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比。
梁天奇只觉刀光及体,不得已侧身让过刀势,五毒神掌顿失威力。身体急旋,吐气开声,返身又是一掌迅,疾速拍向二女。
二女闪身,急速躲开掌劲,避其锋芒。如雪运足身法,四方游走,二人前掌后刀,便同梁天奇战在一处。
但见掌风呼呼,刀光闪闪,如雪身形迅疾飘渺,忽左忽右,快速绝伦。两种身法渐渐融会贯通,掌劲渐增。如烟柳叶刀舞起漫天刀影,内力剧增之下,刀光大盛,带起咝咝声响,极是威猛。
梁天奇至死亦料不到二女竟有如此身法功力,移形换位,快似闪电,逼得梁天奇不得不运足十成功力,仗着内力深厚,方才勉强与二女打个平手。
场外,惊讶的不只是黑衣劲装女子,柳虹飞亦是口不能言。内心惊诧万分,妹妹何时练就的功力?二人同战梁天奇,但见如烟身形毫无凝滞,快速绝伦,刀势凌厉。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咝咝声响,内力相当惊人。即使家父柳邙亲战梁天奇亦不稍多让,自己怎会及得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凄凉落寞之情。
他却不知,如烟二女与楚天相处日久,不但内力经阴阳冲和刚柔相济,剧增不知凡几。且身法亦在楚天床上床下、心贴心、身贴身悉心教授下,早已脱胎换骨,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只是未经实战,尚不熟练。今日,二女得与梁天奇这等高人交手,身法武功渐渐融汇,愈打愈纯熟精妙。
楚天在开始之际,密切注视着打斗中的三人。仅片刻功夫,便看得没了兴趣,悠然地喝着茶水,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划动,只偶尔斜眼飘几眼,看其神情,好似与己无关。
而梁天奇却是愈打愈心惊,成名江湖数十年,虽不说已列入顶尖高手之列,但却从未遇到此种情形,竟然与两名女子相搏打得如此吃力。
过了盏茶功夫,梁天奇额角已微微见汗。如烟如雪二女仍是轻灵飘逸,似是愈打愈纯熟,配合愈来愈神妙。
黑衣劲装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人激斗,神色凝重。看着看着,不由挺身而起,娇躯凹凸有致,只是面上愈加冷艳。
“妹妹,穿……”随着如烟一声娇喝,猛然间,梁天奇只觉数缕指风带着咝咝声响穿破真气,直奔身上要穴袭来。
梁天奇不由大惊,骇然无比,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鹰目圆睁,骤聚功力,迅疾拍出漫天掌影,暴起身形,斜飞而起。
突变之下,连黑衣劲装女子亦是估计不足,待抢救已是不及!但听梁天奇一声轻哼,飘落两丈外,踉跄四五步,方才稳住身形。
原来是躲过如雪穿心指,却未闪过如烟的柳叶刀。右臂青白长袍上已裂开尺长的口子,殷殷血水顺势而下,滴落在地。恐怕右臂不废,亦需将养些时日。
梁天奇忍着剧痛,一双鹰眼凶光毕露,死死地盯着如烟二女。阴恻恻地道:“两位贱婢何许人也?本护法今日蒙羞,必当永记五内,容当后报!”
“咯咯……”如雪笑道:“什么五内不五内的,‘如幻双仙’尚不愿与人不人鬼不鬼之辈一争短长!本仙飘游四海,怕是再也遇不上你这等阴狠之人了!”
如雪此际又泛起花子心性,口无遮拦,抢白得梁天奇眼中冒火,愤懑难当。
未等如雪话落,如烟接口道:“妹妹休要与他理论,败则败了,尚在给自身找个台阶。此乃江湖人最优秀的特点,如此言语,其内心却是万万不敢再行与我等碰面的!”如烟抢白得更是阴损异常。
“贱人,我杀了你!”梁天奇一声惨厉的吼叫,再次凝聚起功力便要疾扑而上。
“慢着!”身后一声清晰低沉而凌厉的娇喝传来,梁天奇立时停住身形,虽不情愿,但亦是急忙束手而退。
便见黑衣劲装女子缓步上前,凝视如烟二女。良久,方道:“观你二人身手确是不凡,梁护法受伤亦怪其学艺不精!我天幻宫绝非群殴无赖之徒,本使只问你二人是何门何派?”
未等如烟讲话,如雪咯咯一笑,忙言道:“还是这位姐姐明白事理,全不似鹰头鼠目之辈那般无礼!但只有一事却不顺当!”言罢,眯眯地看着黑衣劲装女子。
黑衣劲装女子一怔,道:“有何不顺当?”
“你等妄起事端,该相问的应是我等,怎会由你相问?”
黑衣劲装女子美目一寒,盯着如雪道:“想我天幻宫于江湖之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何用言明!”
“呵呵,天幻宫亦都是人所聚成,难不成他人都要遵从?”
黑衣劲装女子不由微怒,道:“本使向不与无名之辈妄言,今日已是多余!观你刀法,似是柳家庄人。本使再问一句,如你不言,便毋怪本使使用手段了!”说罢,美目中渐露威棱。
此际,便听柳虹飞言道:“天幻宫乃一宫五庄九寨之首,确是不同凡响。我柳家庄虽无天幻宫声势,却亦是江湖中不可或缺的大庄之一!今日,刀剑无眼,致使梁护法受伤,本公子愿代疗伤,如何?”
“咯咯。”黑衣劲装女子方才尚是目露威棱,听罢柳虹飞言语却转而笑起来。笑得当真是美目盈春,娇柔异常,花枝垂首,雁过无声。
“还是柳公子申明大义,懂得事理。江湖之上,虽是各安其道,但终究要讲个礼数!天幻宫虽非武林领袖,但亦是江湖上有数的大庄派!真个闹将起来,恐怕不好收拾!”
黑衣劲装女子话中之意任是痴呆之人亦明了个彻底。柳虹飞听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方摆明了,丝毫未将柳家庄放在眼中。面上尴尬,但却想不起合适言语应答。
如烟一听,杏眼圆睁:“天幻宫虽是名震天下,但却非惟一!近日,江湖上杀伐不断,血腥漫天,怎不见天幻宫有何风吹草动?若论声名,实是徒有其表!”
黑衣劲装女子怒道:“休得胡言,我天幻宫之事岂是你等之人所能想象。今日之事,本使暂且放过你等,如再多言,休怪本使不顾情面!”
蓦地,
“天幻宫若是猛虎,却不知天下还有冲天飞龙!”如烟正欲再言,却猛地自身后传来楚天低沉冰冷之语。
楚天一语甫出,天幻宫众人无不怒目而视。楚天依旧端坐,背向众人,手指依然轻轻地在桌面上划动,悠闲自在,浑不把众人放在眼中。
柳虹飞内心一阵惊惧,如闹将起来,将如何是好!想阻止已是不及。适才被黑衣劲装女子抢白,脸面无光,犹自感到无地自容。
如烟、如雪二女退到楚天身旁坐下,神情坦然地看着天幻宫众人。
“住口,你这无知狂徒,竟敢辱及我堂堂天幻宫,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梁天奇忍着痛楚厉声喝道。
“哈哈哈。”楚天一阵大笑,道:“天幻宫一正两副三宫主、内宫两特使、八护法,天下分布八十坛。旌旗挥处,莫不望风披靡,在下焉能不知。天幻宫宫主司徒宏,当年参与围剿搜魂书生功不可没,方有今日之威望,哈哈!”
“你是何人?”黑衣劲装女子怒道。
楚天冷冷地道:“在下名讳从不轻易示人,所示之人乃是顶天立地,独自屹立于江湖,非是狐假虎威的真豪杰!”
“天幻宫屹立江湖七十余年,岂是一般宵小所能知晓!阁下口出狂言,有何德何能妄言天下?”
“哈哈,天幻宫内宫特使一雄一雌。你口口声声本使,当是‘玉女幻天’司徒艳了?”楚天一语道破司徒艳身份。
司徒艳微微一怔,不由怒道:“本使名讳岂是你叫的!”
楚天忽然笑了,心平气和地道:“姑娘芳名虽不可随意呼叫,但亦不如当今皇帝老儿朱由校名讳那般珍贵,如何叫不得?”
楚天此语一出,众人立时呆立半晌。当时,直呼皇上名讳轻则打个半死,投进监牢;重则削首示众,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楚天一番言语直把司徒艳气得面色青白,俏脸怒意盈盈,指着楚天,你你你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楚天见此,颇感有趣,虽再想讥讽几句。但想到师尊嘱咐,便忍住未发。看一眼司徒艳,转身对柳虹飞及二女道:“此地已染血腥,非是祥瑞之地。我等再寻个去处,好生痛饮一番!”说罢,起身迈步,便欲行去。
“站住!”司徒艳冷冷地看着楚天,满脸愠色,道:“辱没本使便如此离去吗?”
“哈哈,言语无方,或有得罪之处!怎奈天幻宫财大气粗,心胸……定当宽宏,不然以何屹立江湖?”楚天言语愈来愈老道。
司徒艳只气得玉体乱颤,饱满的稣胸起伏不定。看得楚天心神荡漾,激情澎湃。
司徒艳见楚天盯着自己稣胸,嘴角坏笑连连,更是羞愤难当。
第31章
在天幻宫,何人敢如此放肆。今日,屡遭这黄脸中年人羞辱,禁不住怒火上涌,灵智渐失。
楚天神态作若,不顾司徒艳气愤,举步便向外走去。
待楚天刚刚迈出客栈,身后娇喝声起,司徒艳已凌空袭来。急如电闪,快似流星。
楚天只感到身后风起,强似狂飙,不由急速向外奔去。
“狂徒哪里走!”司徒艳一声娇喝,电奔而至,披风大氅随风飘起,直如鹰翔九天,提聚玄天真气,流云飞袖,束袖成杵,疾袭楚天。
楚天料不到司徒艳功力如此强悍,劲气未及身体,如山般的压力便已令人窒息,天幻宫太乙玄天真气确是刚猛无俦,不愧为江湖称作第一神功,确有骄傲的资本。比之空空上人及“鸠面淫怪”尚要高出一筹不止。
司徒艳乃司徒虹之孙,从小便在司徒虹严厉督促下,习练太乙幻天神功,虽受女儿身所限,无法达到极致,但亦是骇人之极,如烟如雪二女绝非其敌。
楚天不得不凝神应对,脚踏清虚幻渺步伐,身形疾速变换,穿梭在流云飞袖所织成的罡风之中。
楚天有所惊讶皆是因司徒艳本是女儿身,楚天并未料到司徒艳尚有这般强劲的武功。
而司徒艳内心更加震惊,这看似不起眼的中年汉子何以会有这般神妙的身法,任由自己如何攻击,非但始终不能动其分毫,看身法和神色仍是从容淡定,曼妙非凡。
司徒艳心急之下,身法突变,倏然纵起四丈高下,撕开大氅,双袖鼓荡飞舞,流云飞袖十三式已电掣而出,幻成一片袖影,罡风猎猎,劲风呼啸中,疾点楚天上盘十二大穴,声势煞是惊人。
楚天闷叱一声,右掌五指箕张,疾速伸缩间,已将司徒艳面孔七窍笼罩于指风之内!左掌却闪幻不定地印向司徒艳右侧空间!
楚天这诡异而虚幻的招式,看似平淡无奇,却已在无形中将司徒艳全身要害及四周退路全然封闭!
司徒艳娇喝一声,流云飞袖猛地一抖,袖端已如两颗流星般地快速袭向楚天颈部丹田两大部位,去势疾奔如电。
楚天笑意浮上面颊,身形倏而有如狂风般不停旋动,掌法诡异绝伦,每每在间不容发的当口,袭向司徒艳。
玉女幻天司徒艳亦不甘示弱,双袖有如遨翔九天之神龙,又似一道纵横天空的流光,若蛛网般交织而出,身手妙绝,确是骇人听闻。
楚天身形好似随着劲气而行,曼妙绝伦。除了掌法,并未使出真力。
此时,玉女幻天司徒艳已陷入半疯狂状态,紧咬牙关,美目冷艳森森,流云飞袖挥如卷云闪电,劲力四溢,刚锐的劲风,在空气中呼啸激荡。
四周之人已看得呆了,连梁天奇亦未见到司徒艳如此高绝的武功,原先心中偶有不服之气,今日见到司徒艳超凡绝圣的身手,亦不禁惊愕万分。
如烟如雪二女亦从未见到楚天施展如此神妙的身法,不由仔细观摩温习楚天所授心法,体悟其中的精妙,瞬息万变的身手,妙绝人寰的招式。
正在众人惊愕之时,却听楚天纵声大笑,笑声倏止,便传来楚天平稳的语音:“司徒艳,在下念你一身功力来之不易,今日网开一面,不便与你计较,如若再不罢手,小心便是!”
司徒艳哪里听得进去,久攻不下,心智早已迷失,听罢楚天言语,更是激愤难当,不由娇声厉吼:“大胆狂徒,今日本使不让你血溅五步,便非是玉女幻天!”
声落,攻势更猛。
二人在电光石火间,司徒艳又疾攻了二十余招。
楚天渐感不耐,与司徒艳相搏亦不便使出烈阳神掌。随提聚六成罡气,在双袖疾速飞舞、肉眼难辨的空隙,双掌快得难认其形,猛然向前击去。
掌劲疾吐而出,刹时,空气中已是隐隐若现奔雷之声,劲气凝结成束,发出刺耳的尖厉嘶鸣,空气旋流,罡气窒息,充斥三丈之外。
太乙玄天真气与烈阳乾坤罡气猛然相接,轰隆一声巨响,方圆两丈内的野草已被连根拔起,飞向四周。
场中人影倏分。
楚天衣袂飘飘,含笑而立,说不出是傲慢还是嘲讽,只是笑意中深含无奈,并有些许的赞赏。
玉女幻天司徒艳,玉女幻天司徒艳踉跄地支撑住了身形,站在三丈开外,嘴角滴出丝丝鲜血,飘落在红色披氅上,旋即,顺着红色披氅滴到腰间金黄丝带之上,鲜红的血,犹自嘴角流出,泌入金黄的丝带,红得鲜艳,红得惨厉。
此际,司徒艳眼中已没了愤怒,没了凌厉,只有无尽的伤感和愁闷。多少次司徒虹的赞许,多少回轻易的取胜都已成为过去。
心中的羞愤已变成无尽的哀愁,对方在真力相接的瞬间,已是收回少许功力,更在自己被震飞的瞬间,化刚为柔,才使自己不致扑倒在地而更失尊严。这是怎样一个人,武功高绝到如此地步,江湖上有谁尚有这般骇人听闻的武功。
爷爷是否有此震天撼地的功力,司徒艳已不敢多想。看着自己目瞪口呆的属下,司徒艳更是羞愧有加,内宫特使尚不能胜,其他人更是难望其项背,再多些人亦是自取其辱。
想到此,不由吐出一口血水,犹自愤然道:“阁下武功,司徒艳甚是敬佩,但天幻宫岂是任人羞辱之地,阁下好自为之!”
说罢,未言一声,举步踉跄而去,数十手下亦是漠然无语,俱被楚天超绝的功力所震慑,连回头看一眼楚天的勇气也没有,默默地随司徒艳而走,渐行渐远。
见到玉女幻天司徒艳愤然的神情,柳虹飞心中一阵惊颤。楚天虽未暴露身份,但却是同我兄妹一同结下的梁子,柳家庄与天幻宫的恩怨怕是难以处置了。想毕,不由愁容满面,凄然不语。
柳如烟适才因挂念如雪不及多想,将梁天奇打伤,虽一时惊喜,但随之司徒艳离去,亦是些许担忧袭上心头。
只如雪内心兴奋无比,柔柔地望着傲然挺拔的楚天,甜蜜无比。
楚天四人进入客栈重新要了酒菜。
待吃罢酒菜回到客房,二女与楚天相邻而坐,默然无语。
与天幻宫发生摩擦,楚天虽有遗憾,但内心冷傲的性格却未把此事挂于心怀,见到柳家兄妹神情,已能猜出一二,内心不由思虑再三。
遂向柳虹飞道:“柳兄,今日与天幻宫怕是结下了梁子,都怪兄弟一时愤懑,给贵庄惹来如此麻烦,兄弟想来想去,实已不能随你兄妹前往山庄,请代为问候令尊!”
说罢,深情地看了一眼如烟,便欲起身。
“弟弟!”如烟一声悲伤的呼喊,猛然抱紧楚天,眼泪已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凄然低婉,揉断心肠。
楚天爱怜地轻抚如烟的秀发,慨然道:“姐姐不必悲伤,弟弟与如雪另行他往,但不会远离此地!”
见到楚天与妹妹如烟亲昵的举动,柳虹飞并未惊奇,只讪笑一声:“你三人尽可言语,我自回房歇息!”说罢,带上房门,默然回返自己房间,思谋后事。
如雪急道:“相公,不若让姐姐与我们一同去又将如何?省得妹妹挂念姐姐!”
如雪说罢,如烟更是柔肠百转,嘤嘤抽泣起来,直哭得梨花带雨,春雨含愁。
楚天静静地爱抚着如烟,轻轻地擦去如烟的泪水,看着泪眼婆娑的美人,内心亦是戚楚万分,实是不忍割舍。
轻轻地劝慰道:“姐姐,此去又非生离死别,万勿伤感过渡,以免伤了身子,姐姐尽管前返山庄,我与如雪盘桓在山庄左右,待得时机,便与姐姐相见,如何?”
如烟听罢,不由稍微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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