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宇。二人从未与楚天等人交手,因此,天幻宫八大护法中也只有此二人不曾受创。
司徒宏刚想回转,猛然听闻身后一声巨响,一大块岩石轰然落在房屋前,巨响过后,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声势不凡。司徒宏大惊,疾速向山崖顶上看去,但却毫无所见。
看罢,司徒宏忙道:“白护法,在此潜藏之人切不可暴露行藏。待烈阳门人马攻进之时,从后掩杀,切不可大意。无论发生何事,定要好生掩藏!”
说罢,司徒宏急匆匆向谷内飘去。
巧玲隐身在屋檐底下,小巧的身子刚好藏在暗处。待看到司徒宏之际,本欲长身而出袭击几人,但忽听房内仍有响动,好似藏有不少人,绝非仅有出去的几人。遂凝神细听,这一听不打紧,细查之下,房屋中隐藏着不下五六十人。但明面上,房间内却只看到两三人。
巧玲思虑一番,待司徒宏去后,悄然腾身便往山崖逸去。来到楚天身边,轻轻搓搓小手,传声道:“城墙内暗藏之人已全部解决,不过在那房屋之中却隐藏五六十人。若是婢子猜想不错,定是藏在房中暗道或是房屋底层。我烈阳人马一旦到了近前,隐藏之人突然现身袭杀,将对烈阳阵队极为不利!不知他处是否亦如这般!”
楚天轻笑,传声道:“看来这天幻宫无论房前屋后,地上地下均藏有不少人马,当真隐秘。若不先行铲除,将极是麻烦。”
“如今将如何?”
“你我分别袭杀隐藏之人,尽可能减少阻碍。你去袭杀房屋之中那些埋伏之人,我自去房前向地下探去。无论结果如何,半个时辰后仍在此会合!”
“呵呵,好,婢子去也!”说罢,巧玲轻柔地亲亲楚天,也不待楚天是否还有他事,早便一个闪身,又自不见。
楚天急忙腾身,紧紧蹑踪而去。待看到巧玲俯身在房檐下时,不由凝神向房内探查。神识之中顿现数十个生人气息,心中对巧玲不由感佩。暗忖:这丫头功力简直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心中想着,仔细地观察房前四周,见无其他异状,随即,便鬼魅般地向房前那块方石落去。来到方石前,却见方石之上有一细细的竹管,细看之下,竹管顶端哧哧地冒着气息。
楚天抿嘴暗笑,思虑一番后,不由伸手捏住竹管,大拇指按住圆孔。片刻,耳中便听到地面下传来几声轻喘,竹管也随之晃动起来。楚天紧紧捏住竹管,地面下的人恐怕是太过憋闷,不由向上拱起方石。
楚天另一只手按住方石,无论里面之人如何用力,始终无法掀开方石,不由喘息着大骂:“哪个够娘养的开玩笑,老子快要憋死了,快快松手!”楚天暗笑,将捏住竹管的手掌拿开。地面下忽地沉静下来,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方石轻轻挪动几下,待方石挪开一尺左右宽的缝隙后,便见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刚刚伸出脑袋,尚未看清上面情形,便骂道:“哪个狗东西堵住了管口?”
楚天轻笑,右手轻轻弹动,那人头颅立时一软,身子便软软地向内里掉落下去,楚天手掌一伸,摄住那人尸身,另一只手掌轻轻挪开方石,顺着洞口轻身飘了进去。
进入洞内方才发觉,洞内乃是两丈宽窄的地穴,距离地面足有一丈高下。洞口下是一木梯,直接连到洞口。地穴里极为憋闷,那伸出方石的竹管许是用来换气所用。
地穴内的墙壁凹处,放置一盏油灯,灯光昏暗。两尺长短拐角外,懒洋洋地横躺着五六个大汉。楚天运气将方石挪到正位,盖好洞口,顺手将死去的那人放在一旁,拧身便走了进去。
横躺着的几个大汉见楚天进来,满以为是适才嚷嚷的那个汉子。有个汉子睁开眼睛的瞬间,见一个陌生人进来,不由神情一惊,刚要喊叫,但听喉咙咕噜一声,随即便瘫软在地。
其他汉子立时惊醒,纷纷腾身而起。急速找寻宝剑,有两个汉子刚刚摸到剑柄,便听“噗”的一声又自瘫在地下。剩下之人见到血腥,大惊失色,直愣愣地颤声问道:“你是何人?”
楚天淡笑,却满含无情之色:“阎王!”众大汉眼见面前少年透着无端的杀意,再看躺在地上已然死去的两人,各个已惊得魂飞魄散。不由惊恐地张口大叫道:“来人啊……”
但啊字刚刚出口,便见楚天手掌一翻,劲气倏出,地穴内的几个汉子已齐刷刷地倒在地上。楚天单掌一扫,将几具死尸扫到一旁。做完这些动作,楚天面上毫无表情,看着尸体,闻着地穴中令人作呕的腐臭及血腥之气。楚天不由紧皱眉头,回身扒下先前透气的那个汉子身上的衣服,试试大小,迅速穿在身上。随后,小心地运气托开方石,飘身来到地穴外。
楚天看看四周,若无其事地盖好方石,仔细观察四周情形,悠闲地扯扯衣襟,缓步向那隐藏数十人的房屋走去。离门口尚有两丈远近之时,见那房门已经开启。但尚未到达门口,鼻息中便闻到了一股股浓烈的血腥气味。
隐约感觉门后站着一人,楚天正要闪身,便见门后倏然闪出一个身影,快速绝伦,无声无息地挥手便向自己袭来。楚天轻轻闪躲,急忙传声道:“莫打!”
待那人停手,神情不由一怔。待看清是楚天之时,不由轻轻发出一声嬉笑。随即,传声道:“婢子杀得兴起,差些连老爷也要杀了!”
楚天假装嗔怒:“若非老爷身手可以,此际怕不成了一具尸体!”巧玲嬉笑,回身进入房屋。楚天进入房屋看时,便见屋内墙角床榻旁,有个宽宽的洞口,洞口下是个木梯,一直向里延伸。洞内满是尸体,不用说,俱都是巧玲的杰作。
巧玲道:“想不到这些埋伏之人各个手持火铳弓弩,若是未加防备,必将被其偷袭。山谷内幽深林密,不知还有多少类似之处!”
楚天并未言语,巧玲所言确是难题。两人无声无息地解决了房屋前后的暗桩,但仍不放心,二人分开一段距离,再次凝神探听,却未再发现有何生人气息。只是隐隐感到整个山谷都充满了一股杀气。
二人又来到山崖上的藏身处,看看时辰已接近二更,楚天心中仍是有些忐忑。搂过巧玲,轻轻道:“稍后,你我各自携带十颗霹雳雷火弹及十颗霹雳油弹,沿着山崖向内潜进。待见到假山花池,林木屋宇密处,便将雷火弹投出,看看天幻宫内中到底有何布置!”
巧玲点点头,接过楚天递来的霹雳雷火弹放好,刚要离去,楚天轻轻拉住巧玲,传声道:“你在后跟随,小心行事,如遇天幻宫人马,不可接战硬拼!你我只将埋伏之人引出即可!”
巧玲轻笑,颌首示意。双臂搂紧楚天,深情地看着楚天。轻声道:“婢子看天幻宫防范如此严密,不由有些担心。生怕老爷有何不测。若是此战顺利结束,老爷要与婢子及姐妹们好生亲热个一年半载,可好?”
楚天抚摸着娇躯,轻笑道:“呵呵,你这死丫头!面临大战之际,仍想着亲热之事,真是有些怪异!此战亦非生离死别,何必担心,我自会小心便是!”
巧玲扭捏地靠在楚天怀里,柔声道:“老爷再亲亲婢子!”楚天无奈,低头亲亲柔嫩的小嘴,巧玲嘟着嘴唇,闭着双目,仍是意犹未尽。楚天见之,遂低头猛亲了起来。
司徒宏匆匆回到聚贤厅。大厅虽然巨大,雕梁画栋,肃穆庄严,但却充满了不安与慌急。尽管司徒宏眼中威芒闪闪,精光如电。但神情显然有些恼怒与幽闷。白皙松弛的面容,白中泛青。
看一眼皇甫剑生,怅然道:“大哥,今日便将是你我生死存亡的一场血战,数十年来,你我各据一地,苦心操持,眼看即将得手,将天下武林江湖尽数掌控在自己手中,却不想是今日之局。尽管宫中防范甚严,但于楚天小贼而言,却构不成巨大威胁!唉,世事弄人,如之奈何!”
皇甫剑生的老面青白,阴鸷的双目冷冷看着厅外模糊的山峦,阴狠道:“七十年了,为兄隐居深山,历尽千辛万苦,以图东山再起,扫荡江湖,扬我神剑门声威,以报爹爹被杀之仇。眼看势成,你我兄弟一明一暗相互照应,整个江湖几乎唾手可得,却不知天下怎会出现杀神这孽贼。而今,尽管烈阳门势大,楚天小贼功力高绝,但胜负仍未可知,你我兄弟据险一战,或可力挽狂澜。”
司徒宏有些沮丧,道:“据险一战未尝不可,但你我前次被小贼震伤,虽然恢复大部,但经脉受损,不利于久战,功力自是打了折扣。且灵兽魔童功力亦是超凡脱俗,愈打愈强,已然与你我不相上下!兼之沈寒冰再次出道江湖,传闻其功力与小贼相当,更是不可小觑。固守一战,后果实难预料!”
皇甫剑生叹息一声,道:“为今之计,只有冒死一战,宫中人手实力仍是雄厚,现今,若是烈阳来袭,敌明我暗。想我数千人马,即便发生意外,也是旗鼓相当,宫主何至于如此颓丧!”
第480章
司徒宏苦笑,道:“人马贵精而不贵多,普通人马对于绝顶高手来讲,只能耗损对方气力。若是不敌,只有同归于尽了!”
“兄弟已布置妥当了?”
“当然!”
“是否加派人手看护?”
“大哥放心,此地隧道之中,已埋藏万斤炸药,其威力足可毁灭山谷。此处自有专人看护,若是烈阳人马聚集在此,当可全部炸成粉碎。”
皇甫剑生笑道:“如此甚好,若是将小贼、魔童及沈寒冰炸死,烈阳其他人马不足为虑,尽管众女及一干人等功力不俗,你我自会逐个擒杀,重新掌控江湖!”
蓦地。
司徒宏二人正说着,猛然听得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山谷都颤抖起来。二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倏然飘出大厅。刚刚站稳,耳中又听闻远处一声爆响,火光一闪,夹杂几声惨嗥,旋即,随风飘来一股浓烈的火药气味。
“难道烈阳已攻入宫中?”司徒宏道。
“恐怕……”皇甫剑生刚刚开口,巨响声再次响起。响声过后,但见山谷之内火光顿起,自谷口方向,响声不断,谷内干燥的林木已经燃烧起来,将山谷照得通明如昼。
随着火势蔓延,林中石屋,山崖底部及高出的屋宇中不断冲出一队队人马,喊叫着,奔跑着,立时乱成一片。
恰在此时,随着破空声响起,雷震天快速来到司徒宏身边。急道:“大哥,宫内潜进高手,不断施放雷火弹及燃烧弹,但来人功力极是高强,身形飘忽,极难追踪,看不清是何人所为。”
司徒宏满眼怒色,狠戾道:“不用看清何人,潜进之人定是烈阳门人。以此功力而论,定是楚天小贼无疑!前两层关隘毁损自是无妨,三层进深防护定要妥为看护,加派人手,切不可让烈阳人马攻入‘幻虚宫’前。”
雷震天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山谷内屋宇连绵纵横,愈往里面,屋宇位置愈高,地势亦更加险峻。大火顺着山势逐渐向上蔓延。大队人马呼喊着,救火的救火,担水的担水,刚刚浇灭一处大火,轰鸣声又高响起。惨嗥及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爆炸声逐渐向谷内延伸。
忽地,就在山谷高处竖立的一道高墙岩壁,又漫起大火之后,猛听得山崖上一声高亢的长啸,啸声穿云裂帛,久久不息。啸声未落,但听谷外响起火炮的雷鸣之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连续不断地城墙边上,逐渐向内延伸。爆炸震动得山谷剧烈地抖动,潜藏的天幻宫人马在惊慌中纷纷逃出隐身之处,没命也似地山谷内奔逃。密集的火炮,不时地在奔逃的人群中炸响,零碎的肢体,凄惨的嚎叫,谷内好似人间地狱。
半个时辰后,无数弹丸已越过了第三层的高墙岩壁。高墙岩壁后,忽然响起一片土炮的轰鸣,一齐向谷口射去。山谷底部岩石后及山谷两侧石壁上,忽然冒出六七十个黑洞洞的土炮,随着声声爆响,弹丸带着呼啸,满空飞射。
单以此种阵势而论,数十门火炮处在坡上向低处的城墙轰击,恐怕是千军万马也难以抵挡如此密集的火炮轰击。更遑论攻进谷内,言说天幻宫好似铜墙铁壁,绝然不虚。但宫中的土炮终究不及官制火炮,射程较近。
高墙岩壁周围火石迸溅,碎石纷飞,一发发炮弹落在高墙岩壁内,已有十数个土炮被炸上了半空,但仍是死命向下轰击。但城墙内外,除了飞来的弹丸,却不见一丝人影。
两侧山崖上,不知何时,多了数个矫健的身影。随着飘动的身形,谷内又响起连续的爆炸声。那些在城墙内及高墙岩壁之间仍在跑动的天幻宫人马,俱被这连续不断,从前至后的爆炸,惊得四处逃窜,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山谷外。
司徒艳与蒋嫣容带领一组烈阳阵队,在小村落前的密林中,向天幻宫方向观望。看着天幻宫方向熊熊的火光,听闻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芳心一阵阵颤抖。
蒋嫣容见司徒艳神情,安慰道:“大姐万勿担心,无论老爷及天幻宫都是大姐所惦记之人。尽管难以处置,但事情终究会过去。大姐还是想开些为好!”
“唉……”司徒艳长长叹息一声,凄婉道:“人之一生始终都处在抉择之中,但无法选择的便是自己的出身。姐姐一念之间随同老爷征战天下,却不想与自己亲人突起争端,以血相拼。世间怎会如此不近情理,爷爷置亲情于不顾,偌大年纪仍要争霸江湖,究竟是为了甚么?”蒋嫣容听了,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忽地,二女正在愁闷慨叹,猛见村口拐角处转出一英爽娇丽的女子。司徒艳二女看了,顿从慨叹中恢复神情,伸手招呼道:“杨姑娘,快到此处!”
所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二代女弟子“潇湘无尘”杨天骄。待到了近前,蒋嫣容忙笑道:“师妹因何到此?”
杨天骄有些腼腆,羞道:“师姐,烈阳人马开拔,只留下师妹一人甚感孤独,因而,妹妹便央求子奇,经不住妹妹一再嘀咕,子奇方才允许妹妹前来。子奇担心妹妹有何不测,遂让我到此处与师姐及总使会合。”
司徒艳见到杨天骄,立时驱散了郁闷的心情,开口道:“想不到子奇护送杨姑娘回到了武当山,更增添了一段情缘。呵呵,杨姑娘来到天柱山已有些时日,是否只顾着与子奇厮守啊?”
杨天骄面泛红晕,轻声道:“总使勿再取笑于我,自与子奇往武当山行了一路,妹妹见子奇颇具男人豪情。到了武当山后,妹妹心中更加放心不下,遂央求掌门师傅,意欲随同子奇出游。可喜的是,掌门师傅并未阻拦,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蒋嫣容笑道:“师妹为何不到英山与姐妹们畅叙一番!”
杨天骄捏捏衣襟,看着二女,叹声道:“世事弄人,说来甚是怪异。在‘落英峡’时,妹妹被门主打成重伤,奄奄一息,险些丧命在门主手中。妹妹一生屡经劫难,几次死里逃生,均是门主一手造成!而今,不瞒两位姐姐,非是妹妹不愿到英山看望,而是怕见到门主。不知怎地,妹妹见到门主那双眼神,便顿感浑身上下直冒凉气,冷飕飕的令人战栗。”
“呵呵!”司徒艳轻笑:“怪不得子奇均是独自到英山见门主,原来如此!如今,想不到武当两个女弟子殊途同归,尽到了我烈阳门来。子奇经门主再次输功,而今功力当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即便雷震天与万啸天等都恐怕不是子奇对手,当真是美女爱英雄啊。”
听罢司徒艳之语,杨天骄更加娇羞。随后,幽幽道:“只是妹妹武功低微,漫说与子奇相差甚多,更与姐妹们差之太远。原在武当之时,自感武功与师姐不相上下。而今,师姐之武功,恐怕掌门师傅亦多有不及,何况师妹这点微末之技,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杨姑娘切勿灰心!待此战下来,便让子奇为你输功!”司徒艳道。
杨天娇道:“子奇言说只会练功,不会输功。并称以其现有功力,即便输功亦无甚作用!”说罢,神情略有遗憾之色。
蒋嫣容看了,忽然笑道:“师妹勿要担心,若是担心武功不足,待清静之日,姐姐便请老爷为你输功,替你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
杨天娇听了,娇面顿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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