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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空一怔,道:“不知魔童欲问何事?”
“嘻嘻,不知无名山庄是否藏有美酒?”巧玲一语甫出,连楚天等人亦是一怔,但仅在转瞬之间,便相继明了巧玲之意。如雪眼中已放出光芒,向巧玲伸了伸拇指,神秘地笑笑。
司马空甚是疑惑,眼见山庄一片血腥,此魔童意欲何为,遂忐忑地问道:“老夫不知魔童此问何意?”
“嘻嘻,甚么何意不何意的!若是庄中有酒,不妨暂借给小女几坛,日后定当奉还便是!”
司马空听罢,见巧玲一脸嘻笑神色,心道:看此狠辣的魔童,满脸嘻笑,当不会有何意外之事,遂朗声道:“本庄之内,货物均不在此。若说是美酒,却存了无数,不知魔童想借几坛?”
巧玲笑着看看楚天,又看看司徒艳等三女,笑道:“一人两坛,五人十坛,还是少些。不过也还算凑合,庄主,小女便暂借十坛吧!不不不,劳烦庄主命人将酒坛用绳索绑在一起,每捆四坛!每人两捆,五人十捆,共计四十坛美酒,算作小女暂借,你看如何?”
司马空忙道:“魔童何需言借,既然魔童借酒,老夫焉敢不从,只当老夫奉送便了。莫说是十坛,便是百坛、千坛,庄中也是有的。但不知魔童借得这多美酒,将做何事?”
“咯咯。”巧玲娇笑:“看来常言说得不错,少不更事,老来糊涂。小女若是借肉,定是用来吃的,而赊借美酒,当然是用来喝的!”
司马空讪笑:“魔童说的是,老夫年近八旬,确是昏聩糊涂!”说罢,忙命人取酒。待楚天等人提着酒坛,相继腾身而去之际,众人方才松了口气,各个神情沮丧。
司马空眼望四周凄惨的景象,心中无限凄凉。叹了口气,愁闷道:“二娘子,请将居处好生清理一番,老夫真是愧对你等!”说罢,待看见司马良,怒声道:“将此孽障安置在最北端偏房,每日只准一位少奶伺候。如其吵闹,便休怪老夫不念亲情。你等可曾听清?”
吴氏听罢,丰腴的身子一阵颤抖,忙颤声道:“奴家知晓,请老爷放心!”说罢,眼中含泪,颤巍巍地向司马良走去。
第404章
“怡情斋”。
严氏抱着茜儿哭得泪流满面,茜儿亦是泪眼涟涟。茜儿娘俩一哭,亦将楚天、司徒艳等人哭得辛酸不已。待到娘俩哭泣声渐小,司徒艳上前安慰了一番,严氏母女方才渐渐止住哭声。
楚天将无名山庄之事全盘说出,严氏边听边唏嘘不已,面上一阵平静一阵紧张。茜儿静静地听着,直到听闻巧玲与慕容馥将司马良武功废去,绝美的娇面顿时现出一丝宽慰之情。
严氏颇感惆怅,想想二十余年生活的山庄已经败落,而老父老母也可能随着素素到了烈阳门,美目看看茜儿,心中无限感慨。
看着楚天等人,心情复杂,娇美成熟的面容,满含悲戚惶惑之色。温和地看一眼楚天,幽幽道:“门主,既然妾身双亲已到了烈阳门,那妾身自当前往跟随照应!但不知妾身双亲现在到了何处?”
茜儿听罢,顿现喜色,忙道:“娘!无论外公外婆到了何处,过后自知。娘亲便跟着孩儿与老爷一同回返烈阳门,岂不更好!省得再回无名山庄见那猪狗不如的淫贼!”
严氏爱怜地抚摸着茜儿,缓缓道:“傻丫头,为娘毕竟在无名山庄生活了二十余年,尽管不喜见那司马良,但对山庄亦是稍有牵挂。而今,为娘已二十余年不见双亲,心中甚是思念。唉!也罢,家中遭此祸事,俱是阴差阳错,如非遭此变故,为娘现今确不知身在何处!此时,怎地还在挂念司马一家。为娘便跟随你等一同赶赴烈阳门,日后是死是活,再不回那不见天日的无名山庄!”
楚天笑道:“伯母放心,我等明日便启程回返烈阳门。因近几日不知江湖中事,我等便先行前往英山,只待门人传来讯息,再做具体行止。一旦得悉伯母双亲具体信息后,再送伯母去见令尊。”
严氏听了,心中甚是感激,美目又已湿润,遂起身敛衽一礼。楚天急忙轻轻挥动大手,立时,一股和暖的劲气便将严氏托住。楚天开口道:“伯母万勿客气,如此见礼,岂不折杀晚辈!快快请起!”
严氏心中一震,饱含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楚天,柔和道:“小女茜儿得门主相救,并得门主收留,妾身万分感激门主厚德,必当铭记五内,但却不知以何为报!”
木真子哈哈一笑,道:“老朽活了九十又几,却从未见到如此情形。门主与茜儿娘实则已是翁婿,何至于长幼不分,相互谦让。”
楚天听了讪然一笑,严氏娇面泛红,垂头不语,面上略显尴尬。不知怎地,见到楚天,心中便感到有种隐隐的畏惧。虽说楚天与茜儿好似已有夫妻之实,但在自己心中,自始至终也未有岳母的感觉。
众人正在说着,空气中飘来阵阵肉香。众人看时,便见巧玲与如雪、慕容馥正自忙活烤着野味。三女叽叽喳喳,忙前忙后。巧玲娇声呼喝,指挥如雪与慕容馥不住地扇风。
严氏见如雪姿容,心中暗道:不怪江湖传闻,这女子确是堪比天仙,不愧为天下第一美女之称,慕容馥及巧玲亦是各个绝美出尘。再看茜儿,心中更是一阵感慨。数月不见,茜儿已变成面如十二三岁的丫头,娇面美得无法形容。严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倍感惬意欢喜。几欲询问缘由,但见楚天等人在场,便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老爷、伯母、老猴子、各位姐姐,快来用饭!”巧玲一阵呼喊。楚天与木真子对视一眼,木真子双手一摊,面现无奈,苦笑着摇头。司徒艳见巧玲称木真子为老猴子,颇感意外与新奇,看一眼木真子,娇面会心一笑。轻轻摇头,缓步走了过去。
巧玲抱怨道:“老猴子的怡情斋,本应随心、随性方能怡情。但却连酒碗都少得可怜,我等只好各自以酒坛代替酒碗了!”
“啪”地一声,楚天拍了一下巧玲,笑道:“木老前辈乃是在此隐居,怎能像常住人家一应俱全。”
“哎呀!”巧玲娇呼一声,忙道:“老爷勿再说话,若再呵斥婢子,那烤肉早被四姐、五姐吃个精光了!”众人听了,果然如巧玲所言,如雪与慕容馥各自拿着一大块烤肉,正吃得香甜,根本未顾及他人。
如雪与慕容馥对视一眼,之后看看巧玲,口中轻轻吹拂,旋即,猛然吸气。顿时,那一大块烤肉,立时便被吸入口中。紧接着,各自喝了口酒,口中咂咂有声,全然是一副恶鬼形象。
转瞬间,如雪与慕容馥面前的一坛美酒便见了底。看得严氏及木真子目瞪口呆,虽然听闻“小仙食女”的酒量,但却未曾想到此女如此能饮酒。见慕容馥亦是豪饮不止,更是惊讶。
巧玲见二女闷头吃肉饮酒,急道:“你二人停下!”
“为何停下?”如雪道。
巧玲道:“烤肉不多,我等应有个约定!”
“如何说法?”慕容馥道。
巧玲嘻笑,道:“本魔女将烤肉分成若干肉块,若是喝下一坛美酒,方可吃下一块烤肉。若是酒量不济,便不可吃肉,你二人意下如何?”
如雪与慕容馥相互对视,几乎同时看看桌上的烤肉,颇为神秘地笑笑。如雪道:“便按老幺之意,拿肉来!”
“且慢!”说罢,对楚天等人道:“老爷、大姐、傻丫头为婢子作证,今日,婢子与四姐五姐喝个痛快,若是她二人酒量不济,日后便要正式称婢子做师傅!”
楚天几人同时一笑,未等楚天开口,木真子道:“死丫头真是怪人,若是要人作证,便由老朽为你等作证!”
“嘻嘻,如此便好!老猴子曾经剃度,原是无法无天的没毛和尚,常言道:佛门中人不打诳语,便由老猴子作证!”
木真子苦笑,轻轻摇头,无奈道:“门主家风确需整治一番,如此几个顽劣之女,天下真是少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巧玲嘻笑一声,道:“老猴子万勿猫哭耗子假慈悲,尽管作证便是。至于门风如何,本魔自有分寸,若是再言整治二字,小心你那飘飘洒洒的胡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真子宣了一声佛号,甚是怪异。司徒艳与严氏抿嘴轻笑,遂只顾看着热闹。
如雪与慕容馥犹豫一下,随即,面上带着笑意,道:“叫师傅又有何妨,若是日日有那好酒好肉,我等巴不得多认几个师傅!”
巧玲神秘一笑,拍开一坛美酒,道:“适才,你二人已经喝了一坛,婢子先行补上,省得你二人找寻借口!”说罢,张口一吸,便见一股酒线,直向小口射去。
待过片刻,巧玲停止抽吸,张嘴吃了一口烤肉。而如雪与慕容馥也如巧玲一般,撮口抽吸美酒。三女这一手摄空抽吸美酒的绝艺,在严氏看来,已是相当神奇。而木真子见到此种技巧,却只是微笑,略感惊讶。
三女稍停,又开始抽吸起来。仅仅过了片刻,酒坛之中的美酒便已点滴不剩。三女各自吃了一口烤肉,又分别拍开一坛美酒,同样抽吸起来。
三女喝下一坛美酒,随后,便吃下一块烤肉。如此往复不断,已各自喝了五坛酒水。如雪与慕容馥娇面嫣红,现出一丝微醺之意,而巧玲却仍是神色自若。
“怡情斋”周围山林空间,到处飘荡着酒肉香气。酒气愈来愈浓,随风飘荡,好似整个山林都已陷入迷蒙之中。
此际,木真子面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无比的惊讶与惶惑。三女酒量之大,闻所未闻。若是以气化酒,一流高手便可为之,但终究要积沉一些酒气。三女各自喝下五坛美酒,每坛酒水折合十大碗,各自共计喝下五十大碗酒水,但三女仍是豪饮不止,便令人难以置信了!
严氏已看得呆住,茜儿亦是万分惊震,虽然与众女曾经一同喝酒,但从未看过三女如此豪饮。心中既惊讶又羡慕,看得兴趣盎然,大有跃跃欲试之意。而楚天与司徒艳窃窃私语,偶尔看看三女,不知说些何事。
待三女各自喝完第八坛美酒之后,如雪与慕容馥已然面红耳赤。再看巧玲,仍是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口中始终也未消停,不住地念叨:“两位姐姐告饶吧,叫一声师傅算了,万勿伤了身子!”
“喝……本仙……怕过……谁来……干……”如雪口齿已经含糊不清,却仍在一口一口地喝着。司徒艳刚要上前制止三女,却被楚天拦下。与此同时,便见慕容馥醉眼朦胧,刚刚说了句含混之语,便俯身趴在了石桌上。仅仅过了片刻,如雪亦是同样姿势,慢慢趴伏在桌上。二女双双大醉,酣睡过去。
“咯咯!”巧玲娇笑一声,呼道:“两个死姐姐,竟敢与本魔比试饮酒!老爷,婢子这次可是真的有徒弟了。你等要为婢子作证,待两人醒来,定要以师傅相称,呵呵,妙、妙啊!”
说罢,也不待他人如何,口中念叨着,双手一伸,但见如雪与慕容馥两娇躯已凌空而起,缓缓落在巧玲手中。巧玲两只手臂各自搂过一人,随即,将如雪与慕容馥弄进房屋。
木真子见巧玲两手同时凌空摄物的手法,不由暗暗惊佩。看巧玲只是个顽皮的小丫头,貌似毫无武功,但却是身怀绝技,返朴归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神鬼莫测的武功,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而楚天见巧玲所运用的手法,几乎与自己毫无二致。完完全全便是自己的写照,心中不由一阵感慨。而司徒艳与茜儿更是惊讶,直感觉巧玲好似个怪物!而今,与楚天自京师回来,不知巧玲武功是否又有进展,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第405章
楚天见巧玲带着笑容回到石桌旁,便对严氏道:“伯母,晚辈见伯母颇有武功根底,不知伯母学自何处,师承何人?”
严氏听了,神情一怔,略微犹豫,方道:“妾身自入无名山庄,曾随司马庄主习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但却是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照常人轻健一些,难入行家法眼。”
楚天笑道:“如此甚好!大姐,明日我等即便回返门中。神剑门诡秘异常,行踪不定,若是我等分散行事恐难奏效,待摸清其行踪规律,再行采取行动。以此次你等所遇神剑门两大护法功力来看,神剑门确是不可小觑。若是四大护法齐出,加之八大使者,更不知有多少喽啰。未来之事真是难以预料,你等单独行走,极其危险。”
司徒艳听了,神色黯然,幽幽道:“老爷说得不错!当今之世,能与我等以一敌二,尚且不致落败,其武功确是异常高绝。难怪昔日横扫天下武林,其实力当真可怕!”
木真子神色凝重,想起昔年神剑门之血腥便不由阵阵心悸,反而忘记了楚天及烈阳门所带来的血腥杀戮。遂开口道:“江湖大乱,沉渣泛起,巨孽频出,不知门主将采取何种手段对付神剑门?”
楚天轻笑,道:“既然神剑门意欲图谋江湖,其早晚要倾巢而出。我等尽可暗中探查,逐个斩杀。若是分散行动,极易被神剑门各个击破。呵呵,神剑门人武功虽高,但亦高不到哪里!”
司徒艳道:“老爷武功堪比天人,当然视其有如无物。而我等众姐妹只老幺一人功力超绝,其他姐妹仍无法抗衡神剑门诸人。”说罢,司徒艳又道:“神剑门藏匿于深山之中,不知以何为生?其阵法又是何人所设,能否破解?若是知悉这一切,我等便可直捣黄龙!”
楚天听罢,心中忽地泛起一丝灵动,面上立时呈现一片愉色。道:“大姐所言,一语中的。我等即刻回返鬼庄,或许义父对那奇门遁甲已有心得。若是能破解一二,并待几大庄派稍微收敛之际,我等便再往神秘山谷探查一番!”
巧玲道:“范家庄与天幻宫据守不出,各自防范甚是严密。我等前往探查,虽是两个庄派无法阻止我等进庄,但却无从下手。而天山派人马四处流窜,行踪不定,又难以分别剿杀。唉,江湖若无范家庄与天幻宫,我等尽可集中精力,逐步将天山派人马斩杀干净!”
楚天道:“你这丫头说得轻巧,天下又有多少庄派虎视眈眈。虽说现下不曾有所行动,一旦看准时机,定会风起云涌,群起攻之。直到现今,示意修好的庄派仍是少数。若无神剑门出现,我等尽可分路出击,将意欲与我烈阳为敌者斩杀殆尽!”
司徒艳忽道:“据老七言说,神算卜无奇曾言,若是老爷有何要事尽可前去询问。目下江湖纷乱,老爷何不前去讨教一番,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茜儿笑道:“老爷,大姐所言极有道理。那卜无奇乃是当今神算,婢子早想见见。我等不若即刻前往,好让婢子看看那神算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傻丫头真是,那卜无奇既然是人,当然是人模样。”巧玲笑道。
“去!死丫头勿要多嘴。”
司徒艳笑笑:“你二人怎地见面便相互拌嘴,此事不急于一时。待见到老七后,再定夺不迟!”
几人又说些近期江湖上大事,便各自安歇。楚天凝神之下,元婴即出,立时,周遭二十余里内的山峦森林,万般景物均如影像般流过脑际。深山中的密林依旧氤氲迷蒙,不见丝毫人影,更听不到一丝语声。遂收回神识,元婴归窍。
次日。
楚天与木真子辞行,带着严氏一同离开了“怡情斋”。木真子眼望众人离去,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既有留恋不舍,又有忐忑不安。心中五味杂陈,极难说清到底是何缘故。
“搜魂书生”沈寒冰到底是何人?那解员外又是何方神圣!五十年前搅得天下血雨腥风,而今,闭门不出,颐养天年,却又纵览江湖,运筹帷幄而决胜于天下。此人当真是个奇人,若是……木真子思虑良久,摇摇头,又点点头,始终未能定下心神。
自离开“怡情斋”,楚天带着如雪、慕容馥与茜儿以本来面目行走。几人经浔阳码头一路向西北而来,极尽招摇。逢城、逢镇必做停留,专门光顾稍大些的酒楼茶肆。
而司徒艳、巧玲带着严氏暗中紧紧跟随在后,始终不离左近。众人行走甚是缓慢,走走停停,一百几十里路途走了六七日之多。
楚天等人现身浔阳之讯息,立时像一阵狂猛的劲风,未过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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