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到时自知,嘿嘿,幻情门那些丫头姿色平平,怎能勾来俊美的年轻后生。”
“哦,师傅你是要……”
“嘘,噤声,好好跟着便是!”
员外一家三口边走边说笑,一家其乐融融。
路上行人愈来愈少,踩在砂石路面,发出嚓嚓的响声,路两侧枝繁叶茂,青葱翠绿,渐渐僻静。
走过一个长长的弯道,远远地隐约出现一个村庄,几人正看时,只听“哎哟”一声,便见员外一阵摇晃,紧接着那母女亦同时摇晃不止,须臾,便先后倒在路旁,此时,便见一家三口身后仆人模样的六人,急速窜过去,转眼间,两人抬着一人,快速消失在山林中。
楚天三人虽是一怔,仍自慢慢行走,只听身后猎猎风响,红绿两条身形掠过,远隔数十丈,一条黑影转瞬间,只见人影一闪,亦消失在林中。
楚天与二女对望一眼,悄声道:“好戏开始了!”话音未落,便见身后又快速跑来十数个大汉,当中之人正是那满脸淫欲的金少爷,一行人急急奔向树林,快速钻入林中。
过了片刻,三人确定身后再无他人,方才荡起身形,虽是白昼,而身影快得如阵风,微风吹过,三人已平空消失。
林中。
员外一家三口躺在地上。紧闭双眼,已毫无知觉。
六个仆人模样的人亦都坐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喘息。
“娘的,这解员外,看着不重,抬着死沉,走了二里多路,真要将我等累死。”
“贾六,少说两句,让少爷知晓有你好受。”
“候七,别光说不练,不然你自己抬着,我等歇息!”
“贾六,此次弄翻解员外一家,少爷吩咐由你负责,我等有何不是!”
“算了,谁让我等都是家奴,累活累死都要做,真是可惜,这等娇美的小娘子,捏一下都能捏出水儿来,少爷真是有得艳福享了。”
“少爷享受如何,你等在此罗嗦什么,还不尽快与我抬回去!”金少爷忽然现身,将六人吓得够呛,急忙抬起一家三口。
“咯咯咯,这等好事,本姑娘亦要插上一脚!”未等走上两步,众人身后便响起一阵浪笑声。
便见红衣妖姬与绿衣女子缓缓走出。“你是何人?”金少爷厉声问道。
“呦,金少爷,你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本姑娘来看看有何不可?”红衣妖姬媚眼频抛,看得仆人及大汉心神不定,均有些燥热。
金少爷眼睛一瞪:“休要管本少爷之事,本少爷劝你即刻离去,不然……”
“咯咯。不然如何,是否看上本姑娘了?如你喜欢,本姑娘陪你去,你尽可施展技巧!”
“施展何技巧?”
“咯咯,我说金少爷,你如此喜欢女色,当真不知技巧为何吗?当然是床榻上的技巧了,咯咯!”
金少爷不由一怔,旋即淫亵地笑笑,眼睛看着绿衣少女,淫笑道:“怪事不多,今日却都让本少爷遇见,桃花运来,任是皇帝老子都难挡住,嘿嘿,你虽然年纪大些,不过姿色确是少见,不过……”
语音拉长,淫笑着紧盯绿衣少女,色相连连,道:“姑娘真个愿意与我一同到本少爷处?”
“那是当然!”
“嘿嘿,如你去了,这美人是否同去呢?”
“看少爷说的,我见你绫罗绸缎,锦衣华丽,必是大户人家,本姑娘母女无依无靠,如攀上少爷,岂不是有依靠了!”
“哈哈,好好好,少爷我便带上你二人,哈,少爷我当是哪辈子修来的桃花运,不想一日间弄得三个美人!”
红衣妖姬见金少爷正美滋滋地做着美梦,不知不觉间,已将衣袖轻轻抬起,正要挥动。
“红衣妖姬,别来无恙啊!”
一声粗重的语音传来,红衣妖姬顿时一惊,而金少爷更是惊惧,眼光中青袍斗笠客缓缓自树后转出。
“咯咯,原来是一起用饭的英雄,不知这位英雄意欲如何,又怎知本姑娘名讳?”红衣妖姬极能应变。
“哈哈。”青袍斗笠客怪笑,声音刺耳已极,金少爷等一干人早已捂耳抵抗,红衣妖姬不由暗暗吃惊,此是何人,功力怎会如此之高。
“红衣妖姬,你休问在下,天下武林正邪两道,凡是稍有些名气之人,莫不在我心中,可惜,我记得的人物无论黑白两道俱是货真价实之人,不似你这人尽可夫的淫娃!”
“呦,我说英雄,如你所说,能记得众多当世豪杰,自己定不是无名之辈了,何以头戴斗笠,掩人耳目,当不是有何见不得人的吧!”
“哈哈。”青袍斗笠客又是一声怪笑:“红衣妖姬,本人向来如此,不过,见过我的人俱都不再言语了,你可要知晓缘由吗?”
“咯咯,本姑娘却不知为何见过你之人不再言语!”
青袍斗笠客阴森森地道:“因见过我的人俱已魂归地府,阴阳两途了!你还想见我的真实面目吗?”
第85章
红衣妖姬不由激灵灵地打个冷战,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目注斗笠下棱角分明,却是冷酷而残忍的嘴唇,直感到脊背发凉,慢慢退出两步,衣袖又欲抬起。
“红衣妖姬,我劝你别自作聪明,你那点小玩意对我丝毫不起作用,只能用在一般三脚猫似的人身上,如你再不知进退,立时便让你血溅五步,横尸就地。”
红衣妖姬惊恐地看着神秘的青袍斗笠客,将手慢慢放下。青袍斗笠客背上那把长刀,银色的手柄泛着阴森的白光,暗色条纹似飞龙缠绕。
蓦然,红衣妖姬突地颤抖起来,指着青袍斗笠客,口中已惊骇得不似人声:“你……你……你……是白龙刀客祁刚?”
“哈哈哈。”青袍斗笠客笑声直穿天际,声震四野,金少爷手下已有两人颓然坐倒于地。
“算你还有些见识!”
红衣妖姬颤抖道:“传说中,你不是做了东厂武督校,何以又独自出现江湖?”
“白龙刀客”祁刚阴阴一笑:“我不出来,哪能见到你这人尽可夫的红衣妖姬,岂不又要失却一个清纯女子!”
“你话中何意,怎地会失却一个清纯女子?”
“本刀客劝你莫再以言语搪塞,你之心事当本刀客不知吗,利用有些姿色的女子引诱无辜青年,继而采阳补阴,直至各个精尽而亡,是也不是?”
金少爷听罢,已是吓出一身冷汗,万万料不到这红衣妖姬居然是江湖传言中那个专门以吸取阳精的女中色魔。而听到此青袍斗笠客便是传说中有如刀神的“白龙刀客”祁刚更是惊惧莫名,浑身一阵阵发抖。
只因这“白龙刀客”祁刚二十年前出道江湖,独行天下,正邪不分,尽管不平之事,不论门派,稍有恶行或言语相激,轻则打成残废,重则丧命当场。以致遭天下武林非议。
十几年前,“白龙刀客”祁刚独上少林,连破十八罗汉阵,独斗方丈等一干硕果仅存的少林前辈高手。据传,“白龙刀客”祁刚亦曾与“九阳真君”漱石子有过激斗,二人激战四百余招,方才以一招败北。
此后,不知为何投身东厂,并经特批未曾净身,做起了东厂历史上独设的武督校,从此隐迹江湖,渐渐不闻。
“白龙刀客”祁刚浑身煞气,冷得红衣妖姬、绿衣女子以及金少爷一干人瑟瑟发抖,牙齿不住打颤。
“你等是自裁,还是等我动手?”语声低沉阴冷,不带一丝情感。
金少爷再也忍耐不住:“祁刚,我金王府乃是朝廷封赐所在,生杀大权岂是你能定夺!”金少爷色厉内荏,急呼道。
“白龙刀客”祁刚语气冷若冰霜:“本刀客身为东厂武督校,上可缉拿群臣,下可调度州县人马,并可先斩后奏!”
“你……你……我金王府乃是朝廷亲封,你竟敢蔑视朝廷律法,我金王府……及郑家庄等江湖豪杰决不会放过你!”
“白龙刀客”祁刚冷哼一声,森冷地道:“未想到不但堂堂金王府的少爷抢男霸女,连带着郑家庄等江湖大庄及豪杰亦算上了,如你不虚言恫吓,我尚可宽宥一二,今日便由不得你等张狂了,还不动手!”
说罢,见众人仍是惊惧未动,“白龙刀客”祁刚缓缓自背上抽出银柄长刀,煞气四溢,冰冷刺骨,慢慢向颤抖的众人走去。
“慢!”一声低沉的轻喝响自身后树上。
“白龙刀客”祁刚一震,握刀的手微微轻颤,心中骇然惊震:如此距离藏匿之人,怎会无声无息,毫无所觉。待回头看时,一黄脸汉子正飘然而下,身形缓慢得如雪花落地。
“白龙刀客”祁刚又是一惊,江湖上何人有如此功力,转瞬间,脑海中翻遍所有记忆,亦未找出一两个人,即使有,但同此人相比,却都做了排除。
正自疑惑,自远处树梢又先后翩翩飘落二个窈窕身形,身法轻盈妙曼,落在地面,点尘不惊。“白龙刀客”又是一惊,心念急转,待定睛看时,方才看清,此三人乃是酒楼中一同用饭的三人。
多年孤傲的心性,即使在如此惊震的情形下,亦在瞬间回复镇定,语气冷冷地道:“不知三位高人有何见教?”
楚天平静地道:“见教不敢,只是需向此间之人问些事情而已!”
“噢,如阁下问后又当如何!”
楚天一笑:“问后便有多种可能,如需要这些人中暂时活着几个,在下还请白龙刀客给个薄面!”
众大汉先是惊恐,后是惊讶,再后是渐渐激起愤怒,好似自己的生命已掌握在他人手中。身在金王府,平时无不是颐指气使,所到之处谁敢说个不字,飞扬跋扈,横行乡里无所不为,何曾遭此蔑视。
却见一个大汉怒道:“尔等妄自尊大,大言不惭,在金王府地面上还在做春秋大梦。”
“噢,金王府尚比得上当今皇帝老儿那金銮殿不成?”楚天依然平静,面上无一丝表情。
大汉厉吼道:“看你等有何手段,大爷我先杀了……你”你字口气尚未全出,气息便已随颈项上突然喷射的血柱一起狂喷涌出,身子缓缓倒下,血柱划个弧线,飘洒在落叶上,生命已然伴着落叶开始慢慢化作泥土。
在场之人俱都惊呆,未见何人动手,瞬间,大汉已毫无知觉般地魂归地府。红衣妖姬刚刚从乍见“白龙刀客”的惊惧中稍微缓和下来,立时,便又陷入更加恐惧的震撼之中。
其他大汉、仆人以及绿衣少女都已呆若木鸡,直愣愣地如同雕塑一般,魂魄都已离体而去。
“白龙刀客”祁刚心中泛起一股股惊凛,此人太过狠辣,全无一丝生气,未见举手投足,却在不知不觉中杀人于无形。“白龙刀客”祁刚不是未见过血腥,自己亦亲手酿出不少血腥,但如此随意而自然的杀戮,却是未曾见到。
思虑甫毕,冷然地开口道:“阁下何人?”
“在下只是请求阁下应允,于名讳而言又有何重要之处!”
“本刀客亦有个习惯,不知姓甚名谁,无论何事均未应允过!”
“噢,祁刚,如你非要知晓本人名讳,在场之人也许便俱都不能再开口讲话,不知阁下还要问否?”
“哈哈。”“白龙刀客”祁刚不由大笑:“尊驾习惯倒是与本刀客一般无二,那本刀客倒要见见尊驾的斤两了!”
楚天仍是不曾有过一丝的表情,平静地道:“一只朝廷鹰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残杀忠良,尚枉自称作豪杰,岂不辱没了英雄二字,与一般江湖宵小有何异处。”
“白龙刀客”祁刚浑身一震,心神一阵激荡,不由激动道:“尊驾如此嫉恨朝廷,亦当是忠贞之人,祁某不才,尚不至做那残害忠良之事,唉!”说罢,不由长长叹息一声。
“噢,那阁下卖身求荣,与奸佞同朝,狼狈为奸又做如何讲?”
“这个便不是尊驾之事了,祁某依然是那句话,如欲留人,那便必须使出你那手段与斤两了!”
“哈哈哈。”楚天忽地大笑:“那在下便尊阁下之意,只好叨扰了!”说罢,面色一沉,对司徒艳与如雪道:“两位总使、堂主,我与祁大鹰犬过上几招,待事毕,再做理论,在此期间,你二人万万不可心生妇人之仁,场中之人如欲逃遁,一概格杀勿论!”
见楚天如此,司徒艳与如雪齐声答道:“是,老……门主,属下遵命!”说罢,二人急速飘向外围,将众人控制在攻击范围中。
林中。
阴沉死寂。
此际,温暖的林中忽地刮起一阵冷风。
刮得人寒气直冒。
这密林之中,虽是有二十余人,但却没有一丝动静。
人人屏息凝神,在惊惧中等待即将开始的激斗。
众人已被这如死亡般的寂静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瞬间的平静,显得是那么漫长紧张而恐怖。
就在死亡般的气氛压迫得众人几欲窒息之时,陡然间,
一声凄厉的惨嚎,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惨叫声过后,便响起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一个仆人由于太过紧张,下意识地转身便跑,而仅仅只跑出两步,颈腔便被洞穿,在场之人无不骇然大惊。
司徒艳出手之下,亦微感惊震,凄惨原本是这般容易,容易得只需运气弹指,便已出现喷洒的热血,不过这是无赖宵小的热血。
四下又是一片死沉。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本是绿茵如洗的山林,而此刻已变成阴森的墓地。
众人都知下手之人,亦知惨叫声来自何方,但,没有一个人再敢挪动分毫,死不一定可怕,怕的是死亡来临前的沉闷。
蓦然。
“白龙刀客”祁刚,疾速欺身,白龙刀光华一闪,一刀劈出。
楚天倏然一闪身,让过一刀,飘身急速侧走。“白龙刀客”祁刚一刀落空,心火腾然而起,暴喝一声:“哪里走!”
青影一闪,疾扑而上,刀化寒星,如狂飙猛然而至。楚天已是轻喝一声,身形倏闪,恍如轻烟,鬼魅般飘出。立时,双掌如刀,“风雷即动”应手迅疾而出,刹那间,但闻劲风呼呼,掌力如涛,滚滚惊雷似来自天外,又似自地心而起,一股奇猛的力道,直向“白龙刀客”祁刚击到。
“白龙刀客”祁刚冷笑一声,身形一晃,避过如山般的劲气,反手一招“力劈九天”,直向漫天掌影狂洒而去,电光石火间,
轰然一声暴响,掌力刀气相接,激起一片沙石,树枝纷纷飘散。威力委实惊世骇俗。
围在四周的众人,俱都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刺耳生疼,均不自禁地向后退去,眼望面目带煞的两个黄脸婆,瑟瑟发抖。
第86章
“白龙刀客”祁刚在甫一接触烈阳乾坤混元清气,刀身巨震,身形被震得急速后退寻丈左右,心下不由更加惊凛。
楚天见“白龙刀客”祁刚在自己六层真气之下,依然无损,倍感惊异,“白龙刀客”祁刚功力比自己估计要高出几许,心里暗暗一惊,大声喝道:“好功力,好刀法!”
紧接着,暴喝一声:“再接一掌试试!”说罢,双掌猛地一扬,功力骤然提至八成,一招“风雷乍起”已然如电击出。这一掌力道奇猛,如劈山撼岳,平地骤起风雷,“白龙刀客”祁刚只觉一股强烈的暗劲,迅疾袭到,劲力之强,平生未见,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的闪身急退。
饶是见机得早,但闻一声轻哼,“白龙刀客”祁刚已被劲气扫到,身形一个踉跄,蹬蹬蹬直退出三丈外,方才拿桩站稳,头上的斗笠斜歪上翘,露出一张青白、毫无血色的清瘦而肃杀的面孔,极力压抑胸腹急速翻腾的气血,眼中惊讶而坚毅。
刀,在手中颤动,但青白的光芒更加狂盛,未待平复气血,“白龙刀客”祁刚又已飞掠向楚天扑去,光影一闪,倏然劈出一道经天般的狂飙。刀势奇猛,霍霍生寒,奇幻而刚猛,刀法比之“青岩二鬼”绝无稍差。
楚天电闪般抽身斜飘,身形骤然凌空而起,避过“白龙刀客”祁刚如雷霆般的一击,心中对“白龙刀客”祁刚不由暗暗佩服,能躲过八成烈阳乾坤混元清气,当真是少之又少,不怪能与“九阳真君”激斗四百多招以上,如称之“刀神”实不为过。
楚天身影神出鬼没,飘忽如电,在刀气的旋流中上下飘荡,恍如柳枝随风摇曳,每每在刀锋及体的刹那,堪堪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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