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虽然脑袋好像缺根筋,但是他确实也是有真本事的。特别是上次他那个囚鬼换凶门。确实是很牛逼的招数。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去摸摸虚实再说吧。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快养足精神,争取把身体调试到最佳的状态,可别像上次一样,差一点就挂掉了。想想就心有余悸。于是我便靠着墙坐到角落里,闭上眼睛开始复习起了三清书。
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了,即使知道晚上要对付的貌似是很凶的东西,但是却也不会想以前那样的害怕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眼见着窗外已经黑了起来,我站起身开始打扫卫生。
文叔好像也玩儿够了,他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和我说五点的时候我就可以走了。然后就自己出去喝酒去了。我望着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我心想着这真是无耻者无畏,亏他骗完人家的前后还能这么安逸。
见到这个老家伙走了,我便没什么顾忌了。马上给易欣星打了个电话,问他啥时候下班,他跟我说林叔早就走了,就等我了。我跟他说,那你现在就出来吧,咱先去吃点饭,然后准备家伙准备晚上开练。
我俩见面后先到了一个小饭店吃饭,要了俩菜,两瓶啤酒,刚坐稳,他就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我便把谢志鹏的事情告诉了他,听完我说后他大吃一惊,说道:“要不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呢,这可真是邪门儿,没想到赫赫有名的袁氏集团的总部竟然是这么一个凶险之所。你说那些人可真贱,明知道有危险还继续在那上班儿。这真都是他们自找的。”
我对他说:“可不是么但是既然让咱俩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啊,兴许会有那跑路女鬼的线索呢。”
易欣星点了点头,这时菜上来了,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现在都不会分水破煞之术,看来今晚是难办了。”
易欣星楞了一下,对我说:“分水破煞我懂啊。”
啥听到他的话后我差点儿呛着,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我没有听错吧他这缺筋少脑的玩意儿竟然懂得分水破煞于是我忙问他:“我没听错吧,你懂分水破煞”
他见我不相信他,便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对我说:“当然懂啊,难道你不懂么”
他大爷的,我上哪儿懂去。
于是易欣星便跟我说,由于他家祖上就是干阴阳先生的,所以有些土法都是家传的,其中就包括了分水破煞之术。
原来他是祖辈儿传的啊,难怪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呢,看来在某种程度来说,我这半路出家的还真不如他这自小就刻苦钻研的。
他见我听惊讶的,就又把袖子掳了起来,把他的那块儿奇怪的手表给我看,他告诉我,这块手表也是有门道的,上次寻找夜狐的踪迹时,也是靠它才找到的,这本不是手表,而是一个罗庚,名为六甲,是属于奇门造物篇中的物件,但是我觉得罗庚太大,不适合携带,于是便用一块破手表按照那方法自己做出了一个,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这块手表上的六根指针,三红三黑,分别代表着遁申、遁午、遁辰、遁寅、遁子、遁戌。分别以黑狗血和黄鸡血浸泡过,只要以奇门的秘诀催动,便可以起到探测凶位和妖邪的功效。
我发誓我真听楞了,深感到奇门之术的玄妙同时,也觉得他太有才了,当然,如果他的脑子能在好使一点儿的话,那可真就完美了。
我望着眼前的这位民间科学家的白痴样子,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太好了,他既然会分水破煞,那么今晚就好办了,也许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到时候直接破了那楼的风水,那些脏东西就自然消散了。
于是我便放下了心来,晚上的时候看来不用我出手,这位民间科学家自己就能搞定了,眼见着吃的差不多了,我便给谢志鹏打了个电话,问等会上哪儿找他。他说直接来公司就行,但是最好晚点儿来。
我心里琢磨着毕竟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避嫌是正常的,毕竟我俩也是低调之人,于是便答应了他,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就过去。让他在公司里别乱走。等我俩。
挂断了电话后,我和老易便起身算账走人,各回各家准备家伙,然后十点的时候在袁氏集团的总部附近会和。
我回到家时,还没到七点,翻出了所有的符后,又拿上了一把手电筒,一双筷子等一些必须品。把它们都装进了我的挎包之中。
鲍金龙在房间里和他媳妇儿正黏糊着,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到了我的房间里,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又感慨起来,普通人的生活多好,为啥我就没这命呢
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干点儿什么吧,于是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消磨着剩下的一点时间。点开kof,在完虐了卢卡尔四次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穿戴整齐背起挎包,照例又去和鲍龙他俩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我晚上不回来。
鲍龙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羡慕,显然他又以为我这是出去消费了。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后便下楼了。
在出租车里,我跟老易打了个电话,问他出门没,只听电话那边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对我说:“小非啊,我已经到了,可是这边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太奇怪了。”
我心里纳闷,不是早知道那是块凶地么怎么会不对劲呢于是我忙问他:“什么不对劲啊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老易吞吞吐吐的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总之你快点儿过来就是了,我就在那郊区的大楼外。”
我挂了电话后,心地不停的叨咕,不会又出什么岔头了吧,难道这次遇到了什么我俩解决不了的事情么
夜风正冷,乌云挡住了月亮,大老远我就透过车窗看见了远处的大楼,市区边上的袁氏集团孤零零的矗立着,在夜里显得有些阴森,由于现在很晚了,大楼中只有几个房间还亮着灯,可能是直播人员和保安吧。
不多时,出租车便停下了,我给了那司机钱,那司机还以为我是这儿的员工呢,他边给我找钱边羡慕的说,爷们儿,在这儿一年挣的不少吧。
我心中一阵苦笑,我哪儿知道在这儿一年能挣多少,大噶是不少吧,因为有人都愿意把命搭进去。
于是我对着她点了点头,便下了车。
要说这么大个公司总部的楼下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这可真奇怪,我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黑影正在此处的徘徊着,那是老易。
于是我便向他走去,他见到了我后,脸上却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忙问:“刚才电话里你说什么不对劲啊怎么了”
他望着我,又望了望自己的那块表后,对我说:“这这里并不是什么凶地啊而且说起来,这里还算得上一块福地啊”
福地怎么会是福地呢不是说是什么吊客秤金地么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易欣星指着远处的三颗大松树对我说:“你看那树,正种在这楼的东北方,这三颗大树正代表着三足金蝉,而且现在即使是冬天,松树的树叶也不会掉落,这树叶便代表着财运。在风水里这可有个名堂,名为金蟾献宝。是想不发财都不行啊,而金蟾不生于凶煞之所,一般来说,这便足以证明这儿绝非凶地,而且一般来说,金蟾周围一里之内都不会出现妖邪之辈的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我听他说完后,脑袋都大了,如果这儿不是凶地的话,那么这楼里一年死七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呢而且我看谢志鹏的额头就跟抹了墨一样黑,这不是撞邪是什么刚才老易说金蟾不生凶煞之地,这根本就自相矛盾嘛
难道是老易的本事还不到家所以看走了眼不能啊,这老小子虽然脑袋缺根筋,但是他的专业技术确是一流的。
我脑袋真大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大爷的,管他是吊客秤金还是什么金蟾献宝。反正我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了谢志鹏额头上的黑气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所以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再怎么说也不能一直在楼下傻站着啊。还是先保住他的小命,然后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于是我拨通了谢志鹏的电话,我跟他说我就在你公司的楼下呢。谢志鹏一听是我,连忙下楼出来接我。
我跟他介绍了易欣星,和他说这是我师兄,客套了一番后,他便领我俩走进了袁氏集团的大楼,爱常理来说,一楼有保安,像我俩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是不能进来的,但是好在谢志鹏跟那几个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盒烟递给了他们,告诉他们他是不敢一个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俩朋友陪他。
本来这大楼中不太平的事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们又是朋友,所以那保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于是我们三人便到了十楼他的办公室中,此时是十点四十分。我们便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管怎么说,先熬一夜再说吧,而我心中此时不知怎么的却满是不安。
因为我望见那谢志鹏的额头上的黑气已经开始蔓延,差不多要挡住了眼睛,我头一次看见这么低的火气。
简直就像是丧命之兆。:
第七十六章
三清失效
夜挺安静,屋子里只剩下了电脑机箱发出的轻微响动。
我们在屋子里都没有说话,眼见着要三点了,我和易欣星开始紧张了起来。如果真的有脏东西的话,今晚丑时这丫一定会再来找谢志鹏。他大爷的,到时候我和老易就给他来个一锅端。
我刚才借着上厕所的时候已经用丁酉文公开路符开启了冥途,而老易也在地上点亮了那二十四周通明灯。
眼见着老易现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那块表上的六根指针的指向,不敢怠慢,谢志鹏小声的问我,你这师兄是不是赶时间啊,怎么总看着表呢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于是就跟他说,你别理他,他这人有一种一到晚上就盯着表等天亮的习惯。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为了双保险,刚才我就从挎包中拿出了一个大海碗和一瓶矿泉水,立起了筷子。谢志鹏哪见过这场面,但是他又不好开口问,毕竟在他心中是文叔这个活菩萨叫我来的。于是他想到这里便拿出了那张价值八百八的符,攥着手里不停的念叨。
我看着他这副小模样就觉得好笑,他并不知道那其实就是一张废纸,一张价值八百八的废纸,毫无用处,拿来擦屁股都嫌硬。
索性便不看他了,看了眼手机,已经两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听谢志鹏说,前天那个女鬼头就是三点准时出现的。所以我也就不敢再怠慢,手伸到挎包中抓着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双眼也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海碗。
如果现在有人进屋的话,一定会被我们三人现在这造型给吓到,一个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海碗,一个死死的看着自己的手表,还有一个正抓着一张黄符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啥。
够邪乎的,主要是现在这气氛太吓人了,就好像一帮正在急方便而等着厕所的男人一样,这感觉确实挺憋挺慌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眼见着已经三点了,我和老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桌子上的大腕却迟迟没有动静。
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的谢志鹏大叫了一声,我俩被吓了一跳,马上转眼望去,只见谢志鹏面如铁青,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声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的样子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可是桌子上的大海碗里,那根筷子却没有立起来。而且易欣星的表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只见谢志鹏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我身后,用手指着窗户大喊道:“来了来了救我救我”
不可能我和老易两个人的土法都没反应,所以不可能是鬼难道是谢志鹏出现幻觉了
我俩也慌忙向窗户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当时我和老易就差点被吓尿了裤子果然,船户外边出现了一张硕大的女人脸。惨白惨白的脸色,就和花圈店里的纸人一般,没有下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血窟窿,一条比白无常还要长的舌头支楞了出来,像蛇一般的扭曲着,它瞪着好像两个大灯泡一样的眼睛瞪着我们,阴森森的笑着。
我和老易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它的模样,但是猛然一见,还是被吓出了身冷汗,这大姐也长的太寒颤点儿了吧,我发誓,它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长的最恶心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它明明在那里,而我和老易的工具都没有反应呢他大爷的这简直不和逻辑嘛
但是我深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事情紧急也由不得我俩多想了,于是我忙抽出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对着谢志鹏大喊道:“赶快跑往有保安在的楼层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停下快”
说罢我慌忙跑到了窗户旁,抬手就把甲午玉卿破煞符贴到了窗户上,他姥姥的,管你是啥,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
谢志鹏听我一喊,便回过了神,他颤抖的起身,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见到他了出门后,我和老易也便没什么顾忌了,老易不含糊,关键的时刻很少掉链子。只见他表情严肃的把小蓝灯拿在了左手,而右手则不停的掐算着,我知道他这是在算现在的时间环境和方位,好为使用奇门之术而作准备。
而我就更不含糊了,虽然窗外那大姐长的确实很恶心人,但是哥们儿我这种场面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刚开始时那猛然的惊吓过后,我马上就稳定了心神。
那窗外的死人头见谢志鹏已经跑出了屋子,它怪笑了几声后便向屋子里飞来。
来得好我心中大喜,就愁你不进来,看你这跟大头儿子似的大脑袋,穿过窗户的时候必定会刮上哥们儿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哥们儿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看我一符把你彪到地府里去找你的小头爸爸团圆
见它已经接触到了窗户,于是我也不再犹豫,马上右手结了个剑指,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只听“嘭”的一声,那张符在那大头女鬼的头上猛然被引发了。我心中一阵得意,从声音上来判断,这符觉得是我至今为止效力最大的一张,正中她的鬼门,它这要是还不死,老子我就跟它姓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确是一件我平时怎么也想不到的事,这么形容也许还不恰当,这简直就是我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事
只看见那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变的焦黑了以后,那女鬼用支楞出的长舌头往自己的额头上一舔,便把那符给舔掉了。它竟然连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脑袋嗡的一声它怎么可能没有事呢那可是甲午玉卿破煞符啊那可是哥们儿我最猛的符啊想想我之前用这符对付过的妖邪也有好几个了,而且每一次用都能对它们造成巨大的伤害。为啥这次打在这死人头的光瓜子上它却没事儿呢
我忽然感到了很害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后背冷飕飕的,要知道如果这符对他没用的话,那么我在它的眼里,可真只算案板上的瘦肉了。
它舔掉了符后,已经飘进了屋子,望着我俩发出了呵呵呵呵的笑声。仿佛正嘲笑着我俩的不自量力。
我咽了口吐沫,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边大声的喊道道:“老易你还没好么这东西太邪门儿了我的符对它不起作用”
易欣星此时正紧闭着双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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