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四百万两。如此巨额银子,楚某尚不知如何花法,若是帮主想出好办法,便请丐帮与我烈阳一同享受!”
“不敢、不敢!”陆无双听闻楚天每月收益四百万两银子,只听得像是天数,心中惊震不已。普通人家,一年收益也不过是十多两银子而已!
楚天又道:“死丫头,其后又听了何事,做了何事?”
巧玲神秘道:“婢子在酒楼之中发现几人显得怪异,遂跟踪至隆兴客栈。耐心探听之下,虽未探清几人到底是何门派,但那几人对老爷及烈阳却恨得咬牙切齿。婢子估计,定是我烈阳门的仇家!”
楚天一震,忙道:“几人相貌如何,死丫头又听到几人说些甚么?”
巧玲忙将几人形貌及言语等说了一遍。楚天听了,只觉得似曾相识,却又难以断定。待又问了几句,巧玲亦说得含糊不清。
楚天思虑一阵,仍无头绪,便道:“也罢,勿再言说此事!想破头,不若看到头!明日便去探查一番。若依巧玲所说,几人必是我烈阳门仇人。到时,看情形再做道理!”
陆无双暗自思虑,刚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随即,喊过两个花子,为楚天三人准备歇息处。众人离去,各自安歇。
次日。
阳光照进房间,楚天几人方懒洋洋地起来。虽说楚天几人打坐便可回复精神,但美美地睡上一觉仍是舒适万分。
楚天等人万没想到,陆无双周到得令人吃惊。楚天等人前次来此所居住的房间居然再未动过,只留着等待楚天及众女再次前来居住。不但门窗进行了修缮,房间内亦进行了妥善布置。
书案之上,堆放着厚厚的两叠书籍。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瓷器。墙上挂着两幅青绿、水墨两种技法所做的花鸟、竹石书画,乃是元代大家赵孟畲笞鳌7考溲笠缱徘城车氖榫硌诺查奖蝗於既炕簧狭私衔媸实亩斜弧看着温馨的房间,司徒艳颇为感慨,叹声道:“依此房间布置来看,丐帮确是藏龙卧虎之地。看花子们一个个肮脏不堪,邋邋遢遢,但却不乏贤雅之士,可敬可佩!”
楚天笑道:“老大又在感慨了!贤雅之士并非尽是衣着光鲜之人。凡事在心,心雅方称惠中,与衣着表面等毫无干系。佛祖托钵讲经说法,亦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唯有心中有佛,方才可能成佛。日日为名利奔波,身处名利漩涡,万难得道。这便是悟道、成佛之人常在于乡野的缘故!”
“老爷自幼在山林中长大,当是常在于乡野了!呵呵。起身吧,老爷,太阳照屁股了!”司徒艳说着,亲了一口楚天,便穿衣而起。
巧玲默默听着,懒洋洋地萎靡在楚天怀中。见司徒艳起来,不由道:“婢子尚未睡够,疲乏得很,全身好似散了架子!”
“死丫头快快起来,莫让丐帮中人笑话!”说罢,司徒艳拍拍巧玲,随手拿过巧玲的衣物,便扔了过去。
巧玲无奈,慢腾腾地穿衣而起。司徒艳帮楚天刚刚穿妥,门外便响起少帮主陆无双的声音:“早饭已经备妥,请几位用饭!”
司徒艳看看楚天与巧玲,嗔怪道:“老爷,幸亏我等起来得早!不然,若是陆少帮主闯了进来,不知有多尴尬。快快洗漱,用罢早饭,我等尚有要事待办!”
看着司徒艳说话的样子,楚天心中忽有所感。潜意识中,只感觉司徒艳忙碌的神情,似乎充满了亲情母爱,内心顿感安稳与宁静。不知不觉间,楚天真情流露,拉过司徒艳,深情地亲了亲,眼中满是柔情。
司徒艳亦被楚天散发的无形之气带动,感觉身心无比舒畅温暖,芳心急速跳动,一股深藏心底的情感渐渐涌上心头,美目湿润。随即,一行幸福的清泪顺腮而下。真实的情感,乃是心灵的交流,任何语言在真情面前,都已多余。
巧玲虽不知司徒艳究竟为何流泪,但看二人神情,心中似有所感。稚嫩的小脸贴着司徒艳臂膀,不言不语,静静地感受二人的情意。
刚刚走出房间,见陆无双站在门外,楚天顿感过意不去,忙道:“我等起身较迟,让少帮主等候,实在过意不去!”
陆无双笑道:“帮中现下无事,除了有帮务的花子起来得早,其余之人怕是要等到午时方起。不少人投身丐帮,亦是图个懒散随意。呵呵!”
楚天三人轻笑,巧玲道:“老爷,不若我等也做个花子算了,日日吃喝不愁,睡个天翻地覆,不知日起日落,该有多惬意!”
几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陆无双伸手递过一封书信,道:“今日早间,门主手下唤作古垣的来过,见门主歇息,遂将书信交与在下!”
楚天一怔,将书信交给司徒艳,道:“老大看看,到底是何人所写!”
待拆开书信,司徒艳看时,娇面顿现欣喜之色。忙道:“老爷,此书信乃是少林方丈慧远的亲笔信。信中虽仍然含糊其辞,但其暂时罢兵休战之意却极为清晰。并言说,请我烈阳对少林在各地别院,亦要手下留情!”
第430章
楚天道:“好说,此事不难。少林及武当两派虽然表明态度,但恐怕也只是权宜之计!假若我烈阳一个不慎遭到重创,这两派仍会伺机而动,倾巢而出。关键在我烈阳能否步步为营,统筹进击,逐步削弱及蚕食两大庄派。”
说罢,又沉吟道:“神剑门好似神秘的幽灵,始终也未露出真面目,确是我烈阳的心腹大患。有其在世一日,我烈阳便不得安生。一段时日以来,神剑门并未有何动作,老巢遭到轰击,怎地一点讯息没有?真是怪事!”
陆无双道:“丐帮弟子四处探查,可惜的是,至今仍未发现任何神剑门踪迹。神剑门没有动作,恐怕是见到少林武当偃旗息鼓,再无向门主讨伐的迹象,便蛰伏起来。若是如此,更难寻找。”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人看时,见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花子跑到陆无双身前。稍微平复气息,忙开口道:“禀告帮主,闯王部从刘宗敏部大营,前几日遭到袭击,死伤数百人。”
几人听了一惊,陆无双忙问道:“何人所为?”
那花子道:“经多方打探,此次义军遭袭极为突然。数十个蒙面人在夜间杀进大营,各个功力强悍,如狼似虎,只一个时辰便杀了五六百人。”
“义军中可有讯息传出?”
“没有。”
楚天忽道:“那刘宗敏可曾在军中,是否受到袭击?”
“不曾听说!”
看了看楚天三人,陆无双道:“门主,义军征战数年,从未发生被江湖武林人物袭击之事。若是在下猜想不错,定是神剑门遭袭后之报复之举。”
楚天沉思良久,道:“江湖愈来愈乱,看似千头万绪,令人无从琢磨。但大乱方有大治,此时天下,既是用命之际,又是清明的前兆。”
“哈哈!门主之见果然不凡。所谓待机以时,谋定后动,必可大有作为。烈阳势力渐强,若是谋划得当,江湖之清平指日可待!”陆无双颇为感慨地道。
楚天笑笑,连道不敢。但心中却有一股渐渐升腾而起的冲动,几年征战杀伐,心神日日不得安宁。此时,似乎终于看到了即将安稳平静的江湖。
那花子看看楚天几人,忙又低下头去。垂首道:“禀告庄主,今日早上,在本州城内官兵驻地附近,有八个官兵遭到杀害,其中一人乃是百户长。死状极惨,手足俱断,身首异处,并有两人浑身青黑,显然是先行中毒,其后被杀而死。官兵们正在追查,城内已是鸡犬不宁!”
“哦!”陆无双听了一震。
楚天见陆无双神情,忙道:“见少帮主神情,此事是否会给丐帮带来麻烦?”
陆无双轻笑,道:“我丐帮从不参与江湖纷争,更与朝廷无甚瓜葛。官兵在禹州地面遭到杀害,若在以往,府衙定会派出衙役稽查。但在如今乱世之下,府衙已是形同虚设,说不得一有战事,官兵明日便走得没了踪影!”
巧玲嘻笑道:“嘻嘻,若是如此,小女子便放心了!”
楚天见巧玲表情,心中一动,皱眉道:“这难道是死丫头做的好事?”
巧玲忙道:“那些官兵实在可恶!婢子本想放过他等,但那为首的官兵得寸进尺,淫邪至极,婢子忍不住便将他等送回老家了!”
那花子见巧玲将杀人之事说得如此轻松,心中骇然。看形貌,已猜出面前的丫头便是灵兽魔童,虽见巧玲娇面含笑,但心中仍觉惊惧骇然。
楚天忽道:“你这丫头做得一件好事,却又坏了一件大事。”
“婢子何曾坏了大事!”巧玲不解。
楚天轻轻摇头:“杀戮官兵之事怕是早已传遍禹州城内,若你只是独自将他等杀了也就罢了,何故让小貂再咬上几口。若是有心之人见到,定会联想到,那死去的官兵乃是善使毒物之人所为。而那几人又曾与你在酒楼相识,见你跟随而去,并发生官兵被杀之事。若是依老爷猜想,看样貌,瞧身材,定会怀疑死丫头便是魔童!”
“哦!”巧玲似有所悟,道:“如此说来,确是有些不妙。婢子这便前去探查一番,请老爷稍候!”说罢,巧玲便要起身而去。
陆无双笑着,轻轻摆手道:“甄姑娘勿需前去,稍等片刻便知结果!”说罢,对那花子耳语几句。花子听罢,转身而去。
不一刻,一个身形矮小,面目黑黢黢,看起来颇为机灵的花子匆匆跑来。低声禀告道:“少帮主,隆兴客栈那五个男女,不知何故,在今晨匆匆离开禹州,径往冀州而去。走得甚是匆忙,小的跟到城外,便让其他兄弟跟了去,现在已不知走到哪里!”
“速速派人严密跟踪,一有消息即刻传书!”陆无双急道。
“是,小的这便去办!”小花子说罢,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巧玲见花子跑开,笑道:“这花子怎地这般黑,极似婢子家中的黑锅底。不过,看其神情却是机灵得很!”
陆无双笑道:“甄姑娘说得不错,这小花子就唤作黑三。非是刻意弄成这般模样,原本就黑得离谱,呵呵!”
吃罢早饭。
楚天三人改换形貌,径自往城内走去。沿路之上,花子们看着三个衣着光鲜,面色黝黑、粗鄙不堪的中年男女,甚是奇怪。连经过的行人亦是偷偷观瞧,好似看着怪物一般。
待将将走到城内边缘,满眼都是跑动的官兵。官兵们身披盔甲,钢刀寒光闪闪。一队队、一排排的官兵,犹如虎狼一般,大声呼喝。整条街,叱呵声、砸门声、喊叫声不断。
楚天三人小心躲避,腾身上房,高来高走,渐往街里逸去。满耳听闻的都是老人的哀求、孩童的啼哭以及不时传出女人那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街面上血迹斑斑,少有行人。
待找到几个花子,询问之下方才知晓,因昨夜七八个官兵被杀,今日清晨,驻扎在禹州的官兵,到处搜索,挨门挨户查找凶手。稍有不敬、不恭、不耐、不说等情形,轻则被打,重则丧命。
整个禹州城内,风声鹤唳,一派狼藉。司徒艳轻轻叹息,看着凄惨的景象,芳心酸楚至极。暗暗地拍拍巧玲,轻声道:“看你惹的祸事,百姓无辜遭殃。”
巧玲好似未觉,大眼睛似乎呆住,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地,眼神忽然泛起一丝夺魂的冷芒。摄人魂魄,寒冷至极。司徒艳冷丁看到巧玲如此神色,不由芳心大震。
再看楚天,此际,正静静地蹲在房脊之后。神情静得好似一潭冰水,片刻,牙缝中挤出一丝冰冷的语音:“大明休矣!尽管以为闯王坐定天下亦好不到哪里。但见此官兵,比之虎狼仍要凶恶十分。”
司徒艳道:“老爷,妾身愈来愈感到天下好似本无善恶,但见了如此凶恶的官兵,却有股控制不住的憎恶之感。老爷,看样子这些官兵绝无停手之理,搜索凶手已演变成了掠杀!这怎生是好?”
未等楚天言语,但听锐声骤起,一道娇小的身影早如闪电,一闪而逝。楚天一惊,忙道:“老大,速速告知丐帮弟子,尽数离开城内!”说罢,不待司徒艳应声,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禹州,惨烈而血腥。
城内的街道上,闪过的身影犹如阵风,又似刺眼的光芒。身影闪过之后,眼中虽然仍有影像,但却在瞬间变成了昏黄、昏黑、直至坠入无边的黑暗。
杀戮,血腥至极的杀戮,虽然不能改变天地,而只能暂时改变心情。整个城内,数条大街,无情地上演着暴虐后的血腥,杀戮后的杀戮。
紧随着,那些掠抢奸杀的官兵,顿时变成一块块、一条条、一具具残碎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屋内屋外,散落在街面上。血水流淌,碎肉四射,迸溅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官兵变成了惨嗥,呵斥变成了哀鸣。一切混杂的声音,渐趋变成了临死前的嘶鸣,求饶的哀叫也化作了极乐的呻吟。呻吟后俱都魂归地府,罪恶依然残留,生命却在阎王的手中变成了永恒。
城内,景象惨绝人寰,真真正正的修罗屠场,条条街道,俱都是尸体。血流遍地,流经城内的沟渠,殷红如血,变成了真正的血水之河。
两个时辰。
女人的尖叫渐渐停息,孩童停止了啼哭。整个禹州城,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极似一座死城,甚至连犬吠鸡鸣都已消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天空,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闻之令人欲呕。
傍晚。
城内有了一丝响动。街区上,再也见不到一丝官兵的身影。百姓纷纷胆战心惊地探出头来,看着犹如地狱般的场景,好似生命的炼狱,震颤心魂。
好久,百姓方才乍着胆子,慢慢地收拾遍地的尸体,擦拭自家墙垣。尸体分别集中到较大的空地,随即,火光熊熊,焦臭的气味飘散在城内的上空。大火燃烧了整整一个夜晚,远隔十余里相望,禹州城好似处在通明的火光之中。
翌日午后。
当小花子黑三看到回复本来面目的楚天几人,并听说昨日的杀戮便是杀神所为,早吓得灰黑的面孔都已成了青白,整个身躯痉挛颤抖,吃吃地说不出话来。
陆无双虽然早早知晓城内惨烈的杀戮,俱都是出自楚天三人之手。但听楚天亲口说出,仍是心神俱震,惊骇不已。
稍微平复,见那黑三仍在颤抖,沉声喝道:“楚门主等人非是外人,神情何故如此,难道还对那些残暴的官兵怜悯不成?”
黑三控制不住,还在颤抖。楚天摆手示意,笑道:“黑兄弟,楚某乃是丐帮的朋友,况且,楚某杀人亦不止一次,若是曾经听闻,何故如此惊慌,勿再担心!”
第431章
那黑三听罢,慢慢稳定心神,拍拍前胸,方惙惙地道:“帮主,官府衙门已将现场清点完毕。先时因尸体四分五裂,尚不知如何清点,尔后,按已烧焦的首级清查方才清点个大概。”
“结果如何?”
黑三看一眼楚天三人,道:“官兵共死去一千二百余人,其中千户长一名,百户长十三名。城中百姓死去一百一十八名,其中被官兵奸杀的女子六十二名,后自缢而死十六名。”
司徒艳听罢,长长叹了口气,幽愤道:“朝廷昏庸无道,官兵如狼似虎,无恶不作,比之悍匪强盗都多有不如。唉!大明不灭,天理难容!如此看来,我等所杀恐怕少了些!”说罢,神情黯然,美目含煞。
黑三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帮主,城内风传杀戮官兵乃是楚大侠所为。据弟子所知,楚大侠几人均是易容而为,他人怎会看出?如此,对楚大侠岂不带来无端的麻烦!”
“哈哈哈!”楚天听了大笑,朗声道:“即便他人知晓又能如何,在此乱世之下,朝廷自顾尚且无暇,绝无兴兵讨伐我等之理。楚某游荡天下,难道还怕了官兵不成!若是逼得性急,楚某便到京师去闹上一番!”
“还有何事禀报?”陆无双问道。
黑三道:“前几日,城内来了许多江湖武林人物,今日却已走了个干干净净,生怕沾染祸事!”看一眼楚天后,又道:“只是如此一来,禹州第一楼生意忽然惨淡下来,几乎没了客人。”
陆无双忙道:“门主,酒楼生意冷清,那五千两银子便免了吧!不然,在下心里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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