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可听好?”
柳虹刚听罢,喜极而泣,忙道:“只要让我跟随大侠,黑金刚一百个,不,一万个条件都答应!”
楚天又道:“自现时起,再不可一口一个大侠般地叫着,既然跟随于我,便是我烈阳门人,按门中规矩以后称我做门主,待到门中,并看你表现,再行分派你适当职务,可曾记住?”
“是,大……门主,虹刚记得!”柳虹刚刚要说出大侠,感觉不对,又马上改口,对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杀神楚天敬畏无比。
“再有,有其他人时,切勿呼喊我名号,以免暴露行藏!”
“是,门主!”
“将玄铁棍拿来!”
楚天接过柳虹刚递过来的玄铁棍,微提真气,便见手掌过处,碗口粗细的玄铁棍已是平复如初,看得柳虹刚又是惊讶不止,心中早将楚天视为神人。
柳虹飞看着弟弟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心中好笑,连爹爹都难以管教的倔犟弟弟,在楚天面前却如此听话,真是一物降一物。
“虹飞兄,兄弟那便告辞了,如庄中有事,定要告知兄弟,如有需要兄弟之处,万勿客气。”
“谢谢楚兄弟,真有那么一天,柳家庄烦劳楚兄弟,到时我便真不客气了!”柳虹飞面容恭谨地致谢道。
“起来吧,我们走!”楚天轻喝一声,当先而去。柳虹刚急忙爬起来,抄起玄铁棍紧紧跟随上二人,阔步走去。
柳虹飞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端:妹妹如烟已然香消玉殒,这弟弟又要随楚天而去,不知前路几何,心中默默地替弟弟祷告。
而柳邙闻听柳虹刚已随楚天而去之时,差点又背过气去,口中大骂不休,骂过后,又极度伤感,江湖多事之秋,这柳虹刚将给柳家庄带来何种凶险,心中忐忑,日日不得安宁。对楚天更是怨恨,这楚天对自己非但不敬,更是讥讽有加,潜意识中,直感觉楚天如不念一丝曾有过的翁婿之情,亦要尊重一二,可楚天言语中一丝恭敬没有,柳邙是愈想愈气。
饶是柳虹飞好生劝解,虽闷气消了一些,但仍感憋闷。
范家庄。
议事大厅。
“什么,范不尚被杀!我扬州漕运一干人等都被杀了?”范不凡乍听此消息,真如当头棒喝,面色早已铁青。
“是的,庄主,包括范不尚一共五十八人俱在一夜之间被杀,小人乍听之下,怀疑是柳家庄所为,但据扬州衙门仵作勘验,尸体支离破碎,并有数处血洞,与那楚天及白龙刀客祁刚杀人手法极其相似。”范六道。
“什么,是楚天所为,前些时日不是在平阳府蒲州地界吗,怎会如此迅速到了扬州?”范不凡无须的青白老脸愤怒而疑惑。
“庄主,楚天等人常常是易容而行,况且武功高强,实是难以跟踪,据闻这淡云庄赵庄主称病不出,而楚天又到扬州,是否是各个分化,将会对本庄不利?”
“有此可能,从其杀人手段上便可看出,尽杀我扬州漕运诸人,显然已是向我等下了战书。对了,五毒神君廖坤、黄山童叟颜真二人是否安置妥当?”
范六忙道:“是的,庄主,五毒神君廖坤、黄山童叟颜真二人是昨日到达山庄的,师爷魏启忠已将二人安排周全!”
“少爷在做何事?”
“回庄主,少爷午后与那天幻宫的断魂掌白羽飞白护法商谈增加转运之事,现正在点查账册!”
“哦。”范不凡沉思,片刻,又道:“万事小心行事,切不可疏忽大意,两大山庄被灭,虽实力未完全失去,但对其他中小庄派将是极大震慑,虽然我等已做些安抚,但仍不可掉以轻心,漕运及货物转运目下可方宽松些,以防操之过急,引起天下不满,一旦有事,呼之不应,那便危险将至矣!”
“庄主思虑甚是周全,庄主还有何吩咐,不然,小人这便去办事!”
“去吧,将少庄主坤儿唤来!”
“是的,庄主!”范六躬身退出,快步离去。
扬州城内。
“仙鹤”酒楼并未因范家庄扬州漕运诸人被杀而萧条,仍是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待如雪与司徒艳二女透过窗户远远望见楚天与祁刚带着一个铁塔般的虬髯黑面大汉走进酒楼时,便立时听闻酒楼中响起一片骚动声:“快看,柳家庄二公子来了!”
“是啊,这黑金刚久不露面,怎地今日跟那二人来到酒楼?”
“黑金刚力大无穷,力拔山岳,方圆几百里没有敌手,全然不将他人放在眼中,看情形此时怎会恭敬地跟随那二人?”
待楚天三人走进雅间后,酒楼中的议论方才慢慢减少。
“老爷,这黑铁塔似的巨无霸是谁?”如雪嘴快,未等一碗酒喝完,便出口问道。
如雪嘴快,柳虹刚嘴也不慢,环眼一睁,瓮声瓮气道:“这位小大姐,我乃柳家庄二公子柳虹刚,江湖人称黑金刚的便是本人!”
“嘿嘿,名号甚是响亮,亦恰如其分,老爷,他又为何跟随你二人而来?”
楚天轻笑,用手一指柳虹刚道:“你问他吧!”
“黑金刚,你且说说,为何到此?”
柳虹刚不认识桌上的两个黄脸婆,一时不好将自己比武失利等丑事说出,黑脸憋得紫红,见楚天笑着看自己,也顾不得没面子,将前前后后经过叙述一遍,说完,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差一些将椅子弄得碎裂。
如雪一阵娇笑,道:“老爷,看你身边的人,除了娇小的美女便是铁塔般的硬汉,对比鲜明,一看便知是烈阳门中人!”
“死丫头,这有何不好,此乃是刚柔相济,水乳交融,必是大成之象,呵呵。”楚天笑道。
久不开言的祁刚摘下斗笠,道:“门主,据在下所闻,司徒总使武功虽是江湖顶尖高手,但亦不可能有今日之高绝功力,尹堂主也是如此,属下甚感纳闷?”
二女一听,心下不由一慌,直望着楚天。
“哈哈!”楚天大笑,道:“祁护法,这便是烈阳门最大的机密了,此事实不好言说,等得他日,你亦能双宿双飞,我便将秘法告诉你!”
“噢,有何秘法?”祁刚更加疑惑。
此际,二女已是嬉笑出声。却听楚天道:“此秘法,有诸多限制,更与内功习练之法大有干系,如非身具至阴至阳之体,却也不易练成,或可说毫无用处。”
祁刚愈听愈迷惑,见楚天遮遮掩掩,许是不便言明,便未再开口相问。
此际,便听大厅中传来食客的大声言语:“老六,你可曾听闻,昔日那逍遥庄,原来被楚天灭庄后,成了一处远近闻名的鬼庄,如今更是诡异,白日里亦发出隐隐约约的呼喝声,像是演兵场一般。”
此人说罢,便听另一人的声音传来:“你说的算个吊,最近两月,有好事的江湖武林人士听闻此事便前去探查,据说,一个也未回来,俱被鬼庄恶鬼搜去魂魄,成了野鬼了!”
“王老七,你说的这恶鬼本大爷早就听闻,据说江湖上新出现一个叫做烈阳门的门派,不但杀了范家庄扬州漕运一干人,据说,门主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搜魂修罗楚天。”
“是吗,要说那楚天杀人不眨眼还说得轻点,简直就是地狱来的修罗,郑家庄千百豪杰,只两个夜晚便死于非命,据说郑天刚一条臂膀臂断骨折,怕是废了,”滇缅人屠“三兄弟两死一伤,”崤山血魔“卞弓、慕容尘断臂而逃,潇湘派掌门向天等群豪几乎全部毙命,如此多的高手如在平时,哪个不是名震天下的高人,却俱在此役中非死即伤,可见那搜魂修罗楚天的功力几乎与天同齐。”
“各位,据说此役中并非是楚天一人所为,据说那昔日威震江湖的白龙刀客祁刚亦参与了杀伐。”
“什么!白龙刀客祁刚也参与了,我的妈呀,这祁刚的功力放眼江湖亦是鲜有敌手,楚天真是如虎添翼!”
“王老七,除了白龙刀客祁刚祁外,还有两位女子亦参与剿灭郑家庄的杀戮,据闻,两女子都是黄脸婆模样,但看其武功路数,极像是天幻宫特使、宫主司徒宏的孙女、玉女幻天司徒艳!”
“胡说,天幻宫与楚天势不两立,玉女幻天司徒艳又怎会参与剿灭郑家庄,真是大白天说梦话!”
“哈,老六,说你傻,你不信,说你痴呆,你倒高兴,那司徒艳早早便和楚天走在一处,甚至听闻武当二代女弟子,天下几大美人之一的越女慧剑蒋嫣容都已跟随楚天,司徒艳参加血战又有何奇怪!”
“疤眼老五,看你那样,这辈子甭说见到天下第一美女,便是听闻也不容易。可兄弟我甚是纳闷,那楚天心狠手辣,杀人如麻,闻之都心惊胆战的人,怎会有这许多美女愿意跟随他,莫非有何魔法不成?”
“哈哈,王老五啊王老五,自古英雄配美人,你纳闷有个屁用,也轮不到你沾点荤腥,如你欲知晓楚天有何魔法,你去问问楚天便可知道!”
“去你娘的,我还不想死,要问你去问!”
“这不得了,英雄当不上,美女看不到,那还说个吊,来来,喝酒!”
几人渐渐将话题转到别处,无非是风花雪月之事,听着淫秽之至。
此际,便见司徒艳道:“昨日,姐姐接到义父传信,催促我等回返,但未言明有何事情,老爷你看如何处之?”
楚天一怔,道:“我等此次出来又已几月,不知义父他们状况如何,那便回返山庄,再做商议,老大以为如何?”
“贱妾听从老爷安排就是,何必如此言语,妹妹可有不同之意?”
第109章
“嘻嘻,姐姐说到哪,妹妹便跟到哪里!”
“那好,用完酒饭,即刻回转!”
几日后的午时。
逍遥山庄。
楚天等人回庄的消息不到片刻便传遍了山庄。
“门主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
“大姐回来了!”
“妹妹回来了!”
“师傅回来了!”
庄中诸人奔走相告,一时是人声鼎沸,喧闹非常。
沈寒冰拉着楚天的手,欣喜非常,却是半句话也说不上。穆容馥、蒋嫣容、翠红、万峰、小梅早将楚天围上,司徒艳与如雪又见到众女,一时叽叽喳喳,七嘴八舌说起个没完。
直到嗓子冒烟,看够了楚天,才慢慢静下来。
沈寒冰看着楚天愈加成熟深邃的面庞,内心欢喜不已,双目神光湛然,隐泛红光的面容清癯爽朗,看之如神仙一般。
楚天握着沈寒冰的手,激动道:“义父,天儿出去这些时日,你老人家可好!”
“好好,义父非常好,只是担心天儿安慰,偶尔睡不着啊!”
楚天听罢,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有些抽泣道:“义父,天儿在外,时刻都在思念义父的安慰,天儿不在身边,心里总是惦念义父与山庄的安全,如今看义父面色更加晴朗,神光内敛,恐怕功力又已恢复一些,天儿真是高兴万分!”
“我的好天儿,不用说了,天儿的心思义父哪有不知之理!”转头看一眼站在外侧的祁刚与柳虹刚,道:“天儿,不知这两位英雄高姓大名啊!”
楚天叫过二人,对沈寒冰道:“义父,这位是祁刚,江湖人称白龙刀客,这位是柳家庄的二公子柳虹刚,江湖上唤作黑金刚。”
虽是楚天在路上给祁刚二人介绍了义父乃是昔年震慑江湖的“搜魂书生”,但祁刚和柳虹刚仍是震颤不已,江湖上传扬几十年的一代杀神,看着居然这般和蔼。
见楚天引荐,“白龙刀客”祁刚与柳虹刚急忙上前躬身见礼:“前辈好!”
“哈哈哈。”沈寒冰一阵大笑,声震屋脊,房内嗡嗡作响,笑毕,高声道:“天儿,想不到烈阳门有如此号召力,连柳家庄的公子亦追随于你,更有祁刚从旁辅佐,大事还有何虑,何愁不成。”
“义父,未经你同意,天儿已让祁刚做了烈阳门的总护法,不知义父有何意见?”楚天问道。
“很好,义父怎会有意见,你是烈阳门门主,自管定夺门中之事,义父亦好得些清闲,哈哈!”
大家正在热闹地闲聊,却听南院忽然响起一片诵读声。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沈寒冰笑道:“天儿,你从哪里请来的老学究,确实是有些墨水,那日到了山庄左近,一家三口已是饥饿疲累倒在西墙外,亏得庄中出去采买之人回来之时看到他一家三口,不然恐怕早便饿死在墙外了。”
楚天这才想起解员外一家之事,不由道:“天儿亦是见他一家三口无处可去,因人手不足,方让他自行找寻到这里,因而才有这等事,如饿死在庄外,天儿岂不是罪过!”
“天儿,这解员外当真勤勉,来了没两日,还未等身体康复便让为父张罗腾出房屋,好尽心教授些四书五经,为父扭不过他,只好派人打扫屋子。”沈寒冰笑笑,又道:“可这老学究还定下许多规矩,非让为父在庄中实行不可,为父无法,只好依他,现在庄中每到午时三刻,便要学上一个时辰,就连你这几个丫头亦不能例外,每日都要学上几句,哈哈,麻烦来了!”
慕容馥听罢沈寒冰说话,忙道:“老爷,奴家两月来,真是苦闷死了,日日要念那什么之乎者也的,义父看得甚是严格,任是谁也不能违反规矩,这下可好,你回来了便不用在学那枯燥的什么经了!”
“死丫头,你真的那么心烦,好,那就不用日日午时三刻学那四书五经了!”
慕容馥听罢,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下我算解脱了,老爷就是疼人,知道奴家的喜好!”
楚天看看慕容馥,邪笑道:“老爷我说的是不用午时三刻学,并不是不学,而是改成早上鸡叫时分就学起!”
“啊……”不光是慕容馥,就连蒋嫣容、翠红、小梅、万峰等一齐叫了起来。
沈寒冰看着年轻的一帮男女,心中高兴异常,见众人愁苦的样子,便道:“天儿是同你等开个玩笑,天儿回来,你等能那么早便起来吗,怕不是早晚赖在床榻上便算不错,呵呵,不过呢,今后可改改,午时前学上一个时辰,每七日休息一日,你们看如何?”
“好!”
“对!”
“早应该这样!”
众人一阵欢呼,总算能解脱一些。沈寒冰又道:“休息是休息,学些东西有用得很,等明日为父与那解员外商议一下,让其教些兵法及典故、轶事等等!”
“义父,那可好了,馥儿爱听!”
此时,蒋嫣容开口道:“老爷,那解家姑娘不但美艳万方,更是伶俐嘴巧,一手女红,可刺绣出任何事物,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对了老爷,看奴家衣角的蝴蝶!”
楚天看下蒋嫣容衣角上的蝴蝶,当真是栩栩如生,振翅欲飞。笑道:“武当山没有如此的穿戴吧,二丫头到此,完全被如雪与馥丫头带坏了,如解家姑娘手巧,便在你脸上绣上个凤凰岂不更好!”
“去,一丝正形没有,不和你说了!”蒋嫣容嗔怒,笑着转过头去。
“嘿嘿,师傅,你老人家这回出去可是大显威风,将那不可一世的郑家庄给灭了,弟子别提有多兴奋,那些烈阳使者亦是高兴,一个个欢呼雀跃,手舞足蹈,连蹦带跳,龙腾虎跃……”万峰刚说到此,头上便挨了一巴掌:“你这罗嗦的毛病怕是改不掉了,我老了吗,还老人家的,有义父在,我能称作老人家吗!”
“嘻嘻,弟子那是尊称,如师傅不愿听,弟子再换个说法就是!”
“去,靠在一边去!”
万峰又挨了一巴掌,假装委屈地看着蒋嫣容,捂着脑袋道:“二师娘,弟子说错了吗?”
“怎么了,什么错了,告诉四师娘,我给你撑腰!”一声娇喝声起,如雪与司徒艳洗漱完毕后走到房中。
万峰像是找到靠山,道:“大师娘,四师娘,我管师傅称作‘老人家’,二师娘便打我,二位师娘评评理,万峰真的错了吗?”
“什么,老人家?管你师傅叫做老人家?”司徒艳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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