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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_分节阅读_第3节
小说作者:月宫神主   内容大小:3.25 MB   下载:烈焰邪神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4-12-22 10:30:55
D-女中,只有郑锦豪稳重谨慎,处事周到。二子郑锦杰,性格多疑,乖张暴戾,放荡不羁;三子郑锦雄,懦弱寡断;女儿郑香香,一个女儿家,也不能将若大家业托付给一介女子,且郑香香娇生惯养,任性而为,难当大任。

郑天刚四方大脸,鼻直口阔,红脸膛,高高突起的太阳穴,内功深湛。此际,正紧缩浓眉,躺在太师椅上,目光看着拱形门楼,长吁短叹。

“爹,半个月前发出的请帖,怕是各庄各派早已收到,按说近日便会有人到达,为何一个人影不见?”郑锦杰焦虑地问道。

“快了,大概一两日便可到达。也怪这么多年风平浪静,人越发精神懒惰。近几年江湖已死了数十位高手,表面看风平浪静,据为父估计,江湖风云再起之日已为期不远,可叹平静了三十多年的江湖,又要掀起滔天巨浪,万事真是难以预料。”

郑锦杰道:“爹爹,想我郑家庄屹立江湖数十年,谁不敬仰,哪个敢不给我家面子,大哥意外身故,是否乃江湖鼠辈所为,尚不至有何大阴谋吧!”

郑天刚看一眼郑锦杰:“唉!为父何尝不希望只是一次偶然,可近闻连五庄之首的范家庄二公子亦差点命丧黄泉,便说明近期所发生之命案绝非偶然!”

话落,正了一下略显发福的身体道:“对了,郑七打探消息回来没有?”

“还没有,我已派出庄丁四处寻找,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七叔计深多谋,当能应付不测,请爹爹宽心,孩儿现在再去打探打探!”说罢,不待郑天刚言语,便急匆匆而去。

看着儿子,郑天刚心内思量:郑锦杰啊,当真是打探去了吗?

正在思虑当口,便见师爷“燎天槊”韩当大步走进大堂。未到跟前便大声问道:“大哥,有何消息?”

郑天刚苦笑:“没有,派出一拨又一拨,一个也未回来,按说早该回来了!”

“小弟再去看看,真是闹鬼了不成,大哥慢慢等候,我去去就来!”韩当说罢,抬步便行。

“慢!”郑天刚喊道:“再等等,郑家庄虽非什么大庄,但亦不是寻常所在,庄丁护卫五六百人,高手众多,这点风浪不必惊慌!老弟且慢等候。”

韩当听罢,也只好依言止步,默不作声。

正在两人默然思索之际,便见自拱形门外踉跄跑进一人。来人跌跌撞撞撞进大堂,乃是庄中管家郑七的跟班胡兴。

胡兴见到庄主在内,脸上惶恐惊惧,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庄……主,大……事……不好,二组……管……事……杨乐…天……死了!”

郑天刚神色一凛大声说道:“慢点说,杨乐天如何死的?”

“庄……主,我等……是在……通往汾州……打探消息的路边……草丛里发现的,见到时已死去多时,一共死了十二人。我等前日受管家分派共出去四组,每组十二人。估计无一生还!”胡兴说完,面色更加恐惧,身体仍是颤抖不已。

郑天刚听罢,心神巨震,惊惧不已。韩当也是呆立当场,事出突然,两人深感震撼。

未等二人回复过来,又有一名庄丁慌张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庄主……去打探……消息的四组……全部人马,在途中……全部毙命,俱都是一剑封喉,全身再无伤痕!”……

不到一个时辰,死讯先后传来。郑天刚心内惊惧、恍然、震怒,身心似要爆裂,三十多年安详度日,庄中生意四海通达,不料,今日噩耗接踵而至,带给他的震撼无以言表。

直至太阳西落,管家郑七才回到庄内。见到郑天刚便急不可耐地问:“庄中是否有大事发生?”

“大事!今日午后至此,庄中出去探查之人,先后有四十八人毙命于荒郊野外,死状皆是一剑封喉,老夫看过死者伤痕,却无法从伤痕上判断是何人所为,唉!”

“郑七,你出去这两日,可有消息?”

“庄主,我是前往潞安方向而去,沿途未听说有何消息,只闻听又有两位武林人物死于客栈之中,俱是九寨中人!”

“什么?九寨中人!”

“是的,我细打听方知,死去的两位高手乃是‘江风寨’的两个坛主,均死于商州城内的悦来客栈。”

“商州悦来客栈!长安境内,离此不远,这与我庄有何关系呢?”郑天刚苦苦沉思。

黑龙口。

秦岭南麓东段,距商州四十余里。

离长安二百里许,乃长安通往河南湖北古道的关口要隘。流屿河、七盘河交汇之地。

黑龙口群山环绕,沟岔纵横,山川兼具,风光旖旎。历代过蓝关,越秦岭,途径商贾或贬谪升迁官吏经此甚多。

王时叙诗曰:山口从来号黑龙,途通西北当此冲。

分兵刘季人知否,酒卖街头醉老翁。

杜牧诗曰:早入商山百里云,蓝溪桥下水声分。

流水旧声人旧耳,此回呜咽不堪闻。

夕阳落日,余晖嫣红。

通往商州的官道上,一年轻人踽踽独行,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随余晖散尽,慢慢消失在空旷的原野中。

年轻人步履虽缓,却无半点声息,好似深谷空灵飘飞在寂静的云空之中。偶有错肩而过的行人,仍不能打断节奏,步履依旧,徐徐而行。

年轻人身高八尺有余,皮肤黝黑,剑眉朗目,斜贯俊面的伤痕与初夜的晚霞相映,更显诡谲,但仍然掩饰不住内在的风神和冷峻。残破的装束与气势形成巨大反差,显得不伦不类。

楚天。

自与师傅告别,日日行来,已一月有余。

沿途时有闻听死亡之事,想来与己无多大干系,便也不去理会。酒楼茶肆,渐渐听闻不少江湖动静。谨遵师傅教诲,少言多闻,这些时日却也相安无事。

楚天进得商州城,顺着街道慢慢而行,街上行人渐多。闹市中叫卖声,吆喝声,孩子嬉戏的喧闹声以及买卖不公的争执叫骂声连成一片。

到了闹市中心,找一家叫做“天缘”的客栈,选个偏房便住下来。

小二见他衣衫褴褛,断不是富商显贵,倒了壶水,便出去了。楚天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脑中思索着出山后的所见所闻。

几日来,楚天见得各色人等,有的绫罗绸缎,出手豪阔;有的衣衫褴褛,穷困潦倒;有的锦车骏马,有的沿街乞讨。世态炎凉与贫贱尊卑充斥着楚天的眼球和神经。

想不到江湖之中人间百态比之师傅所言更加残酷。

心中不免抑郁惆怅。偶有回转深山之念,却想着与师傅临别时的豪言壮语,犹豫起来。初来闯荡江湖,未曾觅得父母仇踪何以为人!临别师傅指给围剿自己的众多仇家,只是提及当年名号,旬月来却是一个也未见过。大丈夫何以满心伤感,岂不辱没师傅一番苦心和教诲。

“唉!”楚天不由叹息一声。

叹息声未落。突然,大街上人喊马嘶,重物倒塌,物体撞击,孩子哭叫以及谩骂声传遍大街小巷。

楚天听得奇怪,起身推窗向街上看去。高头大马,风驰电掣,穿街而过。问过小二何以喧闹,才知是郑家庄的守卫不知何事穿城而去。

稍得平静,顿感腹中饥饿。放置好包袱,收拾起随身携带之物,下楼而去。

“临江楼”。

依江畔而建,气势非凡,出入酒楼之人各个绸络锦缎,雍容华贵。

楚天举步待要上楼,却被小二拦住:“客官,你如只是用饭,可到对面小酒家去吃得痛快!”

“你家酒楼还有限制不成,你如何知晓我不吃酒?”楚天笑着问道。

“对不起客官,不是不让你吃酒,而是本酒楼价格稍贵,担心你破费”小二一幅不屑神情。

“你如何知晓我不够破费?”楚天渐有些愠怒。

小二却是不依不饶:“见你官不官、商不商、农不农、书生不书生的,一幅穷酸样,怎吃得起我家酒楼!”

楚天火气渐大。双目威芒一闪,看得小二已是一震,但仍然拦阻去路。

楚天火起,轻喝一声:“闪开!”拂袖一带,小二便立刻滚落阶下,撞翻右侧花盆,哗啦声响,满楼宾客皆都往这边观瞧。

忽地,十数个伙计手持刀斧棍棒迅速将楚天围了起来。

楚天并未想将事情闹开,看罢四周,缓缓地道:“楚某前来吃酒,店家却以貌取人,难道只看衣冠不成!”

“少废话,你是何方小贼,胆敢到此捣乱,你不打听打听,在长安地面,谁不给我郑家庄面子,你可真是嫌自己命长。”

楚天一凛,开口道:“难道你等还要取在下性命不成?”

“取你性命不难,但明日乃我家小姐诞辰大喜之日,今日便饶了你,不过……”伙计话音拉长,看看周围,神态轻蔑地道:“如你今日在地上爬上三圈,让大爷们高兴一番,并向大爷讨声求饶,或可放过你!”

说罢,十数人轰然大笑。周围宾客俱都表情严肃,默默地看着,做声不得。

楚天内心怒火中烧,世人的嘴脸何苦都是如此。强自压下怒火,尽力平缓道:“楚某本欲吃些酒菜,却不料规矩甚多,唉,不吃也罢!”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一个伙计拦在身前。

“现今想走已是晚了,如不给大爷们赔个不是,爬上三圈,今日,你休想离开此地!”

“对,爬!三圈不行,爬五圈!”众伙计幸灾乐祸。

听罢,楚天眼中已没了一丝人间气息,浑身散发出冷森森的杀气,迅速弥漫四周。

伙计们刚刚还在轻蔑狂笑,猛然感到楚天散发的无边杀气,立时鸦雀无声,只静静地站着,再不言语。

楚天举步便走。

伙计们相顾无语,面面相觑。在长安地面,几十年来从未窝囊过,在郑家买地盘上更是无人敢惹,何曾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平日便是半句不满,轻者痛打一顿,重者死于非命。庄中不论庄内本家,还是仆役家丁,各个飞扬跋扈,横行一方。

今日遭此蔑视,焉能忍耐。“弟兄们上,不能让这贼子走了,今后我等还如何混!”不知哪位伙计喊了一声,十几个伙计举起棍棒刀斧便向楚天招呼过来。

楚天刚刚走出两丈,本以为此事已了,杀气渐消。正待快步离去,不料伙计们却迅疾扑将上来。顿时,怒火盈胸,杀气再度泛起。

身后,一个伙计挥动板斧照着楚天颈项砍将过来。

可未见楚天有何动作,待到楚天横移丈外时,那个伙计却仍举着板斧,只是自颈项咽喉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不消片刻,颓然倒地。

刹时,酒楼宾客一片惊呼,纷纷起立,顿时凳倒桌翻,乱作一团,并响起若干声女人的尖叫。伙计们亦被这残酷的场面吓呆了,举着棍棒刀斧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似着了魔法钉住身形。

楚天冷眼看一眼地上死尸,阴森森地道:“此等小人,恶语相向,死有余辜,此乃薄惩,尔等好自为之!”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狗贼子,站住!”随着一声呼喝,从酒楼三层临窗雅座飘然而下一位黑脸大汉。待黑脸大汉落地站定后,四周一片呼声:“哇,郑家庄蓝管事蓝占山也在此!”

蓝管事手持龙泉钢剑,大步走到楚天身前丈余,厉声问道:“小子,杀了人便想走吗,今日,你是来得去不得,若不留下狗命,我这‘终南双雄’的名号岂不是白白叫了这么多年!”

楚天冷眼看着蓝管事,冷言道:“事起有因,难道我还待他人砍了头颅不成!”

“你这狗命看着也不值几文钱,贱命一个!我蓝某人不杀无名之辈,小贼,快快报个名号,大爷亦好替你到阎王殿报个到!”

“哈哈!”楚天气得大笑两声。转而凌厉地道:“看今日情形,你等定是不会放过我,报个名号也是枉然,谁死谁活,只有手下见真张了!”

“小子,死到临头尚不知晓,大爷成全你便是!”话落,抬手挥剑,一招举火燎天疾刺而来。龙泉钢剑舞起森森剑花,寒星点点,在剑道上颇具功力,算不上一流高手,却也不是等闲之辈。

四周伙计见来了硬点子,亦是群情激奋,一声呼喝,同时围攻上来。

楚天暗忖:师傅所言甚是,江湖中尽是浪得虚名之辈,毫不顾江湖道义,一言不合便举刀相向,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当真无任何道理可讲。看样子如不立下杀手,麻烦甚多。边思虑边运起清虚幻渺轻功躲闪,身法飘渺,轻盈已极。

蓝管事连削带刺丝毫也未沾到楚天衣角,更不知对方使的是何种武功,心中不由暗暗惊凛。看这小贼好似两分功力亦未使出,心内越打越惶恐。

楚天见天色不早,无心恋战。冷言道:“今日,你等若肯放手,我当不计前嫌,饶尔等一命,如若再攻,休怪我手下无情!”

事已至此,焉能罢手。蓝管事上不得下不得,如若罢手,“终南双怪”的名头如何混得下去,还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思虑甫毕,手上加劲,攻势愈加猛烈,必欲除了楚天而后快。

“小贼,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必多言,拿命来!”口中说着,攻势愈发凌厉。

楚天仰天长啸一声,震得周遭及酒楼上的宾客耳鼓酸疼。脸上的伤疤微微抽动,冷酷而惨历:“非是我不念上苍好生之德,这便成全尔等!”话音虽缓,却犹如来自九幽地狱,杀气骤然弥漫全场,在场之人无不心冷如冰。

说罢,楚天运起三成功力,顿时,双掌赤红,脚踏七星,左掌平胸,右掌急速划个半弧,烈阳掌第二式“风雷即动”猛然推出。

刹时,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劲气,如滚滚惊雷,由远及近,舞起狂飙,将五丈方圆俱都笼罩在内。

蓝管事看出不妙,想抽身而退已然不及。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地巨响,顿时,飞沙走石,酒楼右侧稍近的巨大木梁轰然倒塌,掀起数十丈烟尘,使人不辨南北东西。

一切寂静。

烟尘缓缓散去,场中已不见楚天身形。

四周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烧焦的尸体,脑浆崩裂,残肢断臂,飘落一地。殷红的血伴着烧焦的黑灰,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充斥酒楼四周,凄惨而恐怖。

真正的煞星。江湖,已不再宁静。

三十年风平浪静,“临江楼”便是血雨腥风的起点……

第5章

第5章(本章免费)

楚天不曾想,刚进商州城,便出此命案,官府必会寻迹而至。回到客栈,收拾包袱,未及结账,给了小二一锭银子,便匆匆而去。

小二望着楚天背影,心中窃喜,偷偷叹道:“娘的,怪事年年有,惟有今日多!刚刚住下,何需如此多的银子,嘿嘿,晚上找翠花又有花红给了……”

尚未待小二从窃喜中平静下来,大街上已喧闹起来。

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店门被踢开。呼啦啦闯进七八名捕快,劈头便问:“你家客栈可是住进一名衣衫破烂,大约双十岁年纪的人否?”

小二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忙回答道:“衣衫破烂之人甚多,叫花子日日来此,不知大爷问得谁来?”

“少废话,就你多嘴,面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年轻人,可曾见到?”

小二一惊,连忙道:“有、有!此人刚刚结账离去半盏茶功夫。”领头的捕快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二:“为何不早说,如抓不到杀人者,唯你是问!”

说罢,便招呼众捕快急匆匆而去。待小二回过神来,犹自喃喃自语:“杀人,谁杀人!嘿嘿,如杀了人,便不会回返,这多出的银子……嘻嘻!”

小二人神情,自然落在楚天的眼中。楚天并未远去,而是刚出店门便急速绕过转角,运起清虚幻渺身法,轻轻落于屋顶。故意结账乃是转移视线,掩人耳目。

楚天匍匐在客栈屋脊,揭起一片灰瓦,透过缝隙将刚才之事看得一清二楚。

无意惹此大事,却又无法推拒。楚天心里黯然:当真是江湖,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命如草芥。忽地想起未曾谋面便已死去的双亲,内心更加凄然,眼前浮现出师尊力战群雄的血腥场面,心中渐趋惨厉、冷然,伤疤抽搐,眼中威棱一闪,泛起一丝残忍和冷酷。

暗忖:郑家庄!“万里开天掌”郑洪则乃是昔年围攻师尊的仇家。今日薄惩,如不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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