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事。若是后者,恕楚某不敬,本门主实在无意于天下纷争!”
刘宗敏朗声道:“江湖便是天下,天下亦是江湖。门主杀伐数年,而今仍是呈胶着状态,这又与征战天下有何区别。今日相邀门主前来,乃是闯王之意。如我闯王义军得门主相助,必能如虎添翼,不日便可直捣黄龙!”
楚天笑道:“闯王看得起楚某,当是楚某之殊荣!但楚某只想偏安一隅,以求清心,对金銮宝殿,王公显贵毫无兴趣。楚某逍遥惯了,尚请将军海涵!”
“既然门主无意天下,本将军亦不勉强!不过此次相邀门主前来,实乃是闯王之意。烈阳门斩杀我义军近万,闯王并未十分恼怒,只是言及烈阳门所用的迷魂弹及烈阳乾坤阵法。遂托本将军向门主讨教一番,不知门主可否教我?”刘宗敏说罢,态度看起来甚是虔诚。
楚天微微一笑,看着刘宗敏虔诚而有些狡黠的神色,道:“将军此言让楚某甚难回应!若是楚某将阵法及迷魂弹教于将军,一旦将军念起与我烈阳昔日仇隙,烈阳门岂不危险。”
刘宗敏道:“门主尽管放心,闯王见烈阳门战力强悍,迷魂弹威力无边,更兼烈阳阵队极为适合大军征战,特嘱本将向门主保证,一旦义军知悉烈阳阵法,必当讲求信义。如门主不信本将,闯王之语却不可不信。”说着,随手自案几上拿过一封书信,道:“此是闯王亲笔书信,特命本将呈交门主!”
第409章
楚天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落款果然是闯王亲笔署名。其内容与刘宗敏所言基本吻合。不过信中言道,若是楚天传授阵法,义军可与烈阳以任何条件作为交换,言辞极为恳切。
楚天将书信递与司徒艳,心中思虑:这闯王连年征战,战事起起落落,终不能直捣黄龙,恐怕是苦于兵力及战力之故,并非有何其他企图。联想到江湖之上,烽烟四起,混乱不堪,各庄派虽有联盟,但各大庄派为自保实力,相互牵扯,难以形成合力。神剑门与各大庄派素有血仇,此时,突然现身,其用意不言自明。唯有神剑门方是真正的大患。
楚天思虑甫毕,遂笑道:“刘将军,迷魂弹制作极其繁琐,制作起来甚为危险。且楚某亦不知晓迷魂弹制作之法,因而,楚某确是无能为力。至于烈阳阵法倒是可以传授一二!”
“哈哈!好好好!”刘宗敏听罢,甚为高兴,忙道:“素闻门主豪放不羁,开朗仗义,今日所见,果不其然。”说罢,低眉沉思一下,又道:“闯王特嘱本将,若是门主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我义军当以此为门主做些事情,不知门主有何要求?”
楚天看看司徒艳两女,笑道:“将军非江湖中人,或许不知江湖中事!楚某原自对于江湖实无任何忧心之处。而今,七十年前肆虐江湖的神剑门死灰复燃,并龟缩在一秘密之处,始终不曾公开露面,对各门派威胁极大。我烈阳门现正征战四方,势力渐趋成熟,实为神剑门之大敌。且楚某已斩杀了神剑门四大神剑,仇怨渐深。非是楚某惧怕神剑门,只是需要费些心力而已。”
楚天说到此处,刘宗敏忙自摆手,朗声道:“门主勿需担忧,此事包在本将身上,义军定会将其老巢尽数捣毁,即便抛洒热血,亦将神剑门赶将出来。至于杀伐征战,本将或许无能为力,只有请门主自行处置了,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呵呵!”楚天轻笑,道:“楚某在此谢过将军。既然我等所谈乃是交换,楚某便依从将军之意。”说着,自怀中拿出一细细的、犹如圆形的笔状圆筒。打开后,抽出两卷纸张,展开一张时,却是一张地图。
楚天笑着,对刘宗敏道:“此图乃是神剑门老巢具体方位,楚某已将具体位置标注清楚,将军一看便知。”随后,又展开另一纸卷,打开后,却是一张稍大的阵势图形。楚天又道:“此图便是烈阳乾坤阵法,阵法中每人步法、身法等均已注释详尽。将军可命人按此阵法操练。而要发挥阵法威力,却要挑选身具一定功力之人担当!不然,其威力将难以显现!”
刘宗敏面露喜色,将两张图拿在手中,反复看着,好似得到了天大的宝贝一般。看了好一阵,方才抬头,待看楚天悠然的神色,忽道:“门主是否早已知晓此行之事?”
楚天笑道:“将军所言甚是!”
刘宗敏怔道:“门主可有未卜先知之能?”
“呵呵,非也!”楚天微微摆手,又道:“近日,各路义军遭受重创,洪承畴带兵有方,屡破义军。虽是战略得当,但亦有兵士战力之故。义军虽然英勇,但缺乏阵队训练,战力不足。楚某思虑许久,方才赶制此图。楚某不知天下未来将走向何方,见闯王转战南北,骁勇善战,但终不得匡世之法。即使得此阵法,若不巩固根基,安抚四方,恩威并重,统筹谋划。未来将会如何,实难预料!”
“哈哈哈!”刘宗敏大笑:“闯王雄才大略,智勇双全,谋夺天下将是早晚之事。此事,门主不必操心。”说罢,转而诡笑道:“不知门主武功是否已是天下第一,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楚天听了,没来由地盯了刘宗敏一眼,那眼神好似利剑一般,霎时便穿透了刘宗敏的心房。刘宗敏心神惶然一震,只觉得这眼神好似能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让人无法遁形。正自惶惑、惶恐,便听楚天道:“将军所问,楚某确是难以答复,江湖之上高人万千,非只楚某一人!”
刘宗敏正要开口,忽听巧玲道:“黑将军所问,老爷确实难以回答。说得高了,有炫耀之嫌;说得低了,有虚言应付之虑。依本魔看来,若是老爷参与大军征战,万马群中,取上将首级,当如探囊取物一般!”
刘宗敏怔道:“适才在府衙门外,有人呼喊‘灵兽魔童’,不知姑娘是否便是真正的灵兽魔童?”
巧玲伸手一抹,稚嫩的面目立时眼前。刘宗敏看得心神巨震,见巧玲面目虽然稚嫩,但神韵却是深邃无边。酷似孩童般的面目,有着难以言明的伶俐与灵气。吹弹可破的娇面,无比娇嫩,甚是惹人喜爱。刘宗敏看了好久,方才将目光转向司徒烟,沉静心神,不由笑道:“不知此女又是哪位姑娘?”
司徒艳冷声道:“昔日在荆门,李校官被杀乃是其打着将军旗号,欲要我等姐妹前来伺奉将军,不知可有此事?”
刘宗敏忙一摆手,狡黠地笑道:“绝无此事,凡事均是那李校官自作主张,或许便是那李校官掩人耳目,行自身私事,而陷本将于不仁不义!此人即便未死在你等手中,本将军亦不会轻饶!”
司徒艳笑道:“人道将军英勇盖世,威名远播,小女自始至终以为将军决不会做那夺人妻女之卑劣行径。若真是如此,岂不与捡拾残羹剩饭,拾人牙慧毫无二致,让天下人耻笑,留下千古骂名!”
“呵呵!”刘宗敏讪笑,忙道:“姑娘言之有理,本将何愁妻女,又怎会觊觎他人之敝屣。定是那李校官曲解本将之意,而致殒命荆门,此人确是罪不容诛。你等代本将斩杀那狗贼,实是了却了本将心腹大患。”
司徒艳道:“将军果然通明事理,小女佩服!”
刘宗敏眼神始终未曾离开司徒艳,心中疑虑,不知这易容的女子到底是烈阳众女中的哪一位。江湖传闻,楚天妻女各个貌美如仙。众女各有千秋,却俱都是美绝人寰的女子。遂忍不住问道:“不知姑娘又是哪一位?”
“小女子贱名难入将军法耳,既然将军相问,小女怎敢不言。小女子便是司徒艳!”
刘宗敏见司徒艳说罢,仍是肃然端坐,却未展露本来面目,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开口道:“人言杀神妻女各个貌美如花,秦素素与尹如雪二女更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而司徒姑娘冷艳娇美,仪态万端,不知传言是否为真?”
司徒艳看一眼楚天,笑道:“刘将军看尽天下美色,我烈阳众女虽说样貌尚算过得去,但与将军眼光实有不小差距,为免刺激将军法眼,小女还是保持此种样貌为好!”
“哈哈!”刘宗敏大笑,道:“烈阳众女名号享誉江湖武林,司徒姑娘出身天幻宫,‘玉女魔刹’之名号如雷贯耳,本将无缘得睹仙颜,实是寝食难安。”
楚天忙道:“刘将军,楚某妻妾确有几分姿色,但俱都是江湖武林中人抬爱所致。既然将军如此言说,即便有辱将军法眼,亦要满足将军猎艳之心了,哈哈!”楚天话中有话,遂以大笑掩饰。
刘宗敏笑道:“既然门主有言,便请司徒姑娘一展仙颜如何?”
司徒艳娇嗔一声,静静道:“我烈阳众姐妹中,小女姿容实是不堪一提。秦素素与尹如雪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确如传言那般之美。但此二女若是与司马茜相比,仍有少许不足。而今,单单以容貌而论,司马茜为天下第一美女确不过分。其姿容难以形容,即便我等姐妹看之,亦是舍不得侧目!”
司徒艳说罢,又道:“小女说这许多,将军是否仍要看小女?”
刘宗敏听司徒艳介绍烈阳三女,心中一阵激荡。烈阳众女之美艳,天下哪个不知,何况以猎色见长的威武将军。见司徒艳相问,仍然笑道:“若是司徒艳姑娘展露姿容,本将荣幸之至!”
司徒艳见此,再未多言,轻抬玉手,缓缓抹去易容胭脂。随即,冷艳出尘,嫩柔万端,面若桃李的绝色姿容尽现众人面前。立时,刘宗敏猛然一震,司徒艳面上哪里还有一点人间胭粉之气,看得刘宗敏不由呆住,吃吃的面孔显露出一丝无限的垂涎之色。
楚天与巧玲看之,各自心中暗笑。
“将军如此神情,是否小女不入法眼?”司徒艳面上已罩上冷冷的寒霜,美目含煞,渗露出一股冰冷之气。
刘宗敏忙笑道:“本将一时失态,请姑娘莫怪!姑娘姿容真是冠绝天下,本将此生哪见过如司徒姑娘之美女,实是三生有幸,大开眼界!本将妻室与司徒姑娘……以及与小丫头相比,当如萤火比之皓月,土鸡比之凤凰,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巧玲嬉笑道:“将军何故如此糟践自己妻妾,所言甚是夸张。将军内室之中数位娘子亦是人中龙凤,姿容非凡,俱都是人间少有之色。嘻嘻!”
刘宗敏回头看看,见四下无人,不由一怔,道:“魔童丫头自进得厅堂,并未见过任何人等,何以知晓本将妻妾之姿容?”
“呵呵,将军有所不知!本魔早便练成谛听内观之术,十里之内,一切尽在本魔脑海之中。将军内室现有九位娘子,正在侧耳倾听我等谈话。若是将军不信,尽可前去询问!”
刘宗敏听罢,不由大惊失色。骇然道:“如此说来,魔童丫头岂不成了神仙,那门主与司徒姑娘……”
楚天忙道:“丫头所言未必是真,将军勿要挂怀。楚某此来,事情已了,便不再打扰将军。”说罢,楚天慢慢站起身来。
“门主何故如此急迫,不若在府中歇息几日,本将亦好同门主畅谈一番!”刘宗敏口中挽留,眼神却不经意地瞄了司徒艳与巧玲几眼。
第410章
楚天笑道:“楚某俗事繁多,江湖未定,前路未卜。尚有他事亟待楚某前往处置,适才与将军商定之事,将军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神剑门虽然神秘难测,但亦并未真正放在楚某心上!将军当为则为!”
刘宗敏忙道:“门主之豪迈,乃是本将平生仅见。大丈夫一言既出,哪有食言之理!请门主放心,本将定当尽力而为。若有讯息,必会及早告知门主。若门主执意请辞,本将亦不挽留,待有闲暇,本将随时恭候门主光临!”
“呵呵,楚某先行谢过将军厚意!”说罢,缓缓向门外走去。刘宗敏仅仅跟随楚天出了厅堂大门。楚天抱拳,道:“天下大事非一日之功,楚某希望将军审时度势,循序而进,顺应以时,安抚四方。呵呵,楚某唯愿将军早日助闯王登临大宝,匡扶天下!”
刘宗敏亦拱手抱拳,道:“门主气量胆识超乎常人,若是助闯王一臂之力或是与我义军共同进退,天下何愁不定。”
楚天正色道:“楚某确是无意天下。自古至今,改朝换代,沉浮兴衰,焉有长治久安之时!所亡之因莫不是贪图私利,沉迷于声色犬马。恕楚某直言,闯王义军旗号虽明,口号虽响,却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欺人之举!若有朝一日荣登大宝,坐镇天下,不知又将演变成何种样貌。楚某言尽于此,只望将军慎之!后会有期,告辞!”
说罢,楚天微微一笑,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已冉冉腾起,慢慢地直上十余丈高下。而司徒艳与巧玲亦是闪动身形,飘飞如云,好似九天仙子,曼妙无方,奇幻已极。
刘宗敏乍看之下,心神狂震,几疑三人是神仙下凡。未等看清三人如何作势,眼中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楚天三人身形倏然消失,一丝不见。
刘宗敏心中不由暗暗震惊,直感到有些后怕。若非在关键时刻压抑住心中怒火,凭三人如此玄幻的神功,一旦冲突起来,已不知现在会是何种结局。
客栈中。
司徒艳面色深沉,楚天见了,笑道:“老大面色好似乌云压顶,怎地这般阴沉,是否因那刘黑子多说了几句?”
司徒艳嗔怪道:“贱妾本欲给刘贼一些颜色看看,可惜老爷从旁打岔,若是不依老爷,则有损我烈阳家规礼数。而今,妾身愈想愈觉得有些气闷。今日看来,当日李校官所言绝非是其自作主张,定是受刘贼所指使。”
巧玲笑道:“大姐,看已看了,说亦说了,气闷又有何用!只当那刘黑子没有眼睛便是。再说,即便看了,也未将大姐看得没了,何苦与他计较。若是刘黑子替我烈阳将神剑门老巢毁去,亦省得我等费些心神。”
楚天肃然道:“此事并不可全然寄托在刘贼手中!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等明日便往武当,去会会清虚那牛鼻子。若是说服武当便可,如若不然……”说到此处,楚天目中忽现厉色。
司徒艳见楚天神色,心中一阵惊悸,实不知楚天心中又泛起何种狠辣心性。惊悸中,娇躯不由靠向楚天,柔婉道:“老爷,妾身心中一直不安,整个江湖愈来愈乱,让人难以琢磨。那少林武当享誉千百年,尽管两派并非是凡夫俗子所传的圣明之地。但两派久已名声在外,为世俗所崇敬。我等切不可违背天下人之凡心,而做那骂名千古之事。”
巧玲听罢,冷笑道:“大姐有所不知,那日我等在落鹰峡之时,少林武当冥顽不化,血口喷人,一口咬定两派弟子是被烈阳所杀。且与天山派、杀手堂、追魂堂沆瀣一气,及至后来的神剑门人,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巨孽。由此看来,少林武当与淫邪之徒、江湖巨孽毫无二致!怎能称得上是佛门圣地,道教仙山,实乃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若依婢子心性,早早杀了便是,怎留着这群假仁假意之人在世上招摇撞骗,愚弄众生!”
司徒艳嗔怪道:“你这丫头心性怎地如此狠辣!当今天下,朝纲混乱,奸佞当道,以致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烽火燎原。值此凡尘乱世,焉有清静之处!少林武当素有清誉,只是近数十年来,人才凋敝,大德之人奇缺,方致今日之局。即便如此,其影响及实力仍不可忽视。我等定要谨慎行事,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莽撞行事。”
楚天轻叹一声,道:“老大所言甚是有理!适才想起落鹰峡一事,不由心生怨恨。人生百年,犹如白驹过隙,少林武当一脉亦自会出现大德之人。即便杀之,确是于事无补。不过,今世为人,亦不能昏聩过度!除非万不得已,我等忍耐便是,但对冥顽不化之人,杀之便可!”
“老爷说的是!若是老爷嫌麻烦,有事婢子代其劳!”巧玲嬉笑道,看着面目满是稚气,但言语中已丝毫没有童真之意。眼中深处,尽是随意的杀气与随性的狠戾。
司徒艳芳心巨震,看着巧玲稚气的面容,心中惶惑不已,感到十分陌生。尽管巧玲与楚天相随时日不长,但其心性却变得同楚天如出一辙。
楚天拉过巧玲,一双猿臂搂着二女,轻轻摩挲娇躯,笑道:“你二人在众姐妹中,一个最大,一个最小;一个庄重,一个顽皮。但在老爷看来,在姐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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