其身上有股特殊怪异的味道,闻之令人欲呕!”
巧玲忽道:“大姐,那黑衣人身上是否有股怪异的味道?”
“正是!”
“呵呵!”巧玲笑了一声,道:“若是婢子猜想不错,大姐所见的黑衣人与婢子在山林所遇的那个黑衣老者当为同一人!”
司徒艳惊讶道:“老幺也曾遇到那黑衣人,是否有过打斗?”
巧玲笑道:“那黑衣老者功力确是不凡,与婢子打斗了若干回合。但当婢子说出灵兽之时,那老者却急急如漏网之鱼,转瞬间便跑得没了踪影。唉,真是可惜,下次遇到,定将他捉回。揭去面巾,好生看看到底是何路数!说不得再割去卵蛋,嘻嘻!”
楚天听了一怔,看一眼严氏,沉声道:“死丫头,伯母在此,不得胡言!”巧玲见楚天面色肃然,一吐香舌,做个鬼脸,再不言语。
司徒艳、素素与华玲玲听罢,俱都暗暗震惊。看着巧玲的眼神好似看着怪物一般。心中暗道:这死丫头功力当真不可估量,我等以二敌一尚且仅能打个平手,这丫头却放言要捉住黑衣人。而今,论起功力,姐妹之中与这丫头相差太过悬殊。不知此时,这死丫头功力又到了何种地步?神意双修当真神奇!
思虑甫毕,素素接口道:“老爷,贱妾猜想,伯母乃是担心家人遭受牵连。不若派人前往伯母双亲处,将其接到此处或是接到英山暂住。待此间事了,再据伯母之意,回返鬼庄,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楚天沉思,道:“此事便请大姐与老九前去办理,不知大姐意下如何?”
司徒艳面现一丝无奈,幽幽道:“贱妾知老爷心意,但贱妾早已言明,妾身自跟随老爷,便以烈阳众位兄弟姐妹之未来为重。老爷好意贱妾铭感五内,但请老爷不必为妾身担心!”
楚天刚要开口,素素道:“老爷,我等曾去过浔阳,贱妾较为熟悉,不若让妾身带老九前去。若为保险起见,待我等到了浔阳码头,老爷派人接应为好。”
楚天未置可否,巧玲忽道:“七姐尽管放心,此间事情一了,婢子尽速前往接应。”楚天苦笑,见事已至此,遂默认了事。
素素轻笑,随后对严氏道:“伯母,此事关系伯母双亲及家人安危,但请到房中再行细谈,如何?”
严氏听了,忙道:“妾身便有劳几位姑娘了!”说罢,站起身来,领着素素与华玲玲进了房间。
楚天转而对木真子道:“晚辈如此安排,前辈还有何意见?”
木真子轻笑,道:“凡事不能万全,门主此举亦是妥善之策!只是老朽不便参与你等行事,便有劳门主尽速找到茜儿!唉,这丫头花容月貌,美绝天下,却是命运多舛。想不到茜儿娘却是这般遭遇,人世间离奇之事真是难以预料!”
“呵呵!”楚天笑笑。接口道:“凡尘俗事搅得前辈心绪不宁,打扰前辈清修,晚辈甚感不安。但事已至此,还应当为则为,该做便做!不然,与其徒劳叹息,心神不宁,何不做些事情来得随意。自然而为,随情而发,晚辈以为,亦乃是修行之道。”
木真子笑道:“门主之言,老朽佩服。既然门主如此说,若是老朽前往,不知门主欲命老朽做些何事?”
楚天听了,神情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今见前辈性情开朗,好似又年轻了许多。若是前辈愿往,待探查到茜儿居于何处,只劳烦前辈将茜儿救出即可。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木真子轻笑,一捋长髯,笑道:“如此甚好!”
无名山庄。
正中屋宇的左侧院中,一片漆黑,但偏房小屋里却是灯火明亮。
房中,司马良不停地来回踱步,面上尽是忐忑与欣喜之色。而几个贼眉鼠眼的庄丁竖立在旁,看着司马良不定的神色,面上挂着淫邪,暗含些许得意。
“那贱人是否被关在自己房间?”司马良轻声问道。
“少爷,老爷命人将小姐关了起来,为防备其再次逃跑,已点了穴道,禁闭了武功。若是少爷有心……只需胡编个理由,便可将小姐弄到少爷房中!”庄丁一脸谄媚地道。
司马良面上甚是欣喜得意。转而道:“你等尽快找那药物,不可耽误。若是耽误了少爷好事,小心你等狗命!”
庄丁面现愁苦,低声道:“少爷,那药物实在不好找寻。若是少爷欲要霸王硬上弓,小姐现今功力被禁,岂不甚是方便轻松。”
司马良眼珠一瞪,道:“那贱人刁蛮任性,若是坚决不从,玩起来也无甚兴趣。一旦刷起泼来,若被两个老东西知晓,岂不责怪谩骂于我。唉,老东西虽是卧病在床,但自四五年前找来的那个神秘的黑衣老者,武功奇高,甚是诡异,好似时时在看管整个山庄。若是有那药物,嘿嘿,那贱人便会欲火焚身,哪还顾得其他,早便央求少爷行那云雨之事了。待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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