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言此事,为父这些麻烦均是你招惹而来!甚么夔州乔知府,哦,现在是川黔巡抚,前几日到鬼庄拜访。言说天儿在禹州斩杀近千官兵,言语中尽显忧虑,希望烈阳门勿在其治下生事!唉,天儿怎地连官兵也杀了起来!”
楚天道:“孩儿做事确有些鲁莽!但看到官兵烧杀抢掠,肆虐的情景,即便孩儿看透了生死,极力忍耐,亦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与冲动。那些官兵实比虎狼还要凶残,若不杀之,孩儿心中着实难安!”
“唉!”沈寒冰叹息一声,道:“闯王义军风波刚刚平息,而今,斩杀近千余官兵之事,若是朝廷降诏发兵征讨,虽说我等并不惧怕,但寝食难安、奔波之苦却要受的。”
“哈哈哈!”楚天听了大笑,道:“孩儿跟随义父久居深山十几年,大不了我等再回山林,与天地为伍,与自然共存!虽说衣食不便,却也逍遥!”
沈寒冰笑道:“为父并非是责怪天儿,你我父子只身两人,可随处逍遥。以天儿此时功力,天下哪里去不得。但烈阳一干人等,终将有个安身之所。为父只是为众人担心而已!”
严氏深情款款地看一眼沈寒冰,柔婉地笑道:“寒冰所言不无道理,其所担心亦是人之常情。不但小女茜儿在此,妾身在此,家父母在此。更有门主那些妻妾以及烈阳众位血气方刚的勇士,都需门主妥为照顾。”
沈寒冰看着严氏,笑道:“还是茜儿娘说得透彻,比老朽说得入理。呵呵!”严氏听了,不由垂首,嫣然一笑,成熟娇艳,极为妩媚。
沈寒冰轻笑,又道:“听晗丫头传信来说,天儿又与司徒宏及皇甫剑生大战一场,不知天儿有何打算?”
楚天道:“司徒宏及皇甫剑生功力非凡,若非孩儿死命相拼,着实难以脱身。虽说伤痕累累,但却取得不小成果。神剑门受挫,斩杀五大使者,重创两大护法,并将天幻宫护法徐克打成重伤,若不出意外,恐也将是废人一个!现下江湖,无论天幻宫、范家庄还是神剑门,包括烈阳门及其他中小庄派,俱都深居简出。强攻恐有伤亡,孩儿正在准备,一旦成熟,便做雷霆一击!”
沈寒冰手捋长髯,微微思虑,沉吟道:“七十年前,神剑门纵横江湖,若非皇甫飞云走火入魔而功亏一篑,今日江湖不知会是何种模样。神剑门死灰复燃,据传言实力,确与当年神剑门相差无几。只可惜为父有个天儿,哈哈,神剑门确是有些不幸。至于今后如何行止,天儿自便。”
“是!”楚天应了一声,见严氏神情有些异样,看着沈寒冰的眼神充满温情与崇敬,隐隐中有股莫名的爱慕。沈寒冰虽说已年逾七旬,但看之清雅脱俗,仙风道骨,眉目清晰,虽说上了年纪,但脸颊轮廓依然充满了神韵与俊逸,看外貌也只有五旬左右。
楚天心有灵动,与沈寒冰及严氏又说了几句,便告辞出来,径自去拜候严守成夫妇及解员外一家。严守成见楚天来到,甚是高兴,遂与楚天谈论起江湖轶事。
楚天不听则已,听来极为惊讶。严守成不但能言善辩,所谈极有深度,对江湖中事亦是如数家珍。只一两月功夫,这严守成俨然成了江湖人物。
自解家与严家出来,又四处看看鬼庄,遂径自回到益阳宫。除翠红张罗晚宴离去,素素、茜儿、解汀兰仍在房间。见楚天回返,各个喜上眉梢。拉着楚天坐下,三女问个没完没了!
没有如雪、慕容馥及巧玲,三女显得矜持娴雅得多。到酉时末,丫环梨花跑了来,见楚天与众女说话,轻声道:“少爷,各位少奶,太上门主让奴婢招呼少爷到膳堂用餐!”
“好!请回禀义父,便说我等即刻前去!”梨花应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晚宴时,解家、严家夫妇,严氏,素素等四女,柳虹刚,藤冉,万峰,沈寒冰及楚天十几个人俱都坐在一桌。
严守成不愧曾经做过知府,酒桌上谈笑风生,诙谐风趣。将众人说得频频举杯,场面极为融洽。沈寒冰一口一个严兄弟,俨然如兄弟一般。严氏显得极为大方,既照顾双亲,又照顾着众人。举止文雅,妩媚大方,不时地给沈寒冰斟酒添菜。
素素见楚天注意严氏举动,急忙拉了下楚天衣襟。楚天不明所以,正要开口,素素传音道:“老爷勿看义父与茜儿娘,待用罢晚饭,妾身再将详情告知老爷!”
楚天听了,轻轻一笑,遂举杯敬了一圈。众人都知楚天海量,唯独严守成一家不知。见楚天喝了一碗又一碗,仍是面不改色,几疑仙人。而当茜儿告知其楚天喝酒往事,更惊得愣神。
沈寒冰见楚天回返,颇为高兴,父子两个破天荒地连续干了二十大碗,看得众人惊愕不已。只是苦了严氏,不断地为沈寒冰斟酒。严守成夫妇自是心照不宣,而茜儿见了,好似有些尴尬,不时地看向楚天,只道楚天不知。
第447章
而楚天此际才仔细端详沈寒冰,但见沈寒冰眉宇舒展,气质湛然,神韵内敛,比之刚刚自紫薇山出来之际,好似换了个人。楚天心中顿时明了,义父功力或许又恢复不少。
晚宴后,素素等四女与楚天分别日久,自是舍不得回房间歇息,不约而同地来到益阳宫。待解汀兰与翠红先后丢盔卸甲,疲累至极地睡去后,便又与素素、茜儿行那双修之法。
有过多次双修经历,二女异常顺利。也是二女天资聪颖,根基深厚,更兼楚天神功已到极致之境,非但行功迅捷,效果更是超乎寻常。二女既感功力大增,又觉舒适异常。双修之后,行起云雨之事更见长久。原来,二女只能支撑半个时辰便先后丢盔卸甲。功力大增后,持续一个半时辰仍不致泄身。二女大喜,交替而来,乐此不疲。
翌日晚间,楚天抱着一丝希望为翠红及解汀兰输功。几经周折,仍不见多大效果,楚天只好放弃。解汀兰内力仍只相当二三流水平,翠红稍微好些,却也止步不前。二女见楚天神情,反倒劝慰起楚天,功力如何无妨,只要能经常见到老爷便可。楚天心中感动,搂着二女整整温存了一个晚上。
清晨,解汀兰起来给父母请安,翠红与小梅安排膳食等庄务。正巧素素来到房间,楚天正感无人说话,见素素来到,笑道:“前日晚宴之际,见你有话要说,不知欲说何事?”
素素神秘轻笑:“老爷有所不知,茜儿娘虽然看似温文尔雅,矜持娴熟,自小深居闺阁。但对江湖中事极为熟悉,尤其对有关义父轶事更是如数家珍。妾身看出茜儿娘对义父甚是崇拜,且茜儿娘亦是饱读诗书,但终究不如义父纵横天下多年对世间之事看得透彻,谈论之下更对义父欣赏爱慕有加。依妾身看来,怕是已暗生情愫,离不得义父了!”
楚天听得仔细,渐渐地,楚天会心地笑了起来。素素讶然道:“老爷因何发笑?”楚天不由将素素纳入怀中,道:“义父自三十几年前被群雄打下悬崖,一直孤身一人。而今,茜儿娘既是大家闺秀,又饱读诗书,与义父正合得来,不若趁机促成好事!”
素素拍了楚天一下,笑道:“老爷倒想做起月下老来了!”
楚天道:“尽管我等对义父照顾,但终不如有个妇人经常陪在义父身边照顾得好。虽然二人年纪相差悬殊,但茜儿娘与司马空差得更大,年纪不会碍事。呵呵,若要玉成此事,非你莫属!”
素素惊讶道:“非妾身莫属?”
“当然!你与义父较为投机,若是前去游说,极有可能成就好事!”
素素仍是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老爷不会看错!”楚天说罢,又笑道:“若是你早些劝说成功,老爷与你及茜儿便早些到江湖上逍遥一番!”
素素听了,喜道:“此话当真?”
“老爷何时诳骗过尔等姐妹,绝无虚言!”
“一言为定,老爷在此等候,妾身去去便来!”说罢,素素不由兴奋地亲了楚天一口,闪身之下,便没了踪影。楚天暗自发笑,心中不由感叹,女子怎地如此喜欢逍遥。
素素前脚刚走,茜儿便跑了来。见只有楚天一人想着心事,急忙扑在楚天身上。楚天搂着娇躯,倍感舒适。亲了亲茜儿,笑道:“傻丫头可曾去过大漠?”
茜儿一怔:“婢子自幼未曾离开过无名山庄,除了跟随大姐到过冀州以及浔阳外,其余地方都未曾去过,非但未曾去过,甚至连名字听起来都感觉十分新奇。唉,婢子此生算是白活了!”
“是否愿意出去好生游览一番?”
“游览?真的?”茜儿眼睛放光。
“当然!”
茜儿兴奋得搂紧楚天,娇声道:“老爷怎会突然有此闲心?”
楚天道:“刚刚入秋,范家庄与天幻宫依山而建,若是等到深秋及冬季可能会好些!现今离秋冬尚有数月之久,先逍遥一番,之后再做道理!”
茜儿兴奋之下,不由搂着楚天脖颈亲吻起来。“大白日便在房中弄起好事,亦不怕他人见到!”语音声落,素素喜滋滋地闪身进来。
茜儿急忙转头,见是素素,娇面含羞,随即嗔怪道:“妹妹刚要同老爷亲热一番,七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跑了来!”
素素做到二人身旁,笑道:“你这傻丫头,前日整夜还未做够,今日怎地又想亲热!”说着,神秘笑笑,对楚天道:“妾身不辱使命,马到成功,呵呵!”
“七姐做了何事,怎地这般兴奋?”茜儿讶然道。
楚天怪异地笑道:“傻丫头莫要再问此事,我等过两日便离庄出游。”茜儿见楚天确要出游,这才放下心来。
两日中,楚天与解汀兰、翠红日日欢好,尽心陪伺。
“老爷这便要走吗?不若带上我两姐妹,可好?”解汀兰与翠红裸裎,贴附在楚天身上,神情凄婉,惹人心怜。
楚天搂着两具柔嫩的娇躯,心中亦是怅然,当看到茜儿乍然听闻出游之事那份神情,楚天心中好似忽然明白一些女子心性。解汀兰与翠红极少出门,长期窝在山庄,看着其他姐妹四处走动,岂能快慰。
抚摸着娇躯,楚天温和道:“信州一行,老爷与老大、老幺受伤而回。即使老大功力深厚,亦是身受重伤。你二人若是出去,确是危险之至。江湖混乱,老爷怎能安心行事!”
解汀兰面色凄愁,幽幽道:“只怪我二人天资愚钝,根骨欠佳。虽几经老爷输功,却始终不见效果,唉!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楚天轻笑:“老八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却好似无用武之地。待日后你等姐妹生养几个男女,老八当好生教养子女!老三照顾好衣食住行,如此可好?”说着,拍拍娇躯,满脸笑意。
“去!老爷阳关闭锁,怎会有子嗣。奴家何偿不希望为老爷生养个一男半女,只是老爷不曾为我等姐妹抛洒雨露,姐妹们又如何能够生养!”翠红娇羞道。
楚天听罢,神色黯然。随即,邪笑道:“子孙自有子孙福,该来便来,强求不得。”说着,双手摩挲娇躯,二女顿感一阵酥麻,片刻,便已娇喘起来。
三人温存了近两个时辰。二女情潮迭起,苏醒昏厥交替,反复若干次后,俱都瘫软如泥,沉沉睡去。非是楚天不愿带二女出游,只是考虑二女安危而已。解汀兰与翠红心中早知楚天心意,见楚天又将离去,一时激情荡漾,承受雨水之欢,数次飘入云端,直至昏睡。
深夜,楚天不知为何,想起沈寒冰与严氏之事,甚为思虑。遂悄悄起身往沈寒冰住处而来,但见沈寒冰居处灯光闪烁,凝神之下,神识中房间内只有沈寒冰一人。
楚天顺窗而进,无声无息,见沈寒冰犹自在整理典籍,运笔誊写。楚天心中甚是钦佩与感动。义父虽曾言说再不过问门中之事,但于经典秘籍始终钻研不辍。
沈寒冰聚精会神,始终未觉房间中多了个人。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方才搁置墨笔,舒展双臂,长长出了一口气。摇头之际,不由吓了一跳。刚要腾身,怔神之下,佯怒道:“天儿来此,怎不打个招呼,为父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吓死!”
楚天笑道:“义父日夜精研,应注意时辰,身子最为紧要。”
“呵呵!”沈寒冰轻笑,神情异常温和,满眼俱是怜爱。道:“天儿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
楚天道:“孩儿见义父神貌大有仙人之气,恐怕是功力又有所恢复。江湖上几位不世高手功力通玄,虽是鬼庄防备严密,但孩儿终究担心出现意外。思来想去,孩儿特来为义父尝试输功,看能否将义父沉疴尽数消除!”
沈寒冰笑道:“为父隐居鬼庄,不到江湖走动,功力高低无甚紧要。几十年来,为父已然习惯,老来何必再到江湖上招摇。”
“孩儿只是担心,着实放心不下。”楚天面现苦闷。沈寒冰笑道:“为父有天儿,此生已经足够,即便百年之后,为父亦可安然含笑九泉。既然天儿放心不下,那天儿便费些力气,折腾折腾为父这把老骨头吧!”
“义父说得哪里话来,孩儿见你精神矍铄,神清气旺。而今,更见清朗,何苦言说百年后事。若是在庄中沉闷,便到江湖游历一番!”楚天边说边拉着沈寒冰坐到床榻之上。
父子二人俱都精通功法,未用嘱咐,便行起功来。楚天刚刚将真气灌入沈寒冰体内,便猛觉沈寒冰经脉已然顺畅,再无阻滞之处。多年的沉疴不知何时已经消除,内心震颤之下,不由运起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沈寒冰体内。
天光大亮。
父子二人仍是端坐床上。楚天微闭双目,神色如常,一丝气息也无。而沈寒冰面上荧光隐然,全身浮上一层缭绕的红色雾气,缓缓飘散。继而,那红色雾气渐渐转成淡黄,直至变成迷蒙的白色。
待到雾气完全散去,再看沈寒冰,本是有些松弛的俊面,已然变得浑朴湛然,再无一丝松弛之态,本是白皙的面容隐然浮上一层荧光,看之直如四十许年纪,一丝老态不见,俊美异常,成熟深湛。
吱嘎一声,房门轻轻开启,脚步声刚刚响了两三次,立时,便鸦雀无声。楚天早已收功,神识中忽见严氏站在门口,美目一瞬不眨,娇躯轻颤,神情痴痴地看着沈寒冰,满脸俱是惊讶之色。旋即,绝世的娇面忽然浮上一层红晕。
楚天佯装行功,直到沈寒冰呼出一口气,功行完毕醒来。沈寒冰看着身旁仍然端坐的楚天,身心顿感舒畅。转首时,瞥见严氏神情,微感诧异。意念稍动,身形已轻飘飘地飞离床榻,径自落在严氏身前。回头看一眼仍然假寐的楚天,面上顿现神秘之色,拉起仍然惊讶万分的严氏,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第448章
楚天闻听二人走远,随即睁开双目,想想后,不由讶然轻笑。不及动念,转瞬便失去了踪影。
临行之际,楚天刻意嘱咐解汀兰尽力照顾沈寒冰,并尽量找些事情,撮合严氏与沈寒冰。解汀兰吃吃窃笑,感觉楚天说起此事甚是怪异。但见楚天并非说笑,遂满口应允。
澧州大庸县,武陵山脉。
楚天与素素、茜儿三人自出了鬼庄,时而易容而行,时而以本面目招摇过市。所到之处,三人身影忽隐忽现。所过之处,传言更广。楚天领着当世真正的第一美女司马茜,所见之人莫不将茜儿惊为仙界中人。
传言纷纷扬扬,蜂拥而来的各色人等,未曾再次目睹楚天几人之时,三人身影便已鸿飞冥冥。几人忽东忽西,行踪不定,引得好事之人心痒不已。所过之处,满城风雨,议论纷纷。茜儿喜不自胜,一路观景一路欢畅,好不高兴。
不一日,三人到了武陵山。走到景色优美处金鞭溪时,茜儿不禁被美丽的溪流吸引,娇声唏嘘。素素与茜儿两个美女映衬美景,顿生光辉。游人已惊愕得呆住,魂不守舍,驻足观看。
楚天三人犹如金童玉女,穿行在峰峦幽谷之间,流连忘返,陶醉于美景之中。素素与茜儿一个如少女浣纱,莲步轻盈,沙裙飘动,飘飘若仙。一个如仙宫侍女,娇柔顽皮,徜徉溪间。众多游人已经看得痴了,早忘了身在何处。
走到溪水尽头,过了岩石上的凉亭。两座高耸巍峨的高山,已赫然在目。只是半山腰凹陷的岩石上,再也没有金灿灿的万年朱果。到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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