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胜利,根本不管是哪个团先攻上山顶?”
蔡中又品了口酒,慢悠悠地说:“大部队打仗,历来如此。有的时候,主攻部队遇挫,助攻、佯攻或迂回部队就上去了。”
饺子端上来了,刘一民张口一吃,咯噔一下,把牙[了一下,一看,原来是饺子里包了个制钱。
罗荣桓说:“我们的风俗,过年的时候吃到制钱,说明一年无病无灾、吉祥如意。”
刘一民想,这绝对不是炊事员包的,一定是有心人包的,而且交待好,专门端到了自己面前。就问罗荣桓下午都谁去包饺子了。
罗荣桓笑笑:“人很多,连我和老蔡、吴征都去了。你只管吃就是了。”
吃着吃着又是一个,吃到最后一看,刘一民竟然吃到了八个制钱。
这下连罗荣桓都笑了,忙说:“我只包了一个,可能老蔡和吴征也包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也好,同志们都盼着军团长别再出意外,领着大家打胜仗呢?”
刘一民心里沉甸甸的,这里面一定有那几个丫头的杰作,可以理解。政委和蔡中、吴征地情意那可纯粹是战友情了。虽然穿越以后再也见不到父母了,但是有这些并肩战斗的战友,也算是幸福到家了。
刘一民沉声说道:“请政委和同志们放心,我不会再遇险的。明年我们将会取得更大的成果,小日本可能就要哭了。”
罗荣桓问:“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一个保证吧?”
刘一民点点头:“是。”
罗荣桓马上笑逐颜开,倒上两杯酒,说道:“来,咱们两个喝一个!”
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陈同和凌昆拦住了刘一民。凌昆说:“报告军团长,我们两个想单独给你汇报点事。”
刘一民急着回去撰写他的根据地建设建议,就说:“什么事,过罢年再说行么?”
凌昆看了看陈同,然后说:“现在医院的思想政治工作不好做,大家认为军团长那个对战地医院不重视。”
刘一民一听,提意见了,就笑着说:“这话从何说起啊?”
凌昆又看了看陈同,陈同才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倪院长掉泪了,我们两个不好劝解。
她很听你的话,我们想请你见见她,你们两个
谈。有些事情别人是无法插言地!”
刘一民的眼睛在陈同和凌昆地脸上扫来扫去,两个人也不惧怕,昂站着,一动不动。
刘一民心道,看来自己不经意间惹了一身债,以后得把这些女同志打地远远地,要不然,时间长了,会害人害己的。
想想倪华真的是该走了,再晚的话,会影响她地学业的。这丫头也真不容易,那么优秀一个姑娘,换了别人恐怕早就烧香磕头了,偏偏遇上地是自己这个穿越,心里对和这个时代的姑娘谈情说爱有抵触,让她伤心不已。算了,见见吧,劝她先回美国去,等自己想好了再说吧。
刘一民对陈同和凌昆说:“晚上我还有任务,明天上午9点后,你们让她到我办公室来。”
陈同和凌昆马上声音就充满了喜悦,忙立正敬礼,跑去告诉倪华了。
回到办公时候,刘一民一想,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忙,忘了问问,国民党地陕西省主席邵力子跑了没有,如果没有跑,就会被管起来,那可是个文化政治名人,完全可以充当国共谈判的中间人。
叫来胡底,要他立即查询邵力子地下落。
时间不长,胡底就报告,邵力子在火车站被11师抓获,现关在特战队的俘虏营里。
刘一民忙起身到隔壁办公室和罗荣桓商量,去把邵力子请来。
罗荣桓思考了一下说:“邵力子早年是员,后脱党。他是我们红军抓到的最大的国民政府的官员了,放他出来,要有中央批准才行。不过,你说的让他充当国共谈判中间人的想法很好,这个人官声不错,平生没有大恶。我建议马上向中央报告,请中央批准。”
刘一民差点说出,邵力子后来也投向了革命。就催促罗荣桓赶紧给中央联系,毕竟邵力子50多了,在俘虏营里管久了不好。
听到七军团抓获邵力子的消息,非常高兴,正为蒋介石不理会我党谈判声明愁,七军团就为中央找了个架桥人。几个中央领导一商量,马上复电,同意释放邵力子,要求他向南京转达我党谈判意愿,尽力促成两党和平谈判。如果邵力子不同意沟通两党联系,则不能释放,将来用他来交换我党被俘高级领导。
接到电报,刘一民本来想亲自去请邵力子,想了想,这事还是让罗政委负责处理。以他的水平一定能办好。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办,时间长了,会把这我军未来地政治元帅的棱角磨光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一民想定了,就要求罗荣桓全权处理此事,需要配合的话,他静听吩咐。
罗荣桓一听,就知道刘一民是怕自己在七军团不能放手工作,这么大的事情,竟委托自己一个人全权处理,分明是在给自己搭台子。就说:“好,我具体办。不过主意是你出的,大局还得你来定夺。你忙吧,我现在就去请他。”
此时,在南京的委员长官邸里,也正在吃年夜饭。不过,红军占领西安的消息通过电台已经传到了南京,餐桌旁的几个人脸上都是一脸忧虑,没有一点守岁的喜庆气象。
陪蒋介石夫妇吃年夜饭地是从四川飞回来的陈诚夫妇和蒋介石地老同学张群夫妇。还有贺国光和杨永泰二人。
吃完饭,到客厅坐下,蒋介石这才开口,让大家议论一下当前的时局。
杨永泰见没有人说话,就说:“委座,这红匪过了湘江之后犹如神助,不但没有出现我们预想中的崩溃局面,反而越来越强大。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情报,红匪在通道击败湘军后,只让何健赎回了部分军官和伤员,精壮俘虏都收编进部队,一个都不放。到了镇远击败薛岳部后,只回来了两个师长,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都加入了红军。不用说,胡宗南部一定也是这样。照这样下去,这仗就没法打了,打来打去,等于是我们训练的士兵在和我们打。”
杨永泰一开头,贺国光也言了:“今天上午,红匪在西安召开了记布会,电台已经报道了。我注意到,红匪刘一民为了恐吓各路追剿军,有意泄露了他地战绩和军事实力。据他说,他是在广西参加红军的,湘江之战时,他地部队只有1来人,我估计是收编的湘江边地打散了建制的红匪。他说打了白崇禧和何健,部队扩大到了2000多人,这也印证了桂军24师主力被歼地情报,打何健三个师时,他就是用的这2000多人的一个团。
打完何健,部队就升格成师了,以一个师对薛岳的九个师,打完就进四川,扩编成红七军团,现在又打了我们的第一师,占了西安。从这些情况可以看出,红匪湘江之后之所以越来越强,主要是这支部队的战绩太大,鼓舞了士气,补充了武器弹药和兵员。加上新补充的兵员大部分是训练有素的精锐,省去了新兵训练地环节,所以才越战越强。”
陈诚看了看蒋介石的脸色,见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就说:“薛岳部几个师虽然在贵州得到了补充,但战斗力明显下降,只有后来调去的汤恩伯等部,还没有接敌,战斗力还保持着原来的水平。现在川军除了刘湘部,其他如邓锡候二十八军、田
十九军,都成了惊弓之鸟。只要红匪动攻击,往到敌人就跑。张副总司令的几万东北军,缩在万县不出头。这样的话,四川有一战之力的,只有我们中央军和刘湘211军了。这两天,红匪有对刘湘部王陵基部队展开攻击的迹象,要是王陵基垮了,刘湘必然会命令部队缩回重庆方向固守,我军有成孤军地风险。”
蒋介石问了句:“杨虎城在哪里?”
杨永泰回答:“红匪刘一民说,杨虎城部退到了陕南的安康,主力损失了一个旅。红匪还说,他之所以能退到安康,是红匪看在他和十七路军纪律较好、对陕西有贡献的份上,才放他走的,不然他走不了。”
张群摇摇头:“这杨虎城可以忽略不计了,此人一向对有好感,逃时,明知道红匪进了汉中,不去救汉中,也不向川军方向靠拢,打的主意就是坐山观虎斗,谁赢了投靠谁。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和红匪谈判的。”
蒋介石阴森森地说:“这么说,陕西除了安康,就都是的天下了?”
几个人都不说话,客厅里很静。
蒋介石见大家都不说话,恼得直想骂娘,想起今天是除夕,这几个人与自己情分非浅,忍了忍,冷冷地说道:“剿匪剿匪,剿来剿去,把红匪剿成了几十万人马。而我军却损兵折将,连黄埔开始革命创建的第一师也没有了。令人痛心啊!”
杨永泰始终认为自己是谋僚身份,所以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忌。就接着蒋介石的话说:“委座,当务之急,是要防止红匪西进甘肃和东进河南。陕西,暂时是顾不上了。各路军阀都被吓破了胆,没有人会主动去进攻红匪。再这样下去,就成了我们中央军一家和红匪作战了。到时候不说战斗胜负、损失大小,单是兵力抽走后留下的腹地空虚,想想就叫人害怕。一些不安分地家伙,会不会借机生事,我看很难说。”
贺国光见杨永泰的话,蒋介石似乎听了进去,就说:“这次贵州四川作战,我们中央军损失7万多人,特别是第一师出事,对军心震动很大。现在部队和红匪作战,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地红匪,手榴弹都是草绳的,现在他们可是拿着精锐的机枪大炮和我们打。据薛岳部回来的一个师长说,红匪刘一民部善于集中使用火力,动辄就是一、二百挺重机枪同时扫射,不要说是人了,就是块钢板,都会被打碎的。部队遇上后,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陈诚见几个人说来说去,都是劝委座停战地意思,怕委座不高兴,就大着胆子说:“中央军精锐还是有剿灭红匪的能力地,只要委座下令,可以调集大军从潼关和绵阳同时起攻击,光复陕西!不过,万万不能兵力单薄,现有兵力与红匪相比,没有任何优势,会被红匪各个击破的。”
蒋介石听大家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停战两个字,就气地直想笑。不过他也明白,短期内,拿陕西是没有办法的。就说:“大家议议怎么确保甘肃、宁夏不失和部署豫西防务吧!”
张群见蒋介石不再提进剿,就知道他已经有所松动。就说:“甘肃是守不住地,朱绍良手下没有正规部队,有的就是一些杂牌甘军和青马的部队。如果红匪在陕西站稳脚跟,很快就会攻占甘肃,打开西进通道,与苏联取得联系,得到援助。
要是那样的话,危险就大了。我的意思,建议政府与红匪谈判,就让他们在陕西,不得向甘肃进军。让我没有时间向甘肃调派部队。不过,得快点谈判,晚了的话,就来不及了。特别是红匪的这个刘一民,极度好战,而且非常高明,每一招都打在战略节点上。他不会放过抢占甘肃的机会的。”
蒋介石听张群说到了他最担心的地方,就说:“岳军说的有点道理,大家围绕这个议题,好好议议。”
受到老同学鼓励的张群,接着说道:“再说,日军在华北蠢蠢欲动,不得不防。所以,我建议尽快谈。只要愿意接受委座领导,放弃他们过去的主张,就可以谈。”
杨永泰说:“我听了电台广播的刘一民的话,感觉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的很多说法都很新颖,我们连想都没想过。他甚至说,共党的土地政策可以参照国民政府的减租减息来执行。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他还说,要是戴笠去东北暗杀日本人,他就把戴笠看作民族英雄,甚至可以跑到南京来请戴笠喝酒。总而言之,我感觉这个刘一民不简单,没有我们熟悉的人那么偏激,好像说话还比较公平。另外,他提出的在陕西展经济、建设抗日根据地、欢迎工商业去陕西投资、邀请大学搬迁到陕西等等,都很新颖,完全是一个很高明的战略家的思维。”
蒋介石听过以后,要杨永泰搞一份详细的电台录音稿出来,他要认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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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会师风云(九)
实,人都是这样的,因世事变化而变化。杨永泰也光也罢,包括陈诚和张群,一个多月前哪一个不是气宇轩昂、指点剿匪方略、侃侃而谈?关键是现在情况变了,红军已经不是被他们追的满山跑的红军了,而是兵强马壮、装备精良的20万大军了,而且有了较为广阔的战略回旋空间,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又没有守土有责、死守硬打的包袱,随时都可以走、可以打。和这样的部队打仗,别说陈诚、薛岳、胡宗南了,就是蒋介石,自问也没有必胜把握。何况刘一民抓住机会就宣传自己的战绩,大打心理战,搞得那些军阀们纷纷撤兵,不愿意趟浑水。这样,蒋介石除非用他的嫡系部队去硬拼,别的办法实在是没有什么效果。
于是,几个人的话,蒋介石才觉得不是那么刺耳,还可以听得进去。要是搁一个月前,谁敢这样说的话,早就会被蒋介石痛斥的面红耳赤的。
这一听蒋介石要杨永泰整理电台广播录音,几个人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特别是陈诚,最怕的就是委座让他拼死进攻,象胡宗南一样,落个被俘的下场。从四川飞回来的目的,就是带夫人来向委座告病的,这下好了,委座有可能和谈判,不用告病了。
心里的恐惧没有了,心思自然也就活络了。陈诚马上提出,可以派薛岳部从成都、德阳走川北翻山进入甘肃,防堵红匪西窜,调在宜昌集结的一部中央军进占成都,让蒋鼎文指挥所部在豫西潼关、卢氏一线布防,防堵红匪进入河南,黄河西岸是阎锡山地晋绥军,他是不会让红匪进入山西地。至于陕北榆林一带,原本荒凉,命令驻军加强防守就是了。
陈诚的建议听起来很全面,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贺国光马上提出,我军进入甘肃,必然会遇上西进的红匪主力,如果再遭遇败绩,这局势就彻底无法维持了,到时候中央威信扫地,那些不顾党国大局的人就会兴风作浪。还是两个办法一起搞,一个办法就象对付孙殿英一样,命令宁马、青马集中主力防守甘肃,严防红匪主力西进,陈诚、薛岳部在成都平原待机,威胁红匪绵阳、广元一线,进可攻、退可守;另一个办法就是抓紧谈,从政治上限制红匪西进甘肃。如果谈判有结果,红匪再进甘肃,大义上就站不住脚,我们就可以以红匪一味内战为旗号,动员各地力量,大举进剿。
贺国光的话,让所有人都听着舒服,特别是陈诚,只要能有办法不让他率部直接进攻红匪,那都是好计策。所以,陈诚先改变自己的策略,支持贺国光的办法。
蒋介石看几个人的意见基本一致,都是要谈不要打,内心非常愤懑,恨不得把这些家伙都赶出去。不过,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那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蒋介石强压住怒火,对几个人说:“和打交道,我比你们体会的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次剿匪如此收场,将来是要亡国地。当务之急,是需要一场大的胜利来鼓舞人心士气。因此,一边和接触谈判,一边加紧研究部署,争取在川北取得一次大捷,这样,即令是谈判,政府也会主动一点。”
见几个人都在倾听,蒋介石又说:“谈判要以限制共党展为宗旨,岳军牵头,拿个条款出来。底线就是共党放弃他们的主张,部队接受改编,让出川北。贺厅长、杨主任和辞修专注川北军事,我们要在豫西和甘肃采取守势,在川北采取攻势,力争在川北消灭红匪一部,逼他们向陕西龟缩,然后再四面围困。不过,必须拉上刘湘和张学良,万不可形成孤军冒进之势。红匪打了张学良和刘湘不要紧,万不能再让我军出现重大损失。至于武汉宜昌集结的部队,不能再上川北了,原地待命,不能形成南京一线空虚地局面。”
张群听了后,觉得蒋介石是想把好事占全,感觉不好办。就问道:“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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