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包袱,展开一看,其中果然两套绿色衣衫,遂抬眼怪异地看着华玲玲。
“楚天,你想做什么?”
“嘿嘿,这衣衫亦对了,但如何知晓你是女子呢,胸脯瘪瘪的,那似女子之体,莫非仍是欺骗我等不成?”
“那……那……那……”华玲玲那了半天也未说出一句话来。
楚天单手一拂,华玲玲上身穴道立解,被长时间止住的经脉,感到手臂一阵发麻,过了片刻,便听楚天命令道:“解去束胸!”
华玲玲听罢,一阵惊恐,捂着胸脯,厉声道:“楚天,听爷爷言说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光明磊落,还与爷爷义结金兰,怎会对我如此,看来江湖上传言确是不虚,真是色鬼一个!”
楚天面色一整,渐趋冷酷,并渗透无上的邪恶,面色极其怪异,森森地道:“我与华无双虽是兄弟,却同你无任何关系,现在我再言一次,解是不解!”
华玲玲看着楚天眼神,哪里能看出一丝怜惜之意,冷得使人浑身发颤,甚至连祁刚都以为楚天泛起杀意。
华玲玲眼含泪水,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眼泪簌簌而下,已哽咽出声,戚楚可怜,更有一番凄美。
楚天看着亦是不忍,但仍狠下心肠,面色狰狞,冷声道:“不得哭泣,再听一声哭泣,你还将享受那‘分筋错脉’的手段!”
华玲玲听罢,不由轻颤,忙打住哭泣,看着这个虽是与爷爷义结金兰,却又是令天下闻风丧胆,魂飞魄散的杀神,适才“分筋错脉”手法下,那非人的痛苦又引得浑身颤抖不已。
华玲玲直感到楚天冷酷到家,残忍狠辣到极点,甚至连父母吓唬孩子都以楚天之名进行恫吓,足见楚天在世人眼中已是何等残忍。
“解是不解?”楚天又冷然问道。
华玲玲戚楚地看着楚天血红的双目,好似吃人一般,内心惊惧得无以复加,啜啜地道:“将……衣衫……递给……本姑……小女!”华玲玲惊惧得已将“本姑娘”三字都吓得咽了回去。
楚天将衣衫递过去,随手轻拂,将华玲玲全身穴道解开,道:“到那厢换上,如你欲逃遁,我便杀你全庄,你可记清?”
华玲玲凄苦地点点头,也不能不点头,五大山庄都已被楚天灭了两个,自己一家偏安一隅,仅有几个仆人,除了爷爷,如何能挡住楚天这恶魔,况且听闻爷爷言说,楚天功力又高过爷爷,无奈之下,只得挣扎而起,向山崖拐角处慢慢走去。
过了一阵,便见华玲玲穿着绿色衣裙慢慢走回,再不似那公子模样,纯美异常,鲜嫩欲滴,青涩如未熟透的梨子,实不忍采摘,稣胸微颤,亭亭玉立。凄愁的眼神,泪眼汪汪,显然是委屈之极,在自己山庄何曾受过如此折磨与冷对,愈想愈辛酸,愈想愈悲戚,但看见楚天,又将几欲流出的泪水擦去,现在,华玲玲真是从心里怕透了楚天。
楚天看着华玲玲,血红的双目已少了许多冷酷,平静地道:“华玲玲,你爷爷找寻你,已不知劳累多少时日,偌大年纪尚要为你奔波,你难道便这样忍心吗?”
“我……我……我只是出来……游玩,散心而已,爷爷又何苦寻找!”华玲玲凄婉地道。
楚天面色一沉,道:“身为父母如何不顾及子女安危,枉你活了这么大,全然不念亲情,你的心乃是铁石心肠不成?”
华玲玲见楚天面色阴沉,心中轻颤,啜啜道:“我没想到爷爷会寻找,只是喜欢出来玩耍,庄中太憋闷!”
楚天心中忽地一动,暗自思虑:华玲玲正值花信年华,天性好动,祖孙在一处日久,确是寂寞无聊,唉!也怪大哥约束太严。
思毕,不禁面色稍微温和,凝视一眼华玲玲,道:“你即刻回返‘天外仙’山庄吧,我自会告知你爷爷,切不可再行游荡,听清了吗?”
蓦地,正在华玲玲准备开口的当口,楚天心神一阵颤动,不由摆手示意噤声。祁刚亦好似有所感应,只华玲玲觉得惊异,不知二人何故神情凝重。
就在华玲玲愣神之际,忽地,自四面八方响起刺耳的啾啾声,立时,细如牛毛的针形暗器骤然袭至。楚天未及多想,身形如电般窜起,猿臂一圈,早将正自愣神儿的华玲玲抱起,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同祁刚急速向山崖顶端腾身拔起七八丈高下。
就在双脚将将着地的刹那,咝咝的破空之声又已疾速袭到,楚天与祁刚齐齐向斜刺里飘去,但身形刚落,暗器便又已快速跟至。
楚天这一惊是非同小可,凝神之下,神识外放,山崖三面生息密布,与那密林截杀之时情形极为相似,所不同的是所来之人非但功力高绝,更是多了不止二倍有余。
楚天与祁刚闪转腾挪,打起万分精神,飘飞游荡于如蝗般的暗器之中。而怀中尚抱着华玲玲,虽未影响功力,但已妨碍攻击。
华玲玲直到耳中听到暗器的破空之声时,方才恍然大悟,不由大惊,如非楚天搂住自己迅疾躲避,此时此刻恐怕早已成为刺猬。身子被楚天搂着,耳中呼呼风响,如腾云驾雾一般,快如电闪,恍如青烟,心中不由大骇,此时方才知晓楚天先时引自己前来,实是戏弄自己,暗暗羞愧。
楚天心中更是焦急,如此往复腾飞,却始终在山崖周围旋绕,无法脱出此间范围,如真力减弱,后力不足,实难想象会是何种结果。在急速闪躲中,看一眼怀中的华玲玲,更是焦虑,大哥之惟一血亲,如有何闪失,真是难以交代。
而祁刚已舞动起白龙刀,密实的刀光将铺天盖地的暗器纷纷击落。楚天心急如焚,目眦尽裂,血红的双目好似已滴出血水,不由轻声道:“往山中凹处,避开一面!”
祁刚顿时领悟,白龙刀幻起一片刀芒,急速向山上崖边而去,楚天紧随其后,真气涌动,周身布成气墙,快速向山中遁去。闯过里许左右,射来的暗器渐趋集中在两侧,二人加快身形,有如流矢,借助树木遮挡,穿林越壑,如飞而去。
直待行出二十余里,方才摆脱设伏之人,二人不顾劳顿,返身折向深山,又疾驰二十余里左右方才停下。楚天强自压下的气血又已翻腾,浑身燥热难当,本已受伤的内府渐有阻滞之象。
华玲玲始终靠在楚天怀中,看着惊险已极的场面,几乎不敢睁眼,男性雄壮的气息直入鼻端,随着楚天身形起伏跌宕,心中虽然还有怨恨,但剧烈的摩娑,楚天炽热的身体,带给身心异样的感觉,虽在惊险中,亦渐渐感到刺激非常,不由愈抱愈紧,到最后已紧紧地贴附在楚天身上。
直到楚天停下,华玲玲仍然处在恍惚之中,紧搂着楚天不放,好似危险仍在。楚天此际方才感到怀中还有一个人,紧张的神经松弛后,松开手臂,欲将华玲玲放下,而华玲玲仍是紧闭双目,紧紧搂着,楚天莞尔一笑,开口道;“下来歇息一下,再抱着,我恐怕累死!”
华玲玲睁开美目,见楚天二人正瞧着自己,不由满面娇羞,急忙松开柔嫩的两只莲藕,一声不语,走到几步开外,默默地望着无尽的山峦。绿色衣裙似乎与山林融为一体,飘渺飞扬,在山风中婷婷站立。
楚天略微平复气息,急速调息真气,待稍微顺畅些后,对祁刚道:“祁护法,此次设伏之人当是蓄谋已久,布置相当周密,只碍于山峦起伏,难以立脚,而未形成围攻之势,否则你我当真难以脱身,现今看来,设伏之人的蹑踪术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今后将有万般险阻,设伏之人如此之多,或许高手尽出,一个处置不当便会有性命之忧。”
祁刚点头称是,道:“门主,属下以为,我等应尽量避开开阔平坦之地,尽往那险峻处而行,方可周旋。”
第124章
楚天仰望天空,幽幽道:“我历经数次围剿,均逃脱劫难,此次内府震伤,实不耐久战,而今又有这丫头,如其有何不测,我怎向大哥交代,又有何面目去见华大哥,唉,这丫头几乎欲将你我置于死地啊!”
华玲玲听罢,更加凄然,自己已成累赘。心中渐渐明了楚天对待自己的目的,本欲出言,但又将到口的言语咽了回去。
“那门主有何打算?”祁刚问道。
楚天看着祁刚与华玲玲,慢慢道:“而今,你我同在此山亦是无甚用处,你带华玲玲速往西南山峦方向行去,每二十余里便折向而行,尽力掩藏行迹,我远远跟随你二人,待你二人出得此山,竟往西北折返,一瞬不停地回返山庄,只待我回返,否则,我等俱都将困在此处!”
“门主,还是属下在此引开那围剿之人,门主带华姑娘离开此处吧,属下虽死无憾!”祁刚神色怆然,但面上却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不必,我自幼在山中长大,对山林甚是熟悉,处置得当,不会有何危险,你尽可放心而去,定要保护好华姑娘!”楚天口气不容置疑。
楚天说罢,便传来华玲玲嘤嘤的哭泣声。背着楚天二人,香肩不住地抽搐,满腔的委屈一股脑的哭将出来,原来楚天对自己却是如此关心,生怕自己有何闪失,爷爷亦曾言楚天乃是天地间的伟丈夫、真豪杰,但初时那般冷酷,甚至是有些残忍地对待自己,愈想愈委屈,不由放声大哭起来,直把楚天二人哭得戚楚非常,心神不宁。
楚天慢慢走到华玲玲身旁,伸手又放下,最后轻轻地拍着华玲玲后背,轻柔地道:“好了,别再哭了,不然哭坏了身子便不美丽了,华大哥向我要孙女,我如何交待!”
楚天不说尚好,话音刚落,华玲玲更是痛哭不止,泪如泉涌,伤心欲绝。楚天见此,亦是一点办法也无,只好任其哭泣,静静等待。
华玲玲足足哭了半个时辰,方才慢慢停歇。一双美丽清亮的眸子,已然红肿,戚楚可怜,面对楚天,任是原先如何顽劣,而此刻再也无一丝刁蛮之态,美目望着楚天,有些恋恋不舍。
楚天面色一整,道:“如我等不分开而行,极是危险,如今之际,你与祁护法速速离开此地或许才有生机,不然我等俱都可能葬身在此山中。”
华玲玲轻轻擦了擦眼泪,莺声道:“小女遵从便是!”
楚天笑了笑,道:“这才是好丫头,从你爷爷那论起,你应当唤我做爷爷!如此可好?”
华玲玲没来由地一扭娇躯,面色一红,道:“哪个唤你做爷爷,爷爷与你是兄弟,小女却自有道理!”
楚天道:“好了,如何称呼待安定后再论不迟,你与祁护法尽速离去,不可再行耽搁!”
华玲玲又欲开口,楚天肃然道:“再不可罗嗦,快快离去,迟恐不及,祁护法,快带华姑娘离去!”
“是,属下这便离去,万望门主保重!”说罢,凝重地看了一眼楚天,转身拉起华玲玲如飞而去。
如非楚天当机立断,三人便又被困在一起。
当祁刚与华玲玲刚刚离开半个时辰,楚天便又隐隐约约地感到点点生息靠近,急忙外放神识,向那生息少处如飞遁去。
楚天鼻中探查祁刚二人气息,身形飘忽,忽左忽右,尽力拖延,专拣险峻荒僻处而行,但却是刚刚落脚,围剿之人又快速悄然而至。
双方在山峦中闪躲追击,直到夜色来临,方才慢慢停止,但犹如鬼魂一般的追击之人始终不离不弃,楚天心中已感到不耐。在飘身落在一处高耸的山崖上时,迅疾隐入凹处,隐隐约约的劲风响过,前面又传来细如蚊虫般的轻响,赫然又跟进数人,霎时便隐附在左近,转瞬间,一声声破空轻响相继传来。
楚天眼中露出一抹惨厉,夜色中血红的双目如吞噬生命的魔灵,黝黑、空洞,嘴角挂上一丝残忍。神情似漂浮在虚空,摄魂的双目寂静地凝视周遭山石林木。神识远放,搜寻一个个神秘的生息。
一场凄惨恐怖的血战即将展开。
夜,惨白。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静谧得令人瑟瑟发抖,已感到了无限杀机。在四周山石及树林中,潜伏着条条隐约的身影,个个长刀在手,寒光闪闪。黑衣蒙面,只露出呆滞而无情的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冷酷,令人窒息。
楚天缓缓地拿出玉萧,轻轻放在残忍的嘴角,满腔的火焰化作飘渺的音律,自玉萧中缓缓飘出,细如游丝般的箫音,穿过山崖,穿过山林,穿过每一寸空间,慢慢地在整个山林中回荡,犹如催命的索魂曲,回荡在每个隐藏之人的心神之中。
箫音幽幽,哀怨低沉,伤感忧郁,凄凄切切。蓦地,箫音尖厉如钢针刺耳,直冲天际,随着箫音转高,四周生息渐趋明显,气息渐渐粗重,箫音又是一阵曲折婉转,暗器的破空之声相继响起,咝咝劲气齐向楚天隐身处射来。但却均射在楚天身前的山石上。
楚天催动真力,箫音已弥漫整个左近山林,尖厉的箫音直入心脉,隐藏之人有的已是气血翻腾,几欲冲口而出,又过了盏茶时光,箫音已不似高亢的尖厉,而是毫无阻碍地刺入魂灵之中,真正的追魂曲方才骤然响起。
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闷哼相继传来,忽听一声尖锐的厉啸,山林中忽地荡起数条人影,急速向楚天藏身处扑来,在即将扑倒山崖处之际,便听哧哧的劲气破空之声骤起,劲气好似有形的利剑,凝结成夺魂的鸣响,散布在山崖凹处,宛若流星,炫人耳目,余音犹在耳际,几名袭击者已闷哼着滚落崖下,尸身鲜血如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疾扑的人影瞬间又至,但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后,数声惨烈的嗥叫连串响起,十几颗斗大的头颅滴溜溜的带得串串鲜血飞抛在山崖周围,长长的弯刀、残碎的肢体以及黑色衣片飞向四面八方。
又是“砰”“砰”数声,尸体纷纷滚落,惨嚎掺杂着凄厉的怒吼,在山崖周围回响,山崖凹处犹如噬人魂魄的魔洞,吞噬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生命在陨落,人在翻滚哀嚎,惨厉的有如狼嚎鬼哭,凄惨的景象,恰似令人难以忘怀的修罗杀戮!
就在此刻,一双人影带着震山撼岳的罡气,猛然袭到,二人犹如狂猛的野兽,合身往楚天扑来,二人扭曲着面孔,哧哧的劲气已将山崖笼罩得密不透风,强霸的罡气似能将精钢压碎。
两股罡气中,一个如开太裂石,一个腥臭难当,令人欲呕,却俱是势如劈山,震天撼地,楚天已无法再行隐匿身形,急速功聚双掌,烈阳神掌骤然而出,分袭左右二人,一声巨响后,楚天紧紧靠在山崖上,而袭来的二人身形在空中一打旋转,略微迟滞的瞬间,又揉身偕着更加刚猛的真气扑来。
就在二人转身下扑的瞬间,在眼睛尚未看清楚天是否已被震伤之际,山崖凹处已倏然升腾起一条红光,赤红的光芒霎时将山崖笼罩,那吞吐伸缩的剑芒有如晃动的幽灵,卷起阵阵狂飙,转瞬间已到到了眼前。
“以气驭剑!”一人狂叫一声,急速后退,二人两双巨掌罡气瞬间击出,布成层层气罡,剑气、罡气猛然接触,咝咝的刺耳声响遍布空中,宛如天雨,哗哗而下,咻咻的喘息,沉重的低嗥,声声惊魂。
楚天紧咬钢牙,奋起力量,抖手时,落英剑法连绵而出,赤红的剑芒似来自九天,幻化成赤红的剑网,身形旋舞,剑芒如电,璀璨耀目,如彩虹闪出。
闪耀的剑刃划破空气,带起尖锐啸声,凄凉如鬼啸,又宛似临死前的哀嚎。那袭击的二人身形奇幻一旋,迅速摆动,堪堪躲过夺人魂魄的寒芒,巨掌连挥,闪电般向楚天劈下,楚天手中的剑芒有如一轮快速绝伦的圆弧在流灿,好似自地下喷发的冲天岩浆,猛然迸发,挥洒的寒光尖啸着疾斩二人。
情势变得不可言喻,赤红的剑芒已将天际染成血红,二人身形均被裹在剑芒中,在剑气飞旋下,两声轻哼后,二人但觉一痛,各自周身已出现几处剑伤,但二人刚猛的真气亦将楚天震退,楚天顿感双臂发麻,内府伤势影响了真力,面色不由更加赤红。
二人不待楚天喘息,更顾不得自己伤势,见状之下,振奋大吼道:“童叟,加把劲,这小贼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住多久了!”
楚天听罢,不由心神一震,童叟?莫非是那“黄山童叟”颜真?未等想毕,便见一人大喝一声:“神君毋须急躁,慢慢缠斗方是上策!”
楚天此际已明了此
本文每页显示
6000字 共
294页 当前第
79页
首页 上一页 ← 79/294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